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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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突出

不日就将离开香城前往湘南,阮泱泱倒是也没有显得特别着急亦或是如何,仍旧是整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消磨时间,也是消磨的符合自己的心意,随自己的心性。

她不能制香,但是别人可以做啊,她就远程指导呗。

若有时顺风将味道飘过来,她就拿帕子把自己的口鼻捂上,看着小梨和小棠在那儿做,两个小丫头都胖了吧,在阳光下瞧着特别喜庆,阮泱泱贼爱看。

那两个小丫头目前来说并非是喜欢做这些,因为知道阮泱泱爱看,她们就做。而且,做这些事儿更轻松些,不用一直走来走去,在一个地方手上忙碌就行了。

这画面阮泱泱喜欢,喜欢她们俩手上做的事儿,很自然的以一个导师的身份,不时的提点。

更叫人觉着视觉舒坦的是,自然是她们俩这身板儿了,尤其是坐在那儿,两团,侧脸又圆乎乎粉白的,可不是叫她这个胖子心情好。

“说起来,夫人会喜欢做这个,好像还是魏小墨的功劳。这魏小墨,倒是许久没见过他了。”那两个丫头坐在院子里,说着话,忽然又想起这事儿来。

“是啊,一直没见过。若说起来,这小妖精怕是也不敢出现吧,会被将军生生剥了皮的。”小棠微微撇嘴,若真论起魏小墨如何如何,那自然是比不上邺无渊在他们心中的位置。

“也未必,他什么事儿不敢做?说不定哪天,就又忽然冒出来了。”小梨却是持怀疑态度,更主要的是,也不是没见过魏小墨那混账的样子,他没什么怕的。

小棠还是撇嘴,总的来说,她对魏小墨那种人,不太感冒。长得就像个妖精,不是正常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但是呢,真有他畏惧的人,他就会像个老鼠似得,肯定早早躲远了。

听她们俩在那里叽叽喳喳,阮泱泱单手用帕子稍稍遮掩着口鼻,也不由想起魏小墨那小妖精来。

他的确是消失的很久了,并且,这回可说是消失的彻底,离开之前都没留下任何提示信息等等。

小妖精,说到底就是小妖精,不管是在还是不在,都很魔人。

可,思及他们墨家那短命的魔咒,的确是愁人。

果然啊,即便是祸害遗千年,可是妖精也是害怕死的。

她炼了那么多的丹药,有一半都是益寿延年的,可以说,算是给魏小墨炼的吧。

若说因为想研究等等理由,其实不算强硬,更多的,可能就是因为友情吧。这段在别人看来无法理解甚至诡异的友谊,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儿。

“夫人,你看这个怎么样?瞧着,好像和以前你制出来的差不多。”还差脱水那道工序,小梨托着那马粪蛋儿造型的熏香走近了些给她看。

歪头看了看,阮泱泱点头,“还成。怎么样,是不是自己动手制出来的感觉特别完美。待得自己用上了,睡得都特别香。”

小梨不由笑,“若是整日无事,制香这种事,可比女红要有意思的多。”主要是,女红时间久了,总是会觉着身上哪儿哪儿都疼。可是这个不会,也不知是不是和这些制香原料本身的味儿有关。

“是吧。往后也不用你们做什么,吃喝玩乐,想干啥就干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做事,怎么样?”隔着窗子,看着小梨那粉红色的圆脸蛋儿,像颗长得特别好的桃子。

闻言,小梨站在那儿微微噘着嘴想了想,“夫人就是想看我和小棠变成大胖子,那样,我们俩站在你身边,就会衬托的夫人纤细些。”

“嗯,我家小丫头变聪明了,正是如此。”阮泱泱立即点头承认,她就是这想法。

小梨气鼓鼓,脸蛋儿都鼓起来了,阮泱泱有时候特别坏,可是又真拿她没办法,坏的也不讨厌啊。

“行了,叫你们做事,哪能真把你们俩养成猪。真成了猪,到时我带你们出去,我多没面子。人家还以为将军府没人了,养了一堆猪做丫头。”阮泱泱单手托着脸,笑眯眯道。

这回,可不止小梨鼓起脸蛋儿生气了,连那边小棠都无语了。

她们俩是养胖了些,可是,也没达到小猪的程度吧。

再说,这些日子都努力少吃多做事了。

看她们俩鼓着脸又无法反驳,阮泱泱倒是开心的很。

无聊之时,逗弄她们俩,最有趣了。

当然了,逗弄邺无渊是最开心的,他了解她,就会配合她,等同于是变着法子的哄她。

“马车等等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小梨和小棠去看了,两个人甚至还在马车里头滚了几圈代为体验,即便路再颠簸,也不会有多难受。你就别再去检查了,让亲卫压力很大。再说,你不是要送我过去嘛,有什么不足的,还有你呢。”他操心的特别多,这回来了,就是要检查启程上路时的所有装备。那种劲头,就好似所有一切都要亲力亲为,谁做的都不放心,都要检查。

特别像更年期的妈妈,折腾来折腾去的,到时亲生的儿女都嫌烦。

“你现如今的身体和之前不一样,真吃了苦头,到时疼痛难忍的还是你。你就没听诸葛闲说过,真出了问题,你就甭想还能去赌钱的事儿了,下床走动都是妄想。”她这懒散的样子,好像怀孕的不是她一样,反倒显得他那么操心,像肚子里揣了个崽儿。

“成,我家将军现如今是专家,从孕初期到孕中期,孕后期,想必是都十分了解。好好好,听你的,你折腾吧,我睡一会儿。”刚刚吃饱,她躺在软榻上懒得动弹,也就是说根本不打算陪着他去折腾。

不过,邺无渊还真是不允她就这么‘堕落’,刚吃饱就睡觉,还真不怕这小身板儿更‘遭殃’。

话不多说,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运送出门。不想走动也得走动,毫不留情。

一切准备就绪,湘南那边的信又来了。到底是马长岐的地盘,玩乐的场子盘下来了,距离园子也不远,城里城外大越十里路左右。

这场子不如园子那么大,算是个小场子,不过在盘下来的同时就将内部重新做了小小的翻修。估摸着待得阮泱泱过去了,一切都准备妥了。

她想自己玩儿也可以,想看别人玩儿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信件里还穿插着绘图,十分细致。

这么说吧,里头的装修有一些阮泱泱是不满意的,但现如今倒是也不能那么着急,毕竟还没盈利呢。

既如此,可不就得出发了,邺无渊要亲自送她过去,之后他再折回东疆来。

不过,显而易见的,他返回东疆也不会待太久,毕竟心里惦记。

往湘南走,还真就是如阮泱泱所想的那般,一路官道,畅通无阻,平坦无比,哪儿那么容易颠簸。

尽管湘南是多雨,这个时节又是雨季,可是湘南的官道还是有保证的。

一路,真就像是孕期出行游玩,累了就停下,歇够了再上路。

邺无渊一直陪着她,忠诚的护卫一般,她到哪儿他就随行。

当然了,若是谁有这么帅的护卫,也真是会心花怒放。不说别的,只是站在路边,配上远山连绵,真是一幅画。

美美觉着他漂亮的时候,阮泱泱就会从他后头抱着他的腰,双臂圈紧,脸贴在他后背上。虽是并非故意,每每这时她肚子就会顶到他。

顶到他,他就笑,笑的特别满足的那种。

听他那样笑,阮泱泱也莫名觉着满足,似乎,肚子里的这个生命不只是她的期盼。更多的是,好像因为这个生命是他和她两个人制造出来的,拥有他们俩这不可复制的基因,变成了一件特别神奇的事情。

那种满足感,好像写多少的论文,评多少的职称多少的证书都换不来。

就这般走走停停的,待得到了苏城,可不是半个月都快过去了。

就如阮泱泱最初所想的那样,他们到了,什么翻修的都完成了。

没有先进城,反而是抵达了位于苏城外十里大尚山下的园子。这里之前是两个园子,被一并盘下来后通成一个,一些品种不太好的果树被伐掉了枝干,扦插了其他品种的枝桠。现如今看起来有那么点儿大户人家要大干一场的样子,但凡路过这里的,无不会猜测一下,到底是哪个有钱人家承包下来的。

环绕着园子的一条河从大尚山里流出来,那可是真正的常年不断流。之前河畔岸堤修的也好,雨季雨再大,也鲜少有漫出来这种事发生。

下了马车,自然是先看湍流的河水了。修了桥,车队是能进园子里的。

站在桥下,看那流动的河水,早上刚下过雨,水流有点儿急,甚至颜色看着也有点儿黄。

“你知道么,以前老夫人跟我说过。说刚把你生下来的时候,长得特别小,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不符合新生儿的尺寸。那时,祖奶奶还在世呢,就调配了个泡浴的汤,每天把你放进去泡半个时辰左右。结果待得满月了,你身上不符合尺寸的地方都长大了,合格了。当时老夫人说,那泡浴的汤就像是用黄土调出来的,把你捞出来之后整个人都黄的厉害。那黄跟了好久,都周岁了,还没褪去。”忽然想起这事儿来,当时老夫人只是这么一说,但是也没仔细的说祖奶奶那是什么秘方。听起来,好像是十分特别又管用。

“我怎么没听过这事儿?”这个,邺无渊还真不知道,她说完,他反倒是一头雾水。

“你不知道么?看吧,你和老夫人鲜少谈心,关于你自己小时候的事儿你都不知道,还没我个外人知道的多。老夫人说的肯定是真的,说起你时眼睛都发光的。就是那泡浴的汤必然很是神奇,可只有祖奶奶知道。我想,你这身高,这长腿长臂,再加上那突出的啥啥,可能都是泡浴的功效。我儿子总是不能太差吧,他也得娶媳妇儿的。”再说,让媳妇儿快乐,那可是丈夫应尽的义务。

说着说着就口无遮拦,邺无渊垂眸看着她,有些无语,又忍不住笑,“他们耳朵可灵着呢,又开始胡说八道。”

“难不成我这暗戳戳的夸你你不开心?哼,忍得嘴角都开始抽了。”斜睨他,他想笑,她可是看出来了。夸他长腿长臂,都不如夸那啥壮观,可爱听了。

抬手绕过她后颈,用手捂住她的嘴,这回彻底禁止她再乱说。

“你知道就行了,无需到处宣扬。”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说,她眼睛都弯成了月芽儿,可见是开心非常。

“走吧,我这泡浴之后特别突出的身体的受益者,小姑姑。”继续捂着她的嘴,往转身往桥上走。这桥修的结实,拱月的形状,运送货物完全没压力的。

两个人跌跌撞撞,慢慢腾腾,任谁看了都是在嬉闹。

这样的夫妻,也真是只有在这儿瞧得见,别处可是根本见不着。

终于是进了这园子,真的是大啊,比以前马长岐的园子可大得多,而且侍弄的人也很多。

就是果树的质量不是特别好,马长岐那没有被损毁的园子,之前可是养了很多上等的果树。

吕长山在这儿,马长岐则是在城内那玩乐的场子,两个人各负责一边儿,可说是热火朝天了。

“真是不错,后面的大尚山非常好。这回啊,若是谁再把我园子给炸了,我非得把他皮剥了不可。”这回的园子是自己的,若真是如马长岐的园子那样被炸毁了,她会心疼死的。

“也不是什么不可实现的事儿,到时就把人带来,看你下不下的去手。”邺无渊低声的说,长了耳朵的,都听的出他在映射某个人。

阮泱泱边听边忍不住抿嘴,好吧,是她说错话了。本来挺开心的,又叫他想起不开心的私人恩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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