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太太又生我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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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寒沉很爱她(二更)

宋忘年刚好从一旁走过,听到了韩晓燕这句话。

韩晓归都没来得及阻止,他便脱口而出:“韩青青自讨苦吃,自己找罪自己受,关我二舅什么事?哦,姨妈你丈夫去世了所以不拿你做例如。就说大舅妈……”看向宋怡,“大舅妈要是有人公开说你和大舅关系不好,大舅作为你的男人,要是站在一旁不闻不问,一句话也不说,你作何感想啊?”

“同样都是女人,女人倒是很会为难女人。就会嫉妒别家男人对妻子好,省省心吧。”

“宋忘年你大胆!”

韩晓归忙地拦住韩晓燕,冲宋忘年骂了一句,“有你这么尊重长辈的吗?快滚,别在这里碍眼。”

滚就滚,他还不乐意跟你们待一块儿。

宋忘年撇了撇嘴,滚得可快了,一眨眼就不见了。

**

今晚月色柔和,倒映在水面上。

主卧的窗帘没有拉,月光从窗柩爬了进来,落在地板上。

“叫老公,快点。”他亲亲她,循序渐进地哄骗,“相思,叫老公,乖~”

男人语气温柔似水,仿佛一阵和煦的微风,将人荡起,落在碧云上。

轻飘飘的,被哄得团团转。

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像是一段老唱片,每一个音符恰到好处拨动了她的心弦。

黎相思趴着,一双手放在枕头下面,脑袋隔着枕头枕着自己的手。

汗水从额头流下来,糊了眼睛。

分不清东南西北,缓了好一会儿才提起一口气,顺着他的话细细念:“老公……”

细语轻哼,随着偶尔飘进窗户里的夜风,回旋在屋子里。

**

黎相思醒的时候,只觉得屋里光线太亮。

睁了好几次眼都没有睁开,下意识用手挡了挡眼睛。

轻轻掀开了一条缝,视线有些模糊。

喉咙太干了。

像是堵塞了沙子,嗓子有点疼。

肩膀上落下男人的重量,柔声笑着道了句:“早,老婆~”

也许是她还没睡醒,寒沉的声音比往日来得更撩人些。

指尖颤了颤。

脑中突然浮现起昨晚的画面。

耳边吹来寒沉入了深夜,抱紧她说的那句话——你终于是我的了。

她翻了个身。

他离她很近,翻个身便能缩进他怀里。

听着男人,随着她的靠近和拥抱,渐渐变了频率,快了些许的心跳声。

嘴角扬了上去,抬起头,刚好他低头,两双眼睛对在一起。

女孩琥珀般的眸子没了那股疏离的清冷,只剩下无尽缠绵情意。

看着寒沉的脸。

他眼眸温柔,就算只是这样看着他,都能感觉到自己被他深深地爱着。

他的那双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被疼爱的错觉。无论是哪个女孩子见了,都喜欢。

但此刻,她打心底里坚定,寒沉很爱她。

爱她,爱得心都痛了。

昨晚,他们拥有彼此最美好的时刻。

汗水,也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混在一起,分不清。

唯一她能分辨的,是他的眼泪。

落在她的肌肤上,那么凉。

一点点渗透,好像从那丝冰凉里,她感受到他的孤冷。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被抛下,独自过完了一生。

好像他,很想死。

她不懂寒沉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明明他还很年轻。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无依。

我不过等一名前来结发牵手的人,结结实实伴着走上一程,并无意谈几场惨淡,不知下落的恋或是爱。

日头将依旧东起西落,树红树路,寒交暑,聚复散。

谁会因为谁不行?

可是……

相思,我没有你真的不行。

此刻耳旁回旋起寒沉这段话,不禁心里一疼。

冥冥之中,总感觉这应该,也许……可能,是出自她的笔下。

可她,打出生到现在二十一年,偶尔记日记,却从未写过这样的话。

这话,写起来应该会很疼。

“年华。”黎相思冲他笑了一下。

“嗯?”他应了她一声。

这个词很好听,从她嘴里说出来,温柔婉转,荡气回肠。

他喜欢听她喊他的字。

在她脸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饿了吗?下楼吃饭?”

看着他的眼睛,除了温柔和疼惜,其余的都已经看不见了。

黎相思觉得,昨晚自己可能是感觉错了。

寒沉大好年华,韩家天之骄子,父母健在,成家立室,公司如日中天步步稳升,不会有那样的情绪。

黎相思只觉得口干,“我有点渴了。”

“我下楼给你倒水。”寒沉起身。

撞进黎相思眼里的,是一副无比**的图,但画面只有一瞬,寒沉便穿好了浴袍。

寒沉从楼下上来,不过两分钟。

“吴妈给你熬了点汤,我倒了一碗,想喝吗?”

黎相思坐起身,抱了一个抱枕在怀里。摇摇头,可能是刚醒的缘故,她想起汤,就觉得很腻。“不喝。”

走到床边坐下,男人递给她一杯水。

一口,便喝了大半杯。

寒沉看着她,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她这个样子,就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仓鼠,抱着喝水器,咕噜轱辘地喝。

“真的不饿吗?”他看着还在喝水的她,又问了一句。

黎相思捧着杯子,再次摇摇头。

男人挑了一下眉,走到茶几旁,将手里端着的盘子放在茶几上。又走到窗户边,把落地窗的每一页窗帘都拉了起来。

屋子里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黎相思一怔。

杯子从嘴里离开,视线中,就看见穿着深灰色睡袍的寒沉,信步往这边走来。

弯腰把她手里的杯子拿了过去,随手摆在床头柜上。

随着他摆杯子的动作,床边的地毯上,深灰色睡袍被稳稳当当地扔在那。

“……”

吴妈再次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显示中午十二点半。

二十分钟前二爷下来,上楼时和她说:如果一刻钟后,我和相思不下来吃饭,您就去给相思请个假。

她问:请几天?

二爷: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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