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病娇,得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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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噢,是两情相悦呀

“你不是不要我吗?你要了我才可以管我。”

周徐纺就不吭声了。

江织再次被她气到了。

半晌,她低着个脑袋说了声:“对不起。”

十秒了,江织还在生气,没好气地说她:“谁要你说对不起了。”下一秒,他弯下腰去看她的脸,立马顾不上生气了,“你脸怎么还这么红?是不是还在发烧?”

他伸手,想摸摸她的头。

她一把捂住自己的脑袋,跳着后退了。

拿他当贼防呢!

“吃药了吗?”

还是气恼的语气,可到底舍不得再说重话了。

周徐纺不诚实地点头:“吃了。”

她烧得厉害,不止脸,连脑门都是红的。

江织也顾不上别的心思了,担心得不行:“别管我了,你上去躺着。”

周徐纺没动:“你先回去。”

都病成这样,还不忘赶他。

怎么着?

能怎么着,自己喜欢上的姑娘,给气不也得受着。

“好,我回去。”他还是不放心,扒着门瞅了她许久,像个老妈子一样没出息地嘱咐,“好好睡一觉,如果药不管用,一定要去医院。”

“好。”

他特别强调:“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周徐纺犹豫了一小会儿,听话地点了头:“好。”

“那我走了。”

真走了。

江织撑着把伞,行如龟速。

周徐纺喊他:“江织。”

他站在雪里,立马回头看她。

白茫茫的雪将视线模糊,黑色的伞上覆了厚厚一层雪,伞下的人凝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在看着她,所有都成背景,他只看着她。

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惦念着她,这样恋恋不舍。

周徐纺低下头,眼睛热了,她低声地说:“路上小心。”

江织对她摆摆手:“回去吧。”

她关上了门,没有上楼,站在门后,听他越走越远的脚步声。

阿晚把车停在了小区外面的路边上,他抖了抖身上的雪,帮着柔弱的雇主开了车门。

江织坐进后座。

阿晚身上全是雪,不敢把寒气带进车里,拿了条毛巾,擦干净了才进去。

“老板,回老宅还是回公寓?”再停这路边上,就要被开罚单了。

江织心不在焉,人是回来了,目光和魂儿还在外面:“找个车位停着。”

“您不回去吗?”

江织一言不发,盯着车窗外周徐纺家的方向。

阿晚觉得雇主这个单相思来得有点猛,满脑子都是贴膜的周小姐,都快失去自我了。

雪一点儿要停的架势都没有,下个没完没了,阿晚在主驾驶上坐得腰间盘都要突出了,终于,周徐纺的电话打过来了。

才响一声,江织就接了:“烧退了吗?”

“退了。”

她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嘶哑,有气无力的。

江织怎么都不放心:“你视频过来,我看看你的脸还红不红。”

周徐纺就挂了电话,发了视频过来。

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回家去吧。”

他极度不爽:“就知道赶我。”

手机那头的姑娘还是一如既往地找不到镜头,呆呆懵懵地也不知道看哪里,凑得手机很近,满屏都是她的脸,红是不红了,像发了汗,眼珠子是潮的。

江织看着心疼,不忍心再不听她话了:“行了,别催了,等挂了我就回去。”他的意思是先视频,他还没看够。

然后——

周徐纺把视频挂断了。

江织:“……”

真是他祖宗啊!

他气得不行,把她的微信拖出来,发了一条凶狠的语音过去。

“周徐纺!”

周徐纺回:“。”

语气还是软了,他背着阿晚的目光,对着手机喊她:“周徐纺。”

“。”

江织越看越觉得这句号碍眼。

他也怂,每次气她,都气不了几秒钟。

他继续给她发语音,用他自己听了都鄙视的软调子温声细语地嘱咐:“别吃外卖了,晚上我让人给你送饭。”

周徐纺回得很快:“不用了。”

江织把手机放到嘴边,凶狠的语气里竟全是宠溺:“我就要送,你不吃就扔掉!”

周徐纺:“。”

阿晚:“……”没耳听啊!

江织旁若无人,继续嘱咐他的小祖宗:“这几天好好休息,别出去打工了。”

周·小祖宗·徐纺:“好。”

“待会儿我买补品来给你吃。”

“你别来了。”周徐纺发的语音,“天很冷。”

江织重复听了两遍,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我不去,我让人送去。”

她回了个句号。

这时,江织抬头睃了一眼阿晚的后脑勺,觉得碍眼无比,他没再发语音,开始打字。

“周徐纺。”

“嗯。”

他笑着打了四个字给她:“我喜欢你。”

并且,他将昵称更改成了‘我家小祖宗’。

周徐纺:“。”

“我特别喜欢你。”他有病,就是想说给她听。他以前没这样过,心都像飘着的,围着她荡来荡去,他怂得一点办法都没有,就想供着她。

周徐纺:“。”

江织被那一连串的句号弄得不爽了:“再发句号,我就当你对我也有想法。”

周徐纺:“……”

江织接不下去了。

神他妈省略号!

发完最后一个省略号,周徐纺看着手机等了很久,确定江织不会再回复了,才把手机放下。

霜降一直没下线,目睹了周徐纺所有的表情,她一会儿愁,一会儿喜,表情复杂鲜活得特别有人气儿。

“江织和你表白了吗?”

周徐纺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老半天才点了头。

“阿纺,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霜降补充,“跟你喜欢吊灯喜欢棉花糖不一样的喜欢。”

周徐纺从有记忆以来,就是一个人,没有人教过她这些。

她似懂非懂,点头又摇头。

“那我打个比方,如果你最喜欢的灯碎了,你会怎么样?”

她想了想,神情严肃地说:“埋了它。”

霜降:“……”又问,“那如果江织没了呢?”

她皱眉:“他为什么会没了?”

“假如他被别人害死——”

她听都没听完,立马凶了表情:“我不会让别人残害他。”她抬眸,浓密的睫毛下,瞳孔隐隐泛红,“谁敢害他,我打断他的手脚。”

周徐纺生气的时候,眼睛就会变红。

还只是假设,她就动怒了。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多宝贝那个男孩子。

霜降很少见她眼红的样子,尽管她从来没有刻意遮掩过:“你现在明白了吗?江织和吊灯不一样。”

周徐纺像是后知后觉,点点头。

她说:“他和吊灯不一样,吊灯可以埋在月亮湾上,他不可以。”

她舍不得。

江织这么好,她希望他在最好的地方,和最好的人,过最好的生活,而不是跟着无趣的她,在冰冷又毫无人气的荒岛上流离颠沛。

而且——

她突然很失落:“要是江织知道我是个怪胎,就不会喜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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