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颜太后:六十老来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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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被群体欺负

隋老前辈跅弢不羁的飞舞衣袂,一翻身跃上一匹俊朗大马,雪白的头发飘逸的甩出流畅的弧度,皮肤褶皱的脸颊气色红润,神情烁烁。

隋老前辈放肆一挥手,独自绝尘而去,迎风大喊,“有缘再见了,小朋友们。”

“这样已经很好了,少人跟着也更自在,这下我们终于可以去哈丹族了。”

水善乐滋滋的不停摸着怀里的信物和书信,这就是她的通关文牒,通往哈丹族的保障。

“方才去哪儿为何不与我们说一声,琉璃城的人正在大肆找我们,你一个人多不安全。”

毋泪无奈嗔怪,语气却全然听不出一点责怪的意思。

“我去救剑郎啦,这个大傻子跑到琉璃城去要人,没被言子薪抓起来都是幸运的了。”

水善手一扯将剑郎拉到一边的位置上坐下,这人真是护卫当上瘾了,总是抱着剑站在一边,沉默不说话,像根大木头一样。

“笼斗的时候多谢你来救我们,还为了我们受了伤,你是个尽职的人。你的人情已经还完了,之后要去哪儿?”

剑郎微微垂着眼睑不说话,这人真的安静的可以,和司天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聒噪的过分,一个安静的过分。

“你没有什么地方或者什么事要去做吗?”

剑郎稍稍抬起眼看了水善一眼,然后又垂下眼睑,摇了摇头。

“哎,一句话不说,憋死人了。”

司天喊了一声,实在受不住剑郎这样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一屁股坐到剑郎身边,自顾自的勾着他的脖子,像是多亲密的好友一样。

“剑郎就爱赚银子,只对赚银子感兴趣,接下来当然是继续去找赚银子的事了。”

“你知道的倒多。”水善嗤了嗤鼻子。

“这是江湖人尽皆知的好不好。剑郎一人一剑逍遥江湖,不问世事不拉帮结友,哪儿有赚银子的差事哪儿就有他。别人比试为名他为利,他为赚银子,先前替鲁铁娘比试不也是为了赚银子?”

水善上下仔仔细细打量剑郎一番,装扮普通不骄奢,不嗜酒不贪色不好赌,也没发觉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几乎可用无欲无求来形容,独身一人,赚那么多银子干什么?

剑郎这人看着可不像贪财的人。

“既然你暂时没什么地方要去,不如和我们一起如何?你这么傻,要没我们护着多危险,把你卖了还帮忙数钱呢。按你说的做我的护卫,我许你薪俸,每月……一百两可够?”

司天‘扑哧’一下喷出一口水来,剑郎猛地抬头看向她,开心和惊喜无以言表,眸中有掩饰不住的光彩,很快又重新垂下眼睑。

“一百两?”司天惊喊了一声,把水善吓一跳。

“怎么,太少了?”

水善对护卫这一行当的薪俸实在不太了解,毕竟是护人安全,辛苦劳累又有危险的行当,想必要比其他行当贵一些。

“少?你还真是一掷千金的千金小姐,一个月一百两,足足够普通人几年的工钱了。”

水善不以为然的嗞了一声,“剑郎又不是普通人。”

司天被怼个哑口无言,说的也是,剑郎可是有名声的人物,自然比不得普通人。

“一般商家老板或小官员的护卫,普通的约每月八两,护卫领头最多不高于二十两。”

水善勾勾颊边的头发,在细嫩的指尖缠绕着,听毋泪的解释不由有些打抱不平,这么危险的职业居然每月才这么点薪俸。

“剑郎又非只是我的护卫,他更是我的朋友,哪儿有对朋友小气的。”

“您当我是朋友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我不需要薪俸,只要能让我跟着你们我就知足了,我……不想再一个人。”

腼腆的剑郎居然能一口气说出这么长的话,水善惊讶得乐呵呵直笑,司天勾肩搭背的逗他再说一遍,手不停挠他痒。

剑郎扭着身子来回闪躲,老老实实被扣着无可奈何,脸涨得通红。

“毋泪,毋泪?”

水善连喊了两声才把毋泪从出神中唤回神来。

“你在发什么呆呢?”

毋泪迟钝的啊了一声,慢慢放下已经凉了的茶水,表情严肃的道,“我们应该早点出发,我们和隋老前辈一下全跑了,言子薪肯定气急败坏追找我们,这里离屏溪镇不远,很快就可能找来。”

“没事的,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会继续在附近逗留,而且我们队伍现在可有两个武功高强的人,还会怕他们吗?”

水善对此充满信心,他们的队伍现在是越来越强大了,除了司天一个全不会武功的,要想抓住他们,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她的轻功可不是吹的。

“好容易逃出琉璃城,也顺便欢迎剑郎今日起正式加入我们的队伍,今儿一起出去玩吧。”

水善兴奋的手舞足蹈,司天听到去玩也是欢喜的很,他也是个无聊闲不住的人。

司天欢快的率先建议,“我早就已经打听好了,这个镇子上有家特别有名的歌舞坊,那里的舞姬个个貌美如天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他们家的点心也是出了名的别致。”

“你能不能想点好去处,水善是个女孩子,你带她去歌舞坊?”

毋泪果断反驳,司天不屑的切了一声,“说的像是水善没去过歌舞坊一样,你和她不是在柳馆相遇的?你的柳馆去得,别的歌舞坊就去不得?”

毋泪不理他,转头看向水善道,“今日晨起不曾发现吗,家家户户都在热闹忙碌着。今日镇上正在举行春播祭祀,祈祷一年的播种顺顺利利,你可想去?”

“春播祭祀?”

水善从未参与过春播祭祀,这也只是在书本上或别人口中听到过,说是每年春种前都会举行祭祀,祈祷一年都风调雨顺。

“要去要去,我也想参加,我还从未参加过祭祀。”

毋泪果然是最了解水善的,知晓她喜欢什么向往什么。

她被困在皇宫中太长时间,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探究和好奇,所有不曾经历过的都是她最迫切想了解的。

春播祭祀是每年春耕春播前夕都会举行的活动,是百姓中最重要的活动之一,关乎着一年农业的兴旺和丰收,直接关系着百姓们的生计,被予以重要的期盼和祈祷。

一大早,镇上的人们就忙活开了,有牛有犁的人家牵牛架犁到地里耕地,在自家田地中耕出一个圆圈,再在圆圈内犁出一个十字。

一家人齐齐上阵,一人牵牛一人扶犁,妇人挎着竹筐跟在犁后,在耕出的圆圈和十字沟中撒下种子,心中默默祈祷着农神让这片土地肥沃顺遂,来年能够大丰收。

“这就完了吗?”

水善看着一块块广袤的田地里各家忙着祭祀,他们站在田埂上好奇的观望着,新奇而有趣。

“等一会所有人的人还会聚到一起一同献祭天地,跳丰收舞,每个人都还要画成彩绘,一起举杯共饮,要一直到晚上呢。”

“有的饭吃吗?”

毋泪好笑的揉揉她的头发,“自然有。”

“也不知道祭祀有什么好看的,我告诉你,祭祀特无聊,就叽里呱啦念一长篇祈求好运的罗嗦话,吃的也特难吃,还不如去歌舞坊听舞姬跳舞听小曲。”

司天嘀嘀咕咕的抱怨,水善手掌轻轻往他脑袋上一拍,“你要不想参加就回去,想听小曲就去,我又不拦着你。”

司天还不及辩解,毋泪就接话道,“他是囊中羞涩,没你给钱去不了,不然等会指不定被臭打一顿赶出来。”

“谁囊中羞涩,小爷有的是银子。”

被嘲笑没银子,司天自尊心受创,梗起脖子辩驳。

剑郎抱着婉月剑走在最后,始终保持着护卫的警惕和职责,看着前面三人打打闹闹,跟着开心的弯起了眼角。

“那你银子呢?掏出来看看。”

毋泪故意和司天对着干,知道司天身上一文钱也没有,还故意调侃他。

司天胡乱的在身上摸了半天,银子自然是没有的,直接竖起手指,将拇指上的翡翠扳指一比。

“我这扳指可是上等碧玉扳指,怎么着也得……毋泪公子见多识广,您说说看值多少银子?”

“千两上下。”毋泪一口道。

司天满意的一挑眉毛,算你识货。

“我的宝贝还多着呢,我游历四方数载,天南地北到处都藏着我的宝贝,随便卖了当了都是天价,走到哪儿都有的银子花。”

“那你怎么不把这枚扳指当了?你现在可是身无分文,赖着个姑娘吃白食呢。”

司天不接茬毋泪的调笑,反而自得的背起手悠哉逍遥,“我与水善关系匪浅,我的就是她的,她的就是我的,我们俩是一家人,本不必分的那般细。”

司天癞皮狗的本性又暴露了,厚脸皮的就想往水善身上凑,水善一巴掌将他拍开老远。

“是不是我对你太温柔,得意忘形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了?”

司天委屈的耸耸肩,“我哪儿违背约定了?我又没喊你……那个词,又没提不该提的事,更没追问你不想回答的问题。”

“你,你……故意引人误会我们的关系。”

“这你又没说不可以。”司天张狂的一脸得意,欠打的模样看的水善牙痒痒。

“之前没说,现在说也来得及。”

毋泪优雅的顺手扯了田埂边的一根狗尾巴草,拿在手里转着,双眸微微的虚起。

司天警惕的觑他一眼,“干什么,你要屈打成招吗?”

毋泪邪邪一笑突然站住脚,司天吓得下意识后退一步,眼睛咕噜噜的在毋泪和水善脸上转着。

水善笑嘻嘻的趴在毋泪身后,看向司天的眼神一脸的得意。

她可是有人撑腰的!

“剑郎,抓住他!”

毋泪一声令下,走在最后面的剑郎,轻轻松松一只手将司天双手束住,让他无法动弹。

司天惊叫着大喊,“不公平,你们以多欺少,三个人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不会武功的弱男子。”

水善看司天想挣扎却挣扎不开的样子,乐的哈哈大笑,“知道自己是弱男子还敢调戏我,让你以后再无法无天,毋泪,给他点教训。”

“好的。”毋泪淡淡一声,弯起危险的眼眸,抬起手里的狗尾巴草。

“我错了我错了,水善,好水善,好姑娘,我真的错了,我就是开开玩笑嘛,我知道的我们是朋友,仅仅是朋友,我不敢,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司天装可怜的呜呜哭起来,毋泪才不管他,利索的又拔了几根狗尾巴草拿在手里,左右开弓的在司天露出的肌肤上搔来痒去。

剑郎狡猾的将司天胸前的衣襟扯开些,将宽大的袖口撸到肩上,露出手臂和腋下。

毋泪将狗尾巴草在他手臂、胸膛、腋下、耳廓、脸颊,所有露出的肌肤处来回骚动,痒的他毫无形象的在剑郎钳制下扭来躲去,边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边拼命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毋泪,停手,停手,不带你这么欺负人。水善,你就这么看我被欺负?我错了,饶了我吧——”

水善哈哈笑得不能自己,整个人都趴在了毋泪背上。

司天又痛苦又刺激的笑声穿荡在宽阔的田地之上,时有路过的人好笑的三步一回头。

没想到司天居然这么怕痒,那要把他脱光了,不得直接笑背过气去。

“说没说好?”毋泪犹如一只狡猾的狐狸,边戏弄着司天,边若无其事的问着。

司天看着他温文尔雅的模样,却是深深感受到了威胁和警告,心肝吓得直颤,边大笑边痛苦的回答,“说好了,说好了。”

“说好什么了?”

司天断了口气没有即刻回答,毋泪将狗尾巴草从他襟口里面伸进去些,顿时整个人都缩起胸膛,弓起背躲避那根毛茸茸的软草。

“说好,说好再也不胡乱说话,让人误会我和水善的关系,我们只是朋友,朋友。”

“你要再犯怎么办?”

毋泪转着圈的把狗尾巴草在司天的肌肤上骚动着,司天气短的大笑着,立马投降,“你就把我捆起来,挠死我。”

毋泪满意的点点头,终于大发慈悲的停下了手。

剑郎钳制的手一松人,手里的人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腿虚软的根本站不住。

胸口衣襟大开,头发在挣扎时也弄的凌乱,整个人软软的坐在地上,像个被欺凌的小姑娘一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你们就知道欺负我,我简直太可怜了,你们这群豺狼虎豹,小鬼阎王。”

“我们没打你没逼你,是你自己答应的。”

毋泪还玩着手里的一把狗尾巴草,司天小心的觑着眼睛不敢看那几根草,羞耻的恨不得跳到旁边的田地里,像种子一样被埋起来。

“乖,以后好好听姐姐的话,姐姐会保护你的。”

水善忍住笑声把司天扶起来,看他憋着脸,活像被欺负的小媳妇的委屈样子,忍不住又笑起来,怎么收也收不住。

就连不苟言笑没什么表情的剑郎都悄悄咧起嘴巴。

司天屈辱的直接脸红了,难堪的拢着衣服低喝一声,“不许笑。”

水善抿起嘴转开眼睛,“不笑。”

可眼角依旧微微向下弯曲,眸中盈满晶晶亮亮的光彩。

司天自尊心受挫不跟他们一起去参加祭祀,理着腰带大步跑了,一个人憋屈的先回了住处。

春播祭祀是百姓们尤为重要的日子,镇子里的人大多已经聚集来了,祭祀也已准备妥当。

高高的几台之上祭品丰盛真诚,百姓们跪居祭台下,祈求着农事顺利。

镇上最年长最受崇敬的长辈立于几台侧,宣读着祭文,冗长繁复,声音沧桑而郑重,不时停顿下来喘息片刻,接着调整好最好的状态继续诵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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