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恋恋疼得浑身发软：“腿～”
腿好疼。
河水浸漫伤口的疼。
墨少臻脸色一沉：“腿受伤了？”
“嗯。”
顾恋恋双手搂紧墨少臻的脖子，又疼又惊魂未定，两人都在水里泡着，他根本没办法查看她的腿怎么了。
静默一瞬，墨少臻的声音再度温柔下来：“我先带你游上岸，再给你看看腿。”
顾恋恋低低“嗯”了一声，搂紧着会游泳的墨少臻，就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大概过了几分钟吧，或者十几分钟，顾恋恋的脑袋始终是茫然的，甚至中途有出现断片……
反正等她彻底冷静下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墨少臻抱着游上了岸。
两个人坐在岸边，都是狼狈的落汤鸡。
河水顺着头发滴下来，顾恋恋恍若未觉，一条白皙的长腿被墨少臻握在掌心，他在查看她腿上的伤口。
月光下看得很清楚，那是一条很深的口子，鲜血还在流，那黑夜里的血色，刺激到了他剧烈收缩的黑眸。
顾恋恋抱住双臂，瑟瑟发抖。墨少臻看她一眼，“很疼？”
顾恋恋用力点头。
“没事，我保证，很快就不疼了。”
墨少臻笑了一下，半掐着她的腰，将她拢入自己湿漉漉的怀里。
温柔的动作，将她贴在额头上的黑发拨弄到耳朵后，
然后抬头看了看远处半山腰那栋灯火通明的城堡，距离太远了。
现在将她送回去，再叫医生给她治，这一路她肯定会疼死。
就算医生给她治，也不能保证药到病除。
墨少臻发现自己的心，根本没办法忍受她一丝一毫的疼痛，并非他有多大的牺牲精神，而且他的灵魂深处，受不了她遭遇丁点的委屈。
就像方才，看见她坠落下去的那一瞬，他的大脑根本没来得及思考，本能的就想冲下去……
就算下面是万丈深渊，也要冲下去。
那是一种本能，或许是爱的本能。
他自己也很无奈，因为控制不了。
就像这一刻，他同样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想要让她立刻就不疼。
墨少臻俯身，扣住她的后脑勺，没有任何犹豫的动作，再度吻住她苍白的小嘴。
“唔……”顾恋恋梗着脖子瞪大眼睛。
吻与吻也是有区别的，因为不止经历过一次，所以顾恋恋很快就能分辨得出，此刻的吻，是他在为她转移病痛。
顾恋恋下意识推他，不希望他那么做。
但是墨少臻没有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强势的动作，掌心紧扣着她的后脑勺，跟着视频教程上的方法，狠狠封住她颤抖冰凉的唇瓣。
“唔……不要，很疼的……”
墨少臻没有理会她，转移病痛一旦大功告成，就从她颤抖冰凉的唇瓣上退了出去，尔后，好整以暇的抬起她受伤的腿。
那条很深的伤口已经不见了。
月光下，她的腿又细又白，只有一些未干的血迹残留在白皙无任何伤口的小腿肚上。
可是，顾恋恋看到他原本没有伤口的小腿肚上，出现了一道很深的伤口，有鲜血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