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颜太后:六十老来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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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三个要求

皇上咬牙切齿的辱骂,毫不避讳。

皇上其实猜对了,但又有谁会相信呢。

水善的与众不同多不胜数,假皇上和杜书禹自然不会想到,于普通人而言一天一夜的路程,于她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来去行宫与皇宫,如同闲散逛路而已。

皇上的辱骂让杜书禹暗暗皱了眉头,却没有反驳或阻拦,只祈求太后不会计较,不要抓住生事。

“皇上,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了,您看……您要不先回宫,臣明日就回宫调查此事。”

皇上对水善依然充满怀疑,但既没有证据,也没有借口,还有杜书禹作证,只能接受了这个结果。

皇上勉强不再继续,水善却从边上转回头来,轻轻一笑。

“你们说完了,该让哀家说说了吧?”

“太后有什么话,请说。”杜书禹语气轻柔,心里却有些紧张,有种不好的预感。

水善嗤笑一声,“杜大人何必装傻,你们是解开误会了,皇上今日要掐死哀家,还打伤静儿,这怎么算?”

“你别得寸进尺,朕是一国皇上,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渊穆太后?朕客气养着你,你就是渊穆太后,朕要锁着你,你就是肮脏卑贱的阶下囚。”

皇上嘴脸丑陋的扭曲着,水善直直看着他,脸上却是明媚的笑容。

“杜大人看见了,皇上心里其实一直想着锁着哀家,将哀家打成阶下囚。今儿皇上终于说出心里话了。”

“你这个祸害……”

皇上这回的辱骂没能说出口,手臂猛地被杜书禹一拉,一股强大的暗劲让他狰狞了表情,也老实了下来。

“太后莫要生气,皇上是被今日之事气糊涂了,说错话,还请您别计较。”

杜书禹代替皇上请罪,皇上心中一万个不甘心,却无奈震慑于杜书禹的魔掌,只能老实呆着。

“不不不,杜大人应该是知道的,哀家最爱没事找事,最想做的就是抓你们的把柄。皇上不来,哀家想抓把柄都抓不到,今儿皇上自己撞到哀家手里,哀家岂有轻易揭过的道理。”

水善嘴角抿着柔和的笑意,说出的话却让人暴怒难遏。

皇上怒火涌动的瞪着眼前的女子,也是这般明眸善睐的模样,与今日寝殿中见到的一模一样,但给人的气场却全然不同。

寝殿中的渊穆太后温和亲近,此时的渊穆太后却是令人生寒,面上虽笑着,扑面而来的压迫和不屑,怎么都挥散不去。

“皇上梦游办糊涂事,却把责任栽赃给哀家,还掐哀家的脖子,这算什么呢……弑母?”

水善调笑的询问杜书禹,眼珠灵动的转动着,似是真的在认真思考。

“弑母可是天底下最令人不齿的罪名,儿子不孝母亲,这真真是……啧啧啧,令人心寒啊!”

皇上想要大吼,他才不是她儿子,但他忍住了,一而再压制脾气。

杜书禹沉默着,干脆的问道,“今日是皇上失了理智,太后请直言,您要如何才肯罢休?”

皇上屈辱的侧开头去,他们是囚禁之人,竟然要向被囚禁之人低头,完全丢尽颜面。

水善听了杜书禹的话,给了他的识趣的眼神,靠在木桩上,叽叽哼哼的想着。

“想要把弑母之事揭过,这个赔罪怎么也该够大,够隆重,够表现认错诚意,我这突然之间也想不到,要不……你们答应哀家三个要求,至于要求是什么,等哀家回去慢慢想,想到了再告诉你们。”

“不行!”皇上一口就驳了回去,“谁知道你会提什么要求,指不定心里憋着什么坏呢!”

水善失笑的摇摇头,一脸看傻子似地无奈表情。

“你说你这么无能这么笨,怎么假冒的皇上,没有被拆穿被怀疑吗?”

“你找死!”

皇上最忌讳有人提他假冒之事,冲起来就要挥拳,杜书禹突然出声,“好,我答应。”

“你疯了!”皇上惊吼一声。

杜书禹安抚的朝皇上点点头,重新看向水善,再重复一遍,“我答应。但是也有要求。”

水善洗耳恭听的抬抬手,让杜书禹说。

“你不能离开行宫半步,要求也不可太离谱,最重要的是,期限只限一个月。”

水善扔了颗进嘴里,立马摆手,“不好,一个月不够玩,三个月。”

“一个半月,不可再多!”

“四个月!”水善不减反降。

杜书禹再退让一步,“两个月!”

“五个月!”水善得寸进尺。

杜书禹无奈,只得缴械投降,“好,三个月。”

水善满意的勾勾唇,拍拍屁股站起身,挑衅的居高临下瞥了皇上一眼。

“看见没有,学着点,这才是一个帝王该有的头脑。”

水善落下话音,得了三个要求,高兴的哼着小曲离开了水榭。

皇上瞪了她嚣张的背影一眼,视线而后转向杜书禹。

杜书禹坦然的迎视而上,主动道,“太后方才那话有意挑拨,皇上还请莫要放在心上。”

皇上已经稳定了情绪,视线淡淡的,“朕自然知道。”

说完,沉默片刻,又道,“杜大人对太后当真深情,被太后三番五次捉弄,冷言冷语,依旧痴心不变。”

杜书禹微垂着眼睑,掩盖去眸中的落寞和深邃。

“臣明白自己的立场和身份,绝不会影响大事。臣只愿太后永远安守在这行宫上,如此,臣还能看着她接近她,还有一丝妄想的可能。”

杜书禹心知肚明,离开行宫,渊穆太后便是无上尊贵的人,众生仰望的人。

他连俯首称臣的资格都没有,跪在她脚边的资格都没有。

她只会是他永远望尘莫及,绝对无法触摸的人。

但若她被囚禁在行宫中,他便是伺候她的人。

他体贴安排着她的一切,切身亲近的感受着她的欢笑和美丽,近距离的看着她,甚至触摸她。

只要能让她近在眼前,他愿意做个坏人,做个叛逆者。

从第一次见到她起,她就成了他新的人生目标,不停追逐,只为拥有。

水善悠哉哉的逛回雅林园时,灵晞公主正心急火燎的等在那,见她回来,赶忙冲上来抱住她,紧张和害怕一瞬间爆发,可怜的大哭了起来。

“母后,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今天要被皇兄掐死。皇兄为什么这样对母后,他怎么会变成这样,静儿好害怕,以后他是不是也会掐死静儿——”

灵晞公主哭的那叫一个可怜,趴在水善胸口,肩膀一耸一耸。

“好了好了,没事了,母后不是好好在这呢嘛。母后说过,只要母后在,没人能伤害你。母后答应过的,永远算数。”

水善拥着她,轻声安慰着,像一个真正的母亲,用尽了慈爱和温情。

“伤怎么样,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灵晞公主吸着鼻子用力点头,“胸口不舒服,脑袋不舒服,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水善一下被她逗笑了,“我看你是胆子太小,吓得。”

灵晞公主不好意思的微红了脸颊,水善捏捏她红彤彤的脸颊,红润漂亮,看来没问题。

“你也是公主,怎么就这么点胆子,以后真遇着事,还不得自己先把自己吓死了。”

灵晞公主委屈的瘪瘪嘴,“人家是姑娘嘛,人家还小。”

“不小了,都已经嫁人了。”

水善难得的正了表情,认真的望着灵晞公主,语重心长道。

“皇室从来没有孩子,也没有男女之分。不管男人女人,都逃不过权力的斗争,你也是一样。”

水善轻轻握住灵晞公主柔弱的肩膀,深切的看着她。

“以前皇上疼惜你,哀家宠爱你,你可以自由自在的做个幸福公主。可如今的情景你已经看见了,你已经是大人了,需要懂得思考,懂得算计,懂得保护自己。你可明白?”

灵晞公主控制不住的心中悲戚,又落下泪来。

“母后不是说过,会永远保护静儿吗?”

“母后自然会保护你,但你也要懂得保护自己。母后与皇上势必会有争端,到时,你当如何自处,如何自保?如今的皇上已经不是你以前的皇兄,你可明白?”

水善想要闵静文自己成长起来,没有人能够永远被别人保护,只有自己保护自己才是最万无一失的。

水善用了晚膳在行宫里乱走散步,将华儿打法自己,独自满屋目的的在月光下吹着冷风。

她在想那三个要求该如何用,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要用在值当处。

走着走着,路过杜书禹住的清兰园。

这里以前是毋泪来行宫时住的寝殿,现在却住着杜书禹。

水善没有要停下来的打算,但走过清兰园不远,远远见着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在清兰园的后院墙下攀岩着,手脚并用的爬上墙头,跳进了院墙里面。

这一幕顿时激起了水善的好奇心,看那人影笨拙的身影,应该是个不会武功的女子。

一个女子大半夜偷偷跑去清兰园,不得不引人遐想喔。

水善悄悄的躲在暗处跟踪女子,只见那女子翻进院墙后,熟门熟路的抄着小路去往清兰园主殿。

水善知道,主殿住着的是杜书禹,此女子明显是去找杜书禹的。

只是不知道,她是与杜书禹约好了,还是兀自前来?

不过凭杜书禹在行宫一手遮天的地位,若想见谁,也不必用这么笨的法子。

水善更倾向于第二种可能。

看来今晚有好戏看了,水善已经迫不及待要瞧杜书禹的热闹。

那女子不出水善期望,悄悄潜进了杜书禹的房间。

杜书禹并不在殿中,整个寝殿空无一人,连烛蜡都不曾点。

女子潜入殿中,水善心情激动的躲在窗子外偷看,这姑娘不会是看上杜书禹,半夜送暖来了吧?

水善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但瞧那姑娘笨手笨脚的样子,就算躲进了房间里,也不见得能成事啊!

水善竟然希望这个姑娘能得偿所愿,一时竟忘了,杜书禹还是她名义上的女婿。

不过这个女婿她从来没认,以后也不会认。

杜书禹才配不上她的静儿。

为了看的更清楚一点,水善也抹黑进了殿里,悄悄找着那姑娘,就见床榻上传来轻微声响。

水善捂着嘴靠近些,蹲在床边上,脑袋伸进床幔中。

水善在漆黑夜色中看清了姑娘的长相,但她看的更清楚的,还是姑娘近乎赤裸的身材。

小姑娘瞧着不过十五六,此时已经脱得只剩一件肚兜,哆哆嗦嗦的窝在被窝里,屏息凝气,缩成一团,等待着主角的回来。

水善控制不住的想要笑出声,这么旖旎的事居然被她碰上了。

美人在榻,岂能不助人一把?

……

杜书禹揉着酸疼的脖子回了房间,在书房忙了一整夜,明天还要赶着进宫,都没什么时间睡觉了。

今夜没有到雅林园守着太后,也不知道她休息的如何?

倒了杯水咕噜灌下,缓解口腔的干涩。

烛蜡也懒得让人点,边褪着衣裳边往床上去,手刚刚掀开床幔的一角,殿外响起吵闹的动静。

放下手,穿上外衣,连忙就望殿外去。

可还未推开殿门,已经有人从外面闯了进来,与他撞了个对视。

“杜书禹,哀家想到要求了……”

水善激动的大喊着闯进来,门外淡淡的月光洒了进来,正好照着杜书禹一身纯白的中衣。

发髻吹散着,显然已经入寝,被吵了起来。

水善呆怔一下,抿抿唇,不好意思的笑笑,“哀家太激动了,打扰了,呵呵呵,明日再说。”

水善说着就要退出去,空无一人的寝殿内突然传来细微的嘤咛声。

水善脚步一顿,杜书禹也奇怪的怔了一下。

水善好奇的伸着头往寝殿内扫视,视线最后落在床幔垂落的床榻上,表情顿时了然,暧昧的朝着杜书禹挑挑眉毛。

“看来哀家不止打扰了你休息,还搅了你的好事——”

杜书禹也顺着声音茫然的望向床榻方向,却在看见床榻微微的震动时,瞳孔越睁越大。

他的床上……有人!

“不知道杜大人可还记得,你名义上的正妻还住在这行宫中。你虽不是哀家喜欢的女婿,但你在静儿眼皮子下这般,莫不是羞辱她,故意让人笑话他?”

“我……”杜书禹慌张的想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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