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超通过网略对郭焚进行彻底的调查，而何耀和方维维则是去了郭焚的家。
江月再次去了画廊。
画廊还处于封闭的状态，周围蹲着不少记者，江月出示证件被放行。
冯健正在清点画廊里面的作品，看到江月进来他把停下手里的工作向着江月这边走了过来。
“冯经理，画廊所有员工的资料我能看看吗？”
“江处长这边来。”
冯经理带着江月往一旁的办公室走去。
江月一边走一边打量着画廊，“展示的这些画都是郭焚的作品吗？”
“对，都是郭教授的作品。”
“冯先生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工作的？”
“三个月前吧，我是被郭教授从国外带回来的，挺感谢郭先生的信任。”
“那郭先生和你的关系挺好的。”
他们已经走到了办公室外面，冯健替江月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郭先生脾气好，我能和郭先生说得上几句话而已。”
江月和他进了办公室，冯健打开电脑，把所有员工的资料都调出来。
冯健让开位置，江月坐过去查看了一下这些资料。
画廊有二十个员工，其中十个是保安。
资料上显示上一任的经理是在半年前辞职的，而冯健是三个月前入职的，中间空了整整三个月没有经理。
“上一任经理为什么辞职？”
冯健想了想，“我听职员说是他和郭教授大吵了一架之后辞职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江月把职员名单拷贝下发给了孟良超，“冯先生昨天晚上在哪里？”
冯健愣了一下，“我昨天晚上下班就回家了。”
“你能进入三楼的画室吗？”
“除了郭先生我们都没有那里的钥匙，江处长不用怀疑我，郭先生对于我来说是很值得尊敬的长辈，在我最潦倒的时候给了我现在工作，我感恩还来不及呢。”
江月点头，“不要介意，我只是例行公事问话。”
说江月已经站起身，“冯先生能带着我到处转转吗？”
“可以，江处长请。”
冯健带着江月逛着画廊，他能很详细的说出每一幅画的由来，以及郭焚创作这些作品时的心情。
冯健滔滔不绝，江月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这些画真的有你说的意义吗？我怎么就感觉不到郭焚作画时兴奋的心情？”
冯健淡笑，“这我就不知道了，郭先生给我文案上是这样写的。”
江月挑眉，“您继续。”
所以这些作品就是标着昂贵价格的商品，到底有没有这个价值谁在意，买画的人在乎的是个郭焚的名气。
冯健又继续讲解着，江月跟着他参观完了画廊。
江月大致了解了画廊的布局。
整个画廊除了三楼都是封闭性的，郭焚遇害的画室外面是两间储物间，走廊也有窗户，但是窗户都是用防盗网封上的。
江月和冯健去了画室，里面有痕迹专家在对墙面做着研究，江月扫了一眼画室，视线最后落在了画室门上方的玻璃上窗上面。
门是两米高，江月伸手就能够到。
左右看了一眼，江月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在蹬上椅子看到门上方的东西，江月蹙了蹙眉。
门上方的窗框可能是长时间没有打扫，已经落了一层灰，而在一层灰上面放着一个小巧遥控器，江月先拍了照片，然后戴上手套把遥控器拿了下来。
是幕布的遥控器。
凶手做完这些之后把遥控器留在了这里。
江月从椅子上下来，看江月手里的遥控器，“这是什么？”
“遥控器。”江月把东西装进了证物袋，再次打量着画室外面。
昨晚路立坤上楼查看情况的时候郭焚还没有死，凶手极有可能就在画廊里面，当时那种情况，如果凶手不让路立坤发现的话，会藏在哪里？
而且凶手必须是亲眼看着郭焚喝下拿瓶饮料才锁上门，所以凶手也是站在椅子上看里面。
路立坤上来肯定是小心翼翼的，凶手是怎么坐到连人带椅子一起消失的？
江月视线扫了一眼。
两间储物室在楼梯的另一边，凶手在路立坤走上来带着椅子躲过去不是问题。
这般想着江月往那边走了过去，两间储物室的门是上着锁的。
“有钥匙吗？”
冯健摇了摇头，“里面存放的是郭教授作品，钥匙只有他有。”
江月给证物组那边打了电话，询问了钥匙的事情，在包里是发现了有一串钥匙，但是钥匙是个郭焚家里的钥匙。
所以说，画廊的钥匙丢了。
江月挂断电话，扭头看着冯健，“今天你是怎么打开画室的门的？”
今早发现郭焚尸体的是冯健，当时的画室是他打开的。
路立坤说画室的钥匙只有郭焚有，冯健是怎么打开的门？
“是保安队长打开的，他用两根铁丝就把门打开了”
“他现在在画廊吗？”
“在的，我马上把他叫来。”
说着冯健快速的往楼下走去，没一会儿带上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联络器的男人，一米八左右的个子，板寸头，很精神。
江月记得刚刚看了他的资料，叫方海。
“方海？”
“是。”
他说话很简介，人也很沉稳。
“今天上午你打开的画室？”
“是。”
“昨天晚上你在哪儿？有谁可以作证？”
“ZY所有成员召开紧急会议，我昨晚赶回去了，所有成员都能作证。”
在听到“ZY”的时候江月忍不住挑眉，“你是ZY的？”
“是。”
方海点头。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方海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江月给孙舟发了短信，让他查一下他们内部有没有叫方海的人。
但他和权少争现在应在在飞机上，收到消息要等到晚上了。
发完短信江月抬头看向冯健，他正在用手帕擦着储物室的门，储物室的门瞬间明亮了许多。
江月走过去看着他，“保洁不打扫三楼的吗？”
“郭先生作画不能有任何人打扫，保洁一周打扫一次三楼。”
江月看着冯健继续把另一张储物室的门擦了。
“冯先生，郭焚经常在画廊过夜吗？”
冯健想了想，“偶尔吧，这间储物间有床和生活用品。”
冯健指了指其中一件储物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