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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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8.此恨绵绵无绝期(23)

她不会让仁帝坐在皇位太久,先前是为了复仇,现在还因师父不高兴了。

燕初看着她纯粹的眸子,不觉移开视线,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小甄善却很高兴,觉得自己也能让师父安心了。

娘娘翻白眼都把自己漂亮的眼睛给翻疼了。

对从前的自己实在是太恨铁不成钢了。

她当初到底有多眼瞎,才没发现燕初时常躲避她的视线。

只是,他这是愧疚呢?还是心虚?

甄善嗤笑,他这种人也会愧疚?

母猪今天也没上树,她脑子是抽了吗?

……

行宫的院子很大,主卧是燕初的,小甄善的寝室在他的旁边。

不过,自在马车上表明心意后,她就越发喜欢粘着燕初了。

灵族知道两位主子感情好,对她一直待在大人的房间里也不觉得有什么。

琴声悠悠,情意绵绵,十分腻歪。

小甄善坐在案前,纤纤玉指落在琴弦上,袅袅熏香中,缠绵的曲调从她手中流泻而出。

旁边书桌,看书的白衣男子终是将手上的书放下,轻捏了一下眉心,看向自己的爱徒,“善善,这是《幽兰》。”

小甄善指尖不停,继续抚琴,眉眼弯弯,“师父真厉害。”

燕初:“……”

怎么说,国师大人也是琴棋书画皆精通,识得古琴曲《幽兰》有何厉害之处?

只是,他记得,这首曲子的曲调应该是哀怨和愤懑才对吧?

能把一丝哀伤的曲子谈得如此缠绵悱恻,他该赞赏自己的徒儿吗?

小甄善仿佛没看到自家师父的欲言又止,笑吟吟地问:“弟子谈得不好吗?”

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婉转连绵,天籁之音。

她的琴技很好,银月难找出几个女子能与她相比,但……

燕初幽幽道:“是为师没教好。”

徒儿把曲风弹歪了,做师父的也有责任。

铮!

小甄善手下蹦出个杂音,她按住琴弦,不再弹奏,哭笑不得地看向自家师父,“师父,您也太没情趣了吧?”

燕初看了看她,不语。

小甄善起身,扑到他怀里,燕初扶住她,轻斥一句,“胡闹。”

她才不怕他呢,真觉得她胡闹,作甚不将她推开?

师父就是不诚实!

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师父,你觉得我能弹得出原曲调怀才不遇的牢骚以及愤懑不平的情绪吗?”

燕初:“可。”

小甄善撇了撇嘴,她当然可以,不是说要经历过那些事情,才能还原曲子本身,那有些是写大漠孤烟,守卫边疆的爱国情怀,是不是要琴师本身去参军才能弹出来?

但,“师父,我对着您,要让我幽怨、哀思,您未免太为难我了吧?”

刚抱得美人师父,她满心只有欢喜,对爱情的期待和羞涩,如果心情哀怨?

要是先前师父直接无情地拒绝她,那才可能。

“琴声表心境,师父,我这是在给您告白呢。”

燕初:“……”

小甄善笑眯眯地看着沉默的男人,“师父,你是不是害羞了?”

燕初:“……”

“别闹了。”

“徒儿没闹呀,徒儿这是心有疑惑,在请教您呢。”

燕初继续沉默,实在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突然热情似火的爱徒。

之前,徒儿也粘人,但却克制着,现在,每时每刻,都化作小妖精调戏他,国师大人从未遇到过如此难题,心中无对策,只能沉默。

见好就收可不是小甄善的性子,她更喜欢得、寸、进、尺!

她倾身靠得更进,将脸颊贴在他的脸上,滚烫的温度让她噗嗤笑出来。

狮虎简直太好玩了!

表情装得淡然无波、面不改色,实则心情不知道多羞涩荡漾。

原来仙人般的师父还是个闷骚的性子呀。

这发现……

小甄善差点捧脸鹅叫。

燕初浅淡的眸子微眯,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垂首堵住她的唇瓣,实力证明,师父还是师父!

……

“翁主,前面就是国师的院子了,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国师的。”

两个穿着不俗的少女拉住粉色裙衫的小女孩,低声地说。

女孩大概七八岁,小脸倒是长得挺精致的,可眉眼间的倨傲和刁蛮却减了几分可爱,一看就知道是个被宠坏的熊孩子。

她哼哼,“国师又如何?还不是银月的臣子?本翁主去见他,是他的荣幸!”

在她心里,她的皇舅舅天下最大,只要一句话,谁都臣服。

而皇舅舅那么疼她,肯定不会怪她违抗他的命令的。

不就一个国师吗?还能大得过皇舅舅?

这熊娃子之前被平宁长公主先塞到马车里,没有跟着女眷一起去迎接国师,也就不知道她的皇舅舅在国师面前有多谦卑。

两个少女脸色大变,恨不得捂住熊孩子的嘴巴,就怕国师听到什么,那她们会有什么后果,简直不敢想!

毕竟帝王得罪国师,都是狗带的下场,何况她们呢?

两个少女心里也苦啊,她们身份不算高,想着巴结上平宁长公主的嫡女,也好在贵女圈中混个地位。

哪知道这位身份高贵的长公主之女性子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刁蛮也就算了,反正她也有资格,可别作死啊!

国师是她能惹的吗?

陛下都得战战兢兢,她一个小小翁主是吃了豹子胆吗?

还荣幸?

她有本事在皇帝面前说这话啊?

看她的皇舅舅会不会一巴掌拍死她!

两个少女白着脸,声音发颤,“翁主,不可胡言对国师不敬!”

会死的,真的会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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