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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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四章 弥补过错

水幕中,花芯正龇牙咧嘴地捧着比她脑袋还大的巨石朝皇甫轩砸去。

皇甫轩死死地盯着水幕中银牙碎咬的花芯,双拳紧攥。

若是花芯在场,他定然会将她挫骨扬灰!

可惜,她已然不知所踪。

皇甫轩盯着水幕中再度将巨石砸向自己身体的花芯,脸上悲愤交加。

“她居然敢?!”皇甫轩重拳捶于身后假山之上,假山轰然坍塌。

天弋冷眼看着皇甫轩在他面前被怨念所侵,神色淡漠。

直到皇甫轩墨发被杀意染红,天弋才拄着九环锡杖,踏着白鹭往天幕上的霓虹深处走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天弋低醇雄浑的声音在花芯梦境上空萦绕,中气十足,正义凛然。

但在我听来,比山魈野鬼的狂啸声还要瘆人。

我一手捏碎了花芯的梦境,静静地坐在卧榻之侧,目不转睛地盯着昏迷不醒的花芯,心中五味杂陈。

皇甫轩固然可恨,但若是没有天弋的推波助澜,他定不屑于对花芯下手。

也就是说,所谓天意,全是天弋一人的执念罢了!

不过,转念一想,皇甫轩下手这样狠,花芯应当不可能对他动心了吧?师父说过,只要花芯不动心,她便可千秋外岁,长乐无虞。

看来,天弋这回是弄巧成拙了!

不多时,花芯从噩梦中惊醒。一睁眼,硕大的泪珠就从她眼眶中夺眶而出。

“歌儿,我是不是快死了?全身痛痛……”

我轻搂着花芯,低低地安慰着她,“乖,你不会死。你是狗尾巴村最后的希望,哪能这么轻易就死掉?”

花芯重重地点了点头,但一转眼,鼻子一酸,又开始嚎啕大哭,“歌儿,你把我变成狗尾巴草好不好?做人太难了!”

我正愁如何安慰花芯,她忽然捧着我袖中的昆仑镜,睁着一双水汽氤氲的大眼睛,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在做什么?”

我看着又哭又笑的花芯,心下腹诽着她该不会被皇甫轩吓傻了吧?

花芯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之前听闻美人儿落泪都是梨花带雨,令人赏心悦目。我就想看看我落泪时,是什么样子。”

“………”

我原以为她会难过一阵子,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开始自娱自乐了?

“你身体大好了?”我瞅着她娇憨可爱的双丫髻,顺手将之改为元宝的形状。

花芯摇了摇头,“没好!不过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是一株狗尾巴草了!”

“嗯?”

“皇甫轩正如恶狗一样,对着我,啃啃啃啃个不停。气愤之余,还会不由自主地摇着尾巴,真真可怕!”

皇甫轩哪来的尾?他明明是顽石转世啊!

也许是花芯看花了眼,我亦没兴致多问。

片刻之后,花芯紧张地翻找着自己浅浅的衣兜,里里外外翻找了许多遍,均一无所获。

她哭丧着脸惊声尖叫,“皇甫轩给我的那枚铜钱不见了!”

唉!花芯果真是爱财如命!

现在的她,除了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已经称得上体无完肤了,但她居然还想着皇甫轩不日前赠她的那枚铜币!

“不行!我须得找到皇甫轩,向他讨债!”花芯牙一横,翻身下了榻,作势往屋外冲去。

“你竟还敢去找他?”

花芯怎么这么不怕死!

我以手扶额,真不知该如何劝她。

“元宝哥哥被他炖了,我须得向他讨要一笔钱财,将元宝哥哥好生安葬。”花芯说着,又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询问着我,“歌儿,我好看吗?皇甫轩会不会被美色所诱,然后看在我人财两失的份上,给我好多钱?”

“歌儿,你说我是哭好看,还是笑好看?”

我收回她手中的昆仑镜,耐心劝道,“皇甫轩整颗心都是石子做的,他怎可能被美色所惑?再说,他那么穷,哪有元宝分你?”

花芯垂头丧气,一头扎入我怀中,闷闷说道,“那芯芯只能画很多歌儿的出浴图,好卖给金主,多赚些元宝了!”

“………”

一直立于屋外的容忌急了,他开口解释道,“别听她胡说!我只是担忧她的画作被他人买下,这才一口气买下了所有画作。”

“我认识你吗?”我反问着门口处飘然若仙的容忌,心中愈发懊恼。

他对我所做,同皇甫轩对花芯所做,根本没有本质上的区别,甚至比皇甫轩更为过分。

皇甫轩若不是因为迷香,也不会失了理智。

他就不一样了,他分明是仗着我会原谅他,才有恃无恐肆意妄为。

“你说什么?”容忌眉头一挑,脸色骤冷。

“我说,我认识你吗?”我扬着下巴,迎上他琥珀色的眸子,亦寸步不让。

四目相对。

这次,率先败下阵来的,不是我,是他。

“歌儿,可否给我个机会,让我竭尽所能地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

背阳而立的容忌看上去格外迷人,他从二师兄那儿夺来的玄衣锦袍亦十分合身,但我心里始终过不去那道坎,全然不为美色所惑。

容忌站在门口定定地望着我,似是在期盼着等我的答复。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冷漠言之,“不必了。以爱为由,做着极其残忍的事,比恨更痛。”

容忌面上现出一丝惶恐,他阔步朝屋中走来,双手扣着我的双臂,愈搂愈紧。

“发的什么疯?”我怒目而视,却推不开他。

“不准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不可以。”容忌怅然所失,转而又捧着我的脸颊,越凑越近。

我本能地扬起手臂,却没舍得打他。

他亦趁着我片刻的犹豫,按下我扬起的手臂,转而将唇贴在我额上,久久未有动静。

“滚!”

我恼羞成怒,一脚朝容忌踹去,在他玄色锦袍上留下了一抹浅浅的脚印。

容忌却顺势抓着我的脚踝,往他心口撞去,“往这踹!踹到解气为止!”

“偏不!”我试着蹬腿挣脱着他的束缚,多番尝试无果,便趁他不察,迅疾以另一只腿朝他的脸颊横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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