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太太又生我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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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用整个韩家的企业当成赌注,只为了去救一个女人,荒唐,太荒唐了

晚间又开始下雪。

寒沉进来时,肩膀的西装落了好些雪花。

男人从暮色中来,身上也沾上了黑夜中的冰凉,整张脸都显得有些阴沉。“韩氏集团在国内各个地方的分公司,我都已经派人去搜查。”

“寒沉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是韩振南在外,第一次以这般严令的口吻,斥责寒沉。

“爸,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寒沉一面说,一面将自己的手机递给黎千程。“我在相思的手机里植入了一个GPS定位,她那边信号不好,手机显示的位置有些模糊。你去想办法将定位移交电脑,清晰地显现出来。”

黎千程接过手机,粗略地看了一眼。

这个,倒有几分麻烦。

还有京城市区的监控,检察署的人也没几个能解码出来。突然觉得秦司霆死早了,否则那家伙两分钟就弄出来了。

黎千程是这样想的,也这样脱口而出了。“秦司霆死早了。”

话说出口,就被侑夏踩了一脚。他吃了疼,抬眸时余光装进颜城的脸,便立马闭上了嘴。“我立马去找人做。”

寒沉对他不信任:“要几分钟?”看黎千程的样子,少说得十几分钟。

“我尽快。”相思是他妹妹,他难道不想快点?

黎千程走后,寒沉在众人耳朵注视下,也出了检察署的门。站在黑夜中,给某个死人发了条信息:立马查询这个定位,五分钟内。

他又附了一句:超过五分钟,我不保证你回来之前,颜城还是单身。

他能感觉到,对方在另一头,骂了他一万句。

果然,威逼的速度最快。不过两分钟,那一头便将定位发了过来,地位清晰得,能看到黎相思身旁有几间房子了。

寒沉刚准备走,便接到一个电话。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是——老婆。

男人瞳孔微缩,神色略有些慌张。顿了好几秒才接通,将手机放到耳边。

——年华……

**

男人重新进了检察署的门。

韩家的人看到寒沉,除了几个小辈,其余的人脸上都浮着不好的神色。

他将韩氏集团在汉国所有的分公司,底下的人都挖了出来,用去找黎相思。这是一步,百分之九十在自取灭亡的棋。

原以为寒沉只是在意黎相思,这些年相处下来只是有些爱上了黎相思。

现在才知道,他是把黎相思当成命了!

用整个韩家的企业当成赌注,只为了去救一个女人,荒唐,太荒唐了!

韩老爷子一见到他,便开了口:“我已经让所有分公司派出去的人,悉数撤回。只留有京城本部四分之一,相思的性命固然重要,但韩家的根基,整个韩氏一族更重要。寒沉,你需要清醒清醒。”

“韩老,您不能……”

“正华!”黎老爷子拉住黎正华,缓缓开口:“你也需要冷静,黎氏一族在京城传承了百年,你想毁在自己手里?相思……唉!”

黎正华咳了几声。

谁说不是呢,当年他为了黎氏企业的转型,欺骗了自己最爱的女人,将寒晴天的所有财产骗光,用来填补黎氏企业转型的空缺。

他的先辈,黎氏一族的所有努力,加上他自己一生的成果,就这样付出去,用来救一个女孩子?

救不救得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爸,我要是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了,我经营偌大一个家族企业有什么用?我拿它,来做什么?”

“岳父。”寒沉喊了他一声,“相思没事。”

“真的?”黎正华突然往前走了几步,颜城差点没扶住他。也惊诧地问:“相思真的没事?”

寒沉“嗯”了一声。

阴冷的目光,旋即放在黎老爷子身后,看起来畏畏缩缩,一脸心虚的黎可期脸上。

“她被自己妹妹请人绑走了。”

寒季:“卧槽无情!”

“黎可期,你把相思弄哪里去了?”颜城一双眼睛煞红,若不是侑夏及时拉住她,她似乎想冲上去掐黎可期的脖子。

“可期,是你让人绑了相思?”黎老爷子转过身,看着她。脸上带着无可奈何,“是你吗?”

“黎可期,你让人把相思放了,寒太太这个位置给你。”寒沉看着她,这句话说得很简单,语调平缓,没有半分起伏。

“寒沉!”

男人往黎可期的方向走,走时偏头扫了颜城一眼。

对上寒沉的眸子,颜城当即领会了他的意思。也真是够奇怪的,她和寒沉的默契,竟然能达到这么高。

只是互相看一眼,仿佛中间有了黎相思这个桥梁,两个人能心灵感应似的。

颜城:“黎可期,你不是很想要那个位置?你母亲在世的时候,也想让你坐上那个位置吧?相思没有这个福气,你让人把她放了,以后你就安安稳稳做你的寒太太。反正相思和寒沉也是隐婚,对外也没很多人知道,中途换个人,也没关系。”

许安安看了韩老爷子一眼。

若黎可期成了寒沉的妻子,她在韩振南这里的任务,也算功德圆满。黎相思离开了韩家,也就不用太理会。

附和:“可期,你妈妈心心念念想你成为二舅的妻子,你不是也喜欢二舅吗?”看向寒沉,“二舅,你现在承诺可期,说婚后对她好,她会答应的。”

韩遇白要说话,一旁的韩国出拉住了他,示意他别开口。

韩老爷子和黎老爷子都没任何表态,他们自然没有资格插手这件事。

黎可期心里有些乱。

她不用寒沉对她好,她知道寒沉永远不会正眼看她。许安安和颜城说得对,母亲一直希望她嫁给寒沉。

一直到母亲去世,她都没能完成母亲的期望。母亲活着的时候,她没给母亲好日子过,没给母亲争光。现在母亲去世了,她应该去完成母亲对她的希望啊。

可想到嫁给寒沉,心里便有些疼。

感觉自己嫁给寒沉,得到的,远比失去的多得多。

失去的,也许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寒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黎可期面前,弯腰在她耳畔轻说:“我以为你是个很孝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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