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叫我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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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4 负荆请罪

摄政王府,墨染阁

君墨染怔怔地盯着门口处稀碎的匾额,一言不发。

追风瞅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轻声劝慰,“王可是在同王妃置气?依属下之见,王妃只是因为丧失了部分记忆,一时间接受不了多了个夫君的事实。”

“谁说本王在同她置气?”

君墨染矢口否认,他执起狼毫笔,在平铺于书案上的素白宣纸上,挥毫泼墨。

追风瞟了眼宣纸上“无忧阁”三个赫然大字,瞬间会意。

他恭声道:“属下这就让命人换一块全新的匾额。”

“慢着。”

君墨染缓缓放下手中狼毫笔,压低了声询问着追风,“本王犯了个错,惹得她有些伤心。该怎么做?”

“王大可以利用心疾,博取王妃的同情。”

“心疾?你认为,无忧她会同情白染、蓝染之辈?”

追风头头是道地分析着,“王妃身怀六甲,想来,对于心智不够成熟的白染,会多一份耐性。王不妨试试,以白染的身份接近王妃。”

“难道,本王还比不上君白染?”君墨染不服气地道。

不过,他心里却暗自记下了追风所言。

君墨染话音刚落,一身轻装的凤无忧已径自跨入墨染阁之中。

她扫了眼书案上赫然醒目的“无忧阁”三字,喜出望外,“墨染阁更名为无忧阁?甚好,甚好。”

君墨染微微抬首,黑金色的眼眸于须臾间变得炽热。

他喉头微动,目不转睛地盯着凤无忧身上极短的襦裙,声色愈发喑哑,“不冷么?”

追风仅仅只瞥了一眼,吓得赶紧捂着双眼,落荒而逃。

凤无忧倒是不以为意,她微微躬身,指着自己白花花的两条腿,讪讪而笑,“无碍。为方便行事,牺牲一下也是应该的。”

“乖,别着凉了。”

君墨染倏然起身,随手解下外袍,体贴地披在她肩上。

他误以为凤无忧口中的“方便行事”,指的是床笫之欢,遂耐着性子道:“本王也很想要你。只是,现在不合适。”

“摄政王,你是不是会错意了?”

凤无忧眨了眨眼,她摇了摇臀,轻晃着背后竹篓里的藤条,笑眼弯弯,“爷可不是来求欢的,爷是来负荆请罪的。”

君墨染哑然失笑,他亲手解去她背后的竹篓,紧紧地抱着她。

“摄政王,您老人家手劲儿怎么这么大?爷被你勒得差点喘不过气。”

“该负荆请罪的人,是本王。”君墨染轻咬着她薄红的檀口,黑金色的眼眸中溢满温柔,“该道歉的人,也应该是本王。你是天赐的妙人儿,是本王不知珍惜。”

凤无忧抬手,不动声色地隔开了他的唇,面颊绯红,似霞光映月,“摄政王,你这张嘴,怎么跟耗子一般,成日里就知道啃啃啃?爷有那么好吃?”

“嗯。”

君墨染不置可否,转而朝着她白皙的脖颈下了口。

“摄政王,还有一件事儿,爷不想瞒着你。”

凤无忧稍稍侧过身子,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将画册递至君墨染跟前,“画册里那个身材婀娜的女人,确实是爷。不过,画册上的事,爷的的确确没有做过。”

“嗯。”

君墨染沉声应着,直截了当地将之扔至脚边的炉火之中,“无需解释。”

“爷知道,你心里肯定会不舒服。正如爷今儿个见你衣不蔽体地暴露在人前,真真是心如刀绞,郁闷且自责。”

“本王的身体被旁人窥伺,你心里也会不舒服,对么?”

他欣喜地捧着凤无忧的脸,狂热地吻着她,从眉梢到眼角,从鼻尖到薄红檀口。

凤无忧点了点头,“自然会不舒服。所以,爷更要同你解释清楚,画册上的人,确实是爷。但爷从未和其他人,有过逾越雷池的行为。”

君墨染微微颔首,“无论何时,本王都会一如既往地相信你。”

他原打算抱着她温存一会儿,只是,身体上的剧烈反应,却不允许他靠她这样近。

少顷,他稍稍松开了她,缓声提议道:“无忧,今后能不能别穿这么短的襦裙?”

“为何?难不成,是爷的腿不够迷人?”

君墨染无奈地叹了口气,颇为委屈地解释着,“忍久了,会疼。”

“爷去过一个地方。那里的女子,都是爷这么穿的。你若是去了,岂不是要****?”

“小东西,又在给本王设套!其他女人跟本王有什么关系?本王只想要时时刻刻占有你。”

“时时刻刻?”

凤无忧如此一想,便觉十分可怕,“摄政王,你得控制你自己。”

“本王在改。”君墨染认真地说道:“这几日,本王一直在反思己身,才发觉很多不必要的误会,全是因为该死的占有欲在作祟。往后,本王定会控制着脾气,不再乱吃醋,也不会随意干涉你的私事。”

“爷其实已经习惯了。”

凤无忧嘴上如此言说,心里却乐开了花。

感受到君墨染满满的诚意,她因为失去部分回忆而骤然缺失的安全感亦尽数找回。

怔忪间,她挣开了他的怀抱,踮着脚尖,好不容易才够着他的唇。

“无忧...”

君墨染眸色微动,其中欲念喷薄欲出。

“摄政王,你且放心。爷既染指了你,就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

凤无忧豪气万丈地说着,心跳却在不知不觉间骤然加快。

“好。”

君墨染勾唇浅笑,颊面上若隐若现的梨涡显得格外迷人。

凤无忧咽了咽口水,痴痴地瞅着俊美无俦的他,猛地凑上前,朝着他的薄唇一阵啃咬,“摄政王,爷的吻技如何?”

“很差。”

君墨染总觉得自己的唇好似被恶狗啃过一般,不断有刺痛感传来。

不过,这一点儿也不妨碍他纵情享受着凤无忧少有的主动。

凤无忧不服气,正欲辩驳一二,却见君墨染的唇瓣已然被她啃秃了皮儿。

“爷...爷这就去苦练吻技。”

凤无忧磕磕巴巴地说着,旋即略显窘迫地捂着自己绯红的脸颊,遁逃而去。

君墨染瞅着她迎风而动的裙袂,三魂七魄好似被她那两条修长如玉的腿给勾去了般,久久回不过神。

待他回过神时,凤无忧已不知所踪。

“回来!你打算找谁练去?”

他后知后觉,阔步出了内室,四处搜寻着凤无忧的踪迹。

彼时,凤无忧正藏于膳房之中,一边大快朵颐地啃着膳房中的瓜果,一边搂着酣睡正欢的阿黄,念念有词,“吻人真是个技术活儿!才亲了小两口,爷竟饿得前胸贴后背。”

“凤无忧,你在做什么?”

君墨染姗姗来迟,他误以为凤无忧正抱着阿黄苦练吻技,醋意大发。

此时此刻,他已经全然将方才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

凤无忧瞅着君墨染黢黑的面色,不明所以地询问着他,“不是说好了从今往后不再乱吃飞醋?怎么连阿黄的醋你都要吃。”

“你吻它了?”

“没有。”

“那就好。”君墨染俯下身,他强行夺过她怀中的阿黄,将之随意扔至一旁,“无忧,你且记清了。你的唇,只有本王能碰。”

“摄政王,你明明说过,会稍微控制一下你的占有欲。怎么眨眼功夫,就不作数了?”

凤无忧蜷缩至膳房一角,不解地询问着他。

君墨染却道:“你难道没发觉,本王已经收敛了许多?若是往常,阿黄早就被本王拧断了脖颈。”

“你...你可真是霸道。”

凤无忧不满地撇了撇嘴,她正欲起身,却被君墨染一个箭步逼至犄角旮旯处。

“哥,屋外风雨大作,甚是可怖。”

君墨染察觉到凤无忧轻微的抵触情绪,趁四下无人,特特学着君白染说话的口吻,不遗余力地向她撒着娇。

“三岁?”

凤无忧讶异地看向面前高大伟岸的君墨染,一时不察,竟将他当成了君白染。

君墨染默默汗颜,他万万没料到凤无忧还记得君白染,醋意更盛。

沉吟片刻之后,君墨染薄唇轻启,“哥,你当真还记得我?”

“自然。爷的记性好得很。”

凤无忧轻柔地捋着君墨染散落在额前的头发丝儿,顺势将他揽入了怀中,“三岁莫怕,只是一场雷雨。”

君墨染:“……”

他依偎在凤无忧怀中,胸中怒火暴涨。

想不到,凤无忧对君白染居然这样温柔!

他越想越生气,不经意间,怒气过盛,竟被君红染占据了身体的主控权。

“无忧?孤的小美人儿!”

君红染缓缓睁开如漠上红日的眼眸,邪魅一笑,“今儿个,孤不会再放过你。”

“君红染...”

凤无忧睁大了眼,下意识地想要逃脱他的桎梏。

然,君红染动作尤为敏捷,三两下就将她困在怀中。

下一瞬,地转天旋。

她被他死死地按在地上,完全无法动弹,“君红染,你做什么!”

“明知故问。”

君红染斜勾着唇角,当着她的面儿,慢条斯理地解着腰间绸带。

“不。你好歹顾及一下狗蛋...”

“你用内力护着他,孤会尽可能地小心些。”

君红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全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君红染,你要是敢胡来,爷再也不会搭理你。”

“生气了?”

君红染瞅着鼓着腮帮子一言不发的凤无忧,耐着性子抚平了她紧拧在一起的眉头,缓声道:“想开点儿。孤和墨染,本为一体。终有一日,孤会彻底同他融为一体。”

“你...”

凤无忧郁猝万分。

她深知,君红染不似君墨染那般好说话,再不愿浪费气力同他讲道理。

说白了,君红染的意识中,只有掠夺,根本不知何为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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