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少女不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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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教你做人

“是不是与众不同,得看你以后的本事,别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就好”

“你才是绣花枕头日后我定会打败你,教你做人”

“那本王就拭目以待了走吧”

花满渡恋恋不舍地走了。

君绯色看着他跟随着玄墨和四大护卫离开,知道日后再和他相见就难了,心里不是不难过的。

但她不想把这难过表现出来,徒自让人看了笑话。

所以她收回目光,上了那特制的车,摸过眼罩将眼睛蒙住,淡淡地道“送我出去。”

自始至终她再没看夜月澜一眼。

专管这个的车夫看向他们的陛下,夜月澜点了点头“送她出去罢。”

淡青色的车驾腾空而起,飞向出口处,渐行渐远,终至消失。

夜月澜站在原地,看着那车驾消失,微微闭了闭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总算是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君绯色这一生再没踏足夜族之地半步。

哪怕他派了麒麟为驾,金车为轿,以夜族最隆重的礼仪去迎接,也没能再迎回她

君绯色是微昂着头出了夜族的,那位夜族的送行使问她去哪里,她淡淡地说一声随便哪里都行,看上去很无所谓。

送行使将她送到一处官道上,便转身驾车隐去了。

大道上人来人往的,君绯色抱着猫随着人流行走。

汤包依旧觉得自家主人很淡定,她甚至还随意浏览两边的景色。

有来和她搭讪的,她还能应人家两句,就是反应迟钝点,总是慢半拍。

汤包很欣慰,觉得主人的心脏是真的强壮,被整成这样还能云淡风轻。

但是她的手好凉。

汤包把肚皮放在她的手上为她取暖,却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越来越冰凉。

汤包抬头看向主人,小心翼翼地咪了一声。

主人,你是不是感觉冷

谁知君绯色像是没有听到它的叫声一般,继续随着人群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她明明身在嘈嘈杂杂的人群中,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热闹与温暖,仿佛有个结界将自身与周围隔绝开了一般。

大脑一阵阵发懵,那人略带嘲讽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不绝。

“君绯色,你把自己当成本座的什么人了”

“不过是看你好玩逗逗你而已”

“想必君姑娘以后也不会再来夜族之地了,对吗”

心一阵阵抽痛,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沉得她喘不过气来。

视线一阵阵氤氲迷蒙,周围人的身形在水光中模糊地不成样子。

不能在这哭,不然太丢人了。

要是被夜月澜的人看到了肯定会被嗤笑着又嘲笑一顿

她拼命地想要转移注意力,想要看看路旁的风景,想要与搭讪的人开玩笑缓解内心的疼痛,甚至还带着汤包吃了一顿大餐。

那些菜品各个都是整个酒楼最好的,色香味俱全,汤包恨不得把整个猫脸伸进去吃,她却尝不到一丝味道,只是机械性地进食

好难吃。

怎么会有这么难吃的东西。

她的胃口果然还是被风星衣给养刁了

可是从来都没有什么风星衣,那只不过是夜月澜一时无聊幻化出来的分身而已。

一滴冰凉猛然跌落在手背上,瞬间惊醒了回忆。

她这才发现自己又再不争气地回忆关于那个人的种种。

无论怎么转移注意力,无论在做什么,思维都像是与身体脱节了一般,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

这种无时不刻的心疼的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汤包吃饱喝足后这才发现自家主人已经默不作声的发呆很久了。

她垂着眸,汤包看不清她的神色。

只是隐约看到她的睫毛微微有些湿意,夕阳自窗边透过来给她渡了一层温暖的余辉。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汤包觉得此刻自家主人似乎很冷。因为她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这样的主人他只见过两次,一次是现在,一次是

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

汤包脑海中骤然划过许多碎片性的画面,画面中似有一白衣女子坐在悬崖边对着夕阳出神

悬崖下是翻腾的火红岩浆,炽热的风吹上去,要把人吹化了似的。

白衣女子脚在悬崖边沿一荡一荡,似乎随时就会一跃而下。

她身边有一只威猛漂亮的灵兽。

汤包恍惚觉得那是自己,自己似乎很紧张,戒备地盯着身边的女子,唯恐她会不顾一切跃下去,烧个尸骨无存。

白衣女子动了一动,白泽紧张地一口咬住了她的手,因为太紧张,它下嘴就有些没轻没重,将女子手腕咬出了血。

她却似毫无所觉,只是无意识地看着夕阳,温暖的光打在她身上,却没有丝毫的热度。

白泽舔了舔她手腕上的血渍,发现她的手冷的像冰,担心的呼噜一声,却听见女子终于开口,声音缥缈地如同来自于远方。

“白微,你知道阿渡吗就是我在河边捡到的那个孩子,他从小十分粘我,哪去哪跟着,像条小尾巴一样”

“他很财迷,攒了一窝的金银珠宝,然后领着为师去他窝里逛了一圈骄傲地说要把这些钱孝敬给我,为师虽然缺钱,但是绝对不会拿徒弟的小金库的”

“他还很怕疼,明明是条蛟龙却娇气得很,受一点小伤就大呼小叫的”

她絮絮叨叨得说了很多,白泽静静地趴在她身边陪着。

她的声音越来越颤抖,满是抑制不住地痛苦“你说,他那么怕疼,被凤凰软剑刺中的时候是不是疼极了”

白泽担忧的看她一眼,却发现她眼睛里也没有一滴泪,只是眸底一片黑红,仿佛是一片死寂的岩浆海。

“星澜也受重伤了,被我连刺了十八剑就是这只手”她的声音极其喑哑,将手指在眼前张开,正反看了看。

白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一声清脆的“咔擦”声后,白衣女子的手腕以一种奇异地角度折断。

白泽猛地站了起来,想要伸爪子去触碰却又不敢。

白衣女子疼得满头的冷汗,面上一片平静,只见那折断的手腕竟一点点恢复原状,流血的伤口也慢慢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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