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醋香悍妃种田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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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章、唉声叹气(三更)

“啊!好烫啊!”

林文安放下碗,一双大眼睛里含上了泪花。

林丽娘幸灾乐祸地看了蠢弟弟一眼,吹了两口后,才小小地啜了一口,唔,果然好喝!

赵氏连忙过去看了看,见林文安的舌头只是烫的更红了,并没有气泡,她这才放下心来,她去给林文安端了碗凉水过来,让他含在嘴里冰一冰。

林文安委屈巴巴地看着二姐已经喝了起来,简直快要哭出来了。

林慧娘又好气又好笑,她端过来林文安的碗,给他倒了一点到另一只碗里,又给他吹了好一会儿,自己喝了一口确认了温度的确不怎么烫了,才递给林文安,“慢着点儿,没人跟你抢。”

“谢谢姐姐!”林文安道了谢,这才捧着碗小心翼翼地喝了起来。

相比起小孩儿,似乎更耐烫一些的大人也已经捧着豆浆碗喝了几口。

这味道的确他们之前从未喝到的,黄豆煮的汤似乎和这有些相似,但却远没有豆浆更加香浓。豆浆里又加了糖,喝起来甜丝丝的,在这个糖也算得上是奢侈品的时代,让人觉得喝上这么一碗豆浆,已经是无比的幸福满足。

林慧娘喝了口试试,对这味道还有些不太满意,她盘算着家里其他可以拿来和豆浆搭配的东西,发现家里着实不多,她叹了口气。

不过转瞬想起磨豆浆的辛苦,她瞬间便把不能喝到味道更多的豆浆的遗憾,给抛到了九天云霄之外。

***

喝完一碗豆浆,林文康摸着结实鼓起来的肚子满意地长叹了一声,“大丫头,今天这顿早餐,可真是太好了!”

林慧娘笑道:“你一会儿回去,给三叔三婶儿也带一碗。”

剩下的豆浆她照例打算往林大雄家和林大山家个送一份,剩下的则是留着自家人喝。

“好!”林文康响亮的应了一声,又往自己的碗里添了一勺。

几人吃饱喝足,林慧娘将碗筷收拾到厨房刷干净,林文康则是端着两碗豆浆回了家。

他还要往县城去做生意,不能耽搁太久。

赵氏则是将单独盛出来的一些送去了林大雄家里。

听阿慧说豆浆的营养很丰富,她去送些给年纪已经大了的公婆喝。从她嫁进林家的门,公婆对她都很好,哪怕是后来林大伟不在了,公婆也没有相信是她克死了林大山,公婆待她好,她也以真心待公婆。

赵氏到林大雄家时,林大雄一家人也刚吃完早饭,见赵氏过来,大嫂郭氏将刷锅洗碗的活儿交给了儿媳,自己应了过去,“弟妹你怎么过来了?”

“阿慧磨了些豆浆,说是对人身体好,我便来爹娘还有大嫂你们送些来。”

郭氏惊了一声,“哟,阿慧又琢磨出来新点子了?”说着,她叫住抱着碗往厨房去的大儿媳:“大郎媳妇儿你先等等,把碗放下来。”

林文海的媳妇儿柳氏也听到了赵氏的话,这会儿被婆婆一吩咐,她应了一声,便又折了回来。她将怀里的碗放到桌上,林文海去打了水过来简单将碗涮了一遍,这才开始往碗里盛豆浆。

第一碗理所当然地给了林老汉,他接过来碗闻了闻,点头夸道:“真香啊!”

赵氏笑道:“这还是放凉了,刚煮好的那才叫一个香呢!爹,我将法子说给大嫂听,赶明儿让她也给您和娘煮一锅趁热喝了。”

闻言,郭氏连忙摆手:“这哪成?阿慧想出来的法子都是能赚钱的,哪儿能这样就教给旁人?”

“阿慧也说这法子可以跟你们说,况且,就算你们去住了豆浆卖了,还能将所有的人都包圆不成?”赵氏笑道。

赵氏在林大雄家坐了一会儿便回去了,送她走后,郭氏看着桌子上洁白的豆浆叹了声气。

“咋了,老婆子?”林大雄问道。

“先前咱们三房里二房过的最差,现在……现在咱们家还是原样儿,但二房却是早早地超过了咱们了。”

自从初春开始,阿慧便整出了吃食买卖,赚了钱不假,但那会儿赵氏病的重、钱氏又要临盆,赚的钱没在手里捂热乎呢便又转手花了出去。

之后,阿慧又开始做新的买卖,赚了钱不说,还想出了石碌这样的好工具,得了县太爷的奖赏,原先一直和拖累没个两样儿的林文仕也有了好消息传来,已经高中了状元。

再有,这段时间大郎从阿慧那里进了去卖的冰棒、还有眼下这豆浆,二房已然成了三房之中过的最好的一房。

林大雄咕咚咕咚咽下口中的豆浆,将碗放到了桌子上,“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咱们三房分家了又不是不往来了,哪一房过得好又有什么差别?还能不帮衬其他两房?”

林大雄说的着实有理,郭氏又叹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脸,说道:“我去挑些豆子出来泡上,赶明儿早起了去磨来做成豆浆喝。”

听奶奶说明天自家也要做豆浆喝,几个孙子都兴奋地欢呼起来。

***

赵氏回到家,林慧娘正给自己煎药,赵氏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让她歇一会儿,自己便扛起了锄头继续下地干活儿去了。

林慧娘好不容易煎好了药,她用毛巾端着药罐子将药汁倒在碗里,一股子厚重的苦味儿瞬间钻入鼻孔之中。

哪怕已经闻到过好几次了,林慧娘还是受不了地皱起了眉头屏住呼吸。

她将药罐子放在一旁,又拿蒲扇扇了扇药,等药不那么烫了,她便一手捏住鼻子,另一只手端起碗,闭着眼咕咚咕咚把一碗药悉数灌进了肚子里。

随后,林慧娘眼疾手快地松开捏鼻子的手,从旁边放着备用的桃干里抓了一把猛地塞进嘴里,快速咀嚼了几口,总算是将嗓子眼似乎随时都会涌上来的恶心感压了下去。

她缓了缓,这才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一边嚼着嘴里没嚼完的桃干,一边将药渣子倒出来埋在土里,拿了药罐子和喝药的碗去洗刷了好几遍,这才放回了厨房。

这么苦的药,但愿能有用,而不是让她白白吃这么多苦。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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