暴君他偏要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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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我愿意养着妹妹

宿润墨挑了挑眉,勒转马头望向他。

金时醒跳下马车,足尖点地,飞掠到驿道边。

他挑来挑去,才摘下一枝格外艳红的杜鹃,“我娘活着的时候,很喜欢这种花。每到春天,都会采摘一束放在乐器坊的柜台上。宿润墨,北凉没有这种花。”

宿润墨微笑,“拘泥于花花草草的男人,成不了大器。”

金时醒仿佛没听见他的贬低,捧着杜鹃花重新登上马车。

半个时辰后,北凉的车队终于抵达长安。

因为金时醒和宿润墨的身份,所以太子亲自出城迎接,“早就盼望二位到来了。”

言不由衷地说着,脸色也有些扭曲。

因为当初在金陵时,宿润墨曾欺骗过他。

而且宿润墨从前还是大齐的官员,在大齐朝堂潜伏多年,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是奸细,更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就是北凉那位赫赫有名的国师!

仿佛大齐官员都是酒囊饭袋!

如今他明晃晃归来,无异于打肿了他们的脸!

宿润墨笑容温雅,仿佛记不得前尘往事,“舟车劳顿,劳烦太子带我们去行宫休息。”

太子应下,正要往行宫走,金时醒道:“你们先去行宫,我想逛逛长安。从未来过长安,很想见识此地的风土人情。”

太子立即笑道:“想玩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不如咱们先去行宫稍作休息。入夜后,再由本宫亲自带十一皇子去热闹处玩耍。”

金时醒答应了。

雍王府。

苏酒自打午饭过后,连午觉也睡不安稳,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萧廷琛坐在窗下翻书,淡淡道:“你走来走去,妨碍我读书了。”

苏酒凑到他跟前,鹿眼睁得溜圆,“金时醒今天就到了,你怎么一点也不紧张?”

她捂住乱跳的心脏,“多年不见,也不知他变成了什么样……咱们从前玩得那么好,如果当年他没有杀害暖月一家,我一定仍旧把他当朋友……可惜了……”

她情绪一激动,就会忍不住对着萧廷琛滔滔不绝。

萧廷琛翻了页书,轻笑,“高手过招,讲究敌不动我不动,金时醒和宿润墨没露出狐狸尾巴,咱们有什么可着急的?更何况,长安是咱们的地盘。”

他这么说着,苏酒却仍旧放不下心。

大约她在房里走来走去不停踱步,打扰了萧廷琛看书,男人又翻了两页,终于合上书本。

他托腮,弯起的桃花眼无奈又宠溺,“真想看金时醒?”

苏酒双眼亮晶晶的,小鸡啄米般点头。

萧廷琛起身,“走吧。”

“去哪儿?”

“凉州辞。”

苏酒急忙追着他朝屋外跑。

比起当年,萧廷琛的身量修长很多,她甚至要小跑着才能追上他。

她跑到萧廷琛身侧,抓住他的袖角,仰头问道:“去凉州辞做什么?金时醒如今贵为北凉皇子,必定歇在行宫。他行宫里用的熏香,还是礼部从半日偷闲购置的呢。”

“傻妹妹,这天色都快黑了,金时醒那个不安分的,难道会一整天憋在行宫?有太子作为接待,他必定会带着金时醒去长安城最繁华的销金窟消遣。”

苏酒愣住。

她怔怔望着萧廷琛的背影。

这个男人一早就算计到了这些吗?

甚至,连太子爱去凉州辞,爱和暖月说话,都是他提前亲手设计的……

为的就是利用太子,毫无痕迹地把金时醒带去凉州辞,然后让他遇见暖月。

虽则聪明,但这份心机未免太可怕。

她还在发呆,萧廷琛回头,“妹妹还去不去了?”

他站在暮光里,长身玉立,轻挑眉头。

玄月眉一如既往的温润风雅,丝毫看不出其中的腹黑和算计。

苏酒定了定心神,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凉州辞,恰是暮色四合。

萧廷琛不再对苏酒隐瞒什么,径直带着她登上三楼。

他在这里有一座私人雅座。

雅座设计得相当精巧,可以清晰看见楼下大堂。

苏酒转悠了一圈,这里陈设奢贵古雅,可见狗男人现在的财力究竟有多么雄厚。

再望向大堂,来来往往的客人非富即贵,金银就像流水般洒进这座风雅楼阁,不愧是长安城第一等销金窟,月利润还不知是怎样吓人。

而自己每个月赚几百两银子,就高兴得什么似的,甚至还跟这狗男人炫耀……

苏酒面颊发烫。

萧廷琛优哉游哉地喝着美酒,“妹妹在想什么?”

“没什么……”

萧廷琛笑容妖孽,“我猜,妹妹必定是在想为夫每个月的收入。”

心思被戳穿,苏酒趴在扶栏上,难堪的咬了下唇瓣。

男人悄然出现在她身后,轻轻搂住她的细腰。

下颌搁在她的发顶上,他嗅了嗅女孩儿的发香,笑容玩味,“我的就是妹妹的,以后,我愿意养着妹妹……”

苏酒撇撇小嘴。

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狗男人,幼时她明明把他当哥哥,他却暗戳戳想当她男人!

在她萧家爹爹面前满口答应照顾她,却把她照顾到了床上!

说什么要养着她,她每个月从账房拿到的月钱,还抵不上他一顿宴席!

长安城里所有的贤妻美妾,大约没有像她这么失败的……

苏酒心里酸酸。

正寻思着,萧廷琛轻声:“来了。”

苏酒望向凉州辞大门。

太子领着一名异族男人,在侍从们前呼后拥下踏进来。

尽管过去多年,尽管容貌发生改变,可她仍旧一眼认出,那个异族男人就是金时醒。

可惜他眼中闪烁的,再也不是当年的干净。

苏酒下意识寻找徐暖月,三楼空空如也,并没有少女的踪影。

萧廷琛捧起她的长发,深深嗅闻,“你家小暖月正在梳妆打扮。今夜凉州辞有一场拍卖典礼,倒是值得一观。”

“拍卖典礼?拍卖什么?”

男人嗓音低哑:“凉州辞头牌的初夜。”

苏酒愣住。

凉州辞的头牌……

是指暖月吗?

她今晚……

原来,萧廷琛所设计的相逢方式,竟然这么残酷。

少女轻声:“那如果,金时醒没有买下她呢?”

嗷,终于要见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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