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之药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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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苏克明说这些话时,就和挑唆的妇人似的。

为了让自己的话具有说服力,那神情,一本正经的生动,落在苏梁浅眼里,却滑稽的可笑。

身上流着这样的人的血,叫这样的人父亲,苏梁浅都觉得,这是对一个人人格的折辱。

“这次你也看出来了,萧燕虽然是我的夫人,但是根本就不向着我,她心里装着的始终都是萧家,还有她那个兄长。你不是本事吗那你就和萧镇海厉害去,而不是在我面前逞能。”

苏克明见软的不行,又使起了激将法。

要是苏梁浅和萧镇海杠上,都不用杠上,只要苏梁浅看萧镇海不顺眼,他今天就安全了,但苏梁浅依旧看都没看他一眼,也没应。

秋灵则是不屑的冷哼。

“浅儿,父亲有父亲的难处,你身为女儿,就不能体谅体谅我吗你看看我,我现在这样子,我最近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能稍稍帮衬吗那些对你来说,就是举手之劳,都不用费吹灰之力”

苏梁浅心里想着,就算是那样,她也不愿意。

苏克明一路嘴巴几乎没停,苏梁浅最开始还搭了几句,最后完全是当成动物在叫,等到了萧府时,苏克明说的是口干舌燥,喉咙沙哑。

苏梁浅下了马车,苏克明紧随其后,紧紧的,他四下看了眼,又觉得自己跟在苏梁浅身后,太失身份,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苏梁浅的身侧。

他这会停止了说话,喉咙干的,仿佛要喷火似的,他看了眼苏梁浅,眼睛里有很深的怒气。

他苏克明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女儿来

苏梁浅的注意力没在苏克明身上,她打量着四周。

萧家门口,一如从前,从外面看,完全不像是在办丧事。

苏梁浅驻足没一会,就有小厮上前,将她迎了进去。

萧燕的棺木,并没有放在正厅,而是在萧家的一个别院。

就像苏克明说的,萧燕和萧镇海关系亲近,自萧镇海发达后,苏倾楣经常住在这里,萧镇海让萧夫人专门给她们准备了个院子。

萧镇海将萧燕从牢狱里面带回,并且要安葬在萧家,这事在京城也算轰动,许多人是议论纷纷。

有人觉得萧镇海有情有义有担当,又有人觉得他是非不分,当然,也有猜测萧燕做的那些事情,他也参与了的,说什么都有。

苏克明更是风口浪尖的人物,但提起他的,多是嗤之以鼻,统一的看不起。

萧燕的婚事,是萧有望操办,萧有望办,但是自然不可能大办。

苏梁浅到的时候,放置着萧燕棺木的院子,站了不少人,多是念经的和尚,能算得上亲朋好友的,除了萧家外的,还有她和苏克明,基本没别的人,就连苏倾楣都没看到。

苏倾楣心里牵挂着事,她自己是要来的,但是萧有望以萧镇海的名义,特意着人,让她不要前来。

萧镇海萧有望这样做,是担心苏倾楣情绪激动,肚子里的孩子,在萧府发生什么意外,到时候皇上问责。

苏倾楣本就心虚,如此更加胡思乱想,只觉得萧镇海定是知道了什么,要和她生分了,她觉得萧燕这一走,萧镇海今后也不会再管她,自己真的就孤苦无依了。

苏倾楣没在,夜傅铭也没来。

夜傅铭想要拉拢萧家,对登上那个位置,他胜券在握,既是要登上高位,那现在来送萧燕这样声名败坏人人唾弃的女子,自然是掉身价的事,而且他还有萧有望。

再就是,夜傅铭并不知道苏梁浅会来,不然的话,他肯定是要凑这一波热闹的。

夜傅铭没来萧家,他入宫找庆帝算账去了。

萧镇海看到苏梁浅和苏克明,本就看起来凶凶的他,眼神更是发狠,简直就是凶神恶煞,苏克明吓得缩了缩脖子,直接躲到了苏梁浅的身后。

不过不管萧镇海什么样子,他也就是吓吓苏克明,对苏梁浅是半点作用都没有,苏梁浅见萧镇海这样子,嗯,作为一个男人,他这个样子,比苏克明讨喜多了。

萧有望萧凭望上前,苏梁浅朝着两人点了点头,淡然道“我来送夫人最后一程。”

她的目光落在被一群和尚包围着的棺木上,那神色,没有半点怨恨。

人死灯灭。

苏克明那样的夫君,苏倾楣那样的女儿,这最最不幸的两样,都让萧燕摊上了,最最牵挂放心不下的儿子,远在千里之外,不要说见最后一面,就连送她最后一程都不能。

苏梁浅体会过那种无助的绝望,在她看来,萧燕已经得到了惩罚,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站在萧燕作为母亲的角度,她的所为并不是情有可原,当然,苏梁浅依旧觉得不能原谅。

只是,她一心为了苏倾楣,最后却被她那样捅了一刀,过往的付出,就和将一颗真心喂了狗没什么区别,没有什么是比这更残忍的酷刑了。

她和苏倾楣那最后一面,见还不如不见。

不见,还能有所期盼,见了,所有的念想都被幻灭了,她为苏倾楣筹谋的一切,都好像成了笑话。

萧有望上前,命人让开路,苏克明依旧是巴巴的紧随在苏梁浅的身后跟着,被萧凭望拦住。

萧镇海站了出来,指着苏克明,“你就在旁边站着,别脏了燕儿的清静。”

苏克明看了苏梁浅一眼,苏梁浅看都没看他一眼,苏克明老实站在萧镇海手指的位置。

他们当他愿意啊,他也不想来的。

既然这么不待见他,那干嘛三番五次的让人请他来

苏克明心里万般意见的想着,脸上却是半点脾气也不敢有的恭敬谄媚。

饶是苏梁浅知道他是什么德行的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都觉得他这幅嘴脸,简直欠揍极了。

苏梁浅上了香,再想起萧燕时,只觉得无爱无恨,心中平静,没有半点波澜。

苏梁浅后,良久都没人在来。

偌大的院子,十分的安静,就只有和尚木鱼声和念经声,这两样声音混杂,又好像是有些嘈杂的。

萧镇海在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朝着苏克明走去。

苏克明见他人高马大,气势汹汹的往自己的方向而来,步步后退,萧凭望叫了声父亲,追了上去,用不是很大的声音道“我来。”

萧凭望拽住了萧镇海,走到了苏克明身边。

“苏克明。”

不同于行事全看自己心意的萧有望,萧凭望遵守礼制,待人处事方面,都是很有规矩的。

就拿他对苏克明来说,他就是再不喜欢苏克明,哪怕是苏泽恺出事后,苏克明其后又对萧燕动手,他也是好声好气的让苏克明对萧燕好点,并不是像现在这样,直呼他的名字,没有半分敬意,甚至是轻蔑。

苏克明猛地抬头看向萧凭望,背发硬的挺直。

他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但是不敢表露出来。

“你写封和离书,从今往后,你和我姑姑桥归桥,路归路,再没有任何关系。”

苏克明不敢置信的看向萧凭望,还有些不能接受。

苏府现在这种境况,根本就没人愿意往来,不然的话,苏克明早就筹谋续弦的事了。

虽然萧镇海对他的态度恶劣极了,但苏倾楣和苏泽恺还在,两家的关系就还在,其他人多少会给几分薄面,苏克明也总觉得萧家萧镇海是靠山,这种关系,他不想断了。

萧凭望继续用不容置喙的口气道“你将和离书写了。”

他声音微重了重,苏克明反应过来,“凭望,我是对不起你姑姑,但我们多年的夫妻,还有恺儿和楣儿,尤其是恺儿,他还在我老家呢。这次的事,我是有不对,但我不是你们,我现在这种情况,我你看我现在这样子就知道,这段时间我过的也不好,夜里担心你姑姑担心的睡不着觉,为了几个孩子,我也是没办法,而且现在你姑姑人都死了”

苏克明意思很明显,人都死了,还写和离书,那就是多此一举,而且这事对目前的他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苏克明当然是不愿意。

他满是私心,却不肯承认,只将其他人搬出来,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想要扮演的还是好父亲的角色。

萧凭望是个很直接的人,最不喜欢苏克明这样的拐弯抹角,他懒得看苏克明那鬼样子,直接毫不客气的戳穿道“苏克明,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大家都知道,还需要我说吗担心我姑姑担心的睡不着觉你是担心她会将你也供出来,到时候不知道如何应对吧你要是将我姑姑当成夫人,就不会她入狱那么久,连个面都不露,她死了也不收尸,你这样做的意思,不就是要和她撇清关系你没必要拖着,不管怎么样,萧家都不会过问你的事,更不要说相帮了,你还是死心吧”

“贤侄啊,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我有我的难处啊。”

苏克明叹息着,就好像自己是有什么不能说出口但是非常不得已的苦衷,那嘴脸,当真是让人作呕。

萧镇海对他,可没耐心,见萧凭望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他还推诿,当即站出来道“苏克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封和离书,你写得写,不写也得写,由不得你不写”

萧镇海煞气腾腾的,一副苏克明不写,仿佛都能杀人的架势。

苏克明继续替自己辩解,低声下气的,但是萧镇海根本就不吃那一套,大步流星的,已经走到了苏克明面前。

苏克明被他盯着,头皮发麻,倍感压力。

“这是燕儿的遗愿,她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牵扯,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是你这个窝囊废没珍惜,来人,笔墨伺候”

萧镇海声音洪亮,很快有人抬着桌子到了苏克明面前,随后将纸笔放在上面。

“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写,我让人替你写,你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画押就可以了这封和离书,我会烧给燕儿,并不会对外公开,你要是不照做的话,那你这个挂名的户部侍郎,也不要做了。”

萧镇海的态度,可以说是相当坚决了。

苏克明喋喋不休,但反抗始终没成功,放弃了抵抗。

虽然他现在只是挂名的户部侍郎,但好歹还是官,也还有俸禄。

是的,苏克明现在已经没出息到,舍不得户部侍郎每个月微薄的不足以支撑苏家家业的俸银了。

户部的油水不少,他以前多少能得到贿赂,但是现在,连个找他的都没有。

不过苏克明今天来萧家,原以为只是送萧家最后一程,压根就没想到会有这一出,完全没有任何的准备,而且和离书,还是萧燕的遗愿

她竟然那样狠心,死了还要和他一刀两断。

苏克明手握着笔,满心怨怼,他要这时候落笔的话,那字字必然都是对萧燕的指控,这不就将萧镇海得罪了吗

苏克明想到萧镇海那恐怖的样子,自己万一要将他得罪了的话,他一时冲动,对他动手的话,苏克明可不觉得自己能受得住萧镇海的拳头。

苏克明想着这些,半天不知道如何下笔,片刻,他将笔放下,看着萧镇海道“你让人写吧,我过目后,如果没问题,就签字画押。”

苏克明说起签字画押,感觉自己就像是没有尊严的犯人。

萧镇海招了招手,很快就有人将写好的和离书递了上来,可见萧镇海是铁了心的,准备充分。

苏克明大略扫了一遍,这哪里是和离书,分明是他的罪状和忏悔书。

苏克明脸色铁青,抬头看向萧镇海,那句重新再写的话,在面对萧镇海那张威严的让人心生惧意的脸时,变成了“我这就签字画押”。

反正是烧给死人的,又不会对外公布,苏克明这样安慰着自己。

萧镇海看着苏克明那窝囊到极点,没有半点血性的样,心中既气愤,又悲凉懊恼,最后这些情绪汇聚在一起,化成了对萧燕更深的愧疚。

萧镇海一把夺过苏克明签字画押的和离书,走到了萧燕的棺木旁,给她的一个手指也染上了印泥,然后盖上,亲自烧给了萧燕。

他的神情庄严又严肃,微佝偻着背,透着悲痛,苏梁浅见他这样子,生出了几分尊重,对他也没那么讨厌了,心里也有些明白,他为什么能教导出萧凭望这样的儿子来。

萧镇海将东西烧了后,再次走向苏克明,苏克明很怕他,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最要命的是,他后退的时候,还用手挡住脸。

苏梁浅看着,觉得简直可笑的让人吐血。

有这样的父亲,也难怪她几个妹妹,都那样的德行。

“苏克明,我是很想打你一顿,但是我不会,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对你这种人动手,简直脏了我的手,从现在开始,你和萧家没有任何关系,你可以滚了”

萧镇海不是不想对苏克明动手,说不想脏了自己的手,这都是借口,最重要的是,他担心自己动起手来,会一发不可收拾,将苏克明打死了,闹出事来。

萧镇海的话,太过不留情面,苏克明也不是没气,他是有气的,脸都憋的通红,但他的气,只有在特定的人面前才发泄的出来,在绝大多数人面前,他是有脾气也没脾气。

苏克明也不想在这地方呆,但他也没有很快走,他往苏梁浅的方向看了眼,苏梁浅压根看都没看他,苏克明转看为瞪,还极是不满,重重的哼了声,“苏梁浅,你还愣着干什么,没见人家不欢迎你吗还不快走”

他是乘坐苏梁浅的马车来萧家的,现在这种情况,以萧镇海狗眼看人低的做派,肯定是不会安排马车送他的,这里找马车可不方便,而且苏克明也不想那冤枉银子,他想的是还和苏梁浅一道回。

苏克明的口气并不好,被萧镇海这样落脸数落,苏克明想要找回点场子,再没有比苏梁浅更好的对象了。

“我们赶的是你,不是大人”

萧凭望站出来道,他看向苏克明,眼睛一瞪,倒是有几分萧镇海的影子,苏克明来不及思量其他,拔腿就跑。

“我送大人。”

萧凭望微拱了拱身,对苏梁浅的尊重,就好像是对自己的长辈。

萧镇海知道萧凭望对苏梁浅敬重有加,维护的紧,但亲眼所见,还是第一次。

若说萧凭望是武将,那也是儒将,但实际他心气儿也高的很,这种完全不逊色于对他的尊重,萧镇海看着,是百味杂陈,气的不想看。

苏梁浅见这形势,自己也探不出什么来,道了声好,她都还没走两步,萧有望追了上来,他拍了拍萧凭望的肩,“我来送乐安县主。”

萧有望对苏梁浅的心思,萧凭望是知道的,有些迟疑。

苏梁浅听到声音,扭头看了眼萧有望,对萧凭望道“那就让萧大公子送我吧。”

据苏梁浅所知,萧燕死的那晚,萧有望也是主动请缨,从萧凭望的手里接过了送苏倾楣回府的事,而且还和夜傅铭见面了。

苏梁浅话落,转身勾了勾唇,她这趟,或许不会白来了。

苏梁浅自己就有功夫,身边还有秋灵,就算有事,也是不会吃亏的,这一点,萧有望也是清楚的,他思来想去,最后觉得,萧有望是想趁此机会,多和苏梁浅相处,说上几句话。

毕竟,他喜欢苏梁浅,但是和苏梁浅的交集,实在太少。

萧凭望没再坚持,转身回院去找萧镇海了。

萧有望在他离开后,快步追上了苏梁浅,朝着她点了点头,随后走在了前面引路,到了一处适合谈话的小榭。

苏梁浅看萧有望这阵仗,就知道他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了,她耐心向来极好,不动声色的,半点也不着急,等着萧有望率先开口,切入主题。

萧有望打量着苏梁浅,他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苏梁浅了。

苏梁浅一如从前的淡然沉静,但好像又有所不同,脸长开了,比以前漂亮,也更加的迷人,就好像是香醇的美酒发酵。

“现在想见乐安县主一面还真难。”

萧有望感叹着,调侃的口气,透着些许的轻佻。

苏梁浅手放在膝上,在萧有望开口后,落在四周围景色的目光缓缓移至萧有望。

“我近来都在京城,你要有事大可以直接找我,苏府的门槛,对你来说,高吗”

苏梁浅淡淡的,也丝毫没掩饰自己对苏克明的不屑。

当然,就萧家和苏家现在的形势对比,萧有望要去苏府的话,那苏克明肯定是热情欢迎的。

“你将我带来这个地方,就是为了说这些和我在这里闲聊那么久,你就不担心,话传到七皇子那里,让他对你生疑”

苏梁浅主动提起夜傅铭,将话题带正,萧有望微整了整,随后笑道“乐安县主还真是消息灵通,那最近七皇子行事反常,您肯定也知道缘由了。”

萧有望眼睛发亮,和苏梁浅这种聪慧至极的女子说话,让他觉得很有意思,对已经没什么事情可以让自己感兴趣的他来说,和苏梁浅相处,她说的每句话,都让他觉得有趣。

“前几天我为我母亲的事进宫,和太后娘娘在御书房外的时候,碰上了七皇子,七皇子的手上,应该是捏了皇上的什么把柄,近来是得意忘形的都放肆了。”

两个人,一个敢说,一个敢听,无所避讳。

萧有望饶有兴趣的盯着苏梁浅,眼睛越发明亮。

“看样子你都知道。”

苏梁浅轻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七皇子手上有皇上的把柄,但是具体是什么,并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还真的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或是说他曾经做了什么,竟然这样投鼠忌器。”

苏梁浅平静分析,面上是恰到好处的疑惑和好奇,她挑了挑眉问道“你知道”

她问完,萧有望尚未回答,她继续就道“你这样聪明的人,之前和七皇子走的那么近,会不知道没洞察他的野心你一直是帮他做事吧。他之前巴结着太子,和皇后走近,是想太子倒台,能顺势得到那一派势力的扶持,现在愿望落空,他最大的指望就是萧家了,你这次和他见面,他就没和你说点什么”

萧有望看着眨了眨眼的苏梁浅,只觉得她这精于算计的模样,真的是可爱极了,让人不受控制的着迷。

秋灵就站在苏梁浅的身侧,看着盯着苏梁浅,满眼都是星星的萧有望,轻咳了几声,提醒道“萧公子,说话就说话,我家小姐已经是有主的人了。”

萧有望抬头看了眼阴阳怪气的秋灵,无辜的耸了耸肩,并不承认,“我做什么了吗”

秋灵翻了个白眼,在心里简直将他骂了千百遍。

还没做什么,司马昭之心,都路人皆知的要,无耻

“我和你家小姐商量正事呢,难道我做的很没有分寸”

第二句话,他是看着苏梁浅问的。

苏梁浅看着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的萧有望,被问住,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回。

她是没觉得萧有望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当然,苏梁浅就没意识到自己的魅力。

在吸引男人方面,苏梁浅实在没什么信心,在他看来,一般男人都是不会喜欢她这种心狠手辣没什么女人味的女子的。

“说了。”

萧有望知道苏梁浅很惯着秋灵这个丫头,半句斥责的话没有,直接忽视她,继续和苏梁浅之前的话题。

“哦看样子萧大公子和他表了忠心,让他满意的,不然的话,这样重要的事情,他是不会告诉你的。”

萧有望看着苏梁浅的目光深了深,“乐安县主对七皇子很了解”

他这话,虽是问,但那神色和口气,却是肯定至极。

苏梁浅对夜傅铭的分析,可以说,每句话每个字都在点上,分明是十分了解,但是苏梁浅和夜傅铭的接触并不多,也不算深,而且夜傅铭还是很擅长伪装的。

“需要很了解吗喜欢伪装自己,又多疑的人,不都是这样的人吗”

这回,轮到萧有望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就是觉得苏梁浅说的,该死的有道理。

“你是要告诉我,七皇子说给你知道的那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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