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萌世子燃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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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你想不想离开王府?

宋羿离开后,荆小白看赵瑗脸色不好,急等知道答案,却没敢追问。倒是赵瑗又开了口:“你娘叫慕容明月?”

荆小白毫不犹豫地说:“不是。”

赵瑗微斜着头,面无表情地问:“和慕容家老大私奔的人,不是他的妹妹慕容明月吗?难道你爹又换了人?”

荆小白想说,你爹才换了人,想到汗血宝马,他没敢流露出半点不高兴,诚恳地说:“我娘叫祝东风。”然后,又眨了两下大眼睛,看着赵瑗问:“你听说过祝东风吗?快剑飞燕的徒弟。”

赵瑗没回答他,而是问:“你爹不是慕容谨吗?”

荆小白有点不耐烦了,皱着小眉头说:“多明显的问题哇,怎么还在问。”

此时赵瑗的脑筋有点转不过来,他不假思索地问道:“什么明显?”

“不是慕容谨,慕容叶青会对我那么好吗?”荆小白摇了一下头:“你们的智商不行哇。”他又摇了一下头:“也可能是情报信息不行。”

赵瑗缓慢地转了转漆黑的眸子,又问:“祝东风不是男的吗?”

赵瑗第一次看到祝东风这个名字,是在皇室秘档上。那年他十六岁,他的养母张贤妃刚刚去世,圣上身边的福全去唤他,说是圣上在御书阁,让他过去。

平日看守书阁的老内侍破天荒的立在门外。

书阁内只有圣上一个人,靠着书架席地而坐。看到他进来,拍了拍地面,然后把手里的书册递向他。

那本薄薄书册的封面,写着三个飘逸的大字:东风录。是圣上的笔迹。

翻开书,扉页写着: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

他觉得有些奇怪,抬头看了一眼圣上。圣上说,你母亲张贤妃,原是祝东风的侍女,小名叫小玉。

他更觉得奇怪了。带着满心的疑问,接着往下看。

这件事过去三年了,赵瑗依旧记得很清楚,据书上记载祝东风是明节皇后的儿子,为了躲避宫内纷争,生下来便养在了宫外,是一位仗剑江湖的侠客。

十九年前,金军在金国二太子宗望的带领下,攻进了京城,掳走了除当今圣上之外,几乎所有的皇室成员。

国家危难之时,还是康王的圣上,在应天登基为帝,领兵复国,却遭到金军的追杀,开始不断的奔波逃亡。

当年的安国公还是个小武将,同梁夫人一起率八千兵勇在黄天荡围堵金国十万大军,致使金兵不敢冒然渡江。让圣上得以喘息,把都城设在了杭州。

黄天荡之战,主要力量是祝东风的江湖朋友。那场战争结束的时候,他的朋友们伤亡殆尽。

六个月后,宗望也死了。死在金国的都城上京,死于祝东风之手。是他千里追杀,在异国辗转了几个月的结果。

你杀我打,乱世流民。

战争令两国的损伤巨大,于是开启了议和之路。这时候祝东风消失了,就像一滴水混入了大海,再没人知道他的消息。

史书上也没有他的名字,那场以八千兵勇围堵十万大军的功劳,全部记在了安国公以及梁夫人的名下。

如果不是圣上特意拿出东风录让他看,以他读尽史书的阅历,也不知道有祝东风这个人。

十九年后,突然有个小鬼子站出来说,祝东风是我娘,荆春秋是我爹。

明节皇后的儿子祝东风,是大理国国师的夫人?

赵瑗拿起筷子敲了一下荆小白的脑袋,又问:“你娘是男人还是女人?”

荆小白趴在桌子上,没抬头。他觉得,自他的好爹爹宋羿走后,这个神经病就真是神经了,说话一点也不用脑子。男人能生出他来吗?难不成,还真当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神经病啊!跟个神经病又啥话好说的?不如睡大觉。

赵瑗又戳了一下他的脑袋,态度十分和悦地问:“你是不是不想要马了?”说着,举起了双手,“我发誓,只要你好好跟我说话,回到同里,马就归你了。”

荆小白直起了头,望着眼前这个神经病,一字一句地说:“我娘是女子,据她自己说曾经是个侠客,江湖上无人不知她名字的哇。荆春秋是男的,曾经是个奸商,还是个郎中。”

“马归你了。”赵瑗站起了身,语速极快的说:“你在这里睡吧,我去府衙一趟,等走的时候,让人来叫你。”

荆小白急忙问:“那个小眼睛的人在哪?”

“他是我家的厨子。等回杭州,我领你见他。”

荆小白听到这话,蹿到赵瑗身边,抱住了他的腰,仰着脸,讨好道:“我的好爷爷,我送你过去,我在衙门口等你。”

赵瑗拍着他的脸说:“以后不许叫爷爷。”

同里镇,风满楼。

宋羿把郭思谨送回天字号房后,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席地坐在茶几边的地垫上。

“你不回房休息吗?”郭思谨问他。此刻她不想说话,也不想思考,就想好好睡一觉。

宋羿默不作声的低着头,半天后,才开了口,话里带了些许不安:“你有没有想过离开普安王府?”

郭思谨原本是站着的,她准备等宋羿走后,好去栓门。看到宋羿像是与她谈心的样子,就在离他不远的地塌上坐了。

“这话是你问的?还是世子要你问的?”

“有区别吗?”宋羿看着他面前的桌几说。

郭思谨咬了咬嘴唇。

宋羿与赵瑗在外面的时候,几乎是形影不离,大家都知道宋羿是普安世子的心腹,虽然无官无职,一般的三品官,见了他说话都很客气,都管他叫宋大人。

现在这个宋大人,问她,有没有想过离开王府,让她怎么想?

郭思谨深吸了一口气,平淡地说:“这个问题让世子直接问我吧。”

出乎她的意料,宋羿说:“这是我问的,跟世子没有关系,他不知道我今天问你这个。”

郭思谨听到这个回答,她松了口气,拿起手边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喝了两口后,说道:“我不知道宋大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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