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逼婚之步步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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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似是一章:我家女儿也会喜欢

八月初,安隅进入孕后期。

律协每年八月会有一批新的律师转正,每每新律师转正,少不了的是职前培训。

这件差事,本该是落到唐思和身上,而后者,却在这那日夜晚拨了通电话过来,告知安隅此时,话语明显,希望她去。

而安隅呢?

稍有抗拒,但内心深处知晓他的用意。

遂笑问:“你就不怕我砸了你的招牌?”

那侧冷嗤了声:“砸吧!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职前培训,讲讲法律条规洗洗脑,总归也不是什么劳累之事,且这种事情以前也没少做。

安隅答应了。

这夜,当徐绍寒在卧室未见到安隅身影时,微微疑惑。

寻进书房,才见这人坐在电脑前敲键盘,鼻梁上架着一副防蓝光眼镜,微微眯着眼看着电脑上的文件。

走进、才知晓这人在做ppt。

“要出去工作?”他站在身后,微微弯着身子,一手落在安隅肩膀上,一手落在书桌上,将人半围在胸前。

“职前培训,”她开口,伸手修改着电脑屏幕上的ppt。

见她认真工作,徐绍寒也不打扰,去书房搬了电脑过来,坐在安隅对面,二人各自忙了起来。

八月中旬,律协的众人怎也没想到来做职前爱你培训的是挺着大肚子的安隅。

一身孕妇装在身,秀发低挽,着淡妆,整个人状态看起来是极好的。

众人只听闻过安隅的雷厉风行,可今日,乍一见到的是这人的温婉。

大抵是母爱的光辉将她珑住了。

叫这群人看花了眼。

无人发现,这群人身后,有一人寻了块地方坐下,当起了旁听。

两个小时的职前培训,说不累是假,但安隅自幼也不是什么矫情之人。

可律协的工作人员不这么想,从她们频频送水就能看出,隐有担忧之意。

大抵是怕培训到半道要叫个救护车什么的。

这日晚间,唐思和电话拨给安隅,将律协那群人今日的言论绘声绘色的描绘了一番,话语间的愉悦之意尽显无疑。

而安隅呢?

静静听着,唇边笑意浅浅。

安隅在见赵书颜是在八月底的医院里。

她不再精致,更甚的是整个人变的万分颓废。

远远的,安隅便见着她了。

着一身淡粉色连衣裙,上面布满褶皱,一头长发随意挽起,寡白的面容上是淡淡的哀伤。

她不再是那个被赵波捧在手心上的公主,也不在是赵家养在深闺里唯一的女儿。

生活将她磋磨的不成人样。

这日、徐绍寒陪着安隅产检,安隅嫌屋内太闷,先行出来,只留徐绍寒在屋内同医生交谈。

甫一出来,便见赵书颜捏着单据,万分局促的坐在长椅上,明明是夏日,她却着一身长袖连衣裙。

将手臂遮的严严实实。

大抵是安隅打量的目光太过浓烈,赵书颜抬头,便见安隅听着八个月的孕肚站在不远处,一脸睥睨的看着她,那种感觉,好似她是高高在上的神祗,而她不过是地上的一只蝼蚁。

可悲而又无足轻重。

有那么一瞬间,赵书颜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的。

可此时,无处可遁。

于是、强迫自己与安隅对视。

说来也是可笑,赵家两女,此情此景若是有人拍下来传到圈子里,只怕众人会消掉大牙。

有人生于豪门长与豪门,握着一手好牌却打的稀巴烂。

安隅在看赵书颜,是不屑的。

只觉的这女人,胸大无脑,上不得台面。

一个被别人当枪使的白莲花,着实是入不了她的眼。

安隅视线缓缓下移,移至她裸露在外的小腿上,裙摆盖不住的地方隐隐能见到淤青。

见此,她勾了勾唇瓣,笑的一脸轻嘲。

本是无地自容的赵书颜猛然起身,朝她而来,但行了两步被凶神恶煞的叶城挡在了不远处。

她止住步伐,恶狠狠的望着安隅;“你满意了?”

安隅呢?

她冷嗤了声,摇了摇头,道:“不满意。”

仅是如此?

那是万万不够的,不过、不着急,人生漫长。

她有的是时间让她受尽苦痛,痛不欲生。

“安隅、你简直是心狠手辣。”

“你一个杀人犯,也配说我心狠手辣?”

“即便我是个杀人犯,那也是被你逼的,”倘若不是安隅夺走她的一切,她何苦将自己变成一个杀人犯?

何苦算计一切?

可这话在安隅那里听来,就是天大的笑话,她逼的?

何其搞笑啊!

“我逼的?”她笑了笑,在道:“那不急、我还能逼的更狠。”

言罢,她没什么心情同赵书颜在这儿瞎扯、

转身欲走。

而身后人,显然是不甘心,冲上来欲要撕扯安隅。

那猛然发狂的速度让叶城伸出去的手与之失之毫厘,眼睁睁的看着赵书颜朝安隅奔去。

叶城正欲跨大步奔过去阻拦时,却见本该是在屋内的安隅猛的拉开门出来,猛抬腿,将赵书颜踹出几米远。

踹的这人捂着肚子躺在地上,面容狠狠拧在一起,一副疼的直不起身的模样。

此时,徐绍寒是心惊的。

倘若他晚出来半秒,后果不堪设想。

孕八月、出不起一点点意外。

倘若刚刚真让赵书颜扑过来了,他难以想象会是如何后果。

徐绍寒伸手将安隅狠狠押进怀里,惊魂未定。

俊逸的面庞蹭着她的发丝,带着些许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我没事,”许是察觉出来这人太过紧张,安隅伸手捏了捏他的臂弯以示宽慰。

而显然,这宽慰对徐绍寒来说,不管用。

他捧着她的面庞,狠狠的亲了亲。

在度将人押进怀里。

依旧惊魂未定。

“天啦!她流血了,”身后一声惊呼将夫妻二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只见、赵书颜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痛的直打滚,而她身下,是源源不断的鲜血往外淌、

安隅想起,这是妇产科门口。

而赵书颜出现在这里,不会有别的问题。

霎时,她抬眸惊恐的望向徐绍寒,后者拍了拍她的背脊,安抚着。

冷声望着躺在地上的赵书颜道:“送进去让给医生看看,报警、、联系律师过来。”

就这么一句底气十足的话将场面瞬间扭转。

众人或站或坐对着躺在地上的赵书颜指指点点。

无非是刚见她刚扑过去欲要撕咬人家。

眼下被人丈夫一脚踹回来,又见这人如此霸气护妻,只觉得赵书颜是真活该。

大抵是被吓着了,徐绍寒搂着安隅离开,将此处交给了叶城。

将上车,安隅摸着肚子,脸色不大好看。

如此,险些将徐绍寒吓出了魂儿来。

侧首望着她,小心翼翼询问:“不舒服?”

“闹得厉害,”她开口,话语有些许有气无力。

徐绍寒伸手,摸着安隅肚子,似是安抚。

这日,赵书颜不大好过。

徐绍寒那一脚下去未曾留情,直接将人揣进了手术室做了人流。

你以为如此就罢?

徐绍寒是个及其狠心的人,且这份狠心在有人想伤他妻儿时,更甚了几分。

当夜,徐绍寒找到赵书颜丈夫家。

社会中,总少不了些许地痞流氓什么的。

将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且还告知是因他老婆惹了不该惹的人。

徐绍寒自然知晓赵书颜的丈夫是个什么德行的人。

一个整日嗜酒的家暴男。

赵书颜出院,并未被警察带走,只因、太过便宜她了。

那日下午,赵书颜从医院回家,等着她的是一顿暴打。

将将出院的人被丈夫打到昏死送进了医院。

亲生女儿过的如此凄惨,赵波心疼吗?

心疼,可心疼又如何?

不敢管。

谁叫赵书颜不知天高地厚惹了不该惹的人。

这日夜间,赵书颜被送进医院,赵波没出面,关山出面了。

见人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哪里还有那个养在深闺无忧无虑的豪门千金的模样啊?、

赵书颜此时,想死的心怕是都有了。

醒来,见关山,而不是赵波。

她咆哮着质问关山为何赵波没来,后者抿唇不言。

见她如此,她突然想起那个受伤都忍住不哭的女孩子。

许久未见,不知她如何了。

政商两届亦是许久没有她的新闻出来了。

“行至如今,该认输了。”

这是关山规劝赵书颜的话语。

可有人并不领情。

“你懂什么?”她咆哮询问关山。

关山或许不懂一个重组家庭对子女的影响,但关山懂,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世间重组家庭的那么多,怎就到了她这里就是要死要活,算计出了人命?

关山点到即止,未言语,道了句好自为之。

且道:“赵市长养你几十年,你做事情之前先掂量掂量,父亲在,你总会有逃脱苦难的一天,父亲若是不在,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这话是提醒,提醒赵书颜有点脑子。

不要在把赵波平白无故的搭进去了。

赵波在,她尚且还有一线希望。

赵波若是不在,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人生上半场,她过的有多得意,

下半场便有多失意。

猛然间,赵书颜才想起安隅那句,你以为换个心脏就开启人生新天地了?

痴心妄想。

残缺的人或许要比健全的人过的更为舒心。

人啊!一旦健全了,就会引发诸多欲望。

而赵书颜,便是其中一个。

徐绍寒有的是法子通过别人的手去磋磨赵书颜,即便是弄不死,也能让她去了半条命。

八月十日,徐绍寒白日出了趟门,解决公司事宜。

且还是提前许多天告知安隅,让她做好心理准备,屡次征求意见,确定安隅是真心同意,这人才敢出门。

从离家,到归家,四小时,安隅午休了一半,另一半时间花在了餐室的长桌上。

为何?

徐黛在教她如何下厨。

大抵是知晓忙碌起来的人会无暇去想其他,是以、每日、徐黛也好,徐绍寒也罢都会找些事情陪着一起做。

如此、也算是转移她的注意力了。

这日晚间,徐绍寒归家,安隅正坐在餐室长桌上捏饺子。

背对门口,并未见到徐绍寒归来。

若非徐黛唤了声,她依旧不知。

转眸、见这人站在餐室门口,不同往日的是,这日他手上抱了一只毛茸茸的玩偶。

乍一看去,跟家里的那只黑猫极像。

可爱的紧。

安隅伸手将手中饺子放在托盘里,视线锁在徐绍寒手中的玩偶上,似是好奇:“哪里来的?”

哪里来的?

他该如何跟安隅解释,这是从公司老总哪里强行抢过来的?

他买来,是要送给女儿做生日礼物的,却被自己截了胡。

老总苦着一张脸望着他,原想着他能高抬贵手,却只听这人道:“我家女儿应当也会喜欢。”

------题外话------

明天中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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