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呢？”
“死了。”
话题结束，周锐再没有问宋耀什么。
两人一路去吃了午饭，因为同病相怜，周锐主动和她交代了自己的情况。
“你跟你的邻居生活在一起？”
“嗯。”周锐低着头，因为和宋耀对比起来，同样被生活所迫，她就幸运了很多。
宋耀笑了笑，并不在意她的选择。
人生本来就不公平，有的人倾其所有换不来命运眷顾，有的人天生就有贵人。
谈不上羡慕不羡慕，更没必要鄙视谁，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那你可得想清楚，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侠恩不图报的人。”
“嗯，我知道。”周锐在宋耀‘高大’的形象面前显得有点抬不起头。“我们说好了，以后他要是找不到女朋友，我就嫁给他。”
虽然周洋当时在和她开玩笑，周锐还是记在了心里，她想周洋那么优秀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女朋友？
只有想不想找而已。
宋耀没吭声，周锐怕她误会自己，特意解释：“他很不定我乐意，他还相不中我。”
宋耀低头吃菜，唇边挂着浅笑。
“他可能不会相中你，但他应该不会介意自己多一个女朋友。”
周锐顿时如同太阳下被风干的咸鱼，死死的翻着白眼。
周大哥，他会是那样的人吗？
“我就是随便说说，叫你留个心眼而已，别多想。”宋耀抬起头，露出浅浅的笑容：“我吃过亏，所以才想得开，求人始终不如求己。”
周锐攥紧了手，对她说：“我可没有你那么大勇气……”
“你别学我。”宋耀对她笑，感受到周锐被自己影响，放软了目光：“你这样就很好，不用改变什么。”
周锐漆黑的眼珠在眼眶里打转，宋耀“呵呵”的笑起来。
“真的，我们情况虽然类似，但还是有区别，我们从小在不一样的环境下长大，享受的教育也不同，你和我比不了，我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能够独立，像你……靠自己的话可能混的很惨。”
周锐：“……”
被宋耀赤果果的取笑，她并不生气。
只是人生中突然出现了超脱常理的存在，让她的人生观受到冲击，对她报以崇拜。
“你真的很厉害！”
“别，我可不希望你把我当偶像。”宋耀在周锐面前忍不住心里的槽点：“那些喜欢我的女生都生活在城堡里，看见的仅仅是世间的美好，遇到残忍和现实，只会一位逃避，要知道人生在世，不经历风浪怎么成长？谁都不可能一辈子把她们当公主。”
就算他是个真男人，成熟的女生也会先揣摩他的条件，再选择喜欢还是不喜欢。
别说什么真爱。
没有经济支撑的爱情，是经不起考验的！
“我不过是个穷困潦倒的小混混而已。”她的前序自贬，在周锐眼里成了看尽炎凉的沧桑。
“你很。”周锐道。
“少安慰我，我自己有几斤八两，心里清楚。”宋耀吃掉最后一口饭，见周锐餐盘里还有鸡腿，直接夹过来咬一口。
“喂，那是我的鸡腿！”周锐捏紧了筷子说道。
宋耀笑容肆意：“你的鸡腿怎么了？朋友一场，别这么小气。”
周锐也笑眯了眼，点点头：“好吧，看在你把这么大的秘密独独跟我分享的份上，就让你一个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