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颜太后:六十老来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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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催婚

毋泪随随便便往怀里一模便是一张一千两的面额,外层铺面里没一样宝贝是价值一千两的,店小二瞬间明白这都是些懂市面的内行人,立马殷勤的放行。

穿过一个小小的长廊眼前出现一个精致的后院,院子不大却分外闲适有品味,店小二将几位客人隐到院中便退了下去,一位缎衣华服的男人从房间里出来。

“欢迎各位,在下珍宝阁掌柜,鄙姓蔡,不知有何可为诸位效劳的?”

“蔡掌柜。”

水善客气的打了声招呼,环顾一圈幽静舒适的院子,开口道,“不知可能引见贵店的老板。”

蔡掌柜一顿,一来就直接要求见老板,连二层里的珍宝都没空看上两眼,显然并非真的来买东西,另有目的。

“不知诸位找老板有何事?”

“我想和老板谈笔生意,我善长鉴宝,想请老板引荐一下客人。”

蔡掌柜显然有些为难,毋泪识趣的递上一张百两银票,“还请掌柜帮帮忙,若生意谈成自少不了你的好处。”

剑郎看见那一百两的银票两句话就塞给了蔡掌柜,不自觉咽了咽口水,这可是一百两啊,要是生意谈不成岂不就亏了?

蔡掌柜拿着那一百两银票果然眼明心动,手笔这么大看来不是缺钱的主,将人请入房间稍候,自己麻溜的就去传话了。

蔡掌柜去了足有半个多时辰才快步回来,脸色红润微含笑意,看来事情有望。

“几位请跟我来。”

几人再次被带离了二层小院,穿过小院的一处月亮门便是漫天密布的葡萄藤廊,一串串的青葡萄挂满了藤架,阳光照下来又饱满又清亮,像一颗颗绿宝石一样。

弯弯绕绕不知走了多久,面前豁然开朗出现一座水榭小筑,雅致的竹屋建在硕大的池中央,一条长长的竹桥连通着。

“这里就是珍宝阁的内层吧。”

蔡掌柜回身回了毋泪一句,“平日内层只有我照看,你们今日运气很好,老板刚好到珍宝阁来查账,否则很难见到的。”

小筑之中,热水在炉子上咕噜噜翻动着壶盖,炭火正旺,茶刚刚沏好,整个小筑被茶壶中的热气笼罩,温暖又带着湿湿的水汽。

珍宝阁的老板坐在茶案前朝他们抬手让座,老板长得一幅端重贵气的模样,一点不像市侩的生意人,倒像个做官的。

“这位是我们的卫老板。”

水善颔首施礼,见着身边落座的剑郎突然身体抖了一下,看向卫老板的眼神有些仓皇、惊讶,似乎认识。

“早就听说苗二公子回来了,不想今天会这么巧见到。”

水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司天抢先问出她的好奇,“卫老板认识二公子?”

卫老板笑而不答,让蔡掌柜将沏好的茶分给几位客人。

毋泪执着茶盏比肩轻嗅,然后抿嘴轻尝,赞美一声,“好茶,采朝露烹煮,清新隽永。”

剑郎沉吟许久都没能解答司天和水善的好奇,还是蔡掌柜替他回答道,“苗二公子与我家大小姐定有婚约。”

司天和水善齐齐长吸了口气,这是偶遇未来岳父啊!

“都没听你说过你都订亲了,不够意思的哥们。”

司天大大咧咧的垂了剑郎一拳,没有发现他的局促和尴尬。

“这是父亲定下的。”

剑郎这一句话让卫老板身形明显一顿,眼中一下带上一抹不快的神色。

“苗二公子是对这桩婚事不满意?或者对小女不满意?”

剑郎的神情实在难以让人觉得他欢喜这桩婚事。

水善见卫老板神情不悦,圆场道,“二公子向来不爱说话,卫老板不必在意。成亲乃人生头等大事,他心中定是高兴坏了,不知道怎么表达。”

水善悄悄手肘捅了捅剑郎的腰,剑郎心不甘情不愿的举起茶盏赔罪。

“晚辈不敢。”

卫老板的脸色终于稍稍缓和些,将注意力从剑郎身上移开看向了水善几人。

“蔡掌柜说,几位想和我做生意?不如是何生意?”

水善和毋泪对视一眼,毋泪替她开口解释道,“我们在浔州逗留数日,想要赚些银钱傍身,请卫老板介绍些爱好收藏奇珍异宝、古玩字画的客人。”

“你会鉴宝?”

毋泪意有所指的看眼水善,回道,“行家里手。”

毋泪这话够自信的,卫老板爽快的一口便答应了。

“好,看在你们是苗二公子朋友的份上,介绍几位大富商给你们。”

没想到事情谈的这么顺利,完全没有讨价还价的周旋,全是多亏剑郎这个准姑爷的福。

卫老板很快又将心思放在了剑郎身上,询问道,“这次回来不会再走了吧,准备什么时候把婚事办了?”

剑郎捏着手不耐回答,卫老板好像很着急。

“你们年纪都不小了,你之前一直在外耽误了这么久,如今回来再拖不得了,寻个日子就迎亲吧!”

剑郎被逼婚了,水善很为他感觉可怜。

那种被迫成亲的感觉她知道,之前司天那家伙就是那么对她的,每每想起来都想把他臭打一顿。

剑郎回府的路上一直没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水善几人也识趣的不打扰他,知道他心情不太好。

成了亲就要一直留在浔州留在苗府,可他根本不想给困在这,他和苗府合不来。

一只脚踏进府门门槛,一只脚留在外面。

水善奇怪的看着剑郎站在门口不动,喊了他一声,想用手戳戳他,结果发呆的人突然转过脑袋满脸愁苦的表情,“他怎么就是珍宝阁的老板呢。”

莫名其妙丢下一句就闷头回了自己院子。

是啊,未来岳父怎么就是珍宝阁老板呢,还好巧不巧得见到,运去真是够倒霉得。

水善这两天每天都忙着出门去鉴宝,卫老板介绍得客人果然都是家财万贯得老板,随随便便拿出来得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看的水善眼花缭乱。

司天跟着水善也是狠狠涨了一番见识,佩服的五体投地,知道的那么多,看来这个千金小姐不是一般的千金,该有万金、千万金才对。

苗老太爷一天天的都见不到水善人影,每次找人去请都被告知出府了。

“你是很缺钱吗,若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我便是。”

苗老太爷连着三日见不到人后,直接天还没亮就等到飞霞阁门口,飞霞阁的下人们晨起打扫时吓了一跳,连连通知黄氏,黄氏便将人迎进了正厅侍候。

水善从房间一出来便被着急等在门口的黄氏一把去苗老太爷面前,而后带着下人们恭敬退去。

“我没什么需要的,吃得好住得好睡得好。”

“那你日日出府为人鉴宝是为何?”

“赚钱啊。”

“你要钱告知我便是,何须那般辛苦。”苗老太爷说的理所应当,水善却是莫名其妙。

“老太爷,您的热情款待晚辈已经很感激了。您不是我亲爷爷,我哪儿有向你要钱的道理,而且我赚钱是为享受,不是因为需要。我一点不觉得幸苦,反而很有趣。”

苗老太爷语结,“你是我苗家的贵客,岂有让贵客早出晚归昼夜辛劳的道理。”

“我哪儿是什么贵客,二公子是我朋友,你便把我当成孙女好了,与晚辈无须客气。”

水善看了看时辰,她该出门了,今儿可是有个大宝贝准备去开眼界呢,迟到不得。

“之前老太爷送来的一方小金鼎很是有趣,等回来晚辈想与您讨教讨教。”

苗老太爷欢喜的还没应声,水善就已来不及的跑了,只留下一句晚上见。

“水小姐果然是慧眼如炬,我本来拿不定这东西是真是假,要是送出去结果是赝品怕是要把脸丢尽了。有水小姐的确认我就放心了。”

水善陪着胖老爷往楼下走,再次保证道,“这串珊瑚手串确实是渊穆太后戴过的,它串联的绳子使用的特殊编法,只有宫中转为太后定制礼服的织造坊会这种编法。”

“水小姐对宫中之事竟然也如此了解,莫非是宫中出来的?”

水善摇摇头回道,“不过是曾听一位织造坊出来的老嬷嬷说过罢了,也是机缘巧合。”

“今日真是多亏水小姐了。”

胖老爷说着将几张银票塞进水善手中,水善欣然接下,大致摸一摸至少三百两。

水善今日还以为会碰到什么极宝贝的东西,兴致冲冲赶来,结果却是她在宫中时曾戴过的一串珊瑚手串。

珊瑚手串并不算十分珍贵的东西,此物件特别之处就在于乃渊穆太后所戴,赋予了一层不一样的意义。

水善数了数手里的银票随便交给后面看直眼的司天,鉴宝这行当确实来钱,一盏茶的功夫就赚了三百多两,不比赌钱来的慢。

赚了钱司天就开始嚷嚷着去哪儿逍遥,正吵得欢,突然眼睛瞟到一人,表情一惊一下拉着水善躲到一边柜台后,毋泪和剑郎也眼快的看见那人,立马躲了起来。

“干什么呀,躲什么?”

就水善一人不明就里。

司天手指伸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你自己看。”

水善蹲在柜台后小心往外面探出头,一下就看见了正从楼上下来的一群拿着剑的江湖人,为首的竟是芙蕖山庄的庄主。

“易芙蕖!”

水善惊呼一声,一下捂住自己的嘴躲了回去。

易芙蕖怎么出现在了浔州,难道是准备亲自出马抓他们的?

他会不会太有毅力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等到人离开了酒楼,毋泪示意大家先回苗府,再从长计议,水善却不同意。

“我要先去一个地方。”

剑郎看着忙碌的衙役们询问道,“我们来府衙干什么?”

水善没回答,看了看毋泪,毋泪一眼便明白她来的目的。

她来找苗太守。

苗太守在忙着审问仙船的管事,听见水善请见还是抽空见了她。

剑郎和这个父亲好像非常的陌生,连对视一眼都小心谨慎,像是面对的不是生养的父亲而是陌生人一般。

“你们来府衙有何事?这里是官府办差的地方,私事回府再说。”

“我们要说的是公事,而且与太守正在调查的仙船之事有关。”

水善一句话便将不太耐烦欲走的苗太守勾了回来,重新正视他们。

“你们知道什么?”

“就在这里说吗?我们知道也许不少。”

苗太守打量的细细盯着水善,沉吟片刻一抬手,将人请入了后室用茶。

“不知你们知道什么?”

人刚坐下苗太守就迫不及待的开门见山。

水善端茶的动作顿了顿,“先让我喝口茶解解渴。”

说着咕噜咕噜灌了两大口茶,嘴里的干涩这才缓解许多,进入正题。

“仙船一事不知太守查到了多少?”

“此乃官府机密,如何能随意告知。”苗太守一来就拒了水善的询问。

水善也不怪,她这话确实问的不对,官府调查案子如何会随意泄露信息。

毋泪帮衬着水善借口道,“不如我们说,太守自己决定如何回答怎样?”

苗太守给了个悉听尊便的眼神,毋泪便徐徐道来。

“那日仙船上找到了五十几名非法买卖的奴隶,官府抓到了证据,想必琼花仙和仙船都已经查封了,接下来就该调查是什么人给琼花仙提供的奴隶,可关键人物简姑跑了,剩下的都是些小鱼小虾,重要事情怕是根本不知道。”

苗太守静静听着毋泪分析,面色沉静稳若泰山,眉毛都没动一下。

“我们是有一条线索可以提供给太守,或许能帮你有些突破。”

“请说。”苗太守客气的抬了抬手,声影威严淡然。

“之前我们行走江湖时路过屏溪镇,被琉璃城和芙蕖山庄两个江湖势力所波及,琉璃城将我们拘禁,在那儿我们遇到一位同样被拘禁的老人隋老前辈,他是……”

“我知道,他是江湖有名的万事通,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苗太守抢先解释,身为地方官员对江湖之人所了解也是很有必要的。

毋泪顿了顿继续道,“琉璃城主请求隋老前辈牵线搭桥一位哈丹族的女商人老娘,这人据说背景神秘、势力广大,与芙蕖山庄有着密切的合作与往来,给芙蕖山庄带来了极大的利益。琉璃城主也想要笼络这位女商人。”

苗太守稍稍猜出了毋泪接下来可能要说什么,不确定的反问,“难道简姑背后的人就是老娘?”

苗太守不笨,一下就能联想到这么远。

简姑不过是跑腿办事的人,琼花仙背后肯定还有操控之人。

“你们有何证据?”

毋泪轻笑,“这不是该你们去调查的吗?”

“这是我们亲眼所见。”

闷不吭声的剑郎突然开口道,眼神微怯的看了自己威严的父亲一眼,接着道,“我们在仙船上亲眼见到了老娘。”

苗太守深深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看着他脸上的疏离和漠然,心中微微有些酸涩,他欠这个儿子太多。

“我知道了,多谢你们提供的线索。”

“这还没完。”水善狡黠的一挑唇道,“方才我们在酒楼里看见了芙蕖山庄的庄主,您说他现在出现在浔州,会是为了什么?”

苗太守沉吟一下,突然起身命人立刻备马,他要去会会芙蕖山庄的庄主。

“不如让二公子带您去吧,他认识易庄主也知道他去了什么方向。”

水善推了一把将剑郎推向苗太守,两父子尴尬的对视一眼,然后脚步统一的很快离开了。

“你还真是狡猾,明知道易芙蕖可能是来追杀我们的,故意把苗太守引去挡住他。”

水善利用苗太守把易庄主的注意力给吸引走,也就没什么精力再追杀他们了。

“我又没说假话,易芙蕖确实和老娘有关系,他也确实在浔州,苗太守尽心查案,人既然来了浔州刚好调查,还免得跑去芙蕖山庄了。”

回府的路上水善商量着什么时候离开,仙船的事该问的都问完了,苗府他们也住了这么长时间,钱也赚了不少,是时候启程了。

“随时都可以。”

毋泪和司天都没有意见,唯有剑郎有些难办,他怕家里人不让他走。

“你是在担心卫老板让你成亲的事吧。”

剑郎无声沉默,定了亲久不成亲确实会让女方家长着急催促,对女孩子名声也好,但剑郎实在不想成亲,一点都不想。

“要我说有什么好想的,成亲娶媳妇多美的事啊,成了亲再带着媳妇一起行走江湖,那才叫逍遥自在,人间美事啊!”

司天夸张的张大手臂大声感叹,水善直接一巴掌推开他老远。

“花花公子不配插嘴成亲这么庄重的话题。”

“谁花花公子了,你又污蔑我。”

司天不甘心的就想冲上来辩解,被毋泪轻飘飘的眼神一挡,立马识趣的收住了脚。

“污蔑就污蔑了,反正你就只会污蔑我。”

“这事还真难办,定好的亲事,不想结也得结,否则不害了人家姑娘嘛。”

水善亦为难的不知如何是好,肩膀碰碰毋泪,“你有什么办法没?”

毋泪想了想道,“你和那卫姑娘见都没见过,自然说不上喜欢不喜欢。不如你们私下见一面,若是顺眼成亲时总不至于对方什么样都不知道,若是看不顺眼不如好说好量,和平解决。”

“那要只有一方看上了呢?”这情况可算最糟的。

“硬着头皮娶呗,他还能把人姑娘甩了不成。”司天嬉笑着插话。

“让你多嘴,巴不得妮妮娶个不喜欢的女人是吧。”

水善追着司天打,司天腿长哈哈大笑着跑得快,可水善有轻功,不一会就赶上他狠凑了一顿。

“你怎么这么暴力,你为什么只打我,从来不打他们,你偏心,欺软怕硬。”

司天可怜的抱着脑袋抱怨,水善抓着他的肩猛晃,把他脑袋晃得发晕,视线发昏。

“因为就你找打,不为兄弟想办法,就说风凉话。”

司天方才茶点吃多了,被水善一晃晕的直想吐了,嘴一张突然就痛快的吐出来。

水善吓了一跳,猛地被人从后面一拉脱离危险区,却有另外一人突然闯入危险区,被司天吐得酸水脏了一身。

“啊——你,你,你——”

伴随着一声尖叫,司天悲惨的迎来一个刺激的巴掌,扇的他脑袋转到一边,脸上的肉上下抖动。

“登徒子!”

司天还没从那个巴掌反应过来,紧接着另一个姑娘又一个巴掌扑面而来,将他的脸扇向另一边,两个红手印左右对称。

水善龇着牙倒吸口气,心虚的小步走过去,拍了拍司天的肩关心道,“你没事吧?”

------题外话------

我们剑郎偶遇岳父催婚,哈哈哈……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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