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莫晓娟那些听说，是从哪里听说的？
她不信整个消防队都是长舌妇，没事乱八卦。
但凡牵扯到顾承川的事情，许俏就像是全身长满了触角，变得格外警惕起来，因此灵机一动，打算用咸蛋黄试探一下莫晓娟。
这么短的时间做蛋黄酥是不可能的，许俏只是用面裹着蛋液加了南瓜，做了个形似的蛋黄酥，一些蛋黄散落在外面。
看见莫晓娟瞬间变化的表情，微笑起来：“本来想做蛋黄酥的，可惜时间不够。这是我新研究的点心，加了点特别秘制香料，你要不要尝一尝。”
莫晓娟使劲摇头：“不……我不喜欢吃。”
许俏哪里会放过莫晓娟：“你不喜欢吃蛋黄酥，还给顾承川做蛋黄酥？不是古语说的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都不喜欢的东西为什么要做给自己的救命恩人？是真的想报恩吗？”
莫晓娟脸色愈发的不好看起来，几乎是慌不择路的离开。
周燕生饶有兴趣的撑着下巴看着戏，等莫晓娟走了，才笑起来：“没想到鸡丁妹妹变成蛋黄妹妹了，还会投石问路了。”
许俏不想理他：“这个莫晓娟明显有问题，你们为什么不查一查？”
周燕生摩挲着下巴，眼里笑意极浓：“莫晓娟确实没有想害老顾的意思，只是还牵扯到另一件事，柳医生去处理了。”
许俏不管这个：“那个蛋黄酥就是她送去给顾承川的！还要怎样才有害人的意思啊？”
周燕生招招手：“别激动，你坐下我告诉你事情的经过……”
而在消防队办公室里，顾承川看着对面的江正南，目光灼灼带着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江正南忍不住额头慢慢有了汗意，脸上的笑容依旧快要挂不住时，顾承川才缓缓开口：“我一直在想，你肯定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或者后悔自己的行为。可是我低估了人无耻的底线。”
江正南尬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承川垂下眼，遮住眼中的情绪：“你懂，这件事是你我之间的私人恩怨，我不会在你转业报告上为难你。至于你接下来的人生怎么走，我也不会多说。”
但……我可能会管！
江正南心里松了一口气，反正也没对顾承川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也不算对不起他。。
现在又见顾承川这么说，有种往事一笔勾销的错觉。
顾承川继续说道：“龚艳萍找你，你们俩聊了什么，有什么样的交易我都没有兴趣知道，我现在只想提醒你一句，你现在还是军装在身，不要做出让我们消防兵丢人的事。”
多余的话，顾承川一个字也不想说。
江正南从办公室出来，感觉后背浸湿，额头冷汗还在不停的往外冒。
龚艳萍找他，他也是犹豫再三才同意的。与其说是为了钱，不如说是气顾承川的不近人情！想给他一点儿教训。
只是没想到，顾承川这么快就知道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苦笑，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传呼又响起来，江正南有些木然的取出传呼看了一眼，又是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一串不变得留言：江大哥，你忙吗？雪有点儿不舒服。
借口很多，却无非只有一个目的，让他赶紧过去一趟。
江正南沉默了很久，还是去了宋金燕家。
也许有些事情是该做个了断！
宋金燕还开心的在家等着江正南，丈夫走了，但是江正南却更加温柔细心，弥补了她所有的感情空缺，如果他们的关系合理合法就更好了。
看着江正南拎着一包东西过来，宋金燕惊喜的责怪着：“江大哥，你过来就好了，不用拿东西。”
江正南别开眼睛，故意不看宋金燕眼里的期盼：“雪怎么了？”
“肚子有些不舒服，刚才一直哭闹。这会儿睡了。”宋金燕说着伸手去拉江正南的手。
却被江正南甩开：“金燕，大牛的父母都不来石市，你也带着孩子回去吧。你带着孩子在这里总不是常事。你这么年轻，也早早想个出路吧。”
宋金燕手僵持在半空，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正南：“江……江大哥，我们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江正南神色尴尬：“不是，金燕，你还年轻，总要为以后多想想。”
宋金燕算是明白了，江正南这是要甩开她们母女，神色一下凄凉起来：“江大哥，我知道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以后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江正南还准备了一堆准备劝宋金燕的话，却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结束了！
下楼的时候还觉得这事有些诡异，是不是简单了？
心里有着隐隐的不安！
这种不安到傍晚时，就得到了应验。
宋金燕把闺女雪放在消防队门口，人却不见了踪影。
四岁的姑娘穿着红色的棉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顾承川面对哭的个不停的孩子也是束手无策，而丫头还特别认生，谁都不让抱。
哭的嗓子都哑了，就是要找妈妈。
顾承川让战士找江正南过来，他跟宋金燕和孩子都有接触，应该能哄住孩子。而且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找宋金燕。
许俏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雪哭的最厉害时。
顾承川看见她像是看见救星：“快来，你看看能不能哄她不哭了。”
许俏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哭的脸脏兮兮的丫头，使劲摇头：“不，我不会。”
她不喜欢孩子，从心底排斥和抗拒靠近孩子。
顾承川也不为难她，又去安排人沿街和火车站，汽车站去找宋金燕。
许俏站在雪对面三四米的地方，看着丫头抽抽搭搭哭个不停，抱着饭盒的手紧了紧，还是没有勇气靠近。
江正南接了消息，很快从夜训场赶了回来，看着哭闹不停的雪，心中有些惶恐不安。
三两步过去抱起雪：“妈妈呢？”
雪看见江正南，有了熟悉感，才哽咽开口：“妈妈……妈妈，说……去河边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