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崛起之凰女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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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权欲弑人心

知晓宋瑾瑜是被君行之给打伤的,结果现在却说不知晓宋狗蛋的下落,君楚战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威压落在君行之身上,又大了几分。

“侄儿再问您一遍,可是知晓这孩子母亲的下落?”

若是君行之在君楚战的威压底下能动,此刻肯定已经是抱头乱窜了。知道,知道个pi呀!

但有君楚战力压君家十位太上长老的实力在前,他不能这么说,脑海里飞速运转,拼命想着自救的法子。

好半晌后,君行之扶着家主之位的椅子扶手道:“我,我想起来了。当时出现白泽皇的气息,我就先带着那孩子回君家了。”

“白泽皇?”君楚战先是眉头微蹙,这怎么还扯上白泽皇了?

但转念一想,想到小娘子身边的那头小白泽曾经在中三天引下过白泽愿力。

而整个九重天世界中,唯有白泽皇族才能引下白泽愿力;若是这般,那白泽皇的出现倒也不是太稀奇了。

理了一番思绪后,君楚战得出一个结论,而今他家小娘子应当是在白泽界。

白泽界要进去也不难,但想到宋狗蛋身边那头小白泽是白泽皇族,小白泽又向来跟他不对头……

他若真到白泽界去找小娘子,势必会引起整个白泽族对他以及对君家的不满。

他而今这个修为,面对白泽一族并无什么可惧的,可君家就不一样了。

‘君楚战’这个名字,不仅代表着他自己,还代表着整个君家;一旦他跟白泽一族有所争端,便是代表着白泽一族跟君家的争端。

往大了说,便是整个灵兽界与人族的纠纷,是上三天南北两境的暴乱。

不同于中三天跟下三天的人兽情况,上三天的人族跟兽族泾渭分明!原则上讲,是人族不允许踏及终南域,而灵兽一族亦不允许踏及北境。

虽然百万年来偶有人族进入终南域内,但那毕竟都是修为不怎么样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根本上,除却人兽两族尽皆同意的交流,但凡有一族高阶修行者擅闯领地,都是要进入紧急戒备状态的。

君楚战而今这个修为进入终南域,重点还要过去白泽界,再加上宋瑾瑜被君家二叔打伤的缘故,估计整个白泽一族都对君家很不爽。

他要是真这个时候跑过去了,基本上与挑起人兽争端无异!

将怀中的闺女揽的更紧了些,如今想要见到小娘子,可能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等小娘子过来找念念……

君楚战抬头望天,腹中尽是怅然!

即便修为超脱了圣皇境,可将九重天地逆转又如何?

他的出身更改不了,他的心更是无法漠视这九重天地的万千生灵,人族也好,兽族也罢。

面对见小娘子一事上,唯有一个‘等’字。

但逼问二叔也不是毫无收获,至少知晓小娘子被白泽皇给救走了,人应当是安稳的,君楚战担忧的心不由稍放下了些。

一双清冷的眸子看着二叔,威压不曾减少半分,君楚战再度问道:“二叔,第二个问题,我父亲所中之毒可是你下的?”

乍然听到这话,君行之后背上顿时冷汗淋漓!

他打着颤道:“你,你怎晓得那不是病,而是毒?”

虽然内心畏惧,可君行之的手却是半分都舍不得松开君家家主之位的椅子。

他亡于正德十六年的初春,随着他的驾崩,也彻底结束了正德这个年号。

天下齐恸,他短暂而又璀璨的一生,是大明的一个巅峰!

无子无女,一生不羁,山河万里,风沙战场上,尽皆是他的身影。

紫禁城内,不知名的角落,有一只小狐狸,不知在‘呜咽’哭诉些什么……

断罢愁肠,不过一场痴人梦事罢了。

那年,狐妖初次遇见他的时候,阿燳还是个肆无忌惮,身心放浪的太子爷。

他的父皇一生只娶了他母后一人,恩爱白头,亦是只得他这一子。

因而极为宠溺,养成了张扬无忌的性子。

年少赤诚热血的朱厚燳,一直嚷嚷着要去大同边关,要去大兴安岭,去亲擒贼,活捉大虫。

出大同边关需有弘治的御笔朱批,因而没去成,但这大兴安岭,他确是悄悄地去了。

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少年心比天高,带着身边两个随从就进了深山老林。

但怎么都未尝想到,刚入林子便遇着了大虫。

仗着自己武艺过人,朱厚燳一马当先,上去就是干!

以为两个随从会随自己一同上前的,但在死亡面前,两个随从胆怯了。

只余下年少的太子爷,一人鏖战大虫!

大虫何等千钧之力?又岂是一十三四岁的少年能够力敌的?

不到一炷香时间,朱厚燳的胸膛处便实打实地挨了大虫一掌,吐出鲜血来。

眼看着,即将命丧虎口……

’忽‘地一白衣女子挡在了他身前,逼退眼前大虫。

一身白裳,只一个背影便已然入了少年太子的心。

但不等朱厚燳开口说话,胸口处的伤,便迫使他晕了过去。

晕倒前,最后一眼是那白衣女子的回眸。

他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女子,大抵是仙人吧!

大同边关,金吾将军府

无衣如何也不会想到,此生竟是还能再见到他,昔日那个张扬自信的少年郎,满身潇洒,不羁无畏。

如今,却是立于高堂之上,着一身玄色蟒袍,威严无双。

不对,那蟒袍有些蹊跷,竟是五爪?

四爪为蟒,五爪为龙,泱泱大明,唯一人可着龙袍……

远远看到记忆里熟悉的身影,无衣垂首,克制住,不再张望。

可心头的震撼与痛楚,却是翻天覆地,久不能停歇!

宛如一柄利刃,不停翻绞着心室。

浓密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掩盖住早已浸湿了眼眶的双眸。

但身躯,却是依然止不住颤动……

同桌的指挥使夫人察觉到她的异样,不由关怀地问道:“杨夫人,可是身子不适?”

此时此刻,无衣只觉得大脑之中嗡鸣一片,自己好似与这世界格格不入。

好半晌后,才对指挥使夫人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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