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毒妃狠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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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二、叶老大!请收下小安子!(一更)

那人似受惊,又似痛苦的轻呼一声。

楚相只觉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眼前一片模糊,只见一双美丽的杏眼,如黑暗中发着光的猫瞳一样。

“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相…相爷,是妾身。”

楚相置若罔闻,执着而疯狂地想知道一个答案,“刚刚是你来过吗?”

“妾身恰好经过…”

“果然是你啊~”

腕间一紧,乔姨娘惊呼一声,跌入一个炙热的怀抱。

随即天旋地转,整个人被压在了杏树底下…

“夫人,天色不早,该歇息了。”宋嬷嬷看着楚夫人,不忍道。

楚夫人穿着一身素白的里衣侧躺在榻上,头发全部放下,在柔和的灯光下,看起来比以往年轻了好几岁。

眸光看着门帘处,神情带着几分难得的温柔期盼之色。

闻言,眸中光芒暗了下来,似乎只是那么一瞬,又恢复了平时端庄严厉的相府夫人的模样。

她慢慢坐起,端起一旁的茶盏,垂下眸子,似不经意地问道:“相爷,今儿去哪个院子了?”

宋嬷嬷不忍说,但她能留在楚夫人身边几十年荣宠不衰,正是因为无论什么事情,她都不会自作主张瞒着她。

不管好的,还是坏的。

“相爷,和乔姨娘……”宋嬷嬷闭上眼,“……在杏园。”

啪!

茶盏被狠狠摔在地上,楚夫人失控尖叫起来,“今晚谁准备的茶水!?想烫死我吗!?来人,给我抓起来往死里打!狠狠打!通通打死!”

茶房外不一会响起噼里啪啦的板子声。

今晚值夜的一个嬷嬷和两个丫鬟,被按在地上狠打一通,连求饶喊叫都来不及,转眼便没了气息。

“胡信,来,把药喝了。”

叶渺挖了杏树根回到杂院,去到厨房将其切碎煲水,端来给胡信喝。

胡信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迷迷糊糊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叶渺给他喂药的时候,他开始极度抗拒,后来叶渺柔声哄了他几句,这才张嘴乖乖地将药喝了。

齐楚五月晚上的天气温度适中,叶渺怕他喝了药后出汗蹬被子着凉,替他攒好薄被后,趴在床边守了他一夜。

大半夜的时候,叶渺不知不觉睡着了。

察觉床上胡信开始动作,叶渺惊醒过来,睁眼一瞧,胡信正准备悄悄下床。

见叶渺醒来,他脸一红,“我...我去做早膳。”

喝了药睡了一宿没事了,但一想到昨晚他觉得很丢脸。

叶渺已经提醒过他吃多了不好,可他禁不住贪嘴,像小孩子一样吃了又吃,结果把自己吃出毛病来了。

这个年纪的小男生正是要强又别扭的时候,叶渺微微一笑,“我回房去休息,早膳好了你喊我。”

“知道了,小姐。”

叶渺回房睡了一觉,起来洗漱后吃了早膳,交待了胡信几句后,换上男装出了门。

——

斗阵场的门房看到叶渺又来,撇撇嘴一脸嫌弃,不过没说什么,开门让她进去了。

“罗管事。”叶渺看到昨天那个管事,笑吟吟地打招呼。

罗管事回头到她,尽管他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但叶渺还是察觉到他看到她后瞬间神情的变化。

“叶公子,来得好早。”罗管事扯了扯嘴角。

“昨儿约了安爷,说了不来的是孙子,我不想当孙子,自然得早些来了。”

叶渺道:“还是坐昨天的位置。”

“这边请。”

罗管事做了个请的动作,叶渺朝昨天的位置走去的时候,罗管事朝斗阵场里几个护卫使了个眼色。

几个护卫心照不宣地点头,不动声色地往叶渺这边靠拢。

叶渺似乎半点没察觉,坐定后笑眯眯地问罗管事,“对了,那安爷可有说什么时候来?”

“只怕叶公子等不到...”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清亮而嚣张的声音,“哟嚯,小子,来得挺早的吗?”

罗管事面色一变,一转身已变脸似地露出满脸谄媚的笑,“安爷好。”

如昨天一般,一身锦衣华服的少年,在一群护卫的簇拥下,扬着下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安爷,你也来得挺准时。”叶渺站起来道。

安爷哼了一声,带着几分稚气的脸上,露出不可一世的神情。

“这世上还没有小爷我不敢赴的约!”

“安爷威武。”叶渺笑眯眯道。

安爷斜眼看她一眼,“小子,别以为拍小爷马屁,小爷就会放你一马,小爷可不吃这一套!”

“安爷英明。”看那安爷要瞪她,叶渺道:“要不开始吧。”

安爷噎了噎,“想从小爷手里捞银子的人不少,第一次见到有人急巴巴给小爷送银子的!”

“行,今儿你要输光了,小爷发个善心,赏你几两银子让你租个马车回家。”

他说扭头对罗管事道:“准备开始。”

“是,安爷。”

罗管事垂首应了一声,向聚在叶渺身后的护卫一使眼色,护卫们又悄无声息地散开了。

不一会,罗管事走过来,“两位客官,阵已布好,请下场观察。”

“别说小爷我欺负人,昨儿赢了你几千两,今儿让你先下注!”

叶渺拱手道:“多谢安爷!”

她下去场中看了一圈,上来后道:“我押乙方,一千两。”

“那小爷我就甲方,一千两。”

安爷一挥手,立马有护卫递上一张千两银票。

“安爷不下去看看?”叶渺问。

安爷道:“既然跟你对赌,自然是你下乙,小爷我便下甲,你下甲,小爷我便下乙,不然赌来有什么意思?”

一旁的罗管事,脸皮不可抑制地抽了抽。

叶渺将银票交给罗管事后,微微一笑,“那开始吧。”

安爷一扬下巴,罗管事朝场中两人一抬手,破阵开始。

一刻钟后,“哈哈哈哈!小子,你这眼光也忒差了!又输小爷我一局!”

安爷从罗管事手中接过两张银票,笑得乐不可支,“还敢赌不?”

叶渺面不改色,“当然!”

两人于是又进行了下一局,叶渺继续下乙方,安爷继续下甲方。

“哈哈哈哈,小子,你又输了!还来不?”

“继续!”

“有种!小爷我喜欢!”

第三局,同样以叶渺输了告终。

安爷大笑声后,突然觉得有些无趣。

“啧啧啧,”他拿着赢来的银票,当成扇子扇着风,嚣张又欠扁,“小子,你运气这么差,这样赢得太没意思了。”

罗管事听闻此言,瞳孔一紧,正要上前劝说。

叶渺道:“既然安爷觉得无趣了,那咱们换种赌法。”

“怎么换?”安爷颇有兴趣地问道。

“现在的赌法,不是你赢便是我赢,银票就过了东家的手,东家一分钱没挣,这样未免有些不道德。”

叶渺道:“咱们换个赌法,这局你下甲我跟你下甲,下局我下乙你跟我下乙,轮流来,看谁猜中的次数多谁赢。”

“这样咱们即赌了,东家也有机会挣银子了,一举两得!”

“一局一人两千两,赌五局,我和你之间的赌局则赌五千两,敢不敢?”

安爷豪气一挥手,“来!别说两千两,五千两,两万两,五万两,小爷我都跟你赌!”

叶渺看向罗管事,微笑问道:“罗管事,您觉得呢?”

罗管事眼里掩饰不住的精光,“咱们这里的规矩,自然是客人想怎么赌就怎么赌了。”

“那就劳烦罗管事去安排了。”

罗管事应了声是后,立马去安排了。

“接下来你先来还是我先来?”安爷问。

“安爷想谁先来便谁先来。”叶渺道。

安爷对新赌法跃跃欲试,明显想自己先来,但又不想显得自己那么迫切。

“本来你提议的,应该你先来,不过你看你运气实在太不好,已经输了三千两给我,接下来不如我先来,先让你赢回两千两如何?”

“依安爷所言。”叶渺微笑道。

安爷咳了一声,眼看底下的阵已经布好,不等罗管事招呼,便大摇大摆地走到场中间观察起来。

他观察了足足一刻钟后才返回,“下乙,肯定是乙方赢。”

“那就下乙吧。”叶渺拿出两千两递给罗管事。

安爷的护卫给了两千两后,安爷迫切道:“快,开始破阵!”

“是。”管事应了一声,一打手势,底下两人开始互相破阵。

“乙方加油,乙方加油!”安爷双眼冒光地盯着场中,小声喊着加油。

全神贯注的模样,好像在底下破阵的是他的亲人一样。

“哎呀!”结束后,安爷一拍大腿,“怎么会输了呢?”

才说让叶渺先赢两千两,结果不到一刻钟,反而让她输了两千两。

安爷很要面子,有些丢不起这个脸!

叶渺满不在乎道:“既然是赌,当然有输有赢,下局再来过就是了。”

罗管事终于有收益进账,乐得笑开花,“叶公子说的是,安爷,还有四局呢。”

安爷袖子一捋,明显有些不服气,“再来。”

这局轮到叶渺,叶渺下去看了阵法后选了甲方,两人各给了两千两银票给罗管事。

“哼,希望这局,你小子运气好点。”安爷有些酸酸地道:“再输下去,我怕你输哭。”

叶渺笑了笑没出声。

但老天爷显然没站到他们这边。

第二局又输了。

安爷幸灾乐祸道:“看为你运气还是不咋的。”

接下来连着两局,两人又输了。

猜甲,便乙方赢,猜乙,便甲方赢。

到了第五局的时候,安爷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我说罗管事,之前我和这小子对赌,小爷我局局都赢,现在我们俩和你们斗阵场赌,局局都输,你们该不会是出老千了吧?”

罗管事赔着笑脸道:“安爷您说的哪里话?刚才这位公子也说了,既然是赌,当然有输有赢,这可是各凭本事的事。”

安爷本来不大的眼睛,被他一眯,立马成了一条缝,这模样倒显出几分气势来。

“可小爷怎么觉得你们在耍小爷玩呢?”

“安爷您这话可不能乱说。”罗管事道。

安爷冷哼一声,招来一名护卫,“去于氏斗阵场,找个阵法师来!”

罗管事一使眼色,立马有两个护卫上前来拦住那人不让他离开。

“安爷,没有证据的事情可别胡乱诬陷,这斗阵场,拜的可是相爷的码头。”

楚相的名头一抬出来,嚣张的安爷,都不得顾虑三分。

正沉思着,叶渺突然道:“我有证据。”

“你有什么证据?”安爷不信。

叶渺一拍手,只见入口处出现一人,手中拎着两个五花大绑的人。

正是昨天离开斗阵场后,暗中跟踪她的人。

罗管事面色大变,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这是昨天跟踪我的两个人,被我抓了后都招了。”

叶渺道:“他们...”

她指了指斗阵场所有人,包括底下几个阵法师,“就是一群有组织的诈骗集团,每去一个地方,选中一只肥羊褥羊毛,褥完就走,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所以这个斗阵场才这么旧,才没几个人来,因为这就是针对安爷的一个局而已。

这群人选中了这个安爷,想从他身上狠狠捞一笔就离开,结果被她无意闯入识破他们的计划。

昨天她故意和安爷对赌,便是为了确认是不是真是个局,结果罗管事果然派人跟踪她了。

安爷不懂什么叫诈骗集团,不懂什么叫褥羊毛,可他知道什么叫肥羊!

“敢将小爷当成肥羊?小爷看你们是活腻了!”

安爷怒不可遏,“给小爷砸!以后这京城,只要小爷在一天,永远没有你们的立足之地!”

他本以为那罗管事会跪地求饶,哪知罗管事冷笑两声,硬气道:

“本来爷几个,只想狠狠捞一笔,既然被你们识破了,那就别怪爷几个不客气!”

他面色一冷,一声厉喝从唇中逸出,“杀!”

话一落,斗阵场里的人全都拿着大刀长剑冲出来,将叶渺和安爷及他的护卫围在中间。

“爷几个既然选了安爷来宰,对您及身边的护卫早就了解过。”

罗管事眼里露出噬血的光芒,“你们不是爷几个的对手,乖乖整手就擒,留你们一条全尸!”

安爷哪里听得进去,拔出身边护卫的长刀,带头冲上去,“给小爷上!”

护卫们吓得血色全无,“公子!”

连忙挡在他面前,“公子使不得,您要是出了事,小的们全都跟着没命!”

安爷不听,非要自己动手教训罗管事等人。

结果双方正拉扯着,砰,砰,砰,几声响后,接着数道闷哼声响起。

安爷抬头一瞧,傻眼了。

刚才还将他们当成囊中之物的罗管事几个,已经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而那个完全不被他们看在眼里的少年公子,则吹了吹拳头,面不改色地收回手。

安爷瞪大眼,“你...你...都是你打倒的!?”

“不是我厉害,是他们太差劲。”叶渺道。

安爷:...

第一次见比他还拽的人!

“给小爷将他们抓起来!”安爷指着地上的罗管事道。

护卫们围过去,罗管事捂着肚子,痛苦道:“别...别以为打倒爷几个,你们就能跑出去!这里已经布了阵法,你们若想活着出去,就必须放了爷几个,否则大不了同归于尽!”

“你当小爷我是吃素的?!”安爷狠狠踹了罗管事一脚,“小爷我在京中可是有名的破阵小圣手,给小爷睁大你的狗眼,看爷怎么破了你的阵!”

安爷说着,大踏步向外走去。

结果...

转了半天,还在原地打转。

罗管事冷笑,“安爷,我之前已经说过,选中安爷您之前,对您早就了解过,这阵,您破不了!”

“谁说小爷破不了?!小爷就破给你们看!”

安爷暴躁地狂踢椅子,结果那些椅子在阵法中反弹,差点伤到自己。

“公子!”护卫们惊叫连连,生怕安爷受了伤他们回去没法交差。

“坎三,离四...”

这时,一道空灵的声音响起,如春风一样安抚了安爷暴躁的心,安爷下意识就按那声音所说方位走去。

没几下,便见一道门在眼前,他伸手一拉。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耀眼的阳光照得他双眼一刺,几乎睁不开眼。

罗管事不敢置信地看着叶渺,“你...怎么...怎么?”

这时外面出现一群官兵,为首一人看到安爷,连忙拱手道:“安爷,小的接到消息,有人在这里私设赌局骗人钱财,不知安爷...”

安爷一巴掌拍向那人脑袋,“爷什么爷!叫安公子!”

在真正的大佬面前被人喊爷,他觉得脸疼。

“是是是,安公子,里面什么情况?”

“自个进去看。”安爷才懒得解释。

“是是是,安公子,小的先去忙了,您请便。”

官兵们进去后,叶渺和其他护卫一起出来了。

她正要跟安爷告辞,安爷咳嗽卫声,“那个谁,今儿多谢你,留下姓名,改日小爷...改日我登门拜访!”

“在下叶寻欢。”叶渺道。

“叶寻欢?你是叶寻欢!?武国地下城的叶寻欢!?”

安爷瞪大眼,不敢置信。

叶渺没想到齐楚京城居然有人听过叶寻欢的名字,正想着是承认还是否认的时候。

安爷突然跑过来,拽住她的袖子。

“叶老大!请收下小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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