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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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6章 妹妹在身边,我尝着什么都是甜的

苏酒摸了摸小白的脑袋,没好气地望向萧廷琛,“越活越幼稚了,堂堂君王,跟小孩子抢糖吃算什么事儿?”

她拉过萧廷琛的手,见掌心里只剩下可怜兮兮地两颗糖,不禁瞪了眼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

萧廷琛挑着玄月眉,也不知是唇齿间都是糖味儿的缘故,还是瞧着苏酒就欢喜的缘故,即使是被苏酒这么瞪着,心里也依旧甜丝丝的。

他弯起桃花眼,“妹妹瞪我作甚,几颗糖而已,大不了我去山下的镇子上买一大包还他们就是。”

他握住苏酒的手,“这两日山庄里没什么好吃的,倒是委屈你了,顺便也给你带些鬼狱的花糕尝尝鲜,可好?”

他生怕苏酒的身子再出差错,因此并不着急离开,还想让陆擎多给苏酒调理调理。

一只稚嫩小手突然牵住苏酒的袖角,苏酒低头望去,桐桐泪巴巴地小声道:“姐姐,山下的镇子可好玩儿了,桐桐也想去……”

苏酒沉吟。

她昏睡了小半年,其实也很想去人多热闹的地方沾点儿人气。

更何况她答应了陆擎要留在鬼狱三年,一旦和萧廷琛分别,恐怕要很久之后才能再见,与他逛逛街,也是她的心愿。

于是她抱起桐桐坐到萧廷琛身边,“我还从未见过鬼狱的城镇,既然你要去,可否带我和桐桐一道?”余光瞧见小白眼巴巴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她失笑,“还有小白,也跟咱们一块儿好不好?”

萧廷琛嫌弃地望了眼两个小孩子,带苏酒去逛热闹他十分乐意,可是带这两个小家伙算什么事,他又不是闲得!

见萧廷琛不悦,苏酒凑近他,在他耳边轻轻吹气,“你吃了人家的糖,带人家去看看热闹怎么了?”

“小孩子家家的,嫌烦。”萧廷琛毫不客气地吃掉最后两颗糖。

苏酒望向怀里,桐桐原本亮晶晶的眼睛一下子暗了下去,就连小白都失落地低下头。

他们都是很懂事的好孩子,自打他们上山以来,都是他们送饭来厢房的。

再加上自己孩子不在身边,她瞧见这两个没爹没娘的小家伙,很容易生出怜惜疼爱之情。

她想了想,在萧廷琛耳边低低道:“好哥哥,就带我们这一回吧?”

少女撒娇时的声音软糯娇甜,萧廷琛眸色古怪地看向她,正对上她弯弯亮亮的眉眼。

男人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抚了抚袍裾,“好吧。”

桐桐欢喜得很,搂住苏酒的脖颈,甜甜地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奶声奶气道:“谢谢姐姐!”

萧廷琛嗤笑,“分明是我带你们出去玩,谢什么姐姐?”

午后天气放晴,萧廷琛走在前面出了庄子,苏酒一手牵着一个小家伙,却瞧见大院子的梅花树下,一位老人和陆擎对面而坐。

他们正在对弈,石桌棋盘上黑白纵横,两盏清茗落了梅花瓣,更显幽寂风雅。

那位老人身穿宽大的雪白儒衫,碧玉簪束发,虽是年华老去却自成书香风华,谈笑间宛如指点天下,十分从容豁达。

苏酒顿住步子,俏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她知道庄子里除了陆擎,还住着另一位高人,萧廷琛每日去大书房,就是为了和那位高人谈书论道,学习兵法谋略。

可她不知道,那所谓的高人,竟是司空辰!

过去的恩恩怨怨在眼前浮现,她带着不敢置信,哑声唤道:“老师?”

司空辰看了她一眼,“小酒长大了。”

“我听人说,你与哥哥金陵城一战,战败后疯癫离开……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空辰含笑,将指尖的棋子落在棋盘上,“求死。”

“求死?”苏酒不解。

对她而言死亡是很简单的事,坠崖,上吊,吞金,割腕,人本就是很脆弱的生物,死又有何难?怎么就谈得上求呢?

“是啊,求死。”司空辰继续落子,“来日方长,你将来总会明白的。”

他不愿多言,苏酒也不好多问,沉默地牵着两个小家伙离开庄子。

天岚山山脚下有一座城镇,虽然人口只有十几万,但市井间也算繁华热闹。

桐桐和小白如鱼得水,揣着陆擎给的零嘴钱,在长街上跑来跑去,什么小玩意儿都想买。

苏酒和萧廷琛跟在后面,她轻声道:“出来时看见了司空辰。”

萧廷琛握住她的手,“说了些什么?”

“原以为他是来求医的,可他却说,他是来求死的。”

萧廷琛低头,认真地与她十指相扣。

那日金陵城大战,苏小酒并不知道其中细节,也不知道司空辰曾提起,用南疆皇血复活的人,会产生巨大的后遗症。

而那个所谓的后遗症,是永生。

四面八方都是百姓,明明热闹非凡,但不知为何苏酒却觉得全身血液都在慢慢凝固,好像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她迟疑地望向萧廷琛,“死亡是很简单的事,司空辰为什么会千里迢迢来求死呢?”

“不知道,他本来就是个疯子。”萧廷琛翘起薄唇,从摊贩手上买了串冰糖葫芦递给她,“尝尝?”

苏酒心慌慌的,根本没心思吃糖葫芦。

萧廷琛笑笑,垂下眼帘自己咬了一颗,漫不经心道:“挺甜的,妹妹应当喜欢,尝尝吧?”

苏酒不开心地推开他的手,小脸拧巴,“司空辰作恶多端,甚至害你丢了一条命,实在可恶。我真是不明白,你这些天怎么还能与他好好相处。”

萧廷琛叼着一颗糖葫芦,当街捏住苏酒白嫩下颌,直接送进了她嘴里,“世间没有永远的敌人,更何况我这一生受他影响很大,教养之恩,终是不能忘的。”

苏酒抬袖掩住嘴,勉强吃下那颗糖葫芦,小脸皱成了一团,“好酸呀。”

“酸吗?”萧廷琛挑眉而笑,“妹妹在身边,我尝着什么都是甜的。”

苏酒不肯再吃那串糖葫芦,萧廷琛自个儿吃得高高兴兴,“等过几个月回到长安,再给妹妹买不酸的糖葫芦好了。那时正是夏秋季节,瓜果丰收,妹妹想吃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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