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颜太后:六十老来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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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求救

水善随意的盯着比赛场,视线不经意与索朗在空中交会,两人皆云淡风轻的转移开。

水善捏着掌心不经意的观望着整个草场,四周井然有序、平静安定,没有什么异常。

她在等待一个人,等着做一件事。

“赢了赢了,我们要赢了——”

相香激动的抓着水善的手,水善这才将视线落在了比赛场上。

两个选手很快就要分出胜负,结果自然毋庸置疑,她们赢了。

“走走走,去选奖品。”

相香兴奋不已,拉着水善去挑奖品,水善却有些心不在焉。

相香挑了一个看着比较方正的东西,端在手里好奇的猜测会是什么。

结果掀开红布一看是个木盒,盒子里才是正品,一枚普普通通的戒指。

还是男人戴的款式和大小。

“什么嘛,这么满大街的东西还装个盒子,害我被误导。”

相香显然不太满意,嘟囔下嘴,一下将木盒合上。

相香转移了希望,专注起水善手里的奖品,看着小小的,红布一马平川,根本没什么凸起。

“这是什么呀,一点形状都看不出来。”

相香迫不及待的抢着扯了红布,上面露出一枚通体晶莹的玉佩来。

“哇——你真是捡到宝了,这玉可是好东西。”

相香惊叹着将玉佩拿在手中反复打量,周边有人看见了她们手中的奖品,纷纷传来羡慕的惊叹声,同时议论着这是哪位大富豪的赌注,出手如此阔绰。

“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值不少钱呢。”

相香喜欢的爱不释手,水善不甚在意,随意道,“你喜欢,送给你好了。”

相香惊得一下抬起眼盯着她,定了好半晌才确认的反问,“真的?”

“真的,给你了。”

“水善,你太大方了。这么好的东西居然说送就送。”

水善没接话,她见过的好东西多了去了,一块羊脂玉不算什么。

而且这玉佩一看就是男人佩戴之物,她要拿着别的男人的东西,毋泪还不得气死?

桌上的奖品不一会就被人选完了,有的人惊喜,有的人满意,凭运气挑选自己的奖品,果然又是另一番趣味。

水善回身坐回位置上,与旁边一人不小心撞了下肩膀,抬眼一看,居然是玛特。

“哎哟,好巧啊玛特公子,你居然也在?”

水善笑滋滋的打趣,玛特看到水善盯着自己的眼神,立马心虚的垂了垂眼眸。

他现在知道了水善的身份,再不敢像前两次一样无礼嚣张。

娘亲让他不要表现出异样,可不自觉的畏惧还是展露无遗。

“好巧——”玛特尴尬的应了一声,嘴角的笑容很是僵硬。

玛特打了招呼就想立马离开,不想水善喊住他不放,饶有趣味的逗弄。

“上次斗场一别,玛特公子很是不甘心,方言下次相见势必要讨回耻辱,今日……今日看来玛特公子运气不错,可要再比比?”

水善看了看玛特手里拿着的奖品,这一局他也赢了。

玛特抓着手里的红布,僵笑着摇了摇头,“上次是我失礼了,戏言而已,小姐不必当真。”

“欸——什么戏言,我可是一直记着呢。玛特公子爱赌,我也爱赌,我俩可谓知音啊,今日单于族长生辰宴特别设了赌局,正好你我再比试一二啊!”

“不必了不必了——”

玛特仓皇的拒绝着,一心想逃。

他现在可不敢和这女的牵扯上,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惹上祸事。

“别扫兴嘛,还是玛特公子没信心,怕输了丢脸?”

玛特僵硬在原地一阵尴尬,周围许多人都注意到了他们,听他们要比试,纷纷起哄起来。

玛特一个劲想拒绝,看着周围人热情高涨的样子,又实在拒绝不了。

“水善小姐想赌,应了便是。”

戈拉达突然出声替玛特解了围,不想却是让他陪着水善完。

玛特怀疑的看了自己娘亲一眼,戈拉达肯定的朝他点点头。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既说了下次再见定要再教高下,岂有反悔的道理。”

戈拉达都发了话,玛特自然不会再推拒。

戈拉达拉着玛特坐在身边,小声与他窃语,“放心玩就是,她的赌术娘亲见识过,娘亲都不是她的对手,你也绝对赢不了。陪着她玩,让她赢开心,不会有事的。”

玛特得了准信,心也稍稍安了一些。

他要是把水善赢了,水善一个不高兴找他们麻烦可就糟了。

不过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连续输给一个女孩,也太丢面子了,还是丢海家一族的面子。

戈拉达此时完全不将面子之类的放在心上,尊主就在对面,她要做的就是讨尊主高兴,从而改善尊主对她和海家一族的态度。

而讨尊主高兴的方法,目前看来只有水善小姐这一条渠道。

水善小姐的影响力可不容小觑。

“你想赌什么?”玛特问道。

水善想了想,询问的看了毋泪一眼,毋泪悠闲的抿着茶,朝她挑了挑眉毛,让她自己决定。

水善视线在草场上奔驰的马儿身上扫过,一下有了主意。

“我们比赛马!”

“好啊!”玛特一口应下,当即命令人去找两个马术师傅来,结果被水善拦住了。

“我说的是我们两个比赛马。”

玛特怔了一下,脸色一下暗淡下来。

“哈单族盛产马匹,哈单族的男子更是骑术精湛,今日便让我来领教一二。”

水善抬起袖子跃跃欲试,纯如白莲的气质顿时笼罩上一层活泼的胜负欲。

玛特脸色白了又白,那些骑术精湛的哈单族男子可不包括他。

“亲自上阵未免太危险了,若是伤到你个姑娘岂不不美。我们不如压马或者压人,让其他人去比就行了。”

水善不满意玛特的建议,一个劲摇着脑袋。

“那多没意思,还是亲上阵好玩。我拿个彩头,谁赢了便是谁的。”

水善说着便在身上摸了一圈,最后拔下手腕的紫玉镯,当作彩头。

宾客席上立马热闹了起来,任谁都看得出这镯子是个极贵重的东西,这个彩头太有份量了。

“好,水善小姐好兴致,拿出如此贵重的彩头,这场马赛有的看了。”

单于舍情哈哈笑着一锤定音,玛特想拒绝都没地拒绝了。

水善气势昂扬的上了场,利落的一个纵身翻身上马,抚摸着追风柔软的鬃毛。

一人一马,一白一红,远远望去,如空灵仙山绝尘而来的仙子。

她本就是仙子,世间最纯澈之人。

席棚之内的人望着水善的马皆是赞叹不已,如此良驹实在珍贵不已。

不过她这马是从哪儿来的?

这是哈单族独有的汗血宝马,极为珍贵,怎么落入一个外族人手中?

单于舍情心中闪过深思,对水善几人的身份更加好奇、敬重。

玛特虽是海家族长的儿子,却没水善那么好的运气有追风如此好的马。

玛特本就长得肥壮,坐在马背上,感觉马儿都辛苦的哼唧了两声。

玛特怯怯懦懦的靠近水善,苦笑道,“水善小姐等会小心些,一切都以安全为重。”

“比赛怎可束手束脚,自然是以输赢为重。你放心,你虽厉害,我也不会气馁,定会全力以赴。”

水善这话羞得玛特尴尬连连,他可一点不厉害,怕是要输的惨。

两人驱着马在起点准备就绪,司仪敲响锣鼓,旗子扬起,两匹马顿时如离线之箭冲出百米。

水善扬声高和,一路驰骋,玛特则落后一个马身,跑得越久,落后的越远,渐渐拉开了距离。

水善逍遥的迎风张扬,感受着疾风挂在脸颊的刺痛感,却格外的畅快舒适。

比赛路线是绕着包围圈跑完一圈,起点也是终点。

水善望着前方近在咫尺的终点,她必赢无疑。

突然,右前方出现一片小小的骚乱,似有人硬闯到生辰宴上来,被士兵们拦住。

那人远远看着像是女子,几个利落招式便将侍卫们打倒在地,冲了进来。

追风正放纵的扬着马蹄奔袭,女子闯进包围圈后一下挡在了追风面前。

水善惊呼着连连勒马,追风嘶鸣着高扬起前蹄,整个身体站立起来,直接将马背的水善甩落下来。

水善惊呼着来不及反应,一切发生的太快,让她猝不及防。

席棚里的人也被突如其来的情况惊了一跳,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毋泪和剑郎几乎同时从席棚中冲了出去,但剑郎的速度如何比得上毋泪,等他赶到水善身边时,水善已被毋泪稳稳接在了怀里。

“他,他的武功……”

单于舍情突然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视线深邃的直直盯着毋泪的身影。

方才瞬息之间,毋泪便赶到了水善身边将她接住,速度快的几乎看不见。

此人的武功竟然如此高超,不,已经不能用高超来评价,而是不可思议。

戈拉达侧眼看看单于舍情惊愕的表情,心中嗤笑的哼了一声。

自以为了不起,连尊主就在眼前也认不出来,蠢货。

毋泪将水善放在地上,眉头微拧,冰冷的望向那个突然冲进来的女子。

女子此时也吓得魂不守舍,身体微微发着抖,突然望向远处的席棚,大喊着跑了过去。

“爹爹,爹爹救我,爹爹救我——”

女子边跑边喊着奔向席棚,然后一下摔跪在单于叶曷面前。

单于叶曷见着自己的女儿也是一怔,带了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宝音,你怎么在这?来人啊,把她给我拉下去。”

单于舍情看清了女子的脸,立马震怒的大喝。

两个士兵上前来抓宝音,宝音害怕的抓着单于叶曷的袖子躲到他的身后。

不停的求救大喊着,“爹爹,救救我,救救我——”

单于叶曷看着女儿狼狈的模样很是心疼,本该被看守着送去奄冉阁的女儿突然出现在眼前,让他又惊又喜又怕。

“还不快拖走!”单于舍情再次怒喝。

士兵抓着宝音拖拽起来,宝音害怕的用力抱着父亲的胳膊,放肆的痛哭着。

索朗一下跪上前请求单于舍情,“族长,妹妹定是一时糊涂,还请族长息怒,不要怪罪。”

“她是要去伺候尊主的人,现在这副模样若是让奄冉阁看到,不怕尊主发怒吗!”

单于舍情对尊主真是忠心的很,若是惹得尊主不喜,谁能承担后果。

“族长息怒,宝音年纪还小,远离家乡父兄难免害怕,必然不是有心的。”

单于叶曷跟着跪上前谢罪,接着请求道,“还请族长看在我们父女情深,让我与宝音说几句话,我必让她乖乖去奄冉阁伺候尊主。”

“能去伺候尊主乃无上荣耀,有什么好说的!”

席棚里的众人皆事不关己的沉默着看戏,单于舍情只觉脸上无光,心中气愤更甚。

他单于族敬献的女子如此不识好歹,他这个族长免不得背后被其他两大家族的人笑话。

“她是怎么跑出来的,看管的人呢,怎么办事的!”

单于舍情视线扫荡着阶下的众人,很快一个脸色蜡黄的管事呼哧呼哧大喘着气追来。

毋泪几人也回到了席棚来,玛特抹着汗水,脸色有些苍白。

“回,回族长,小人正护送十位姑娘前往奄冉阁,方才路过此处,小人一时疏忽便让她给跑了。这女子会武功,小人实在是,实在是追不上。”

脸色蜡黄的管事一看就是个有病的,回话的声音有气无力,呼吸声都比说话声音响。

“这姑娘是谁,方才惊了我的马,可把我吓一跳。”

水善后怕的伸头瞧瞧躲在单于叶曷身后的女子,身上穿戴的还算精美,不像下人。

“这是单于叶曷的女儿,敬献给尊主的女子,哭哭闹闹着跑来的。”

有看好戏者给水善随口解释一句。

水善几人是万俟管家的朋友,自然对奄冉阁和尊主了解,所以在场的哈单族人对他们并无什么说话的禁忌。

水善听了这话,正喝茶的动作立时一顿,头猛地转向毋泪,直直的盯着他看。

“敬献给尊主?”水善拧着嗓子反问。

毋泪也没想到话头怎么突然引到了自己身上,看着水善虚眯的眼眸,突然心虚起来。

------题外话------

哈哈哈,毋泪有好果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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