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太太又生我气了

夜晚
护眼
简体
繁體

224相思,一直爱我,只爱我一个人好不好?(一更)

黎相思眸光一晃,昂着头,看着他。“韩老夫人不是你……”

“嗯,她不是。”寒沉低下头,看着她的五官。

黎相思的五官生得很美,多一分少一毫都无法促就的美。

在朦胧的月光下,侧脸像打上一层阴影,更添了几分神秘。眨一眨眼睛,眼角似有若无流淌几分妖冶。

若说侑夏是举手投足的烈焰妖媚,将男人死死抓住。

那么,黎相思就是不禁意间,一个眼神,一个举动,魅惑无限。

夹在超凡的脱俗与世俗的妩媚之间,游刃有余的一个女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极品,偏生,落在他怀里。

而且是,两辈子。

想着,寒沉便吻了她。

他也日渐感觉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看不见的时候就想念,见到了便想拥进怀里,靠近了就想亲一亲……

并不是为了欲望的填充,仅仅只是想离她更近一点,好像只要触碰到她,他就很安心。

他可能得病了。

绝症,称之为——黎相思晚期。

他松开她,伸手擦了一下她唇角的水光。桃花眸里都是温柔,细水缠绵。

“我母亲叫做寒晴天,是寒茹的亲妹妹。母亲怀孕后独自一人去了伦敦,生下的我。一直到十五岁,姑姑找到了我。”

“那段时间,我们的日子并不好过。寒茹派人抓我们,伦敦的教堂,马路,天桥,公共洗手间……我和母亲都住过。”

“母亲是清早走的,那天伦敦起了雾,很大的雾。她交给我一个红苹果,饿了就吃。说等一会儿她就回来了,让我在街边的邮箱后等她。”

“等了一个星期她也没回来,其实我知道,多半是遇险了。”

他低下头,看着她,淡淡地笑着。

黎相思起了身,亲了亲他的脸。“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

他看着她,深深地看了一会儿,仿佛将她的样子,刻在他永恒的生命里。

寒晴天有遗传性精神病,他的基因里也有。自从寒晴天去世后,他几乎没提过往事。

因为,总会失控。

二十岁那年回国,寒季无心之失提了一句寒晴天,他便失控伤了寒季。自那以后,身边的人包括他自己,再没有回忆过以前的事。

此刻抱着黎相思,这些话说出来却那么简单。

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些过往,讲述一件事而已。

身体,其实比他自己想象中,还要依赖这个女人。

可能是,上辈子她去世后,独自度过的十年,他病了。

病了,身体机能枯竭,人死了就解脱了。但是,心里留下的那块缺陷,却永远补足不了。

好像只有她在身边,那块丢失的地方,才能找到合适的拼图,补上去。

“相思。”他喊了她一声。

“嗯。”女孩应了一句。

无声的默契。

“她去世了,是姑姑和我说的。姑姑说,在精神病院找到了她,是寒茹把她抓进去的。母亲有遗传性的精神疾病,进了精神病院,自然活不下去。”

“所以,十五岁那年我便随着姑姑回了国,来韩家认祖。也是那年,我第一次见到你。那时候,你才十岁。穿着一条公主裙,从车子里走下来,经过韩家老宅的院子,进了主楼。”

“那天刚好是韩遇白的生日,你把果酒当成了水,喝了一口就醉了。管家送你来洋房休息,我在走廊上碰到了。”

“当时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女孩子,也打定了以后她是我的。就算不喜欢我,我也要绑着。”

他上辈子就是这样想的。

以为黎相思不爱他,就算不爱,他也不离婚,也要把她绑在一起。

那时见她冰冷的眼神,他心里虽痛,但一直在说:

——我愿意你把我折磨到死,也不希望离开我之后,你变成别人的。

他看着她,“我的身世没有外界人想象得那么好,我是一个商人,和你哥哥一样,你可能从来不了解。生性多疑,已经是我在伦敦十五年,回国十年的打拼中,后天形成的了。”

“结婚那两年,我怀疑过你是寒茹的人。毕竟当年脑子不清醒,以为你心里没我,就生生地耽误了两年多时间。”

他将她搂紧了。

玻璃外,冷风刮着。

月光下,树枝摇曳。

“相思,一直爱我,只爱我一个人好不好?”他渐渐埋在她肩窝,将她愈发搂紧。

这个世界对他并不友好,也从未善待过他,但没有关系,只要有一个人,他在乎的那个人爱他就够了。

黎相思摸了摸他的头发,附在他的耳畔,“好。”

轻柔的一句话,像是一句承诺,飘进了他的心里。

嘴角渐渐扬了起来。

抱起她,进了卧室。

**

黎相思忘了昨晚是怎么睡着的。

许是入了寒冬,人都是怕冷的,她和寒沉互相温暖对方,每一个细胞都很暖。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积雪有了一定的厚度。光线反射在雪地上,将整个天空都增亮了。

雪白的亮光进入房间,洒在地面上。

黎相思动了动手指,指尖触碰到熟悉的体温。很自然地寻着过去,落进他怀里。

甜甜腻腻地躺着。

还不肯睁眼。

看起来极懒,懒成了一只橘猫。

“积雪过多,拍摄无法进行。艾北给你打了电话,是我接到的,她让我转告给你,导演说这一周停拍。”

女孩点点脑袋。

赖在他怀里,点完脑袋便不动了,好像又睡着了。

“饿了吗?”

黎相思在他怀里蹭了蹭,烟眉因嫌弃他说话吵她而拧了拧。“再睡一会儿。”

“近下午两点,还睡?”

黎相思不回答他,懒懒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外边的天都有点暗了。

寒沉不在房间里,房间开着几盏小灯,不刺眼,可以照亮视线。

环顾一眼四周。

并不是主卧的房,而是楼阁上的洋房,还是露天玻璃房那间。

坐起身。

本能小小地扶了一把腰,右手下意识往自己脑袋顶摸去,手掌心轻放在脑袋顶上。

昨晚她的头一直往床顶上磕,虽说床顶的材质很好,羊皮绒毛。但久了,还是脑袋疼。

上一章加书签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