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颜太后:六十老来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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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绑走,又送回

“真是冤家路窄!”

水善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剑郎身后站出身来。

“真是好巧,本公子一番好找,结果在大街上偶遇到,看来这是老天赐予的缘分。不知道你们抓了我的手下想干什么?”

水善看眼被剑郎提小鸡似的抓在手里的男人,不屑的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玛特公子真是调教有方,手下个个媲美地痞无赖、**恶棍,当街调戏女子,想必平日很是给你争光。”

玛特公子全然不介意水善话里的嘲讽,也不知是没听懂,还是一点不在意。

“这家伙调笑小姐?那真是有眼光。小姐这样的姿容见一面便让人难以忘怀,自上次一别,本公子对小姐也是日思夜想,倾心思慕的很。”

水善刚被他手下调戏,这会又被他调戏。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果真是主仆。

水善心中深深为他感到好运,幸好毋泪不在,否则这主仆俩,今日便要阳寿到头了。

“我以为玛特公子会恨我,而不是思念我。”

“恨也是一种思念。”

玛特公子厚脸皮的眯眯笑着,脸上的横肉抖了又抖。

“上次本公子便说过,下次再见你,必要挽回耻辱。今日既碰见了,你便别想跑。”

身后大群的大汉行动迅速的将水善三人包围了起来,全无逃脱的空隙。

玛特公子满脸的得意,上次被他们给溜了,这次看他们还怎么跑!

“我没心情和你玩,识趣的让开。”

水善神情不善,盯着玛特有些不耐烦。

“本公子就不识趣你能怎么样,今日不挽回颜面,你们就别想全身而退。”

玛特公子嚣张的话刚说完,只发现视线中的三人突然从包围圈中消失。

玛特惊愕的还未反应过来,牢不可破的包围圈已然破开了一个出口,两个大汉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眼前陡然出现一张放大的、秀丽的脸庞。

“烦人!”

水善近距离看着面前这张大肥脸,骂了一声,很快和剑灵、相香一齐消失在了空旷的街道上。

湖绿绣摆间飘着一条大红色裤腰带。

安静的街道上周围隐隐爆发出轻微的笑声,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肆无忌惮。

玛特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只觉腿上一凉,垂头一看,自己的裤子已经垮到了脚踝上,露出两条白嫩嫩的油腻大腿。

玛特公子陡然尖叫起来,脸涨得通红。

“追,快去给我追,一定要把人追到!本公子一定不会饶了他们!”

躲起来的行人们已然狂笑起来。

玛特难堪的提起裤子,没有腰带,只能双手提着裤头晃着圆滚滚的身体离开这个耻辱之地。

水善本以为这件事不过是个无聊插曲,没有后续。

可不想等她躺在床上已经睡着后,房间里突然响起有人闯入的声音。

她向来警惕性比较高,迅速醒过来,却还是没能来得及,意识最后只看见两张蒙面黑脸。

水善一清醒过来就反应过来一个现实,她又被绑架了。

距离上次被单于叶曷绑架不过五六日,最近怎么这么倒霉。

水善没有多少反抗的激情,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天还没亮,不如继续睡。

她现在就被五花大绑的拴在床上,正好睡觉。

水善心大,就着窗外投来的淡淡月光渐渐陷入睡眠,可还没睡着,房间外便响起了脚步声。

对方显然没有掩饰的打算,脚步声很清晰,耳朵听去至少有两个人。

水善的困意这下终于散去,佯装未醒的闭上眼睛,小心注意着外面的声音。

两人边说这话边往房间里进来。

水善一听声音就认出男声是玛特,另一个是苍老的女声,玛特叫她娘。

“你房里的女人还不够多吗,看上哪个自己带回来就是,带为娘来看什么!”

女人似乎身体很弱,说话声音有些气喘,说完还难受的咳嗽两声。

“这个女人不一样,您猜我是从哪儿带来的?”

玛特故意卖关子,女人没有猜,直接问,“哪儿带来的?”

“单于府。”

玛特神秘兮兮的贼笑起来,“单于舍情藏在私邸的女人。”

“你去招惹单于家的人干什么!”

女人听见水善来自单于府,责怪了玛特一句,声音中却没有多少怪罪之意。

“就是个见不得世面的情人,抢了就抢了,怕什么。”

玛特嚣张的哼了一声,两个人的步子越来越近,接近着床边而来。

“单于舍情那家伙老是取笑娘,儿子这也是替您出气,恶心恶心他。”

玛特似乎想起了什么,声音带上一丝气愤。

女人沉默了许久,语气不甘的长叹声气,“娘如今得罪了尊主,能有什么办法。单于舍情是三大族长中年纪最轻的,一直想看我的笑话,现在逮着机会哪儿有不奚落不嘲笑的。”

水善闭着眼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一下就猜出了女人的身份。

她是三大族长之一,又是女的,自然是戈拉达。

玛特竟然是戈拉达的儿子。

戈拉达认得她,等会岂不是要被拆穿身份?

“娘别伤心,儿子一定会为你讨回这口气。”

玛特说着已经来到了床边,水善明显感受到两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玛特得意笑道,“这个女的上次在斗场连赢我七局,让我颜面尽失。今日在街上遇到,居然还是个会武功的,让她给跑了。儿子看她气度、姿色皆不俗,单于舍情又偷偷把她藏着,想必很是喜欢。儿子想把这女的收为填房,气不死单于舍情。”

水善心中恶寒,感情这玛特绑架她不仅为了报仇,还想用她恶心单于舍情。

这胖子真是个傻子,抓人前也不打听打听她到底是谁,和单于舍情有没有关系。

到时候没恶心到单于舍情,还把自己和老娘的命搭上。

果然,玛特话音落很久都没得到娘亲的回应,正想开口问一问,一声响亮的巴掌清晰传响在夜色中。

“娘,你干嘛,你打我做什么!”玛特委屈的捂着脸,一脸幽怨。

戈拉达此时盯着床上的人,身体已然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枯槁的脸庞上一双惊恐的眼睛慢慢放大,昏暗的瞳孔被越来越多的畏惧占据。

张大了嘴,却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玛特发现了自己娘亲的不对劲,也不再管那一巴掌,扶着娘亲的肩膀关切道,“娘,你怎么了?”

“你,你……你这个逆子!你怎能闯下如此大祸。”

戈拉达厉声斥责着又是一巴掌挥过去,可惜情绪太过激动减小了巴掌力道,最后只是不痛不痒的落在玛特的脖子上。

玛特被骂的莫名其妙,皱着一张委屈的大脸,“我闯什么祸了,一个女人而已嘛。”

“女人,这哪里是普通的女人,你不知道她是谁就把人随便绑来了,你是想给我们一族招来灭顶之灾吗!”

玛特被戈拉达的怒斥吓呆住了,看了看床上被捆成麻花的人,胆怯道,“娘亲知道……她是谁?”

“她是……”

戈拉达就要脱口而出,突然住了嘴,牵着玛特迅速离开了房间。

水善听着关门声传来,这才睁开眼。

戈拉达果然认出了她。

玛特被戈拉达拽出了房间,母子俩焦虑的回到自己的寝室,不安的来回踱步。

玛特着急的询问,“那女的究竟是谁啊,娘你为什么这么怕她?”

戈拉达不自觉声音都嘶哑了,“我不是怕她,是怕她身后的人。”

戈拉达虚弱的身体不知从何来的力量,一把揪着玛特的衣领,双目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她是尊主的女人。”

玛特只觉脑子一轰,双腿一软一下坐在了地上。

“我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尊主对她非常在意,你居然把她绑来,还嫌我们不够招尊主厌弃吗!”

“我,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玛特瘫坐在地上,戈拉达来来回回的焦虑踱步。

“我下午派人追她,看她进了单于舍情的私邸,以为她是单于舍情的相好,我不知道她是尊主的人,我如果知道的话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绑她啊!”

玛特害怕的不停唠叨,求助的望着自己的娘,“我们该怎么办啊,万一尊主知道了,会不会把我和单于族的前族长一样……”

“闭嘴!先冷静。”戈拉达厉声呵斥住心慌意乱的玛特。

经玛特方才这么一提醒,戈拉达也意识到一件事。

水善怎么会住在单于舍情的私邸里,单于舍情知不知道水善的身份?

这难道是尊主秘密交给单于舍情的事?

之前遇到尊主时他与水善寸步不离,这会怎么只有水善一个人?

“那女的身边都还有什么人?一个都别漏掉。”

戈拉达抓着玛特急问,玛特吓得有点懵,努力回想到,“她身边跟着两个男的一个女的,今天傍晚只见到了其中一个男的,另一个男人没在。”

“那男人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

玛特回忆道,“其中一个男的手里随时抱着一把剑,另一个男人气度非凡,浑身有股阴冷的气息。”

戈拉达随着玛特的描述,一下就判断出抱着剑的应该就是仙船时见过的侍卫,另一个男人会不会就是尊主?

“对了,另外男的右眼有些特别,眼白里好像长了一颗痣,红的!”

戈拉达身体一晃,双眼一闭。

没错了,右眼长着一滴泪痣的正是尊主。

幸好尊主今日不在,否则怕是玛特刚刚绑人,便被尊主碎尸万断了。

“去看人醒了没有,立马把人送回去,神不知鬼不觉,这件事就当从没发生过。”

戈拉达当机立断命令道。

玛特唯唯弱弱的皱着脸,“这样能行吗?我们绑人的时候她醒了的,知道自己被绑架过。”

“但她没看见绑架的人是谁!”

戈拉达一口咬住重点,“只要她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最后找不证据,就算尊主知道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玛特全然没了主见,一个劲点着头。

“尊主既然没有惊动任何人,便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来了哈单族。这件事彻底从脑海里抹去,包括尊主几人的身份,日后若是再见也不要露出破绽。”

戈拉达看玛特迷迷糊糊不明白的样子,抓着他严肃的郑重重复。

“千万不要泄露尊主的身份,你也要假装不知道,否则定会招来麻烦,明白吗?”

“明白明白,儿子知道了。”玛特点着脑袋保证。

“我们海门一族的未来全在尊主的一念之间,绝对不可有闪失,牢牢记住!”

“是!”

玛特应了声,赶忙按着娘亲的要求去送还水善。

水善一直闭着眼装作未醒,既然别人要放她,她也没有找事的心思。

被人绑走,又被人送回来。

水善如同做了一场梦,从始至终安安逸逸的闭着眼睛,躺回自己的床上也懒得睁眼,囫囵着睡了过去。

第二日,水善睡到晌午才幽幽转醒。

一睁眼,毋泪俊朗的面容出现在眼帘中,坐在床边,颔首凝望着她。

“什么时候回来的?”

水善伸了个懒腰弯身起来,毋泪揉揉她睡懵的脸,替她穿着衣裳。

“回来好一会了,觉都补过了,你还没醒。”

水善皱皱鼻子任由他体贴的亲自伺候,展开手臂穿好衣裳,洗漱完,人终于清醒了。

“这么急匆匆回奄冉阁,是有什么事吗?”

水善不过随口问,并不期待毋泪会回答她什么。

奄冉阁之事毋泪一直讳莫如深,不愿她知道太多。

毋泪果然没有回答,随便敷衍一句‘没什么大事’,转移话题拉着她出了房间用午膳。

“听相香说昨夜你们在街上遇到玛特了?”

毋泪边细心的替水善布菜边随口问道。

水善听到玛特的名字顿了一下,灿烂的大笑起来。

“你应该看看的,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多有趣。”

“你是说你把人家裤子脱了?”毋泪眯着眼睛打趣。

水善捂嘴‘扑哧’乐了,“我只是扯掉了他的裤腰带而已,裤子自己掉了关我什么事。”

水善机灵鬼的转着眼珠子,嘴巴一嘟,将口中鱼翅吸溜一下含进嘴里,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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