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萌世子燃萌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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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世子急切的盼望。

赵瑗回想起,傍晚时对郭俭说的那番话,就大赞自己。去哪儿找他这样殷勤备至的好女婿?

饭桌上表现的也极好。

晚饭摆在院子里的石板上,他一趟又一趟的跑灶房端菜端饭,郭思谨对他说,放在托盘上,一起端不烫手。

他说,我这大男人不怕烫。把手烫得直摸耳朵,一句话没吱声。

长这么大,啥时候干过这跑腿的粗活。

呵呵,不过挺开心的。

无酒不成席,女婿孝敬岳丈的日子里,当然有酒,还是特意从杭州带过来的杏花村。

整顿饭,郭俭和徐县令二人,就没摸到酒坛子。杯子里的酒刚喝下,赵瑗就站起身添酒。起初,大家不习惯。争了几次后,看赵瑗执意的很,实在拗不过他,也就由他了。

郭俭的喜悦的心情,用言语表达不尽,只能表达在酒盏里,他和徐县令二人,一杯接一杯的喝。

徐县令也很兴奋,因为赵瑗问他,想不想去杭州当差。

想,非常想,想的很。

徐县令摁下激动的心情,稳稳地说:“我这般年龄,早已看淡功名利禄,只有情谊是唯一的挂怀,能与老哥晚上坐一起喝一杯,这人生还有什么可图的呢?”

赵瑗问:“户部郎中有一空缺,是从六品,比县令高一级,徐大人觉得如何?以大人的资历,官位有点低了,但那是个肥差,一般人放上去不放心。”

徐县令已经喝兴奋了,再加上这件事本身,也让他兴奋。上下级之礼,全抛在了一边,连连摆手说:“皇帝之位给我,我也不稀罕,我就想去刑部,查案审犯人,这个我擅长,又极喜欢。”

赵瑗沉思了片刻,有些为难地说:“刑部当前是满员,而且很多人盯着那些位置。”转话又说,“你等我消息吧,等金使一走,我就着手办这件事。”

得了这话,徐县令兴奋啊,差点就手舞足蹈了。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熬出了头。这事对于郭俭来讲,比听说自己官升三级调杭州,还高兴。老哥俩又是一顿推杯换盏。

若不是郭思谨阻止,估计得喝到倒头趴下才会停止。

徐县令一步三晃的走后,郭俭的头也直不起来了,晃晃悠悠的进了屋。

院子里剩下了极为清醒的年轻的夫妻二人。

郭思谨是一杯没喝,赵瑗只喝了两杯。

赵瑗在心里窃喜,碍事的人喝多睡去了,那这个院子,就是他的天下。

他斜眼看着郭思谨说:“我今日这表现无可挑剔吧?是不是给你夫君我些奖赏?”

郭思谨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碟说:“在榕树园,伯母说,每次伯父吃完酒席,都不让她收拾残局。”她轻摇了一下头,“伯母若是知道,你在宫里长成这么娇气,一准后悔当初把你送进宫。”

赵瑗赶忙站起身,把手边的碗放在郭思谨拿的盆子里。低声说道:“偷偷告诉你,当年我一点也不想进宫,哭成了一个小泪人挣着身子不走,宫里的人又坏又凶,硬把我拖走了。我若是在秀州长大,一准比你爹爹还好。”

郭思谨嘿嘿笑道:“你这个撒谎精,伯母告诉过我,你虽然走得一步一回头,但根本没哭。”

赵瑗抱着郭思谨的胳膊,把头靠在她肩膀上说:“装可怜,求安慰的嘛。”

郭思谨琢磨了一下方才他说的话,不确定地问道:“你说的爹爹是谁?”

赵瑗理所当然地说:“你?树园的爹爹啊。”接着又问出了他一直纳闷,又有点生气的问题,“原来你叫爹爹,为什么现在叫伯父?”

郭思谨笑道:“以前小不懂事,以为成了亲就是一家人。世子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现在懂了,世子还会再娶的,若是世子另立了正妃,我这样子称呼不妥。”

哼哼,到睡觉的时候了,说这糟心的话做什么,小思思太不懂事。赵瑗伸手去夺盆子:“我去洗,你先去把床铺收拾了,我困的很。”

“你净添乱子,我自己洗的快。”

赵瑗本来还想再争争,听到快字,他立即松开了手。连声问道:“在哪里冲澡?一会儿你把我晚上要穿的衣服,给我送过去。”

人一旦有了目标要追求,速度便会很快。

赵瑗冲了澡,擦着头发出来时,郭思谨才收拾完。

“我在床上等你?太困了坐不着了。”

月光透过窗棂撒在小床上,赵瑗躺在床上不禁感慨万千。时间过得真快呢,一晃快一个月了,上次睡在这张床上时,是五月十五,月亮比这还亮。

那时候在想着怎么教训她。

自己的小娘子,怎么要想着去教训,疼着还来不及呢。赵瑗美滋滋地想着,待会儿甜思思来了,就假装睡着。趁她一个不注意,把她抱在怀里,然后装着梦游,脱她的衣服,再然后那什么......

那什么以后,再装着迷迷糊糊的醒来,并表示完全不记得方才发生的事,不记得跟谁在一起做了那事。

让她也生气,然后,再把那晚上的事,拿出来问她。问她,把自己当成谁了。若是不好好说话,就拧她的脸。

赵瑗突然觉得,自己又想偏了。想好的,不再欺负她了。

这不是又欺负吗?

他开始想,为什么自己总有暴力方面的倾向,想了半天,想了个半明白。之所以说半明白,是他不确定这个想法,是否正确。

答案就是,因为他内心恐慌。

他担心,他的甜思思说的话,不是他想听的,他要威胁她,让她说自己爱听的。

追根求源,是因为他在意,他太在意她说的话,太在意她的想法。

生怕她心里没有他。

想到这个答案,赵瑗觉得有些委屈。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全部太难了,不要说是心,身也不容易得到。

昨夜他睡下后,听到院子里没了动静。又悄悄地起了床。

他想的是,没了院墙的阻拦,要进到女主子的卧房很容易嘛。

反正抬脚就能进,出门也就不用再穿戴整齐了。散着头发,及着鞋,躬腰在门前捣鼓了半天,也没把门给拨开。他当时急得一头火,想把门一脚踹开,缓了半天的气,决定继续拨门。

他还就不信了,一个小小揽月阁主卧房的门都搞不开,又捣鼓了半天,结果仍是没开。

赵瑗是个不服输的人,他信奉的是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捣鼓一会儿,坐在门前歇着气一会儿,直到天色微亮,他才极不情愿地回了自己的房里。

这一天忙的,竟然忘了问她,是不是最近门栓换了机巧。要是问出来,是谁搞的事,非把他拉出来,打死不可。不打死,也得撵出杭州城。

赵瑗躺在床上东想西想,想得快睡着了,他的甜思思也没来。

他出门一看,院子里静悄悄的没人。

一定在另一间房里。

哼哼,一个小破院,跑哪里我找不着你?

扒着窗户一看,没人。

难道是在照顾喝多酒的岳丈了?轻手轻脚的去看另一间房。

仍旧没人。

不,有人,不是他要找的人,郭俭一个人趴在床上。

赵瑗方才的一点困意,立即跑没影儿了。

这深更半夜的,死女人跑哪里去?难不成是跟谁私会去了?

赵瑗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的时候,郭思谨从外面进来。

“世子,怎么没睡?”

“你去哪里了?”

“刚去了一趟徐大人家里,给徐伯母送了些东西。”

赵瑗上前拉了她的胳膊便往屋内拖:“马上天快亮了,赶快去睡觉。”

“早着呢,戌时还没过,有的人家晚饭还没吃。”

男人的力气大啊,即使他是个小白脸,也比女子的力气大了许多。赵瑗不想再跟她废话,连推带抱,就把郭思谨拖进了屋,摁在了床上。

“你先睡,我去冲个澡。”

“我不嫌弃你。”

“刚才走的急里面的衣服都湿了。”

赵瑗虽是极不情愿,摸着郭思谨被汗水湿了的后背,只得让她出去。

为了防止找不着她的事情再次发生,他在浴房门口蹲着等。他观察过了,只有这一个门,虽然有窗户,又小又高,是爬不出去的。

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又想着她现在的模样,赵瑗十分后悔,方才应该执意进去帮她洗澡了。

为了不浪费时间,郭思谨对他提出搓背的建议拒绝后,他立马不再坚持。

赵瑗站在门口,东张西望一会儿,又支着耳朵听一会儿。等待的时光,缓慢得如同步履蹒跚老人,让他急得直跳脚。

等到水声终于停止了,看着擦着头发拉门出来的郭思谨,赵瑗上前一把抱着了,语速极快地说道:“我们赶快去睡吧?”

“我们这里出嫁的姑娘,在娘家与夫君同房,会被笑话的。你也不想让我被人笑话吧?”

赵瑗哼哼叽叽道:“你家就只有一张床。”

“可以打个地铺。”

都行的什么臭规矩,有这规矩,女婿们谁还来岳家。

这点难题,难不倒足智多谋,英明神武的普安世子。他低声悄悄地说:“陌生的地方,我睡不着,你先陪我一会儿。等我睡着了,你再走。”

还未等郭思谨答话,他又说:“你要不同意,我就在院子里坐到天亮,反正也是睡不着,不如数星赏月,熬过这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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