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是娇花,不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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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本侯心悦于你

把苏言赶下去,又把呆呆赶下去,眼前干净了,耳边清静。但宁侯却后悔了!

把那母子俩都赶下去,他这一肚子气朝哪儿发。

就该留他们在车里看他脸色才是。

宁侯这样想着,又想到呆呆刚才说的话,抿嘴,少时开口,“莫尘。”

“属下在。”

“上来。”

莫尘:……“是。”

莫尘心里有些忐忑的走上马车。

忐忑是因为自从被迫陪寝之后,每次跟宁侯单独相处,他心里就有些发怵,不由自主的总是往宽衣解带上想。

走上马车,虚坐在宁侯对面,恭敬而肃穆的望着他,“侯爷。”

莫尘渴望用自己的刚正与正经,击退宁侯的任何歪门邪想。

“你也觉得本侯是那种惯会拈酸吃醋的人吗?”

咦?

听到宁侯这话,莫尘一脸的迷茫。

拈酸吃醋?谁?侯爷吗?他吃谁的醋?

莫尘先是惊讶,后是疑惑,接着回忆,最后恍然明白了什么,看着宁侯脱口道,“侯爷,原来您对柳邧动手并不是因为他无意的冒犯,而是因为他对苏小姐……唔!”

“滚下去。”

腿上挨了一脚,莫尘麻溜下车。

走下马车,莫尘轻吁一口气,他本来只是想让侯爷知道,他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罢了,没想到一不小心失言了。

同时也明白了,宁侯之前突然的羞恼是咋会事儿了。

明了之后既感不可思议,侯爷竟会因柳邧对苏言的关心而大发雷霆,侯爷是怎么想的?

相比苏言被柳邧关心,柳母揪着他的头发打,不应才是他最恼火的吗?

莫尘怎么想都想不通,最后对着马车内宁侯,轻声道,“侯爷,要不属下去请李太医过来一趟吧!”

这话出,随着一个茶杯从马车内丢了出来。

莫尘本能闪躲,看着摔落在地的瓷片,莫尘正欲认错,就听……

“去带李太医过来。”

莫尘:……“是。”

另一边,被赶出来的苏言母子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娘,我们现在去哪儿?”

苏言想了一下道,“接着去吃面吧。”

“还去吃面吗?”

“那,要不回去哄你爹?”

呆呆想了一下,“还是去吃面吧。”

他爹刚才踹人的动作,可不是来虚的,而是来真的。

所以,还是暂时不要回去的好。

苏言听了笑了笑,看来呆呆跟她想法一致,比起哄某人,他们还是都希望某人能自己消火。

柳家

“娘,你醒来了?感觉怎么样?可好些了吗?”

柳母幽幽转醒,看着元氏,听着她声声关切,眼神绝望,她一等死之人,怎么可能会好呢?

打侯爷,又想把侯爷夫人纳到柳家做妾,就这两件事,已足够被拉到菜市口见刽子手了。

“邧儿,元磬,等我死了,棺材也不用买白糟践银子,你们就用席子把我卷起来给跟你爹葬葬在一起就行了……”说着,想到自己头身两分家的惨状,连遗言都说不下去,呜呜的哭了起来。

“娘,这好好的,您咋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呢!”

“现在看着是好好的,可很快就不一样了。”柳母说着,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从来想过她最后会是这么个死法。

“待我死后,你们生了崽儿后,记得跟我孙子说,他奶奶是死于自己的胆色,绝对不是死于自己的愚蠢,知道?”

“娘……”

元氏正要劝慰,就看柳邧突然起身朝外走去。

“相公,你去哪儿呀?”

“我去见宁侯爷。”

闻言,元氏一愣,急忙追了出去,“相公,你去见宁侯作甚?是去求情认错吗?”

“相公,相公!”

“你去了可要好好跟侯爷说呀,相公……”

元氏追着,喊着,看柳邧头也不回的大步走远。

看着柳邧的背影,元氏忧心忡忡。因为柳邧实在不是那会花言巧语,机灵圆滑的人,他去见宁侯爷她实在不放心。

×××

“苏小姐,小公子,侯爷即将启程回京,请你们回去。”

闻言,苏言看看天色,心下疑惑,天马上就黑了要启程回京?怎么这么突然?难不成因为发型乱了,让他连边境都不想待了吗?

心里这样想,却没多问,同呆呆一起随护卫回去。

“你来见本侯作甚?”

苏言同呆呆走到门口,听到宁侯这话,不觉朝里望了望,当看到宁侯对面站着的竟是柳邧时,苏言不由停下了脚步。

“小民来这里,是来向侯爷赔罪的。”柳邧说着,在宁侯跟前跪下,恳切道,“之前不知侯爷身份,多有冒犯,还望侯爷恕罪。”

“若是本侯无法饶恕呢?”

柳邧听言,抬头看着宁侯,静默少时,开口,“若是侯爷怒火难消,难以饶恕。那么,请侯爷容许小民替母受罚。”

“若是本侯不容呢?”

柳邧哑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

苏言:显然这么任性刁蛮的男人,是柳邧所没遇到过的,他懵逼也是正常。

看柳邧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宁侯没什么表情道,“既已无话可说,你可以去牢里待着了。”

来请罪,等于自跳火坑。

柳邧苦笑,民间一直传宁侯脾气古怪,性情极差,现在看来传言不虚。

不过,这次行事莽撞的确实是他,侯爷怪罪也是在所难免。

为官者,边境的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员,为了银钱尚敢草菅人命,更何况一个常入战场的侯爷了。

在他的眼里,处死一人,就如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长叹一口气,柳邧看着宁侯,恳求道,“今日之错全在我一人,还望侯爷绕过家母,亦不要为难吾内人。”说着,叩首,“在此小民先叩谢侯爷了。”

宁侯看都未看他一眼,更是连句话都懒得在与他多言。

“另外,还望侯爷能够善待苏表妹。”

听到这话,宁侯眼帘抬了抬。

柳邧神色坦然,“苏表妹虽然性子粗野,人有时也有些过于泼辣。但其心性并不坏,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还望侯爷平日里不要与她计较太多。”

说完,柳邧对着宁侯再次叩首,而后起身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当看到杵在门口的苏言和呆呆时,脚步顿了顿,看着苏言,犹豫了一下开口,“表妹,你无需在中间感到为难。所以,不用替我求情。对侯爷,我确有许多冒犯之处。”

“你不就是叫了他一声表妹夫吗?没事,侯爷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他……”

苏言话未说完,就听柳邧道,“不止是这样!其实我,我过去在做学问的时候,还写过不少辱骂侯爷的文章。”

苏言:……

哪个需要他坦白了?他是不是活过来。所以特别来这,想给自己讨一个特别的死法?

“我就算是被侯爷处置也是死有余辜,表妹无需感到愧疚,也请替我代话给元磬和家母,告诉她们,我是罪有应得,让她们以后好好生活,不要因我而心生怨恨。”

苏言:念书竟能念到不畏生死吗?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我去牢里待着了。表妹,我们,后会无期。”

苏言站在原地,看着柳邧那难掩悲壮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么勇敢的人,也许该令人敬佩。可是,她为啥觉得他这么傻气呢?

“若是不放心他一人在牢里,本侯也可送你一并过去。”

苏言听言,收回视线,抬脚走进去。

呆呆抬脚正要跟着过去,却被莫尘给拉住了,“小公子,属下先送你回去梳洗吧。”

听言,呆呆看看莫尘。

莫尘低声道,“侯爷有话要与苏小姐说,小公子还是暂且不要打搅为好。”

呆呆听了点头,随着莫尘走了出去。

当走到窗前,呆呆脚步陡然停下,哧溜跑到窗前,耳朵贴了上去。

莫尘忙上前,“小公子,这可万万使不得呀!”

呆呆不吭声,对莫尘的话充耳不闻。

莫尘不敢硬拉,只能劝说,可劝着劝着,在听到宁侯开口时,他即刻闭嘴,不觉也竖起了耳朵。

“刚才柳邧说你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你觉得呢?”

“我自然是。”

宁侯听了,盯着她,只看,不说话了。

苏言不动不言,随他盯着,一点没觉得不自在。

良久,宁侯看着她,悠悠开口,“本侯刚看过太医了。”

苏言:这话她不懂。

“李太医说本侯身体很好。”

“恭喜侯爷。”

宁侯看苏言一眼,“就是喜好有些异于常人。”

苏言:嗯?

“既身体很好,未中毒,也未被下蛊。那么,既已发生了,本侯也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宁侯看着苏言,不紧不慢道,“苏言,本侯心悦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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