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倾天之妖妃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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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七章 你当小爷死的吗

“你认错人了”

我冷睨着面前身姿丰腴,面若银盆的中年妇人,不悦地拂去她的手。

“哟哪里来的贱蹄子,竟敢跑到极乐门后院撒野”中年妇人快语连珠,唇上一点黑痣随着她的嘴皮子上下翻动,一看便觉十分不好惹。

“这里是极乐门后院”我再度环视着周遭,方才还觉此处清雅如世外桃源,乍眼一看又觉此处乱花迷眼,娇声浪语震耳。

“不然呢”中年妇人双手叉腰,自上而下细细打量着我。

这种眼神,令人十分不自在。想来,她定然是将我当成了待价而沽的货物,正寻思着如何将我卖出去吧。

我无视了她的眼神,绕过她丰腴到稍显臃肿的身子,拾阶而上。

环形院落中,密密麻麻挤了二三十间厢房。红绡香绕,宫绦软系,处处弥散着糜烂奢靡的气息。

暗影绰绰的厢房里,笼罩着一片朦胧昏黄的光。

微黄的灯光下,娇娥或娇声轻吟,或揽镜自照,声音酥软入骨,体态玲珑有致。论风情,竟不输当年艳绝六界的香雪怜。

“姑娘,看你这寒酸样应当是被赶出家门,无家可归了吧”中年妇人紧随我身后,稍稍和缓了态度,双手紧扣我的肩膀,故作怜悯地询问着我。

“我看起来很寒酸”我困惑地反问着她,甚至有些怀疑她的眼神儿不太好。

毕竟,我身上这身衣服是北璃能工巧匠所制宫服,颜色虽素净了些,但绝对和寒酸搭不上边。

中年妇人并未答话,自顾自地说道,“罢了。我徐娘心善,最看不得小姑娘流落街头无所依从今往后,你便留在极乐门后院当个备选秀女,若是资质出众被神君挑中,那可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神君不知徐娘口中的神君与灵山上那位是不是同一人。

“神君在何处”我询问着徐娘,虽不知她口中的备选秀女是何玩意儿,但听她话里行间的意思,似乎极乐门后院的女子都是备选秀女,为的是有朝一日得神君青眼,“飞上枝头”。

徐娘笑涔涔地答道,“瞧你心急的你若好好表现,定有机会一窥神君真容。至于他现在身处何处,我也无从得知。不过,他每年都会来极乐宫中疗养几日,挑一二秀女,尽鱼水之欢。被他选中的秀女,善缘傍身,轻而易举就能修得上仙之身,平步青云。因而,这么多年来,有多少小仙甚至妖邪鬼魅,都投于我门下,只求神君高看一眼。”

“他什么时候来”我继而问道。

“我虽是后院总管,但到底不是神君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徐娘说罢,一路推搡着我,三两下就将我推入一间香风旖旎的厢房之中。

眼下,我已能确定徐娘口中的神君与我所识的神君,确为一人。不过,我不确定的是,经上回与天弋殊死大战,神君近况如何天弋虽险胜神君,但一样元气大伤蛰伏多日未出。照理说,神君即便没死,身上的伤也该比天弋重才是。

为从徐娘口中多套出些话,我也并不着急离开厢房,转而热络地拉着徐娘的手,促膝长谈。

“徐姐姐可有听到外面的流言蜚语据说,前段时间,神君于灵山脚下被其门下弟子天弋所伤,生死未卜。”

徐娘神色略显慌张,急急上手捂着我的口鼻,厉声斥责道,“不要命了竟敢诅咒神君”

“这哪里是诅咒外面都流传开了,神君生死未卜,天弋不知所踪,灵山百里伏尸,血流成河,惨不忍睹”我如是说道。

“今后,可别说这浑话了。极乐门因神君而生,倘若神君身死,极乐门亦不复存在。”徐娘郑重其事地说道。

祸害遗千年,这话一点没错。

诸如且舞、神君,越是十恶不赦之徒,命盘越是稳固,命比顽石还硬。

得知神君没死,我心口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憋得喘不过气。

徐娘见我面色不善,殷勤地替我倒了杯水,“真是个好孩子竟因担忧神君安危,急得差点儿喘不过气。”

“”

她哪只眼睛看见我担忧神君安危了我巴不得神君连同他座下的混账弟子天弋一道,死得干干净净才好。

不过,我也懒得同徐娘辩驳。容忌尚还不知所踪,神秘黑衣人深不可测,神君随时都有可能卷土重来,圣君与天弋亦如是,内忧外患重重,使得我再无旁的精力去理会那些琐碎小事。

“瞧我这记性,拉着你说了半天话,还没问过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呢”徐娘见我接过茶杯,以手扶额,快语连珠道。

我将茶杯轻置于唇边,浅尝辄止。

茶水中参杂着些许蒙汗药,同红木塔楼中迷晕我的蒙汗药,味道相差无几。塔楼中,我之所以被这低劣的蒙汗药迷晕,皆因疏于防备。不然,一般情况下,成缸的蒙汗药,都迷不晕我。

况且,我早就料到徐娘心怀不轨,这不,还不到半天功夫,就开始算计起我来了

我抬眸冷冷答着徐娘所问,“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但你不配知道老子姓名”

徐娘眼皮突突跳动,她亦察觉杯中蒙汗药对我来说并无用处,“来人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贱蹄子,打到她听话为止。”

她猛然起身,扯着嗓门朝屋外喊着。

不多时,数十位身材魁梧的家丁一窝蜂涌入屋内,他们纷纷抡起袖子,朝着独坐于卧榻之上的我走来。

我一手捏碎茶杯,将掌心碎瓷片当作利器,一股脑儿朝徐娘脖颈处袭去。

谁知,徐娘与我一般,亦被赋予了反弹之力。我手中的碎瓷片尚未伤及她的脖颈,就数度折返,将我的脖颈刮得如同猫抓,鲜血淋漓。

若是寻常碎瓷片倒也罢了,偏偏这些碎瓷片久浸于参杂了蒙汗药的茶水中,在我脖颈处留下道道伤口之际,亦将蒙汗药的药汁儿淋在伤口处,使之快速融入我的身体之中。

“三。”

徐娘红唇轻启,双手叉腰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二。”

眼前数十位壮硕凶悍的家丁亦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似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将我拎起暴打一顿。

“一。”

徐娘稍显轻快的声音刚刚落下,我双眼一黑,再度被蒙汗药迷晕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猛然从接连不断的梦魇中惊醒。

双眼圆瞪,好巧不巧地对上黑衣人那双明显墨黑的眼。

对视片刻之后,我惊觉双手双脚被分别绑在四个榻角上,动弹不得。

“放开我”

我沉声说道,但也仅仅只是说说而已。

毕竟,我可不认为黑衣人会好心到帮我解开周身束缚。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下作登徒子。

下一瞬,我悄然凝结神识,上提丹田处的乾坤之力,欲凭神力强行冲开手腕脚踝处狂蟒般粗细的锁妖绳。

出乎意料的是,我周身一百零八处重要穴位均被枷锁束缚,一刻钟内别说动用体内乾坤之力,就连动动脚趾头都难上加难。

“是你”我狠瞪着黑衣人,气急败坏地谩骂着他,“登徒子,等我解开穴道,你就死定了”

黑衣人朗声笑道,“是亵裤没闻够,还是闻太久闻傻了等你彻底解开穴道,起码需要一个时辰。你说,这一个时辰里,我可以将多少生米煮成熟饭”

“我身上有反弹之力,你最好别碰我”我面露惧意,总觉自己就这么被捆在榻上面对着他,毫无安全感可言。

黑衣人闻言,遂伸出一只手,隔空点着我周身穴道,“早知你身上有反弹之力,因而小爷我花了半天时间习得了隔空点穴法,专门对付你这只小野猫。怎么样,厉害吧”

“你别过来”我见他越靠越近,惊惧不已。

他略略蹲下脚步,岿然不动地立于榻前,过了许久,这才开口询问道,“现在,我可以过去了吗”

“不。我想我们应当好好谈谈。”我颇为激动地说道,深怕他猛扑过来,意图不轨。

黑衣人失笑,“罢了,不逗你了。就你这担惊受怕的小模样,小爷要捂着心口心疼你大半日。”

他此言一出,确实再未靠近,而是盘腿坐于榻下冰冷的地板上,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你想跟我谈什么”

“谈合作。你替我解开穴道,我为你披荆斩棘,扫清第四关古战场的一切障碍,如何”我沉静言之,完全不清楚黑衣人想要什么,只能小心揣测着他的喜好,审慎言之。

“让一个女人为小爷披荆斩棘,你当小爷是死的吗”

黑衣人如是说道,墨黑的眼眸再度盯着我略显彷徨的脸上,陷入沉默之中。

“那你想要如何”我侧目看向阴晴不定的黑衣人,心跳依旧飞快,深怕自己一着不慎惹怒了他。

“我能如何啊舍不得伤你,见不得你担惊受怕,甚至怕你被这半老徐娘给卖了,于水路遁走之后,又重新折返,只为见你一面,仅此而已。”黑衣人起身,赫然解开了我周身一百零八处穴道,而后又以利刃解开束缚着我手腕脚踝处的锁妖绳。

他说得深情款款,墨黑的眼眸中似有星子浮动,语气宠溺,又透着几分无奈。

“你当真不是容忌”我再度询问着他,虽然他身上的气息和容忌一点儿也不像,但他眼底的深情宠溺和容忌倒是如出一辙。

黑衣人闻言,忿忿地掐着我的脸颊,怒气腾腾地说道,“这世上,难道只有他有资格对你好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关于他的一切,别怪小爷控制不住情绪,用亵裤捂晕你。”

我识时务地闭了口,转而看向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家丁,半蹲下身探其鼻息,发现他们仅仅只是晕厥而已。

黑衣人颇为得意地说道,“毕竟,你是头一个闻过小爷亵裤的女人。小爷自然不会放任你被这些粗人欺负。”

他能不能别提亵裤了

若不是急于找寻容忌,我才不会犯蠢到去闻那玩意儿。

不过,不管怎么说,若不是他替我摆平了这些家丁,我估摸着已经陷入十分凄惨的境地了吧。

鉴于此,我对他纵有再多的不满,也不能过河拆桥,对他恶语相向。

“小爷还有要事在身,你自己小心点。”黑衣人单手捂着心口,匆匆搁下一句话,一转眼便破窗而出,没了踪影。

他看起来,似乎有心疾。

不过,在我意识到他当真不是容忌的时候,对他的真实身份就已经失去了兴趣。

管他是谁,只要不挡我道,随他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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