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忽然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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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非你不可,也说弃就弃

“你好像很有经验,上次他怎么解决的?”

他这样问她。

最后还真是,向暖去给他的浴缸里放满了水,然后把冰箱里的冰块全都取了出来给他倒了进去。

然后……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蹲在浴缸边缘哭了起来。

往事历历在目,而她,竟然救不回他的记忆。

她什么时候才能想起她来,用她老公的身份对她说句话?

她想那个人想的快要死了,但是那个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而不仅仅是一个躯壳在她面前。

霍沐晨将上衣脱了,站在门外听着里面脆弱又倔强的哭泣声,不自觉的揪心。

他不是来给人添堵的!

他就不该来,可是为什么他现在在这里?

向暖回过神来,然后擦干了眼泪便起了身,然后却发现他又在穿衣服,他要走?

“霍沐晨!”

她在浴室门口叫住他。

霍沐晨转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从来不会叫他这个名字,因为在她看来,他是那位霍总。

“水放好了!”

她说,然后低着头走到门口去,将他从门外拉进来:“明天你去住酒店,今晚先这样,我去打电话叫医生。”

她原本只是抓着他的手腕,可是后来,她却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了,他的手指,用力的捏着她的指尖,捏的她发疼,可是却又,铭心刻骨。

她泪汪汪的眼睛看向他:“还有事?”

“死了就死了,别因为一个男人死了就忘了怎么生活下去,你有个那么可爱的女儿,为了她,你也要活的很好。”

向暖再也没法面对他,哭的胸腔都在发颤,额头轻轻地抵着他的胸膛处:“霍沐晨,我该怎么才能像是你说的那样,活得那么好?”

他垂着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即便她已经满脸泪痕他也看不见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胸腔里像是有什么在隐隐的作祟,是药物其起作用了吗?

他突然贴着门上,手用力的摁着她的后脑勺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好像这段时间一来,心里第一次有了温度。

可是让他有这个改变的,竟然不是自己的太太,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向暖再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看他的时候,他情不自禁的抬手去替她擦眼泪:“别哭了!”

向暖没说话,只是想推开他,可是他的另一只手却在她的腰上,突然用力的捏住,然后天旋地转的,他突然将她抵在了门上。

这一反转,向暖吃惊的贴着门边仰视着他,目视着他突然低下头来,将她原本就模糊不清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

他吻她,像是中了蛊惑一样,不停的吻她,开始是咸的,但是后来,是甘甜的,他将她抱的更紧了一些。

向暖却傻了,她连孩子都生了,可是面对这样的一个吻,她却什么都做不了,整个人像个傻子一样贴着门板上感受着那个熟悉的吻。

这一年多她有多需要他?

可是他在另一个女人的怀里!

所以,她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回过神来后她一双手抵着他的胸膛用力的推他,霍沐晨却依依不舍的,直到很久以后,他稍微离开她,抵着她的额头低喃:“他也这样吻你吗?”

向暖推他一下,两个人有一步距离,她抬手就朝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他从来没有这样吻过别人。”

“我也没有!”

霍沐晨突然说了一句,近乎绝望的看着她说了这句话。

向暖吃惊的看着他,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他转身就将自己关在了浴室里,她听到了落锁的声音,然后却呆呆的站在那里动不了。

他说什么?

他也没这么亲过别人?

向暖听着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急,好像这颗心在她的身体里要装不下了。

他到底在说什么?

他怎么可能没这么亲过别人?

他没亲,他太太是怎么怀孕的?

向暖突然觉得不可思议,难道,难道……

她忍不住胡思乱想,眼睛里,有些匪夷所思的亮光。

难道他太太只是在怀孕的时候跟他认识?

难道那个女人怀的是别的男人的孩子?

向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怎么会想的这么龌龊,他是什么样的人啊?怎么可能帮别的男人养孩子?

可是……

可是他为什么要那么说?

难道,难道只是因为他心里过意不去?只是看她可怜?然后就骗她说他也没有过?

向暖的身子慢慢的滑到了地上,贴着门边可怜的缩成一团。

不久他的手机响起来,向暖才回过神来,然后一步步的走了过去,看着上面显示着老婆两个字,像是一鞭子狠狠地落在了身上,终于清醒过来。

男人在这种时候说的话,怎么能当真?

他大概只是希望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吧?

他从浴室里出来,身上只围了条白色的大毛巾,看她拿着手机,他烦躁的说了声:“给我!”

向暖扔到床上便转身走了。

他突然又那么凶,湿漉漉的在她家的客房里,还敢对她这么凶。

向暖转身就走,他听到门啪的一声,手机停止了响声,但是只是过了几秒,便又锲而不舍的响起来,他知道是谁,这样夺命连环扣,只有他太太一个人。

不过现在她在待产,他不敢有任何怠慢,赶紧的走过去接了,又绕回浴室。

“吴念?”

“老公,你现在到底在哪里?你在C市是不是?”

那头女人的声音里满是忧虑,她已经快崩溃了,看到国内的新闻。

“是!”

瞒不过去了吗?

他只能承认。

“你答应过我不会去那里的!”

“不是我,你现在身体状况怎么样?”

他想解释,但是又觉得心烦,只好转移话题。

“你明天能不能回来?”

“没有证件怎么会?我正在这边补办证件,等证件落下来我就立即回去。”

“补办证件?你身份证在我这里,你……你遇上她了?”

那边的声音,弱下去。

“吴念,我会在你生产前回去,你别乱想,好好休息好吗?”

他尽量安慰她,但是,他现在其实也需要安慰。

“你是不是见到那个人了?”

电话里的人带着哭腔,声音有些薄弱。

“谁?”

“向暖!”

向暖?

她也知道向暖?

霍沐晨皱起眉头来:“你认识她?”

吴念没再回他,而是尽快的挂了电话。

霍沐晨看了眼手机屏幕,已经被挂断了,脑子里一片混乱,身上的火越来越旺,他没办法,只得把手机扔在一边,身子在浴缸里沉下去。

里面的水是冰凉冰凉的,但是,他的心却是热的,脑子也是热的,还是一团乱麻。

吴念竟然认识向暖吗?

之前从来没有听她提过向暖这么个人。

第二天一早他成功的感冒了,向暖也找人给他准备了退烧药,只是,两个人吃饭的时候,管家进来报:“阿暖,外面有位姓楚的先生来找你。”

向暖听后抬了抬眼,发觉哪里不对,下意识的看了眼霍沐晨,然后才说:“让他进来,在客厅等我。”

向暖说了声,然后再吃饭的时候,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管家离开后他问了声:“是朋友吗?需要我回避?”

向暖看他一眼,不自觉的浅笑了一下,然后便保持沉默,她的嘴巴还有点疼,他昨晚有点过了。

他大概从来没有舍得那么狠心的亲他太太吧。

“你认识吴念?”

他突然又问了句。

向暖诧异的看着他,她怎么会认识吴念?

他太太?

她之前听都没听说过。

倒是楚备很快便进来了,他乖乖的等在客厅里,餐厅距离的远,但是他知道现在向暖在吃饭,他有些冲动的想法,比如过去看看,现在是不是霍澈在里面,他昨天看到那些新闻的时候其实也很崩溃,但是他更崩溃的是,竟然有人还敢打他那个电话。

楚备在客厅里冷静自己,直到二十分钟以后,向暖从里面出来,楚备看着她,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好久不见!”

他这样跟她说。

“的确是好久不见了!楚总不是陪太太去度蜜月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哈!”

楚备听到那句话,笑着低了低头。

向暖坐在沙发里,刚吃完饭就忍不住点根烟,问他抽不抽,楚备看了眼周围:“你在家抽烟会不会不太好?小孩子受得了吗?”

“房子这么大,等她过来,这边早就空气新鲜了。”

向暖说了句,将烟盒扔在桌上,自己点了根,然后习惯性的弯腰将茶几下面的小小的金属桶从里面拿出来,烟灰她会都弹到里面去。

楚备看着那个小小的金属桶,有点哭笑不得,问了声:“啤酒罐?”

向暖没回他,只问了声:“楚总来这里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霍总回来了,来打个招呼,毕竟曾经是我大舅哥。”

楚备说着又坐了回去,眼睛一直在向暖身上打转,他其实很久没有见向暖了,他甚至有些不愿意再见她。

向暖抽了口烟,低着头轻笑了下,夹着烟的那只手的拇指轻轻摸了摸自己还疼着的下嘴唇,然后才低声说了句:“霍总倒是没有,霍沐晨倒是有一位,你要想见就见吧。”

楚备听到霍沐晨三个字的时候怔了怔,随即眼角余光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找我吗?”

那人冷淡的问了一声。

楚备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又一次慢慢站了起来:“我靠,你真的没死?”

霍沐晨没说话,只是刚刚一直看到这个姓楚的盯着向暖看,总觉得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

“我死没死跟你有什么没关系?”

还是跟以前一样,对陌生人,没有一点温度。

“关系大了去了。”

楚备端详着他,半晌却再说不出别的来。

后来楚备发现向暖的嘴角有点肿,眉头皱了皱,然后起身便要告辞。

向暖想了想,转头看着他,稳稳地问了一句:“霍星好久不见了,她最近还好吗?”

“在家养胎。”

他淡淡的丢下一句,然后大步离开。

养胎?

又是一个养胎的。

现在是不是全世界的女人都在养胎?

向暖现在有点讨厌养胎这两个字。

他走之后,霍沐晨刚要坐下,向暖冷冷的看他一眼:“霍先生既然不是我老公,就没道理再住在我这里了,霍先生还是去住酒店吧。”

她不是没由来的情绪不稳定,霍沐晨没有再坐下,只是感觉到这个女人身上从来没有过的敌意,对他。

霍沐晨点了点头:“好!”

他转身就要走,不过想了想,又回头看她一眼:“我上去把我之前的衣服拿走可以吧。”

向暖没说话,低了头。

他发现她又要流眼泪,便转身就上楼去了。

有些眼泪,不见正好,见了,可能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

昨晚就是,他真的是因为看到她落泪,心里像是有几万只虫子在钻啊钻的,钻的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将她堵在门口。

他走了,出门的时候司机在等他,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霍总,太太让我送你。”

霍沐晨上车后说了声谢谢。

向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他离开,然后默默地低下头。

已经不属于她的,就这么断了吧,别在做梦。

司机将他载到了HV,并叮嘱:“霍总,太太说您在这儿不用担心付不起账。”

霍沐晨……

他甚至都不需要说话,有人给他开车门,有人带他上顶楼,就是霍澈的房间。

他站在门口问了句:“能不能换个房间。”

“霍总您说笑了,这是您的专用房间,也是咱们酒店规格最高的一间房,虽然不如总统套房那么大,但是里面一应俱全,而且跟您的办公室相邻,方便您处理公务。”

酒店的特助很客气的跟他解释着。

霍沐晨皱了皱眉,但是也没再说别的。

但是他一进去后就看到了一个来到这儿后在公司见到的人,哦,那个死去的人的父亲。

死去,的人吗?

霍沐晨心里,不知道何时,有了这样的问号。

他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您好!”

“你去换身正装,等下要下去视察。”

霍沐晨有点懵,但是想起一个人流着泪的模样,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去换衣服了。

或者,他能帮她的也不过这样多。

既然别人都认他这张脸,既然她需要他这张脸来解压,而他又恰好有,为什么不给她用呢?

半个多小时后,特助跟郝总还有酒店的几个高层都站在了一身笔挺的正装的他面前,有人给他做了专项解释,然后大家便一块陪着他跟霍宾白去开始一层层,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去视察了。

霍宾白有自己的打算,不久,他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中心医院的院长已经回来,打完电话后他便没再跟着。

温之河正带人在酒店见客户,看到他的时候,不自觉的停了下来,是妒忌吗?让温之河带着团队向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郝总立即跟霍沐晨解释:“这是向暖的合伙人温之河,你们应该很熟了,就不用我多做介绍了。”

霍沐晨看着那个被叫温之河的男人,温之河也笑了笑:“阿暖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霍总这次回来应该不会再走了吧?”

阿暖?

呵!

“我们的事情就不捞温先生多费心了!”

他淡淡的一句,跟温之河浅浅握手后便带着自己的团队冷着脸继续走了。

温之河站在那里,倒是忍不住笑了下。

一个失忆的人,还跟他吃醋?

这倒底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上午在酒店开完会后,霍宾白又带着他去公司开了个会,演戏这方面,不得不说,这个人是个练家子,会议期间,他只简单的几个问题,就将人问的大气不敢喘一口。

连着三天,从公司会议到省里,霍澈这个人一直在的消息算是稳住了,霍宾白交代他,要是别人问起来这段时间的事情,就说自己只是想在家多陪女儿,他也照说。

所以很快,城里沸沸扬扬,霍总宠女无度的消息就传开了,为了陪伴女儿的成长,连公司都不怎么去了,这样的好爸爸实在是满城里也找不出一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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