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萌世子燃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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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移情别恋。

翌日清晨。

郭思谨正准备出去,看到荆小白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站在了她面前,大声说:“你相公昨夜宿在莲花阁,你快点找套他的衣服,我给他送过去,里外的都要。”

郭思谨左右扫了一眼后,对荆小白说:“你认错人了,我夫君在房里睡觉呢。”

荆小白不顾众人的诧异的目光,哈哈一阵笑,然后继续大声说道:“别装了哇,快点去拿衣服,送的晚,他发火了,我可说是你磨蹭了。”

郭思谨咬了下嘴唇,低声问:“宋羿呢?”

“我爹也在莲花阁,他是侍卫哇,主子去哪里,就要跟到哪里。”荆小白欢快地催促道:“快点。”

大厅里,只要长着耳朵的人,都听到了荆小白的话,只要长着眼睛的人,此时两只眼睛都望着他们。

有人认出来了,眼前这位,不就是昨日下棋的人吗?唉,长的好看,甜言蜜语都是虚的。她男人前脚一往情深,后脚就迈脂粉堆里了。

郭思谨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回房拿了衣服,对等在门口的荆小白说:“需要我亲自送过去吗?”

“不用,不用,你相公让我告诉你,今日没你什么事了,你爱干嘛干嘛去,最好离他远点。”

荆小白说完,拿着衣服,飞快地跑了。

一日之际在于晨,早晨的人们,一般都很忙碌。李知府匆忙的吃了早饭,走出客栈门就遇上了李大小姐,他闺女李秋萍。

李秋萍今年十九岁,自从三年前得了一场大病醒来后,性格大变,前一年痴痴呆呆,这两年疯疯癫癫。

她痴呆那一年里,李知府正忙着调查经界法实施的可行性,她疯癫的这两年里,李知府正忙着经界法的实施。

简单说吧,她大病醒来后,跟李知府这个父亲接触的不是很多。

李知府望着他闺女惊讶地问:“寻我何事?”

李秋萍捏扭了半天,才说:“你能不能借我点钱?等我挣钱了还你。”然后,嘿嘿一笑,讨好地说:“一定还,一定一定。”

李知府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闺女,又问:“何事要钱?”

李秋萍上前拉了李知府的胳膊撒娇道:“欠秀水茶楼的酒钱,再不还,宫七不让我去了。”

美人撒娇更美。

丑人撒娇虽然不会更丑,但也不会变美。

李知府皱着眉头,看着他的丑闺女,镇定地问:“欠了多少钱?”

李秋萍又是嘿嘿一笑:“不多,八千多两。”

李知府缓了几口气后,才说话:“你去告诉那个宫七,等我闲了,我亲自上门去还。”

后面的话,李知府咽回了肚子里。后面一句是,我要去看看他一个茶楼卖的是金酒,还是银酒。

李秋萍得了这话,放开了她父亲的胳膊,愉快地同他告了别,朝着秀水茶楼的方向小跑而去。

秀水茶楼一天不间断的营业,啥时候去,啥时候都开着门。迎客小哥叫阿平,他看到李秋萍,笑问:“找我们老板吗?他在一号茶房。”

宫七在茶房坐了一个多时辰了,从黑夜坐到白天。看到李秋萍,原本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

“正在想你,你就来了。”

阿平觉得今日是个神奇的日子,将将迎进去一个小娘子,又迎着一个小娘子。

神奇的不是两个小娘子,神奇的是两个小娘子有着天壤之别,又找的是同一个人。

老板曾交待过他,客人的性别看衣服分就行了,不用你们去判断。他虽然不懂这是为什么,但还是听话照做。

他笑问漂亮的小娘子:“公子,有约吗?”

郭思谨反问:“你们老板在吗?”

“他在一号茶房。”

李秋萍看到郭思谨,第一句话说的是:“姑娘,你能让我摸一下你的脸吗?”

宫七倚着护栏大笑。

郭思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没有,我就想试试能不能掐出水。”李秋萍咽了下口水,接着说:“遇到美丽的姑娘,我要不是摸一下,以后肯定会遗憾。”

郭思谨在长倚上坐了,眯眼笑道:“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李秋萍认真地说:“你可以摸一下我的脸。”

宫七笑的声音更大了。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后,对郭思谨说:“我可以替她完成条件,我会看手相,可以免费帮你看前程。”

赵瑗从莲花阁出来,一名暗卫就迎了上去。

“世子妃在秀水茶楼。”

秀水茶楼其中四间贵宾茶厅,一半建在秀水河上,河对岸是大路。昨日赵瑗就从这条路上走过,今天又走,心情却截然不同。

他烦燥地抬起袖子闻闻,新换的衣服,感觉仍能闻到怪异的脂粉味儿。他皱着眉在身上拍打了几下,抬眼就看到了河对岸凉亭里的人。

一男一女相对而坐,俊俏男人眉眼含笑地拉着女子的手,女子一会儿看自己的手,一会儿又看对面的男子。

这个死女人,赵瑗想跳进河里,把她从凉厅里拖出来,摁到水里淹死她。

不,不直接淹死。

淹个半死后,拉出来问问她,知不知道自己错了,然后不等她回答,再摁进水里,淹死。

好嘛,遇到个有共同爱好的小白脸,就移情别恋了,一把野草就心动了。原来不想与他做那件事,是心里有了别人。

可恶啊!大清早的就往这里跑,当他瞎呀,还是当他不在呀?

小白脸也是活腻了吧?什么人的主意都敢打。都给我等着,那间房里的人,无论是当事者,旁观者,还是目击者,一个都别想活。

女人是郭思谨,男人是宫七。

宫七拿着半截子柳条,划着她手心里的纹路说:“这条叫感情线,可以看出来一个人一生的感情。”他用眼稍朝着河对岸瞄了一眼,人已经走过了。

宫七坐直了身子,愉快地笑道:“你的掌纹,我都记住了,直接跟你讲吧。”

郭思谨心事沉重地说:“你方才讲的生命线,说得很准。这门学问,你从哪里学来的?”

“李大小姐教我的。”

李秋萍端了托盘进来,呵呵笑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徒弟比师父厉害了。先不说了,吃水果。”

宫七扭脸对李秋萍说:“我方才看了郭公子的手相,发现她原本的夫君应该是我。”

宫七说的很认真,话里没有一点戏弄的意思。

郭思谨呆住了。

李秋萍摆着果盘,说:“哇,原来是她啊,难怪这么漂亮,那太可惜了。”她看着宫七,笑眯眯地说,“别的事不可惜,这件事怪可惜的。”

郭思谨更呆了,李秋萍也很正经,没有说笑话的意思。

刚刚,李秋萍自我介绍了,说李知府是她父亲。

一个是同里镇的名人,一个是知府的女儿,一起一本正经的说胡话?

宫七着着郭思谨愣呆的样子,哈哈大笑:“逗你玩,占你便宜呢,你还当真了?”说着,拿了一片苹果,站起了身,“这副棋子缺失了,我再去拿副过来,指点你下棋。”

郭思谨又呆了呆:“荞麦花是你?”

李秋萍撇着嘴,接话:“张老六家的荞麦地,被他差人拽去了一大片,拿着别人家的粮食,心安理得的送人,这事在同里镇除了他,还会有谁干得出来。”

“是你说有女客来,让我送花的,出卖色相生意好。”宫七摸着下巴说:“有优势不用,浪费资源。”

他用手里的柳条敲着又撇嘴的李秋萍的脑袋,对着郭思谨说话:

“你现在的水平,想继续慕容叶青很困难。今日只是侥幸,他没见过你的棋路,而你在小花那里先了解了他。”宫七嘻嘻笑道:“在同里镇,只有我能稳赢他。”

……

阿平在秀水茶楼迎客两年了,老板经常会有奇奇怪怪的事情交待他,刚刚交待的是:今日来客,一一问姓氏,姓赵的不许进。

赵瑗走到秀水茶楼门口,就被拦住了。

“公子,请问您贵姓?”

“赵。”

阿平笑得一脸歉意:“对不住了,公子。一年三百六十日,我们这里每日都会禁止一个姓氏入内。”

阿平为什么能在门口迎客?

会说话啊!

老板只交待结果,至于怎么跟客人解释,你自己去想。

赵瑗没理会阿平,径直朝里走。一个破茶楼,行的什么坏规矩。赵乃是国姓,也敢禁?

阿平摆了个手。随即从楼上飘下来四名灰衣打扮的精壮汉子,挡在了赵瑗前面。

“行有行规,家有家规,店也有。公子不要为难小的,小的混口饭吃不容易。”阿平连连向赵瑗鞠躬道。

行为要硬,但话要软。这是服务行业的潜规则。

赵瑗后退了一步,仰头看了眼头顶金光闪闪的“秀水茶楼”四个字,转身离开了,身姿优雅。

京城杭州还没有敢不让他进的店呢,就是开了二十年的沁园春,他的一句话,就让它关门大吉了。一个小小的同里镇,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国家了?

赵瑗走过拐角,拍了两下手,一名暗卫悄无声息的跟在了他后面。

“不用跟我了,去盯那个茶楼,看看进出的都是什么人。”

暗卫毫不迟疑的应了个声,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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