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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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又冒出来了

大厨的饭菜,那绝对是大不一样,摆满了一桌子,荤素皆有。

甚至,还有小酒清茶,一一摆放好,那酒壶茶壶酒杯茶杯的,无一不精致,甚至瞧着都像古董似得,值不少钱。

这是正常的饭菜,甚至,超出了寻常标准,阮泱泱坐下就不客气了。

各自品尝了一口,阮泱泱就接连点头,“小妖精,你这手艺可真不一般,完全符合我的口味。”而且,都是她能吃的,没有她忌讳的。

魏小墨哼了一声,这话根本不用说,他的手艺自然是极好的。再说,她什么口味他还不了解,想符合她的口味,又不是什么难事儿。

“这往后啊,你就是这儿的大厨了。指着你养活了,来,大厨,敬你一杯。”举着茶杯,阮泱泱非要敬他。

魏小墨朝她翻白眼,但手又很诚实,拿起酒杯和她撞了一下,一饮而尽。

倒是那边大师用饭相当安静,素菜是他的呀,尽管是魏小墨做的,可看样子,他好像也不怕被下毒。

所以,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俩看似互相敌对,但又有一种叫人不可理解的信任。

“你们俩在那儿钓鱼,可有收获?”魏小墨问道,语气里是止不住的嘲讽之意。

他在晕着,他们居然在钓鱼?还真有闲情逸致。

“没有。鱼不上钩,倒是挺会偷鱼饵吃的。大师挖了那么多的虫子,都喂了它们了。”说起这个,可不来气嘛。又有点儿不服输的劲儿,百折不挠呗。

魏小墨又是一阵儿嘲讽冷笑,“钓上来也不能吃,你们纯粹就是,闲得慌!”

“说对了。不过,你可以用一个比较文雅的词儿,那叫做修身养性。”阮泱泱挑眉,主要是这样说,比较高雅,档次立即就上来了。

魏小墨给予的就是讽笑,“两个一窍不通的人还修身养性?会钓鱼吗你们?懂如何找准时机收竿吗?收竿时该如何收,你们又会吗?一点儿都不懂,还钓鱼,贻笑大方。”

作为一个什么都懂的人来说,他的嘲笑,还是颇具杀伤力的。

阮泱泱无言以对,然后就去瞅元息,他是无动于衷,可说是刀枪不入了。

他就像根本没听着魏小墨的话,或许是废话。

“那,就得请钓鱼大师来给我们露一手了,你教会了,我们就明白了。”阮泱泱却是不急也不生气,反正是消磨时间,咋样都是消磨,慢慢来呗,不着急。

魏小墨送给她一个大白眼儿,放下酒杯,吃完了。

“走,让老子给你露一手。”让他们好好瞧瞧,什么叫做钓鱼。

阮泱泱喝了最后一口茶,就拄着棍儿起身,跟着他出去了。

若说这白水湾,准备的是一应俱全,主楼两侧的小房子,除了厨房还有沐浴的地方,当然还有库房。

库房里,那绝对是什么都有,该用到的,以及不该用到的,或是想不到的,这里都有。

元息早上在哪儿做的鱼钩?在哪儿找的材料,就是在这儿。

魏小墨打开了库房的门,阮泱泱在门口站着,拄着棍,像什么耄耋老人。

看魏小墨在那儿倒腾,所有的工具都是专供他的,无一不精细,特别打造的。

他在那儿倒腾,是特别专业的,那副架势就和业余的不一样。但其实想想,他以前也这样,做那个屎尿战车,亦或是做那些手工的管弦乐器之类的,都极其认真。

他的手艺,真的是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看着看着,阮泱泱扭头往小楼那边看了看,随后就噗嗤笑了出来,“如今咱们这也算是分工明确了,无形之中,就各自做各自的了,根本不用分配。看,你做好了饭菜,咱们俩吃完出来了,大师居然在收拾呢。大师有强迫症,还有洁癖,看不得一点点凌乱。不过,这也说明他清楚自己得在这儿待很久,否则也不会费力的去收拾了。”

“一个负责一日三餐,一个负责洗洗涮涮,这种日子可称天上人间了吧。你就没觉着,这般过一辈子也不错?有我们两兄弟,若是过几年了,你又看上了别人,老子就给你逮来,叫你尽情享乐。”魏小墨坐在那儿,说着这些,听起来是真的极其有道理。

简直就是世间难想的好日子,两种风格完全不同的男人,又是双胞胎兄弟,美到极致,可不是所有女人都梦想过的事儿。

而且,他们还能再给她寻新欢,可能新欢腻了,他们还能负责给处理掉,简直是人间想不到的好事。

阮泱泱盯着他,听他说完这话,心里头还真是隐隐的飘了下,神仙日子,不过如此了。

但,也仅仅是飘了一下而已,猛然的,邺无渊就窜到了脑子里。

他的脸,他的身体,他的一切,强制性的在她脑子里了一段轮番播放。

算得上是良知吧,那股飘立即就灭了,她还是更想与邺无渊过下去。

欺负欺负他,和他与蒙奇奇在一起,亦或是一块去她的道观,在自个儿的场子里找乐子什么的。

哪一个,她都期待,又觉着非常有意思。

“怎么着,觉着老子的提议不得心?还是觉着你那大侄儿好?你这个人啊,就这命了。艳福什么的,从来都只是擦肩而过,抓不住。”魏小墨抬头看了她一眼,一瞧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想啥呢。

唉,烂泥扶不上墙,她想要什么样的艳福,他都能助她。但奈何,扶不起啊,浪费他这个天才了。

“是啊,叫你失望了。”阮泱泱点点头,他一直怂恿她要享受,做武则天式的女人。但奈何……她还真是没那个精力。

“所以,你那侄儿能容你在这儿多久?元息那秃驴何时会答应配合老子,我心里没底。你侄儿若来早了,可别怪老子翻脸。”他心情不佳,眼角眉梢都是不开心。不过,手里的事儿,跟嘴上说的事儿,还是都在正轨的。

“我大侄儿肯定会想我啊,那还用说嘛,指不定在外面怎么想我呢。不过,我大侄儿倒也不会那么冲动的来坏事,可我觉着,他又绝对不会真的只是等而已。”她家将军做事……她能摸着五六分。但是,又有三四分摸不透,毕竟,他又不是她手里的风筝,会一直任她牵着线走。

“不管你大侄儿想做什么,还是那句话,别耽误老子。不然的话,老子就拿你开刀。”思来想去,能威胁邺无渊的,也就只有阮泱泱了。

阮泱泱随着冷笑了一声,“是啊,你这是近水楼台,我大侄儿离得远,那叫远水解不了近渴。不过,这里可是还有另一位高人在呢。且看你,能不能把他拉到自己阵营,帮你拿我开刀吧。”

“嘿,我泱姐姐还真有信心能拿得住那秃驴。”魏小墨阴阳怪气,元息这人,谁也拿不住。

“谁叫他喜欢我呢,这是没办法的事。若他喜欢你,也肯定是任你搓弄啊,还用得着这么费劲的把他关在这儿。”阮泱泱亦是嘴上不放松,怼他张嘴就来。

魏小墨无言以对,“被一个秃驴喜欢,是什么好事?”

“也未必不是好事啊。最起码,在你这小妖精可能会对我不利时,他肯定会帮我的。大师就是大师,虽说骨子里都拧着的,但实际上心底里可善良了呢。”她吹捧,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过如此了。

“你恶心不恶心?”还善良?魏小墨听了都觉着恶心。

“不恶心,非常从心。”阮泱泱歪头,否认。

哼了一声,不再和她说废话,他继续做自己的事儿,做鱼竿磨鱼钩什么的,精细活儿,他也是完全在行。

阮泱泱就在外面看他做事,累了,用自己手里的木棍勾过来一把小椅子,坐下。

伸直了那条受伤的腿,伴随着阳光偏西,白水湾的水花阵阵,一边看着魏小墨做事。

说真的,若是以纯欣赏的眼光来看的话,看魏小墨做事是极其美的,他很认真。

又是真的学过的,并非是不懂装懂,可不就更吸引人。

而大师,就真的在收拾,他在厨房忙活了很久才出来。这人强迫症挺严重的,即便是吃力吃苦的,他也得做完。

天色暗下来了,木楼掌灯,连带着库房里的灯火都很明亮。

魏小墨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两把鱼竿,鱼钩,还有可以装鱼饵的木盒,等等等等,都是手工做出来的。

他会做,想法也很好,单单那装鱼饵的木盒都非常俏丽,不像装虫子的,倒像是装点心的。

坐在椅子上,阮泱泱看累了,就转眼往别处看。

那高处顶天的岩壁比天色要暗许多,在这种天色之中,它们瞧着颇有些吓人。

就像什么巨兽一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忽然张开了大嘴,把这所有的人都吞了。

不过,隐隐的,倒是瞧见了那高高的岩壁顶端,和夜幕相接的地方,有什么更黑的东西在动。

小小的一个,不算太大,在飞,速度不快不慢。

但是,太远了,又太黑了,鬼知道那是啥。

在这个地方,好像是一切都变得远了,甭管是什么大鹏展翅,在这儿一瞅,都变成小燕子了。

“走吧,老子得去弄晚膳了。这些东西,明儿再弄。我想过了,再弄一大网,扯起来,半截入水,半截在上。让你瞧瞧,这水里头的泥龙啊,脑子有多聪明。”魏小墨起身走过来,边拍着手边说道。

“你想法是很多,不得不说,你真是个天才。”天生鬼才,这是娘胎里带来的,没办法,模仿都模仿不了。

魏小墨略得意的哼了一声,从她身边走过去,直奔厨房而去。

阮泱泱还坐在那儿,仰头看天,别说,这夜里看星空,还真是有意境。

尤其是这地方,天空都别具一格,显得非常高,非常远。而他们所在的地方,八成是地心。

这种混日子的方式,短暂来说还是平静的。最起码,那两个兄弟明明各自心里有主意,却又瞧着都非常淡定,就像在这儿与世隔绝似得。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俩十分安心的在这儿生活呢,。

白日里钓鱼,这回用的是魏小墨做的鱼竿和鱼钩,在玉浓树丛下挖出来的鱼饵,那真是一盒子一盒子的。

不过……并没有用,这水里的鱼啊,不上钩,只偷鱼饵吃。

他们这一天天的,就是在喂鱼。

钓鱼的是阮泱泱和元息,魏小墨并不参与,他坐不住。

他还在捯饬大网呢,就准备在这白水湾最窄的一段拉起来,像要做什么低架桥似得。但最窄的地方也很宽,原本的渔网并不够,他在补了,非得把这长度勾结够了不可。

就跟那海边的渔家女似得,能做贤妻能做良母,得多少男人来抢啊。

他们俩在高坡上钓鱼,魏小墨就在库房那儿弄渔网,各不打扰吧,眼睛所见,是非常和谐的。

阮泱泱窝在椅子里,特意的给她搬来了一把宽大一些的椅子,能供她整个人窝在里头。

受伤的那条腿是伸出去的,另外一条腿弯曲在椅子里,鱼竿担在腿上,她边等着鱼上钩,边吃着昨天魏小墨做出来的糖。

糖不太甜,有些遗憾,所以,就导致吃的时候吃了一颗两颗的不过瘾,总想接着再吃。

风吹过,发丝在脸颊上飘着,搔的痒痒的,她也跟着眯起眼睛来。,

细白而粉嫩,她坐在这里,恍如一个鲜嫩的桃子。

“看来咱俩今天还是没收获,而且,好像整天的来喂鱼,它们都要吃腻了。”今天鱼饵被吞的速度较慢,由此可见,是它们腻了。

元息将鱼线收了回来,鱼钩上挂着的鱼饵已经不见了,又被吞了。

阮泱泱歪头眯着眼睛看,同觉着无言以对,这水里的鱼跟成精了一样,不是说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吗?

元息拿过鱼钩,随后转眼看了过来,原本他是想说些别的。不过,在看到了阮泱泱的脸之后,他那些话又回去了。

“你没觉着脸不舒服么?”他问她,因为,他这转眼看过来,就瞧见她脸蛋儿上依稀的冒出了两团红疙瘩来。并不是太多,可是,疙瘩太红了,她肤色又极白。两相对比,太过扎眼,一下子就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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