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太太又生我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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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你当着我的面说我老婆,我不打你难道打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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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云端之上。

灯红酒绿,纵情笙歌。云端之上,是人间美梦,一醉到天堂。

黎相思坐在A层入口后的大厅里。

大厅是西欧现代意识流画派的设计,门口的几幅扭曲荒诞的画,悬在墙壁上。米黄色的灯光落下,猛地一眼看过去,倒有些瘆人。

黎相思不喜欢喝酒,尤其是在这青楼楚馆里。

今天倒是饶有兴趣喝了一杯,点了杯颜城最爱的血腥玛丽。

坐在高脚椅子上,垂眸看了眼血腥玛丽中的青桔柠檬。这酒还不错,喝起来倒有种像在谈恋爱的甜暖感。

配色青桔柠檬,甜中带着点酸,酸甜适中,刚刚好。

“韩先生……”

听到门口服务员的惊讶声,黎相思拿着高脚杯,视线从酒面中的青桔柠檬挪开。

看向入口的方向。

韩陆奇箭步冲了进来,她不常见这个男人,也只是在祭祖上多看了几眼。相较于京城上流圈子里的公子哥儿,他的身上,多了几分被命令的差驶感。

就好像,他与生俱来就是别人的机器。

现在看到他,倒是比四年前的祭祖上看到的,多了几分情味儿。

“四弟。”黎相思喊了他一声。

看到黎相思,韩陆奇的脚步明显放缓了下来。朝着目标包厢方向看去的眼神,也收了回来,落在不远处女人的身上。

女人穿着一条小秋黑色长款绒裙,静静地坐在暗沉的灯下。她背后有一副现当代画作,一眼看去,仿佛她这个人是活在画里的。

一个清冷脱俗,闪动眸子时,又带着几分狠厉的女鬼。

韩陆奇朝她走了过去,走到黎相思跟前,礼貌地问候了一声,“二嫂。”

黎相思“嗯”了一声,“喝什么酒?”

“白葡萄酒。”

酒保听着,在酒台开始配酒。

“法国那边的人偏爱白葡萄酒,你从小在北欧长大,我以为你会更喜欢白兰地。”桌上有一副牌九,黎相思会玩,只是没寒沉那么厉害。

她发了两叠牌,两块摆在自己跟前,两块摆在韩陆奇面前。

“喜欢黎可期?”

韩陆奇:“喜欢。”他看着她,“二嫂,谢谢你。”

黎相思听着这话觉得有点意思,抬眸扫了他一眼,“谢我干什么?S1注射剂?我不想让爸去医院,也不想让爷爷去,更不想让哥和寒沉去。这些都是我在乎的人,黎可期若是因为S1注射剂愈发粘他们,我心情就不好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和你说句谢谢。”他这个月,体会到了最好的爱。那份属于黎可期,独一无二的爱。

尽管是药物导致黎可期心理防线脆弱,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他,从而变得依赖他。但他也享受到了,独家拥有黎可期的美好时光。

**

A01包厢。

黎可期昏睡中醒来,模糊的视线映入头顶的灯光。耳边是嘈杂的喧闹声,闻到的都是酒味儿。

“醒了。”

“终于醒了,还以为她要睡到明天早上呢。那玩起来不是,岂不是像在睡尸体?”

“唐总,这可是国际小花旦,比娱乐圈多数艺人宝贝些。就算是睡尸体,你也得偷着乐。”

“嘁,再宝贝也是个戏子。”

“你们真的要睡?她背后有洛长天,那男人以导演出名,实则也是洛家的当家人。”

“你胆子小就去一旁看着,顺便拿个相机过来。拍几段视频威胁她呗,要是她敢跟洛长天告状,就把视频曝光。再说了,不过是洛长天手下的一个艺人,难道洛长天还要为了她拼命?又不是洛长天的女儿。”

“再说了,送过来的美人儿,你不动心?还不花钱呢。”

黎可期大脑恍如炸掉一般,心底涌起的本能就是逃生。人还没清醒,便手脚并用地往外爬。

刚一动,手臂就被人抓紧,提了起来。

大腹便便的男人笑得龇牙咧嘴,扭着她的下巴,细细地打量。“比荧幕上看着还漂亮,真漂亮啊。”

“放开我!”她挣扎,全身却像抽干了气似的,使不上劲儿。

下午韩陆奇陪她看了电影,她先回了公寓,他说有点事要办,晚上来给她做饭吃。

入了夜门铃响了,她拖鞋都没穿欢欢乐乐气开门。一开门,就被人打晕了。

醒来,就到了这。

“哎,都愣着干什么,把桌子收拾干净,我把她放桌上。”

耳畔响起玻璃杯砸在一起的声音,下一瞬,黎可期就感觉自己后背贴上冰凉的玻璃桌。

冷得她浑身一颤,全身都在发抖。“陆奇,陆奇……陆奇……”

“她在说什么?”有人见她嘴角细念,便问了句。

“管她呢。”大腹便便的男人将领带扯了下来,将她一双手死死地绑住。

“真的挺漂亮的,娱乐圈里不是还有个姓黎的,叫什么黎相思?对吧?”

“皇庭娱乐那个?”一个男人说,“我很早以前就看上她,去皇庭娱乐,那边总裁和经纪人不放人。那个看起来比这个还漂亮,如果绑过来,肯定是一番享受。”

大腹便便的男人抓住黎可期的脚踝,“黎相思比她好看,我前段时间想潜那女人来着。后来公司就遇到了些麻烦,估计那女人有后台,我们玩不起。”

“有什么玩不起的?不都是戏子?”

“——砰”的一声,一个高脚杯便扔在刚刚说话的男人脸上,顿时额头流出了血。

不偏不倚,就是往脸上砸。

大腹便便的男人一顿,脱衣服的动作都止住了。

“谁啊!”被砸了的男人,一面护着脸,一面往杯子砸过来的地方看。包厢里其余的人,也都顺着那方向看过去。

就看见沙发比较偏僻的一角,寒沉坐在那,脸上带着淡笑,看起来极为温和。

额头流血的男人当即换了个脸色,“寒总,您怎么砸我?”

闻“寒总”二字,黎可期奋力地挣扎。努力偏过头,从团团围住的人群缝隙里,去看寒沉的脸。

包厢里,荡起男人怀着笑意,温温淡淡的声音。“你当着我的面,说想要玩我老婆,我不砸你,难道砸我自己?”

包厢,顿时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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