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颜太后:六十老来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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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斗拳

盛羊节果然是哈单族的大日子,全城的人都热闹开了。

杀猪宰羊、欢庆聚酒,好不喜庆。

就像中原人过年一样。

水善穿了一身桃红色的新衣服,据说哈单族人盛羊节都要穿新衣服。

水善入乡随俗,便也穿了一身新衣服,拉着相香出了门。

“盛羊节还真是热闹,像过年似地。”

相香脸颊粉红,一脸喜气洋洋的模样。

两人穿梭在喧闹的街道,新浪满目的新鲜玩意看的两人目不转睛,许多新奇的杂耍、歌舞更是不曾见过,充满异域特色。

“尝尝这个粑粑,你肯定喜欢。”

毋泪把粑粑喂到水善嘴里。

水善盯着眼前鲜艳的舞裙,嘴里又香又糯,吞下一口还想吃,嘴一张开,毋泪立马又喂了进来。

相香捂着嘴窃笑,这两人看着争锋相对,立场不同,可情人间的亲昵却是挡不住的。

相香艳羡的回头看了眼呆呆跟着不解风情的剑郎,她什么时候也能和剑郎这般亲近自若?

“斗拳玩的就是眼光准,这是盛羊节最负盛名的活动,全哈单族的勇士都想在盛羊节的斗拳上一鸣惊人。”

毋泪护着水善不停往里挤,终于挤到斗场最里边。

整个斗场被三层观众楼包围,楼上站满了欢呼的人。

有看热闹的、有看刺激的、也有押注的。

斗场南面的二楼就是押注区,赌场上选手谁会赢。

“想不想来一把?你觉得谁会赢?”毋泪靠近水善耳边亲昵问道。

水善扒着栏杆往楼下斗场观望着,毋泪护在她身后避免被人群挤压,双臂撑在她的两边,包围出一个安全自在的空间。

斗场上已经上场此局的交手双方,都是魁梧强壮之人,打着赤膊,等待铃声拉响。

“我不会看,你觉得谁厉害些?”

水善没有主意,反问毋泪。

毋泪观察着考虑了一下,“蓝腰带体格高大,肌肉力量强壮;红腰带体格精干,目光锐利。光看模样说不好。”

“压红腰带,压红腰带——”

相香挤着人群从后面钻出来,脸色潮红,一脸兴奋。

“我刚刚去看押注的地方看了一眼,全都压的红腰带。那个红腰带好像很有名,据说非常

厉害,斗拳从来没输过。”

“所以你也压了?”水善打趣道。

相香把剑郎扯过来手指着他,“剑郎付的钱。”

剑郎直言拆穿,“是她向我借的。”

相香羞了个大红脸,“我,我……”

相香‘我’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悄悄看了剑郎一眼,委屈的嘀咕,“真是不解风情。”

“他们都压了,你要不要也压一把?”

毋泪湿热的呼吸喷在水善的耳廓,引得她耳朵发热,有些酥麻。

“好啊,那我就压蓝腰带。”水善说着就要掏钱。

毋泪先一步拿出了一张银票,朝着一旁的斗场伙计喊了一声,“蓝腰带,一百两。”

“别呀别呀,你们再想想,据说那个红腰带厉害的很。”相香急着阻拦。

水善和毋泪默契的对视一眼,“别人都压红腰带,我们自然就要压蓝腰带,这样赔率才大,赢得也更多啊。”

“你怎么就知道一定会赢,可没人看好蓝腰带。”

“押注这种事玩的就是一个心惊肉跳。那么多人看好红腰带有什么意思,要是不被看好的蓝腰带赢了,来了个大反转,岂不刺激?”

“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么与众不同的见地。”

“与众不同吗?”

水善笑眯眯的侧脸对上毋泪的视线,毋泪乐的指指自己,“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相香切了一声,这两人有时候还真是默契的很。

押注结束,斗场上铃声响起。

所有人的视线齐齐望向了斗场上的两人,血脉喷张,激情如焰。

相香紧张的死死抓住水善的手,眼珠子睁得圆圆的,看到红腰带被重击在地,心慌的另一只手一把抓住旁边的剑郎。

剑郎被突然抓来的手惊了一下,手臂不自觉躲了躲,最后还是老老实实任由她抓着。

结果出乎大多人的预料,不败神话红腰带输了。

水善大获全胜,赚的腰包鼓满。

“怎么会这样,我的五十两银子啊!”

“是我的五十两。”

相香哀嚎的欲哭无泪,剑郎云淡风轻的回她一句。

相香脸上的苦笑僵了僵,一下‘扑哧’笑开了。

“你不说钱是相香借你的吗。”

水善暧昧的盯着两人看,故意打趣剑郎。

剑郎似乎没听出水善的调侃语气,义正言辞道,“输了算我的,赢了算她的。”

相香痴痴的微仰着头盯着他看,水善窃笑的抿了抿唇,悄悄凑在相香耳边说悄悄话。

“开心吧,师娘?”

相香痴愣的表情一下羞得通红,回过神来抓着水善往她身后藏。

“你就知道开我玩笑。”

“我看师父日后定是个百依百顺的好男人,师娘有福了。”

“你还笑我,看我不打你——”

相香红着脸追着水善打。

两人在拥挤的人群里挤来挤去,剑郎喊着她们小心点,紧紧跟在后面。

“我们再来压一把怎么样,看看这回你压的准还是我压的准。”

相香饶有兴致的提议,水善无所谓的耸耸肩。

“好啊,师娘想玩,我就奉陪。”

相香粉红的脸更红了,紧张的抓着水善警告,“不许再叫我师娘,要是被剑郎听到了……多难为情啊。而且剑郎还不一定喜欢我呢。”

相香撇下嘴愁苦的苦笑一下。

她对剑郎有意,剑郎对她却不得而知。

外人都看出来她的心意,独独剑郎不知,也不知道他是假装的,还是当真没发现。

“早叫晚叫总得叫,我先练练口。保证不让师父听到就是了,不然又羞你个大红脸。”

水善大大咧咧得牵着相香往押注地方挤去。

斗场上此时又重新登场两位选手,押注再次开盘,押注热情那叫一个火热。

两个姑娘挤到栏杆边上,伸着头往一楼斗场上得两个选手望去,细细观察。

“那个大高个好高啊,得有两米吧。我压他。”

相香盯着场上那个大高个当即做了选择,水善把方才赢得一百两掏出来。

“那我压另外一个光头。”

“小姑娘,眼光不行啊,一看就是大高个赢啊,小心输的血本无归。”

水善刚要把银票压上去,一个浑厚得笑声嚣张传来。

水善和相香寻着声音往对面看去,只见押注台对面半躺着一个腰粗膀肥的男人,翘着一双粗粗的短腿色迷迷的调笑,手里还抓着一大块烤羊排,咧着大嘴啃得欢快。

男人身上穿金带银,看着就是有钱的主,又粗又短的十根手指上带满了金戒指,晃的人眼晕。

“斗拳开局,自由押注,我压谁不必公子操心。”

水善随意的将胖公子驳了回去,手中的银票落在了押注台上,压得光头胜。

相香今天出门把荷包丢府里了,所以直接求了剑郎的荷包来玩。

剑郎可比不得相香富贵,荷包里一共也才一百两,先前输赢了五十两,这会还剩五十两。

相香保险为见,这局只压了三十两。

“本公子这不是替漂亮的小姐心疼银子嘛,一百两要是输了,得少买多少胭脂水粉啊!”

胖公子啃完手里得羊排,身后排排站着的手下立马又端上一盆烤羊肉。

胖公子选了一条羊腿,继续啃起来。

“胭脂水粉我的是,不缺这一百两。而且哪方赢还不一定呢。”

胖公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浑身的肥肉不停发抖,脖子已经缩不见了,露出三四层的下巴。

他身后的一众手下也跟着哈哈大笑。

周边押注看热闹的人也传出了笑声,众多嘲笑、逗弄的视线朝她看来。

有人解释道,“这姑娘一看就是第一次来斗拳,玛特公子的勇士可是战无不胜,从来没输过。”

水善朝楼下那两米大汉瞧了一眼,原来这个大高个是这个胖公子玛特派出的人。

“你们这怎么到处都是战无不胜的高手?上一局那红腰带也说是从无败绩,结果还不是输了。”

玛特公子高傲的大哼一声,“那人能和扎哈比?扎哈自从参加斗拳,一直是打败天下无敌手,那个说大话的红腰带遇着他就偷溜,对战的勇气都没有。”

“玛特公子这般自信,等着赢钱就好了。我嘛……还是喜欢意外惊喜,越不被看好,越愿赌上一赌。”

“小姑娘这么固执,小心输得惨。”

押注结束,响铃拉起,对战开始。

玛特公子悠哉游哉的边啃着羊腿边注意着下面的战况。

观众们全部热血沸腾起来,伸着头不停望下张望,嘴里大喊着自己支持的人。

水善和相香被挤的压在栏杆上,骨头膈应的生疼。

身后拥挤的人群靠的太近,压抑住水善的呼吸,难受的有些眩晕。

毋泪突然从人群里出现,从背后抱住她,将她与人群隔开。

剑郎身体轻轻一挡,便将相香身后挤压的人群隔开些,解救她得了空间。

斗场上对战激烈,比上一局有看头的多,也更激动人心的多。

两米大高个犹如一个庞然大物,稳若山峦,力量奇大无比,脚步塌在地面似乎都能引起地震。

光头则更加灵活,采用近身战术围绕着大高个的身体弱点攻击,但效果甚微。

“这局该我赢了吧?”

相香乐滋滋的欢呼雀跃,水善悠然自得的抱着手臂,一点不着急。

“那可不一定。”剑郎突然在身后回了相香一句。

相香一转头,委屈的瘪瘪嘴,“真是偏心。”

剑郎严肃着一张脸云淡风轻道,“这不是偏心,而是事实,你会输的。”

相香心里更憋闷了,直接转过身与剑郎面对面理论起来,场上的战况也不看了。

“什么事实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光头根本拿大高个没办法,大高个赢定了。你却偏说水善会赢,这还不是偏心?”

剑郎懵懂的眨巴两下眼睛,看着眼前斤斤计较的相香,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气。

相香看他不明白,心里更委屈了,一跺脚,重新转回身去。

这个榆木脑袋,真是笨的像头猪。

“快看快看,扎哈要倒了,这个光头真有能耐,居然把扎哈打倒了,今天这局怕是要反转啊!”

激动的人群突然接二连三爆发处不敢置信的惊呼声。

相香从委屈的思绪的回过神来,再看向斗场时,大高个已经摇摇欲坠,轰然摔倒在地上。

玛特公子猛地从躺椅上站起来,抓着栏杆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不可能,不可能,扎哈怎会倒下!”

玛特公子激动的兀自喃喃,朝场上的扎哈大吼,“快站起来,别躺着,给老子站起来,不许输!”

可扎哈已经站不起来了,挣扎了几次都被光头制止,最后彻底瘫在了地上。

锣声突然响起,传遍全场,此局输赢已定。

主持举着胜利者光头的手,大声宣布,“扎哈对图鲁,图鲁胜!”

整个斗场瞬间沸腾了,呼天喊地的声音此起彼伏,几乎将整个斗场淹没。

毋泪笑着在水善耳边道,“这一局你要赚翻了,恭喜。”

水善表现得云淡风轻,似乎早知会如此。

相香却是一张脸都震惊得没了表情,呆呆的转回身,仰着脑袋看向剑郎。

剑郎无辜的挑下眉毛,“我说了,你会输的,这是事实。”

相香嘴角慢慢下弯,瘪起嘴,苦着一张脸伤心哀嚎,“我又输了,我的银子啊——”

剑郎慌张的手足无措,双臂放下里,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输了就输了,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没事。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相香哀嚎的声音顿了一下,哭的更惨了,“可我没心理准备。”

水善抱着手在一边看热闹,乐的合不拢嘴。

“让开让开……”

嘈乱的喊声吸引了水善的视线,水善侧头去看,玛特公子气冲冲绕过押注台朝她过来。

“你怎么知道光头会输?”

玛特公子毫不客气的质问。

水善悠哉哉的抬抬下巴,动作可爱,看在玛特公子眼里却是得意和挑衅。

“运气好呗。”

“不是你做了手脚?”玛特公子怀疑的质问。

水善好笑的抖了下肩膀,“买光头赢得也不止我一个人,个个都动了手脚?”

简直是胡乱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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