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颜太后:六十老来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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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二哥

只是水善在看见放在旁边一本破旧的诗集时双眸一亮,一下拿起来细细辨认,翻到其中一页对比诗上的‘雅’字处,确实烂的看不清。

这不是怀城胡老爷家丢的那一本《萧尊诗集》吗?怎么会在这?

“这本《萧尊诗集》老太爷从何而来?”

苗老太爷看水善对这本诗集如此感兴趣,笑问道,“你见过?”

“我见过仿照逼真的抄录本,这是真迹,他本来的主人我也见过。”

苗老太爷一下来了兴趣,给了水善一个好奇想知道的眼神。

水善将胡老爷真诗集被掉包的事讲了一遍,苗老太爷摸摸胡须爽朗大笑着道,“缘分之事还真是奇妙,在怀城丢失的东西竟然在此重逢,看来这本《萧尊诗集》与你很是有缘。”

“这本诗集老太爷从何得来的?”

苗老太爷回答道,“如你所讲,一个商人手中。他在茶楼里公开售卖萧尊的真迹,我的好友知我喜爱诗集,买下后便送与我,辗转一圈又有回到了你的手里。”

苗老太爷将诗集合上小心的送到水善手中,“它既与你有缘,便送与你吧。”

水善拒绝了,“它于我无太大用处,却对有些人有着特别的意义。“

苗老太爷了然的哈哈笑起来,脸颊红润充满气色,目光烁烁精神十足,眼眸中难以掩饰发自内心的喜悦和欢快。

与她共处的每一刻都是幸福奢侈的。

“我让人将这本诗集送到怀城胡老爷手中,回到它遗失的地方。”

苗老太爷明白了她的意思,水善感激的拱手一礼,苗老太爷诚惶诚恐的紧忙跟着回以一礼。

他如何受得了太后的礼。

“不知你是如何识得这本诗集是真迹,不是另外一本抄录本?”

水善浅浅勾了下唇,自信的挑挑眉毛,“因为一个字。苗老太爷是如何识得?”

“也是因为一个字。雅!”

“雅!”

两人同时说出,而后默契的对视而笑。

“这还是曾经一位教授学问的先生告诉我的,念到这首诗时他说萧尊落笔便会写成‘佳’,以示对自己母亲的敬爱。”

面老太爷脸颊微微颤抖,张了张嘴有些艰难的问道,“那个先生……在何处?若有幸,老夫也想……结识一二。”

水善眼底一片沉寂,“我也不知他在哪儿,现在应该颐养天年了吧。”

“若有缘见,定能引为知己。”

苗老太爷心中苦涩,她不记得他,也是,他们不过一面之缘,他微不足道的如同地面尘埃,如何能让她记在心中。

水善迷迷糊糊在梦里被浓郁飘香的鸽子汤馋醒,吸着鼻子用力闻着飘到卧房的香味,肚子咕噜噜响起来,还想再睡全完全耐不住馋虫涌动,一翻身坐了起来。

辰时早过,小厨房里已经开始忙活着晌午的午膳,鸽子汤在砂锅里咕噜噜小火慢炖着,香味传的整个飞霞阁都能闻见,连隔壁秋香馆的人都吸引了来。

“什么时候能好啊,我都要流口水了。”

黄氏微微掀着袖子亲自下厨,水善撒娇的将脸搁在她的肩上,闻着砂锅里的香味实在禁不住诱惑,悄悄用勺子舀了点汤,迫不及待的送进嘴里烫的舌头发麻,双脚乱跳。

“小心点,还没好呢,还要等会。”

黄氏轻笑的夺了她的勺子不准她再偷嘴,端了一碗温着的甜枣粥给她。

“就知道你会饿,早饭给你留着呢,先垫一垫吧。”

“夫人真好。”水善欢喜的接了甜枣粥就甜蜜蜜的吃起来,温度刚刚好,甜味也上佳。

水善坐在小厨房一边的小凳上一口口吃着,黄氏忙着准备材料,慈爱的看着她。

女孩真是好,贴心又爱撒娇,要是清妮也是个女孩该多好。

午膳时秋香馆的人都过来一起吃饭,司天不住的夸赞黄氏的好手艺,黄氏舀了打完鸽子汤给水善。

“专门给你熬的汤,多喝点补补身子。”

“那他们是沾我光咯。”水善将黄氏舀来的汤大口大口喝完,抢了司天舀汤的汤勺,“这是专门给我熬的,你少喝点。”

司天翻了个大白眼用力咂嘴,“就你霸道,知不知道你昏迷的时候谁照顾你的?谁出力最多?”

“毋泪!”水善一口回答。

“明明是我出力最多,你个没良心的,就记得毋泪。”

司天委屈大声抱怨,动作灵敏的又去抢她的汤勺,水善手疾眼快的避开,腰上被毋泪一抱,身体一轻,直接换了个远离司天的座位,得意洋洋的晃晃手里的汤勺。

抢不着,抢不着,气死你。

司天幽怨的斜着眼睛瞪着水善,然后视线一下转移向毋泪,“得意了,高兴了?”

毋泪自得的扬扬眉毛,“得意,高兴!”

神情、语气淡淡的,却说不出的炫耀。

剑郎吃着自己的菜看热闹的可怜司天道,“你是斗不过水善的,她有毋泪帮忙。”

司天瞥了他一眼拉伙道,“那你怎么不帮我?我们俩一伙就是二对二,实力相当。”

剑郎淡淡抬眸,“我也是水善一伙的。”

“还是妮妮讲义气。”水善开心又得意的朝司天做鬼脸。

司天憋屈的瞬间没了胃口,水善乐的胃口大好,又多喝了两碗汤。

感情就他一人被欺负,太可怜了。

剑郎听着水善的称呼别扭的脸颊一红,水善瞧见故意逗他的连着喊了好几声。

司天和毋泪笑起来,剑郎更加不好意思了,耳根都羞红了。

自从水善知道他的真名叫苗清妮就给他取了个亲昵的称呼妮妮,这小名别提多少女了,剑郎每次听着都要红脸,又好玩又有趣。

黄氏好笑的看着几个孩子斗嘴,清妮竟然也学会开玩笑,和朋友打成一团,心情欢快的难以言表。

这次清妮回来变了很多,越来越活泼了。

“不用抢,鸽子汤厨房还有呢,我给你盛,想喝多少都有。”

黄氏慈爱的给司天舀了大碗鸽子汤,司天委屈的嘴巴一瘪,“就只有您心疼我了。”

他们都只会欺负我。

水善在府中呆不住,和毋泪一起出去玩,司天不用叫就会自己跟上,剑郎作为主人尽地主之谊给大家领路。

刚到府门口就看见等在门口的一大群叽叽喳喳、环佩铃铛的女人们,个个打扮的娇艳动人,兴奋的等着马车一起出去玩。

后宅的女人一般不得抛头露面,鲜少出门,要出门都要经过主母的准许早去早回,今儿人这么齐全精心打扮的是要去哪儿啊?

水善还没走近就已经有人看见了他们,齐齐转移视线瞧了过来。

现在的水善可是苗府里的大红人,苗老太爷的贵客,连老爷、主母都不敢怠慢,一个个见着要多礼貌有多礼貌,丝毫不敢懈怠。

“水善小姐可是听说今日是银消节,和我们一样也是去逛街购物的?”

“银消节?这什么节?”

水善好奇的问向剑郎,剑郎也是一无所知的表情。

苏姨娘妩媚双眸轻轻一瞟,嗤笑道,“水善小姐问苗二公子怕是问错人了,苗二公子在家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闺阁女子还守贤惠,如何会知道我浔州有什么节日。”

女人堆里嘻嘻吃吃传来笑声,剑郎习以为常的全无表情,在苗家他一直是被戏虐耻笑的份。

“这银消节啊便是供客人花钱消费的节日,商家、小贩们会在这一日将所有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价格也会比平日便宜许多,所以这日子街上总是人满为患,特别热闹。”

可爱乖巧的八小姐向水善解释道,水善笑着朝她招招手,八小姐欢快的踏着小步子朝她跑来,海姨娘在后面紧张的喊了女儿一声却没喊住。

水善怜爱的摸摸八小姐的脑袋,“那你们是要去买东西?可想好要买什么了?”

八小姐咧着灿烂纯净的笑容点点头,“我想买一匹布料做新衣裳,不久后便要入夏,到时也是我的生辰,我想穿新衣裳过生辰。”

“买布料可是要有银子的,你有银子吗?”

司天抱着手臂瞟了八小姐的娘亲海姨娘一眼,打扮的花枝招展却怎么也不像极有钱的样子,衣裳明显是很久之前的款式,肯定是做了舍不得穿,重要日子或出门才穿出来。

“一件新衣服如何够穿,女孩子就要打扮得精致漂亮,这样才能赏心悦目。”

水善揉着八小姐的小脑袋稍稍转过头来看向剑郎。

毋泪最是了解水善的心思,也侧脸看了看剑郎,剑郎呆呆的一动不动完全不明白。

毋泪只得直接的在后面轻轻推了他一把,轻声提醒一句,“给钱。”

剑郎思虑了半天才明白水善和毋泪的意思,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不知道该给多少,但身上的银票最小也是一百两,便直接给了一张。

“多做几件新衣服。”

剑郎僵硬的扯出一个笑容,然后在水善的眼神示意下,又轻轻摸了摸八妹的头表示亲昵。

八小姐看着一百两的银票惊讶的大喊了一声,“一百两?”

后面冷冷嗤笑的女人们瞬间炸开了锅,苏姨娘的表情一下就控制不住了,僵硬的抖了抖,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随随便便出手便是一百两,这可是她们这些姨娘半年的例钱。

他们分明是在打姨娘们的脸。

“谢谢二哥,二哥真好。”

八小姐高兴的抱了剑郎一下,然后拿着银票欢快的跑回海姨娘身边,海姨娘拿着一百两银票也是激动的手发抖,看向剑郎的目光震惊、恭敬了很多。

剑郎被八妹抱了一下,身体僵硬的许久缓不过神来。

其他小姐们见到八妹得了钱,全都朝剑郎围了过来,一声声的‘二哥’叫得又亲又甜,剑郎脑袋都有些发晕了。

苏姨娘看着自己的三女儿也跑向了剑郎,气的扭曲着五官喊她,可一百两的银票实在太诱人,三小姐根本没理她,和几个妹妹们一起围着剑郎撒娇。

水善不自觉被这些热情的妹妹们挤远了些,笑嘻嘻的看着剑郎手足无措的样子,看来今天这个二哥要破财了。

“这薪俸才到手多久啊,一个妹妹一百两,三两下就被刮干净了。”

毋泪轻笑着跟着水善一起出了苗府,姨娘小姐们坐马车去逛街,他们就爱走着逛。

“银票没了再赚嘛,尊重是无价的。”

“建立在银票上的尊重,并非发自肺腑,又有何意义。”

水善边咬着酥饼边不赞同的晃着一根细细的手指头,“别这么较真嘛,万事都不要太过深究,人都有自私的一面,最经不得深究,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你看剑郎刚才,被妹妹们围着一口一个二哥不是很开心吗,这就足够了。”

毋泪含笑不再辩解。

果然,她的眼睛里永远只有美好和纯粹,与他截然相反。

剑郎被妹妹们缠得紧许久才追上来,红光满面的脸庞上掩饰不住笑意,他确实很开心。

“你们想去哪儿?或想买些什么?我给你们带路。”

水善不相信的虚了虚眼睛,“你确定你也知道路?”

还真被水善说着了,剑郎对这并不比他们熟悉多少,也是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看还是问路人吧,这样可能还找得到。”

司天嘟囔着去问路人,剑郎不好意思的傻傻一笑,“你去古玩店干什么?买古董?出门在外带在身上不方便。”

“谁说去古玩店就是买古董。我一直以来都是靠赌赚钱,终究不太入流,也该找个正经营生赚钱。”

“什么营生?”剑郎好奇的询问。

毋泪则是看着水善一脸心知肚明的模样。

“鉴宝啊。以前我干过的,还挺来钱的。”

毋泪替她保证的接话道,“确实来钱,七天筹够了四千两。”

水善在柳馆买下青萝姑娘花了四千两,毋泪是柳馆老板自然知道。

剑郎眼珠子一下子都不会转了,七天四千两,这是什么赚钱之道?

水善也太厉害了吧,不是赌博就是鉴宝,每样本事都是来钱如流水。

水善听毋泪那四千两立马摆手解释,“没有那么多,就一千多两,我身上本来还有些钱。”

“一千多两也非常多了,我一年也赚不到那么多。”

“妮妮觉得薪俸少了?那我再给你加点。”

剑郎无力的用力摇头,他只是感叹她本事大而已,她是哪儿听出这个意思。

“不用了,你给的薪俸已经太多了,再多了我就干不下去了。”

剑郎跟着他们虽一直遭到追杀,但其实大多时间都是游山玩水,玩着玩着便有了一大笔的薪俸,没有比这更逍遥的赚钱方法了。

剑郎深觉自己付出的根本及不上拿到的薪俸,心中已觉惭愧,要再加钱怕是更无地自容。

问路果然比剑郎带路快。

珍宝阁据说是浔州最大的古玩店,全是极有收藏价值的奇珍异宝。

店面不小,共内外三层,外层接待普通客人,二层只有店中熟客才可入内,最后内层更是只对极少的贵客开放,里面的东西自然也不是外层展示的珍宝可比。

水善逛了两圈就将外层的珍宝摸了个清楚,大多书画、瓷器、珍珠玛瑙等,档次大概有些门第的大户人家都买得起,最贵的不过价值几百两。

真正的好东西根本不在外层。

水善想进里面去看,直接便被店伙计挡住了。

“几位客官请留步,小店二层只对熟人开放,几位客人眼生的很。”

“那对银票眼不眼生啊!”

司天大气的直接甩出一踏银票,全是从毋泪那掏的,用毋泪的银票装阔气。

“我们的银票外面的东西可值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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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妹妹们第一次这么亲昵的喊他二哥,我们剑郎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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