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二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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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攻心之战

“此查虽好,却不是禛羽心头之好,既然不是心头好便是不尝也罢”叶令仪将拒绝说的这般漂亮也着实让今歌觉得很是有意思,已经多久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女人了。

对于叶令仪的拒绝,今歌也不恼,反倒是笑着答道:“那看来是今歌思虑不周,还望禛羽姑娘谅解”

“好说”叶令仪也不是什么刁钻之人,顺道给了个台阶便也就下了。

“禛羽姑娘此番出来散心,你们家公子也放心?没给配几个随身侍卫保护姑娘安全吗?”今歌故作好意的模样问道,可实际上却是在试探禛羽与风月楼楼主温和的关系。

同时也是在试探禛羽身边又没什么隐藏的危险,若是有,她也便不能随便的轻举妄动了。

毕竟前些日子温和那般大手笔的发布追杀令,可着实是让天下引起了一阵不小的动荡,为了赢得温和悬赏的城池,可谓不少江湖人士及官府都已经出动。

明里暗里追查那些追杀者背后元凶之人可不在少数,而禛羽是风月楼的花魁,自然与温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因此今歌纵然是在嚣张却也是不得不顾及温和这个炸弹。

“丽妃娘娘这话就说笑了,禛羽虽现下挂牌风月楼,可说到底却还是自由身,与风月楼楼主不过是互利关系,又何来公子一说”叶令仪笑道,既然今歌会这般试探,显然就是不知温和与禛羽的关系。

温和是叶令仪藏在暗处的一张底牌,自然不可能这般容易的就暴露出来,自然要将他先从这段的复杂关系里给摘出去。

今歌对此表现的有些意外,原以为和叶令仪此番会继续跟她打马虎眼,却未曾想竟然就是这般直接的回答了自己的问题,这一点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只不过叶令仪虽是正面回答了那个问题,可她的答案里有几分真几分假,这只怕就要另行考量了。

在今歌与叶令仪对话的空挡,今歌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重楼,不过却不是因为被他的样貌吸引,而是感觉到他身上的危险气息。

而面对美人频频侧目的关注重楼就宛若当空气一般面无表情,毕竟重楼身上的危险气息可是用无数人的鲜血和尸体堆积而成的。

世人都道重楼冷血弑杀,残暴无情,其实也不尽然不对,最起码冷血无情倒是相当的准确。

这么多年来能让重楼毫无底线暴露真性情的也唯有一个叶令仪,除了叶令仪之外,重楼对其他的女人可都是当空气一般。

更何况眼前的今歌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但从叶令仪那说话方式重楼便能感觉到叶令仪的试探和谨慎,能让叶令仪如此态度对待的人可不多,所以重楼自然不会轻视眼前的女人。

今歌对此也不恼,而后笑着对叶令仪道:“若是如此今歌倒是不免为禛羽担心,毕竟禛羽生的如此貌美,若是散心途中遇见了歹人可如何是好”

叶令仪一挑眉,看着今歌的眼神也越发的微妙起来,看来这女人已经是不足以满足变相的试探,已经开始直接的询问禛羽背后之人了。

叶令仪笑了笑道:“自是不会,主子会保全禛羽周全的”

既然今歌这么想知道禛羽背后的主子是谁,那叶令仪也不介意给她一个答案,毕竟现下的情况就算叶令仪跟她说了实话,禛羽背后没有主子只怕她也不会相信。

倒是不如给她一个心中所想的答案,但却就是不让她知晓禛羽那背后神秘的主子究竟是谁,这样的情况岂不是更加的有意思。

果然,在叶令仪讲出这番话后今歌的脸色都变了几分,然而今歌却很快的便恢复了镇定。

“如此便好,像禛羽这般的美人可得保护好了,否则一旦出了什么意外,只怕后悔都来不及了”今歌面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可实现却是一直在叶令仪的脸上并未离开过。

只不过,这注定要让她失望了,以前在尘王府时纳兰若尘可没少这般直勾勾的看着她,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东西,可就是在纳兰若尘这般高压的注视下叶令仪都没暴露出丝毫的情绪,今歌又怎会是叶令仪的对手。

虽然叶令仪承认今歌是个厉害觉得,但她的道行比起纳兰若尘和谢宁舟来说可还是相距甚远,叶令仪既然能在纳兰若尘和谢宁舟面前游刃有余,要想对付今歌自然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交谈了许久,今歌已经逐渐的失去耐心了,叶令仪的冷静和周旋已经逐渐让今歌失了理智。

若是以前,今歌就算道最后会先沉不住气,却也不会这么快的把持不住,实在是最近发生的事让她着实火大。

今歌收起那副玩笑的神情,极为认真的说道:“若是我们间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关系,我想,我们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叶令仪却是没有回话,只是有意无意的看了今歌一眼,然后指尖轻扣着桌子,敲打着自己的节拍。

以往,叶令仪在思考时总喜欢指尖轻叩手下的东西,好像那声音能让她保持冷静一般。

而今日,叶令仪却是故意的,随着她一下一下的叩响桌子,只怕今歌的心神已然是彻底乱了。

在今歌知晓禛羽背后有主子时,她无意见流露出的那丝警惕可没有逃过叶令仪的眼睛,现下叶令仪不在说话。

沉默会击溃今歌的冷静,她在等,等今歌彻底受不了打算摊牌的时刻,这注定是一场搏心之战,而今歌从她慌乱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败局。

过了片刻。

“今日禛羽竟然深夜来访,定然是知晓了什么东西,那我们也不必弯弯绕绕了可好?”今歌在说这话时显得很是不甘心,可却又是那么的无可奈何。

叶令仪的情绪到如今还是那么的平稳,丝毫破绽都没有漏,那种感觉就好似在放风筝一般,她的手中握着风筝线,线是松是紧都由她说了算。

而自己就是那被她放在空中的风筝,不仅要与天上的风做斗争,还要与她这放风筝的人做斗争,既想挣开那风筝线飞的更高,却又害怕真的将线挣断后失了平衡,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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