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小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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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破镜怎圆 10 她还天真

本来是严肃隆重的会面仪式,真做出来时,却又简单得可笑。权家两父子穿西装,宋家两姐妹穿礼服,分庭抗礼地坐在长方形餐桌的两侧。

就餐时,大家都很安静;就连说两句话,听起来也是安静无比。餐后,乐师们演奏舞曲,权翼銘和宋耘组合,权耒阳和宋卉搭档,各跳了一段华尔兹。

一曲舞毕,权耒阳和宋卉休息,有权翼銘和宋耘再舞一曲。权耒阳本身耐不住那样的安静,虽然他身旁坐着一位美貌的小姐,也仍阻止不了他的蠢蠢欲动的心眼。

眼神追随宋耘飘逸的裙摆和有序的舞步,权耒阳绅士地先开口了,他说:“姐姐,我有个小秘密要告诉你……我爸爸还喜欢我妈妈。”

宋卉知道这个小男孩是在跟她说话,她转过脸来白了他一眼,说:“关我什么事!”

一个嗝哽在喉咙里,权耒阳用力地吞了吞口水,他又继续说:“我奶奶是个恐怖的女人。她不喜欢儿媳妇,因为她抢走了她的儿子。”

宋卉本来是盯着权翼銘的,听权耒阳这样黑自己的奶奶,又转过脸来,继续翻着她的白眼,问:“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权耒阳对宋卉单纯可爱地笑一个,说:“我也不想他们俩结婚。”

宋卉眼皮一翻,冷笑一声,扭过头继续看她的姐姐姐夫跳舞。

权耒阳把小脑袋靠到宋卉身旁,对她耳语,说:“他们结不了婚,你放心。我会让我爸和我妈重修旧好。”

宋卉再次转过来,她把权耒阳的小脑袋推开,冷冷地对他说:“祝你成功。”

于是,权耒阳的嗝打得更厉害了。

这时,又一段优美柔情的舞蹈结束了,权翼銘还握着宋耘的几根手指尖儿,他望着她笑得温暖,宋耘也笑得随和。

权耒阳一个箭步冲上去,站在他俩中间,他把那轻轻握住的手分开,也笑了。

宋卉只能又翻个白眼,继续冷笑。

宋耘对权翼銘说:“我们要走了。我和卉丫头明天去度假,过几天回来。”

权翼銘点头,说:“我送你们出去。”

于是,权翼銘和权耒阳两代绅士,护送着宋家两位淑女,从会客厅走出饭店大门。只是,在大门口,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宋耘被权耒阳撞了一下,歪了脚,不偏不倚正好跌进了旁边的喷泉池子。

喷泉池子的水很深,宋耘正好怕水,她掉进水里不断挣扎的样子,显得特别狼狈。

权翼銘抢在宋耘的警卫之前,奋不顾身地跳进池子,三两下把宋耘捞了起来。

被捞起来的宋耘,浑身瑟瑟发抖。权翼銘马上从警卫手里接过披肩,把她深深裹住。

大家正围着宋耘团团转,哪想,站在边儿上的宋卉小胳膊一挥,她拎起身边的权耒阳,把他丢进了水池子。

权耒阳落水的声音非常响亮。宋卉叉着腰站在池子边上冷冷地看着他。权耒阳在水里扑腾着,水花儿四溅。

周围聚了好多人。

终于,在大家的殷切注视下,权耒阳被警卫从水中救起。他缩成一团的小小身体和可怜受伤的眼神成了当地娱乐版面的头条。

第二天,宋耘带着宋卉度假谈心,权耒阳被罚在家思过。而可怜的欧阳依依,守着这条娱乐新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完美计划又被她搁到一边,欧阳依依再次直奔权翼銘的办公室,没带保镖。这次,她一点也不火爆。

“权翼銘,你把儿子还给我,好不好?”欧阳依依哭着说。

权翼銘放下手中的笔,他关掉电脑界面,站起来走到欧阳依依旁边。他说:“昨晚的事,不是报道上写的那样!”

欧阳依依的眼泪继续掉,她带着哭腔说:“你结你的婚!把儿子给我养!”

权翼銘盯着那双红红的眼睛,说:“你怎么还这么单纯?六岁小孩儿都能把你耍得团团转。”

欧阳依依却伸出双手,她拉住权耒阳的手臂,恳求地说:“我知道为什么这样?耒阳处在叛逆期,他故意的!你把他交给我!我教他善良,我教他宽容,我教他怎么爱……权翼銘,你相信我!”

权翼銘看着欧阳依依的手,任由它们紧握住他的手臂,他说:“这次的事,我会给他教训。婚礼过后,我会把他送回新西兰。”

欧阳依依的手突然松了,她眼泪滂沱,指责他:“你怎么这样?他冒犯了你的未婚妻,该教训。何况,他当场就被宋卉教训了!这是耒阳的心理问题,不是送回新西兰就能解决的。你能不能再宽容一点!”

权翼銘面容冷淡,他说:“他确实有问题!以后,我会好好管教。”

欧阳依依一边流泪一边摇头,她说:“你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和宋小姐以后也会有孩子。你就不能把耒阳给我吗?他现在又敏感又极端,再不纠正就来不及了!”

漠视那花花泪眼,权翼銘说:“我劝你,把眼泪收起来。你先放弃,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说来不及?”

“是我先放弃,是我错了!我对不起儿子!我后悔了!权翼銘,过去的事我追不回来。可是现在,你却不能用过去来堵我。你这样,对耒阳不负责。他以后会恨你!”

欧阳依依抹着眼泪。

“要听你说声你错了,还真不容易!”权翼銘话里难掩讽刺。

欧阳依依几乎是央求:“你考虑一下!如果你舍不得,给我一半的时间也可以。”

权翼銘看着欧阳依依,不表态。

欧阳依依继续:“我绝不会给你和宋小姐之间带来任何不便,我来负责向她解释。我会教育耒阳尊重宋小姐。”

“你真是天真!”

“你真要等到耒阳大了,什么都无法挽回的时候,再来后悔吗?”

“哼……你现在挽回,也晚了。”

欧阳依依又哭了,她说:“那你要我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他继续这样,抑郁孤独,极端敏感?你还不如杀了我!是!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放弃了耒阳,说跟你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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