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娇俏农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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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来自父母的言传身教

“你们两个大人欺负一个小孩子,还要不要脸了?是不是看我们穷就好欺负?哼。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是好欺负的,我......”女人的声音又尖又刺,听着好像那刀在刮玻璃一样,刺得耳朵生疼。

好像高声就有理一般的大喊大叫。

遭殃的不仅仅是陈白羽和李白,还有附近座位上的人。

声音实在太刺耳了。

小男孩还在哭着要苹果,女人在大声骂人,背上的孩子也在哇哇大哭。整节车厢都是这一家三口的声音。

陈白羽头好疼,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讨厌一个孩子。虽然上辈子的她没有孩子,但她也是喜欢孩子的,例如家里的小侄子侄女们,她都是宠在手心的。

“哇哇。我要苹果,大红苹果。”

“吵什么吵?人家吃到吐,吃到扔也不愿意给你一个。你以为你是谁?穷鬼的儿子,你爸连个苹果都买不起。哭死你算了。”

女人说话阴阳怪气的。

“有本事哭,怎么就没有本事要苹果。”

“蠢货。出了哭还会做什么?想要苹果就自己要,我可没有钱买。”

......

陈白羽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碎了,孩子还能这样教?这是在给世界养祸害啊。

哭哭闹闹。

骂骂咧咧。

陈白羽揉揉太阳穴,就是不把苹果拿出来。她的苹果也是要用钱买的,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再说,她为什么要助长这种歪风邪气?

哭一哭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谁惯的?

对熊孩子,陈白羽真的很讨厌。

上辈子也见过不少,不顾安全的在飞机上打闹,哭闹,没有半点教养。别人提醒一句,就说:我家孩子还小呢,不懂事。

麻蛋的。

谁不是由孩子长大的?

孩子不懂事,难道大人也不懂事么?

用阿妈的话说就是:如果是我的孩子,直接把屁股打烂,免得丢人现眼。

孩子错,那是因为大人没有教好。

孩子没有礼貌,了没有教养,也是因为大人没有以身作则。

看看,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被这些大人给教坏了。

也难怪别人说原生家庭的很重要。有些家庭真的是在养祸害,还觉得自己很光荣,很厉害。

上辈子,在东莞,她家的肠粉店附近住着另一户人家,也是宝阳镇的人。出门在外,很多同乡都会选择住在同一片,方便互相照顾。

听听家乡话,和家乡的人聊聊天也不至于太孤独。

所以,老乡们都是一片一片的。

陈白羽家的肠粉店附近居住的就多数是宝阳镇或者宝鸡镇的人,热热闹闹,都是乡音,就好像在家里一样,不会觉得心怯。

这户人家有一个比陈白羽要小一些的女儿,有些调皮。当然,这调皮在她父母看来是胆子大,很好,不用担心出外被人欺负了。

但不管是陈白羽还是阿妈都不喜欢这个女孩,因为这个小女孩真的太‘大胆’了,大胆到没有礼貌,没有教养。

到陈白羽家的时候会自己找吃的,完全把别人家当自己家。

虽然农场人好客,有客人的时候一般都会很热情的说一句,就当在自己家一样随意,不用客气。

但这真的只是一句客套的话。

没有人会真的把别人家当自己家。

即使是最亲的亲戚也不会。

但这个小女孩却好像看不懂别人隐晦的眼神,别人暗示的话语,我行我素,还觉得自己胆子大还很骄傲。

阿妈看在老乡的面子上,也不会多说什么,家里有什么吃的一般也会招呼。但每次看到她抢陈白羽的水果零食时也会假装开玩笑的说一两句。

但是对方的父母却总是一脸的与有荣焉:我不用不担心她出门会饿。

呵呵。

当然不用担心会饿了。

把别人家当自己家一样随意了。

阿妈虽然不会教育别人家的女儿,但一些好的零食或者水果也会藏起来,锁起来。就好像爸妈说的,又不是我家孩子,惯的她。

阿妈常常跟陈白羽说,‘你华姨看似聪明,实则蠢。好好的女儿不好好教育,以后有她哭的。小小年纪到别人家就像个老鼠一样的到处翻找,没有半点教养。’

阿妈每次都会告诫陈白羽三姐妹,绝对不能学些华姨教的那些所谓的‘小手段’。阿妈一再的告诫,这个天上没有馅饼,但地上的陷阱却是一个接一个。

当然了,即使天上会掉馅饼,也是带毒的,不是砒霜就是百枯草。

“看着她教女就觉得蠢。”

阿妈觉得华姨蠢,华姨也觉得阿妈蠢。

但因为是老乡,也应该两家住得近,所以阿妈和华姨的关系还算不错。

有一次,阿妈带着陈白羽,华阿姨带着她女儿一起逛街。因为陈白羽喜欢红提,所以阿妈给买了一串。

那时候的红提真的很贵,很少会有人舍得买。

但陈白羽看了好几眼,阿妈咬咬牙就买了,说喜欢吃就吃,吃到嘴了就不会一直惦记着。阿妈说不能让孩子惦记吃的,否则会惦记一辈子的。

虽然阿妈不懂‘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但她知道,越是吃不到嘴就越是馋。

华阿姨说阿妈不应该这样惯着陈白羽,怎么能想吃就买呢?多贵啊。都能买两斤肉了。

如果实在喜欢,就应该站在买提子的地方,假装挑选,然后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摘几颗塞进嘴里,过过味道。

有时候,吃掉一串,别人也没有发现。

“用不着买。这东西死贵死贵的。”

“偷偷吃一颗,不要钱。”

“买了多贵啊。”

华阿姨就是这样教育她女儿,然后带着她女儿一起吃。阿妈却拉着陈白羽站在较远的地方,然后一脸认真的警告陈白羽,绝对不能学。

“这是不对的。”阿妈义正言辞,“要是你敢这样做,我绝对打断你的手。”

阿妈警告了陈白羽,然后又哄着她,“想要吃什么就告诉家里人,能买的都给你买,一时不能买的,也不要哭闹,以后总会给你买。但绝对不能贪图小便宜,更不能随手要别人的东西。没有礼貌,会变丑的。”

阿妈不会说太多大道理,每次恐吓陈白羽三姐妹都是用‘会变丑的’这个借口。

“有些东西,我们可能一时得不到,但也不要妒忌别人。就好像你妒忌别人天天吃红提,又知道别人不会妒忌你天天能免费吃肠粉?”

“别人的东西可能很好,可能就是你想要的。但不要妒忌,因为你肯定也有别人妒忌的地方或者东西。”

“你觉得别人长得比你高,你不高兴,羡慕。但是,别人可能也在妒忌你漂亮。一个人不可能拥有全世界所有的好东西的。”

“你觉得自己有很多,就有很多。你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那就是什么都没有。”

阿妈不会说大道理,她的话简朴而有道理。她总是用自己的人生经验来教育子女,虽然她没有读多少书,认识的字也没有几个,但她知道观察别人的生活。

阿妈是个很善于观察生活的人。

她看似不识字,看似朴实,但她能让附近的人都喜欢她的肠粉就是一种人各魅力。附近的人都喜欢到阿妈的肠粉店来,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肠粉好吃。

肠粉就那么些材料,在没有任何添加剂的情况下能有多好吃?但阿妈就是有本事让别人开一个多小时的车过来吃一份肠粉。

她能记住大部分常光顾的客人,也让客人都喜欢她。

忙的早上,最多能卖出两千多份肠粉,少也有一千多。真的很忙很忙,但谁给钱了,谁没有给钱?

阿妈一清二楚。

因为阿妈的肠粉店没有‘先付费’的说法,可是吃了付,也可以付了吃。

但阿妈却能记住每一个没有付款的客人。

有时候客人跑单了,阿妈也不生气,然后会教育陈白羽做人绝对不能因为这一两元而丢了自己的人格和尊严。

“没有钱了,可以和老板赊账。别人不同意,也不要生气,因为谁赚钱都不容易。但绝对不能骗吃。”

阿妈在生活中,无时无刻不在教育这他们兄妹。

她总能从别人的行为里发现可取的有点,或者看到必须杜绝的缺点。

所以,在看到华姨教女儿偷吃超市的提子时,阿妈就把陈白羽拉得远远的,一再告诫,绝对不能有样学样。

“以后也少和她玩。”

陈白羽知道这个‘她’是谁。

点点头。

“我也不喜欢她。”

陈白羽一向不喜欢自来熟还喜欢动手动脚的人。到了一个地方,在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就随便动别人家东西,在陈白羽看来其实和小偷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想要什么就告诉阿妈。能给的,阿妈都给。”

陈白羽想吃提子,喜欢吃提子,阿妈觉得买得起,就给她买了。虽然不多,但也能解解馋。

阿妈是宁愿花钱买,也不会让陈白羽随手偷拿的。再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摸过,没有洗就吃,也不知道会不会染病。

“千万不能学。”阿妈最担心的就是陈白羽三姐妹会被教坏。

阿妈常说,人要学坏很容易的。

就好像丽花堂姐,以前好好的一个姑娘,出来打工再回去后就变了。到最后完全坏了,成了别人口中的烂人。

趁着别人没看到偷偷吃之类的事情,即使阿妈不禁止,陈白羽也是不会做的。

其实,有很多农村出来的妇女比较贪图小便宜,就会带着孩子去大超市,然后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喝一口汽水,然后把汽水放回货架,也会偷偷的吃一块散装的饼干等等。

甚至有人会吹嘘自己的孩子多么多么厉害,能够不花钱就在大超市里吃饱。大家在一起的时候还会交流经验心得。

因为陈白羽家开店,所以附近的老乡常聚在陈白羽家说说笑笑。

每次别人说这些的时候,阿妈就警告陈白羽兄妹,绝对不能学。

阿妈总说:道理,我懂得不多,不能教你们什么,但出门在外绝对不能因为这些小偷小摸的行为而被人看不起。别人可以看不起我们穷,可以看不起我们丑,我们黑,但绝对不能被人说我们品行败坏。

阿妈严格要求子女,也是严格要求自己,身体力行的给子女们做榜样。

想要什么,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获得。例如阿妈想要本地人家孩子的旧衣服,她就会帮别人打理卫生,清洁,用自己的行动来获得。

阿妈从来不会不劳而获,也禁止陈白羽兄妹有不劳而获的想法。

陈白羽一直很庆幸阿妈的教育。

所以,陈白羽从不会做出什么在超市偷吃的行为,看着华阿姨教育自己女儿各种偷吃的小窍门,小绝招,陈白羽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对于阿妈愿意给陈白羽买贵提子,不管是华阿姨还是她女儿都觉得蠢,明明不用花钱就能吃到,却偏要花大价钱去买。

在逛街回来的路上,华阿姨的女儿主动问陈白羽要提子。

陈白羽虽然不太高兴,但也知道两家人是老乡,现在又是邻居,不能太吝啬,就给小女孩摘了小小的一串。

女孩吃完后,还想要。

陈白羽不愿意给了,她自己都舍不得吃,要带回去和姐姐一起吃的。因为贵,本来就没有买多少。

陈白羽不给,女孩就扑上来抢。

阿妈虽然皱着眉头,但也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但华阿姨却当没有看到,反而眉宇间还觉得高兴。

兴致勃勃的和阿妈说起,她女儿要是出生在二十几年前,就不用担心会饿死。

陈白羽和阿妈心里都只能呵呵。

不会饿死,但可能会被别人给打死。

对方要抢,陈白羽不愿意给,直接跑了。

陈白羽在前面跑,小女孩在后面追,见抢不到就用双手捏着塑料,把提子给捏坏,捏烂。

对方好像拍上瘾了,追着陈白羽身后,使劲的拍着装提子的袋子。陈白羽把提子护在怀里,她也扑上来,搓烂。

阿妈说了一句,这样会把提子弄烂的。

但对方却当没有听到,还说什么反正我不能吃。

陈白羽当时就不高兴的嘟起嘴,想要发火,但阿妈却朝着她摇了摇头。陈白羽知道,因为两家人是老乡,所以不能闹得太僵。

只能尽可能的护着提子,然后一口气跑回家去。

小女孩跟在身后追着跑。

等陈白羽回到家的时候,直接就气哭了。因为一袋提子全部烂了,只剩下几个能吃的。两个姐姐一人只能分三颗不到。

陈白羽哭得伤心,阿妈也有些生气,骂对方不会教女儿。但那是别人的女人,她也不能多说,只能哄着陈白羽。

从那以后,陈白羽就再也没有和对方玩,即使对方来找她,陈白羽也说要学习而懒得理会她。就好像阿妈说的,那样的人,以后有的是人教她乖。

现在,再次遇到这种不讲道理,只会哭闹的熊孩子,陈白羽很头疼。孩子哭闹,家长无理取闹,陈白羽觉得自己窒息的想要晕倒。

女人也不顾哭闹的孩子,在大声的骂骂咧咧。

什么冷血,什么吝啬等等,要多难听就说得多难听。

好像陈白羽不把苹果拿出来给她儿子就是犯罪,就是全世界的敌人。

陈白羽冷笑的看着女人在破口大骂,然后看着小男孩哭得泪水鼻涕一起下,抬起手背胡乱的擦着脸。

有时候鼻涕落到嘴边,直接吞了。

陈白羽看得都想要吐了。

有这样不靠谱的妈,也不知道孩子是怎么长得白白胖胖的。看小男孩白胖的脸,家里应该也不是穷的,缺吃的人家。

怎么就做出这样一副饿死鬼的模样来?

很快,乘务员过来了,了解情况后也是一脸的无奈。

乘务员让陈白羽给小男孩一个苹果,反正是孩子,就不要太计较了。

“就是。和一个孩子计较。丢人。”

陈白羽立刻就笑了。

明明就是不要脸的要别人家的东西,却理直气壮的好像别人偷了她家的东西?

陈白羽当没有听到,她的东西凭什么要拿出来?

她就是不拿出来。

说句不好听的,她就是扔了也不愿意给这母子。

乘务员见陈白羽和李白都没有把苹果拿出来息事宁人的意思,就只能劝说孩子和女人。女人不仅不听劝,骂骂咧咧的,好像不达目的不罢休。

大人闹,孩子哭。

她背上的孩子哭得一抽一抽的。

“要不,你们给他们一个苹果吧?这样哭闹下去,真的不太好。他们没脸没皮,不在乎脸面,但你们不一样是不是?”

“就当破拆消灾了。”

乘务员也很无奈,劝了,骂了,恐吓了,全部都没有用,改哭的还是哭,改闹的也还是闹,又不能像客车那样遇到闹事的乘客就直接把人给赶下去。

不少看热闹的人,也觉得陈白羽应该把苹果拿出来。

“哎。这母子三人也是惨,应该没有吃过苹果所以才闹的。”

“给一个吧。吵死人了。”

“一个也不多。小小年纪,不能太吝啬。”

“应该也是馋嘴了,想要尝尝味儿。”

呵呵。

陈白羽真的要笑了,明明就是强盗却还要埋怨他们给得太慢太少?

这是什么道理?

“我不给,也是为了孩子好。如果给他造成一个想要什么,哭一哭,闹一哭就能得到的错觉,那他以后想要更多,更大,更贵重的东西怎么办?偷还是抢?小时候偷针,大了偷金。我可不能害了国家的花儿。这些都是国家的栋梁,理应好好教育,怎么能因为他的可恼就妥协让他做一些影响品行的行为?”

“这是不对的。对孩子的成长教育是很不利的。虽然,我们是外人,但关爱国家的朵儿,我们人人有责。你们怎么能这么冷漠,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的孩子犯错还纵容呢?是不是在心里想着,‘别人的孩子即使坏也和我们无关,正好衬托我家的好孩子’?是不是这样的心理?”

“作为这个国家的一员,我们不能这样自私自利。我们应该教育,让他们改正错误。你们现在的行为就是眼睁睁的看着一颗小树苗歪倒,却不仅不扶起来,还踩上一脚。这样的行为就是助桀为虐?”

呵呵。

乱说话,她比一般人强。

想用舆论来逼迫她?

也要看她愿不愿意?

她以前可是常给别人开会的人。什么样的话能把人镇住,什么样的话能把人噎住,什么样的话能让人三省吾身,陈白羽一清二楚。

以前,她可是没少看那些关于说话艺术的书籍。

在和别人相处的过程中,各种说话艺术她信手拈来。

只是,这辈子很少有发挥的机会。

大家瞬间愣住了,都没想到陈白羽这么能说。

看看人家说的是什么?明明就是吝啬不愿意把苹果拿出来分享,却成了关爱栋梁成长。

这脸可真够大的。

那些话,一听就是读书人说的。

谁能说得过读书人?

歪理一箩筐一箩筐的。

陈白羽眼神冷冷的扫过看热情不嫌事大的人,“既然你们都觉得他们母子三人惨,为什么不把自己袋里装的吃的东西拿出来?没有东西,还有钱。有了钱,想要多少苹果买不到?”

哼。

让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

有些人总这样,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陈白羽直接祸水东引。

“小朋友,这个阿姨的袋里有肉包子,姐姐闻到味儿了,你想不想吃?找这位阿姨吧。”陈白羽指着其中一个说得最欢的人。

就差指着陈白羽的鼻子说她吝啬,说她不关爱小孩子了。

居然说她没有人情味,她就要看对方有多少人情味。

呸。

一个个看戏嫌弃不热闹,你加一把火,我添一把柴的,不过就是想逼陈白羽把苹果拿出来的而已。

她的东西为什么要拿出来?

惯的他们。

以为骂自己就能显得他们大方了?

既然想要表现,就让他们好好的表现。

陈白羽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家,“你们不是很有爱心吗?那就好好表现呗。”

让你们看戏,让你们说话不腰疼。

既然腰不疼,就让你们心疼。

呵呵。

大家都没想到陈白羽小小年纪,竟然这么恶毒,直接把问题抛给别人。

看戏的阿姨,脸都扭曲了,“你。你放屁。我的袋里没有肉包子。”她刚刚的确吃了一个肉包子,但这个时候谁愿意把五角一个的肉包子给别人?

她又不是傻子。

大家都这样,想要看别人是傻子,但自己却绝对不愿意当傻子。

“呵呵。那你又怎么知道我的袋子里还有很多苹果?”

陈白羽撇了众人一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把别人的热闹当看戏。”

哼。

想看的高兴?

也要看她愿不愿意。

“既然大家对这母子三人这么同情,不如大家捐款吧。不管是五角一元的,多多少少出点同情心是不是?我相信大家都是很有爱心的人。为了祖国的小花朵茁壮成长,大家就慷慨解囊吧。”

“相信大家都是觉悟高的人,是绝对不会做出冷漠看别人饿死的事情是不是?”陈白羽直接把这句话还给大家。

刚刚这些人不是她说冷漠,冷眼看别人恶心的吗?

现在就看看这些不冷漠的热心人到底有多热心。

李白差点笑了。

难怪顾延年说陈白羽适合政治。

看看,三两句就撇清了自己,拖下了别人,这样的功力绝对是陈辉年不能比的。

聪明的小狐狸。

李白坐在一旁,优哉游哉的看陈白羽一个人斗全场。

陈白羽也是看明白了这母子三人没得到便宜是不愿意离开的,陈白羽可不愿意被这些人缠着,烦。

所以,干脆就把这些看热闹的人给拉下水。

众人再次一愣。

他们是想看热闹,但绝对不愿意破财。

即使一角都是钱,谁愿意莫名其妙的就给别人?还五角一元,呸,一分都不愿意出。

别人缺钱管他们屁事。

“呸。我还想别人给我捐款呢。”

“我没钱。”

“我要上厕所。”

“我累了。”

顿时间,又剩下陈白羽和李白,还有对方母子三人,当然还有一个不在状态的乘务员。

陈白羽没有理会,直接看向窗外的风景,她是来坐车的,又不是随时随地做慈善的。凭什么要惯着他们?

就因为他们闹一闹,别人就给东西,所以给他们造成了一种得要东西很容易的错觉。也不管东西是不是他们的,反正哭闹就能得到。

所以这母子三人才会如此的理直气壮,觉得自己哭了闹了,别人就应该妥协,就应该给他们东西。

陈白羽却宁愿吵起来,也不愿意妥协,更不愿意给。

大红苹果,谁不爱吃?

“我们走吧。冷心冷血,任由一个孩子哭这么久,以后肯定也是要被苹果给呛死的。”女人一把扯起还在地上哭的小男孩。

“哭个屁。屁用都没有。活该你饿死。”

小男孩伸出手胡乱的擦擦眼睛,一边打嗝一边要‘苹果’。乘务员看陈白羽和李白的眼神都有些变了,觉得他们很冷漠。

人就是这样,看别人有东西,就希望她拿出来分,最好就是见者有份。如果不愿意,那就是冷漠无情。

陈白羽当没有看到乘务员那隐晦的眼神。

“呸。长得人模狗样。”

不管女人说什么,陈白羽就是不理会,有些人就这样你越是理会她就越是闹得厉害。可能知道陈白羽不会妥协后,女人扯着小男孩走了。

小男孩子在走之前还恶心了陈白羽一把。

直接‘呼呼’两下,捏出一串鼻涕,然后直接扑过来,擦在陈白羽的外套上。

看着衣服上一串淡黄色的鼻涕,陈白羽恶心得想要吐。

“道歉。赔偿。”李白直接拉住小男孩的手,然后冷冷的撇了乘务员一眼,“既然没有能力,那就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

乘务员过来,干看戏了。

半点解决问题的能力都没有。

陈白羽抽出手帕把鼻涕一点点擦掉。

恶心。

“又不是故意的。”女人半点不觉得自己的孩子有什么错,“小孩子流鼻涕很正常。不仅小气,还娇气。”

“你家小孩流鼻涕我管不着,但你家孩子弄脏了我们的衣服就要赔偿。”李白半点不让步,“呵呵。孩子?难道孩子就能杀人不偿命?难道孩子就能偷东西还要鼓掌说偷得好?”

“让你们的乘务长过来。”

陈白羽拉住李白的手,“李白叔,算了。”和这些人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让乘务长过来又有什么用?

难道能逼着这个女人赔偿她一件衣服?

也不过是胡搅蛮缠一番而已。

李白眼神冷阴阴的,“滚。”

“切。装大佬。”女人不仅没有领情,还不屑的撇了陈白羽一眼,然后拉着孩子走了。只是,也没有走多远,去纠缠刚刚陈白羽说布袋里带了肉包子的阿姨。

呵呵。

风水轮流转。

陈白羽半点不同情。

在女人和孩子的胡搅蛮缠下,阿姨不得不把肉包子拿出来,一人一个。女人还不知足,想要多更。

阿姨当然不愿意了,毕竟谁的东西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然后两人对骂起来,骂着骂着就打了起来。

陈白羽把脏了的外套脱下来,装在一个塑料袋里,她刚刚不追究是对的。有些人没有道理可言,也没有是非观,一心只想占便宜,天不怕地也不怕。

你说报警?

她说好啊。不仅有房子住,还有免费的饭菜。

你说要赔偿?

呵呵,东西没有,命有三条,你要不要?要就直接拿去。

你说打一场?

九阴白骨爪可不是虚的,她更想打。

所以,有些人,只能躲,只能避。

纠缠了,也不过是浪费时间,最后更让自己生气而已。

“你们不和她纠缠是对的。”坐在隔壁的一个大婶一脸‘我有八卦,我有内幕,你们要不要知道’的表情,朝着陈白羽眨巴一下眼睛。

陈白羽嘴角僵硬了下,然后点点头。

她也想知道,这女人是什么来头,熟门熟路的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原来,这个女人是乘务员的大嫂,这个女人带着孩子不管刮风下雨,每天都在这两个站之间来回。

装穷,装饿就能有吃的,女人觉得很得意,很本事。所以,干脆就不上班,天天带着两个孩子在火车上找吃的。

两个孩子不吃家里的一口饭,就能长大,还长的比一般孩子要胖。

“因为她家小姑子在,不用买票,还能找到吃的。”大婶嫌弃的撇撇嘴。

陈白羽觉得这个世界的三观真的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就为了一口吃的,让孩子装穷,装饿,耍赖,哭闹,没有素质,没有礼貌,这样的孩子长大后该怎么办?

“要一些东西还是好的。有时候看到一些贵的东西,还偷拿呢。被抓到了,就说孩子还小,不懂事。”大婶摇摇头,“也不知道怎么教孩子的。”

陈白羽和李白对视一眼,这绝对是在给世界养祸害。这样的孩子长大后,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

没有三观,没有是非观。

蛀虫。

“其他人也不管吗?”虽然乘务员是她家小姑,但列车上也不是只有一个乘务员,还有乘务长呢。

“她男人也在车站工作。”大婶一副‘你小女孩没有见识’的表情让陈白羽噎了一下。

“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孩子。”

大婶还在叨叨的说着话。

说着说着就拉住陈白羽的手,给她说邻里邻居的各种小事,谁家丢了只公鸡,然后根据鸡毛找了出来等等。

陈白羽还是第一次听说把鸡羽毛剪得乱七八糟就是为了防止别人偷。

其实,农场的家家户户的鸡也是要剪鸡毛的,不过不是为了防止别人偷,而是为了区分。农场的鸡都是散养的,任由它们在农场里乱走。

多数鸡都能找到回家的路,但也有少数走到别人家去,然后就会根据羽毛区分。

如果家里的鸡数量不对,就会站在家门口大喊一声,是多了,少了。

多了,会有人来认领回去。

少了,别的人家就会清点自己家的鸡数量,如果多了出来,就会站在家门口大喊,让别人上家来抱回去。

傍晚的时候,火烧云,烧红了整个大唐农场的天空。

鸡鸭开始回笼。

有人扛着锄头走在回家的路上,有人站在家门口大喊,“谁家的鸡不见了?我家多了一只。”

然后另一家人回答,“我家的。我家的。乱走,也不认得回家的路。”

陈白羽很喜欢这种氛围,让她觉得无比的满足和幸福。

大婶已经从鸡说道了邻居的恶婆婆,极品儿媳妇等等。

“你说是不是很气人?”

陈白羽只能点头,“是。”

大婶真的很能聊,聊了别人的八卦,然后又说自己家的孩子。儿子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儿媳妇不孝顺,孙子不听话等等。

陈白羽嘴角抽抽,她还是一个宝宝,真的不太适合和别人讨论恶毒婆婆极品媳妇的话题。

大婶却不愿意放过陈白羽这个听众,叨叨的,说了两个多小时。

终于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站,大婶下车了。

陈白羽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荼毒耳朵了。再听下去,陈白羽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变长了。

“这个大婶真的太能说了。”陈白羽拍拍小心口。

李白却笑了起来,“不是很喜欢八卦?”

“太热情。吃不消。”

陈白羽生个懒腰,“最不喜欢坐车了。”什么时候才能有高铁?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车票是带队老师买的,陈白羽更想带着李白叔坐飞机的。火车真的太久了。

“要不要吃个面?”

陈白羽摇摇头,“不用。”陈白羽从包里掏出一个大红苹果来,‘咔嚓’的啃一口,脆蹦蹦,甜滋滋。

“很无聊。”陈白羽看着外面的风景,“南北差异还是很明显的。”从车窗外的风景就能看出,离广州越来越近了。

“嗯。”

“以前,我妈不喜欢京都的冬天,说太冷。而且,冬天只能吃白菜萝卜。我就告诉她,以后我们去南方,搬到南方去,天天过夏天。”

他妈就总是一脸温柔的看着李志高,说“爸爸在那,我们就在那。有爸爸在,就是家。”那时候,李志高就会把他举高高,说以后一家人住到南方去。

但是,直到去世,他妈也没有感受过南方的冬天。

而他却在南方生活了二十年,爱上了南方的天气。

陈白羽知道李白叔想他妈了,但她却不知道能怎么安慰,只能充当树洞,当一个安静的美少女,倾听者。

李白叔的妈妈是一个外表温柔,内心坚强的人。

可惜,就是这样的好女人,却遇上了李志高那样的窝囊废,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

李志高太软弱,李老爷子太强势,注定了李妈妈的悲剧。

李白痛恨自己的。

那时候的他自诩为聪明,却也护不住自己的母亲和弟妹。

陈白羽递给李白一个苹果,“很甜的。”

“呵。这是进口的吧?别人送给顾延年的?”

“不知道。”这些苹果是顾延年送给陈白羽的,很脆很甜。

陈白羽和李白一人捧着一个大红苹果啃,一边看风景,一边聊天。

说说京都的叶家,还有靳四新。

“运气不错。”靳四新看起来虽然有些鲁莽,但能力应该不差,培养起来绝对是一个好帮手。

“小五,有没有想过如何培养帮手?”

陈白羽点点头,“收养,还有资助。”现在她不缺钱,也足够年轻,完全可以广撒网的从小培养。

“也不要高回报,三年的工作期就已经足够。”

三年就已经能看清一个人的能力和品行。

花费几年的时间培养,然后花费三年时间过滤掉那些能力不走足,品行不好的人。

李白点点头,然后又教陈白羽如何收服别人,如何挖掘一个人的能力等等。

陈白羽听得认真。

不懂就问。

李白也不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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