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俏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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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073】变数

东西方名酒评级赛事当中,汪家以比分微妙差距,最终险胜来势汹汹的默克酒庄。

比赛现场,霎时被宾客们的欢呼声所淹没。

能够有资格前来观看赛事的宾客们,大都是在应多有着举足若轻的地位的商人。

他们在平时同西洋以及东洋人的贸易往来当中,受尽了不公平的待遇,受尽了各种有色眼光的看待。

但凡稍微有点血性的国民,都绝不会甘心在自己的土地上,对那些居心不良的外国商人们卑躬屈膝。

汪家酒业的胜出,不正说明,他们承国的本土的名酒,一点也不输给那些西洋酒么?!

人们欢笑着,庆祝着。

变故,便是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里发生。

先是有人听见一声枪响,一开始,大家并没有在意,还以为是谁开了香槟庆祝。

直到有蒙面的匪徒,冲到了出来,见人就击晕带走,人群爆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面对危险,人们陡然变却了脸色,无论打扮得多么光鲜亮丽的宾客,在这个生死的关头,惶惶然如被追猎的羊羔,四散奔逃。

汪明真在混乱中,同长子汪相侯一同随人流往外跑去。

“爹,您跑快一点,快一点啊!”

汪明真被长子拽着,往前跑。

可他到底是年纪大了,哪里能有长子的脚程那般快,人流夹裹着他们,有人从后背推了他一把,他的身子便向前扑了过去,额头碰上了百年上的桌角,瞬间破了个口,血色喷涌而出。

半边脸颊全被血给染红了。

因着汪明真向前扑跌,汪相侯也跟着踉跄了一下,他转过头,刚想要抱怨,瞥见父亲脸上的血渍,吓了一跳。

他慌张地转过头,那帮不知何时混进酒店的匪徒现在是逮着人就抓,汪相侯一面猫着腰,一面伸手去将父亲扶起,满脸焦急地道,把嗓子压低,“爹,您没事吧?爹,那帮匪徒马上就快要追来了,我们快点跑吧,爹!”

汪明真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拖儿子的后腿,可方才那么一撞,他实在有些头晕,他是跑不动了,“相侯,你先,你先走。不用……不用管我了。”

鲜血从汪明真的额头流出,顺着他的眼睑往下,他面前睁着一只眼,费劲地对儿子说道。

“爹……”

汪相侯还在犹豫不决,汪明真却是用力地推了儿子一把,“走!”

现场尖叫声一片,有人因为反抗,倒在了血泊当中,生死不知。

汪相侯害怕得浑身都在哆嗦,就怕自己一不小心,也成了一个枉死鬼。

爹现在受了伤,定然跑不快,左右两个人一起交代在这里,还不如他先想办法出去!

汪相侯把心一横,他咬咬牙,“爹,那您,那您千万要保重自己啊!等我出去后,我马上找巡捕房的人救你,您等我,您一定要等我啊!”

“嗯~~~”

汪明真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汪相侯听着耳边不停传来的尖叫声,只得把心一横,撇下了父亲,逃命去了。

额头上的血顺着眼睑往下冒,汪明一边眼睛根本看不清,他困难地辨别着方向,跟着人群往外涌。

没了人搀扶,失血过多的汪明真一阵头晕目眩,还未走出多远,被身后涌上来的人群一推,整个人就要摔到地上

一只手臂,及时地扶住了他。

一只眼被鲜血浸染,瞧不清楚,汪明真抬起被鲜血浸湿了半张的脸,费劲地睁着一只眼,声音透着欣慰,“相侯……”

汪明真抬起脸,他额头上的伤口也便一览无遗,汪相泓心里头一悸,嘴里仍是痞痞地道,“抱歉啊,父亲,让你失望了。是我。”

汪明真一怔,“相……相泓?”

没有时间废话。

汪相侯从口袋里掏出了帕子,往父亲额头上一按,“捂好,我背你出去!”

“不,不用了。你不用管我,你不用管……”

相侯是他的儿子,相泓也是,他是个老头子,已经活够了年纪了,犯不着再牵累相泓。

汪相泓充耳不闻,不由分说将父亲背在了背上,“您趴好,别动!”

汪相泓没有跟大家一样,一股脑地前往大门的方向挤,他环顾左右,眼尖的他瞥见了身上穿着酒店工作制服的工作人员。

只有在这里工作的工作人员才最熟悉酒店的地形。

没有任何的犹豫,汪相泓背着父亲,调转方向,趁乱悄然地跟上……

竟是当真被他们顺利地出了酒店的后门。

出了酒店,汪相泓没敢放松,他背着父亲,一路奔到了对街,叫了一辆上人力车,将背上的父亲放在车座上,自己也跟着一同上了车。

“哟。这位老爷这是……这是受伤了?可需要去医院呐?”

汪明真额头上捂着手帕,可那鲜血还是渗出了帕子。

听见车夫的声音,汪明真这个时候已经很虚弱了,却还是强撑着一口气,固执地道,“不……不……去医院,回,回汪府。”

汪相泓心知,父亲这是在外头受了惊,这才一心想要先回家,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比家要更加令人感到安心呢?

父亲的伤势,可以等回家后,再请大夫来瞧瞧。

汪相对车夫沉声道,“回江春路,汪府。”

车夫也是好心建议,人家既然执意要先回府,他一个卖力气的,自是没什么多余的话。

车夫“哎”地应了一声,“嚯”地起个掉,人力车便在街头跑了起来。

顺当地回了府,汪明真便晕了过去,汪相泓少不了又是上下一通忙乱。

好在,经过大夫的诊断,汪明真只是因为失血过多,一时气血供应不上,才会突发昏厥。

大夫已包扎过伤口,又开了几外敷,止疼的方子。

“府中有人受了伤?”

汪相泓送了大夫出去,掩上房门,往里走,冷不伶仃听见背后有人出声,惊得他一下跳转过身。

谷雨此前,也不是没给汪相泓传过口信,也不见这位三公子吓成这样的。

即便如此,他还是抱了抱拳,“抱歉,是谷雨冒失,可是,吓着三公子了?”

汪相泓无力地摆了摆手,一脸生无可恋地道,“不怪你。是我自己受了惊吓,这会儿子一惊一乍的。要怪也只能怪胆儿小,经不起吓。无事不登三宝殿,谢归年绝无会无事让你来我府中瞎晃。他让你来找我,定然是有事。说吧,可是你主子要我替他做什么事情?”

谷雨要是没听出汪三公子的正话反说,那他可真是愚钝了。

总归,是他不对,忽然出声。

谷雨也不为自己辩解,颇为顾忌地环顾了下左右。

汪相泓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前院的,也确实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

他领着谷雨,一路来到他的房中,掩上了门,“这里只有你我,说吧。你家主子让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我确实有事来找三公子,不过不是丰我家主子之命,而是受我家少奶奶所托。”

汪相泓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那俩人是两口子,进的一家的门,睡的同一个被窝,有甚区别?

“说吧。什么事?”

谷雨便将今日,自家少奶奶如何在酒店见到汪家那名品酒师父同默克酒庄的老板有猫腻,又如何指派了自己前去盯梢,又在某处僻静巷子的四合院,见到了前来开门的唐鹏一事,悉数告知给了汪相泓。

“三少同汪大公子走得颇为近,按说汪家的品酒师傅同唐鹏走得近,本没什么可疑的。可我家少奶奶认为,那名品酒师傅很有可能同默克酒庄的老板先前便认识,而且他不早不晚,偏在赛事结束后同唐鹏碰面,行迹又那般可疑,她认为这名品酒师傅大有问题。至于我家主子,主子的意思是,让我把少奶奶的话带到即可。是否相信,如何判断,又作何处置,三少自己拿主意便可。”

汪相泓听后,也是惊疑不定,“今日代表我们家出赛的那名杜师傅,可是我们酿酒厂家的老师傅了。他的工龄,比我的年纪还长。可当中会不会存在些许误会?”

“我家少奶奶的建议是,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三公子不妨从这名老师傅的财政状况着手。”

再忠心耿耿的奴仆,面对巨大的利益诱惑尚且未必就能够坚守,何况品酒师傅同酒厂本不过是雇佣关系,雇主同员工,大多数时候立场始终是相对的。那位老师傅便是反水,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杜师傅不仅仅是品酒师,他还是汪家酿酒厂最资深的酿酒师之一。

要是杜师傅对汪家心存异心,那这件事干系可就大了。

别看汪相泓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却是个谨慎的性子,他郑重地道,“无论杜师傅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我都会派人去详细调查他的情况。不管结果如何,都替我谢谢你家少奶奶。”

至于谢长公子,自然是被略过了。

谷雨也并未在意,他抱拳,“三公子言重了。”

汪相泓没有问谢逾白同叶花燃两人是否受了伤,因为他知道那两人离开得早,他是亲眼瞧见他们先走一步的。当时还在想着这两人实在太腻歪,比赛才结束,就迫不及待黏在一起了。

“还是你家主子同你家少奶奶幸运。”

汪相泓喃喃地道。

要是那两口子再晚走一步,就算是有谷雨、惊蛰两人贴身护着,人那么多,也难保不会出个什么意外。

谷雨来时,便在门口瞧见了滴在地上的血渍,先前他问了汪三公子,对方因被他吓了一跳,没有作答,眼下对方既是主动提及,谷雨便关切地问道,“敢问汪公子,可是府上,何人受了伤?”

“是我爹,已经请过大夫了,给开了药。没什么大碍。”

“那些匪徒未免太过放肆,竟是连汪老先生这般年纪的老者都不放过!”

谷雨还以为汪明真是被混入酒店的匪徒所伤,气愤地道。

汪相泓解释,“我爹的伤不是那帮匪徒所伤,是个意外。对了,我同我爹是侥幸才从里头逃了出来。你自外头而来,可知道现在酒店现场怎么样了?还有其他人受伤,巡捕房的人到了没?那帮匪徒被制住了没有?”

谷雨听从夫人的吩咐,在赛事一结束,就跟着那品酒师出了酒店,亲眼瞧见那品酒师鬼祟地同唐鹏见了面后,便立即又回谢府复命,之后又领了任务,前来汪家传话,对于酒店究竟发生了何事,现在情况如何,自是不甚清楚。

他如实地道,“谷雨未曾收到主子要求调查这起事件的命令。”

谷雨、惊蛰等人是谢逾白精心栽培的近卫,只听令行事,当然,过去是只听谢逾白一人的命令,现在也受叶花燃所指派,只是主子,仍然只有谢逾白一个。

汪相泓既然同谢逾白交好,自是明白谷雨他们的指责所在,他点了点头,“我知晓了。这事闹得大,迟点估计媒体报社就会有相关的报道了,你且先回去复命吧。你家少奶奶这个情。我汪三承下了。”

谷雨颔首,抱拳,“谷雨告辞。”

……

谢府。

谷雨前脚从汪家离开,奉命在酒店附近调查这次绑架案的惊蛰,立身在谢逾白的面前,将他在酒店调查到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地都禀告给主子,“根据属下的调查,混入酒店的匪徒人数有十来人之多,他们事先藏在酒店的洗手间,专挑那些只身一人前来,没有女伴或者是同伴的男宾客,再趁男宾客前去洗手间时,将人打昏。剥了他们身上的衣物,改头换面,堂而皇之的混入现场。因为他们没有携带女伴,也便不容易被人知晓已是换了个人,身份也便没有被人识破。之后,再在比赛结束后,以枪响为信。巡捕房的人赶到时,那帮匪徒已经抢了停在酒店门口的车,逃出了城,驱车上了山。一旦追上了山,山林茂密,巡捕房的人便不好追捕了。目前为止,除却一开始反抗激烈的泰合绸缎铺的老板被直接现场枪杀,并没有其他人在此次事件中死亡。眼下,巡捕房的人已经介入调查,具体多少人被绑架,绑匪的身份是什么,相信明天媒体报社就会刊登。”

自叶花燃重生以来,纵然有些事情因她重生而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比如白薇母女的命运,比如她同归年哥哥两人的轨迹,可这些变化,都是她的有意为之,独独此次绑架案,是同她并无直接关系的。

叶花燃难免为此感到不安,故而对这起事件很是有些在意。

听了惊蛰的话,她便逐一考虑、分析道,“事先埋伏在酒店的洗手间,专挑落单的男宾客入手,枪响为信……这些信息,都足以说明,这次的绑架案是早有预谋,是一次有组织,有计划的行动。在闹市区酒店施行绑架案,又赶在巡捕房的人来之前,全身而退,说胆大包天亦不为过。他们背后,定然有一个胆大心细厉害的匪首。那匪首,不仅胆识过人且行动缜密。有勇有谋,这样的匪徒,绝不会寂寂无名,必然是叫得上号的。年纪不会太大,不会超过四十岁,若是匪徒的年纪超过四十岁,行动就会趋于保守,绝对不会这般冒险。但是不会太年轻,太年轻,不会有成为匪首的资历。所以那名匪首年纪应该在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不会超过三十五岁。”

叶花燃分析完,转过头,注视着谢逾白,认真地问道,“归年哥哥,应多所属辖地或者是附近应多附近的山头,可有符合上述条件的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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