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小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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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菁菁校园 9 通宵达旦

小伙伴们看梧桐,继续听讲。

梧桐说:“当然要去了!我给我儿子烧饭,天经地义。”

欧阳依依对梧桐说:“你那天,诓我们!说什么要退休?你玩儿真的?”

梧桐说:“我这也没几年了。我做老师这辈子,我大言不惭地说,我为国家做了贡献。我家森长,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该陪在他身边。”

一众人点头,表示颇为理解梧桐的母亲情怀,唯独榕树,撅嘴。

话说那森长,森长就来了。

森长从高一的晚自习课下来,也来凑凑这白果班的热闹。

森长一来,榕树和梧桐立马闭了之前的所有讨论,和和美美地手牵手,望着森长笑,一个一个给他介绍今天的师兄师姐们。

小伙伴们看梧桐那转变,互相一笑,这中年的梧桐还是那么活泼可爱,戏份足得很。

森长的外形风采,颇随榕树,潇洒气度。他的眼神,却如梧桐那么神采飞扬。这一看,就是活脱脱把父母优点全继承了去的好孩子。

森长的到来,使得这聚会风气收敛了些许,成熟宝宝们还是挺顾及这个高中幼苗儿的感受。大家谈些颇为正气的话题。

那话题,主要是森长提起来的。

森长问张涵翟,师兄你做法官,审判过很多不法分子,有人报复吗?

张涵翟说有。

森长曾凯迪,师兄你做过卧底吗?

曾凯迪说他没有,刘哲翰做过。

森长问陈珂,师兄你单招进北大的时候,后悔么?

陈珂说,他喜欢北大。

森长问刘涵睿,师兄你在法国大使馆的工作中,面对最难交涉的问题时,是不是需要背后动用武力?

刘涵睿说,军事实力和经济实力,是说硬话的底气。

然后,大家就分作两团,榕树森长的男生团和梧桐女生团。男生团的内容,国家以及国家政策;女生团的内容,恋爱化妆男朋友,减肥旅游好享受。

就是在这时,刘哲翰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邬志卿带离了,回所里羁押查问。

李佳锐和云梦泽,两人依然是失恋模样,男生团和女生团聊的内容他们都不感兴趣,对饮聊天。如果喝醉了,寻一个酒后作乱的契机,那也是胆量与机会。

外头灯火阑珊,里头围成圈圈的人却是兴致高昂。

那几分兴致,被魏谦墨和季辰逸的到来,点到了最高潮。

季辰逸翩翩迁迁,款款而至,他走来骆惜尧身边,对着一众女同学笑。女生团瞬间起哄。

魏谦墨再来,他还是一身军装,现身便是刷刷一个军礼。

全场掌声。

男生团以为,魏谦墨会在女生团的注视下加入到他们里,讨论军国大事。而魏谦墨,众目睽睽之下,直奔林无非,抱着就是一顿长长的kiss。

欸!铁汉,柔情。

今天的狗粮撒得足足的。

林无非满脸绯红,她从来没在同学面丢这个脸,她拉开魏谦墨,推他,示意他去张涵翟刘涵睿那边儿。

魏谦墨笑,把林无非黏得更紧。

魏谦墨说:“同学们好!我魏谦墨不单单是魏谦墨,我魏谦墨还是白果班的班长夫人!”

班长夫人!牛。大家配合地点头,鼓掌。

曾凯迪坏坏地问:“什么时候成的?兄弟们怎么不知道!”

大家附和:“是啊?我们也不知道。”

林无非哭笑不得。八卦啊,一群八卦的闲人。

“魏军长!”在这极不严肃的氛围之中,梧桐的语音响起,“我们白果班所有人向你致敬!”

大家以为,梧桐又熬了一锅心灵鸡汤要给大家喝,脸上全都严肃了。

梧桐继续说:“我们,把班长送给你。”

哈哈哈!

大家笑得,梧桐妹儿也是老司机啊!

“拿走,不谢!”几个女同学配合得很默契,把林无非再往魏谦墨怀里推。

全场笑得欢,林无非被耍得,脸要掉皮。

魏谦墨说:“班长是我的。我是你们的,班长夫人。这一辈子,不变。”

大家又是鼓掌又是笑,还有人吹口哨。

榕树把梧桐拉过来,他指指季辰逸和魏谦墨说:“这老公来接老婆了。同学们,算着时间。我和梧桐先走。你们细聊。怎样?”

有同学打笑:“榕树老师,你可以走,把梧桐美女留下。”

榕树笑:“她回家给儿子检查作业。”

大家嘿嘿笑,对榕树一家三口的离开,并不强作挽留。

随后,季辰逸要带走骆惜尧。大家拦着,非要季辰逸说一个理由。

“我们说好,男女通铺,彻夜长谈!”

骆惜尧笑。

季辰逸也笑:“要不,我留下来,跟你们一起,通铺?”

“不要!”

“魏军长,可以留,你不能。”

……

大家正闹着玩儿,马红兰却真是要走了,她家里两个孩子,再加上凌晨起就得和面准备拉面馆开张。

季辰逸趁机说做马红兰的司机,顺带把骆惜尧光明正大的接走了。

骆惜尧走时,那回眸一笑,温柔可见。

于骆惜尧和季辰逸那牢实的手牵手,能看出,爱情甜蜜时,是可以那么动人。

孙玉竹终于发现自己羡慕为何。

孙玉竹和胡思雨仅隔一人位置,胡思雨挨着林无非,林无非旁边非挤着魏谦墨。

大家一起搭个通铺,彻夜长谈,那心意是单纯的。

张涵翟实在看不过,他怂恿刘涵睿和他一起,把魏谦墨强拉过去:“魏军长!军长大人,两情长久,不急在一时。你倒是过来和我们亲近亲近!”

魏谦墨问:“真玩儿通宵达旦?谁策划的!”

“李记者。”

李记者李玉成,策划了通宵达旦的彻夜长谈,她却来不了,她在医院里享受纯白色的病房以及病床。

李玉成手术以来,一直好睡,唯独那晚,或许她是白果班里为数很少的孤独者,竟失眠了。

李玉成依然无法动弹,她的母亲陪睡在病房里。她听着母亲细微的呼吸声,哀怨她在娘肚子里就长出的那块血管瘤,这块血管瘤真是扎根太深,剔除它,她真痛啊。

银杏树校庆那天,周彦青第三次来医院看望李玉成。

李玉成望着他那仆仆风尘的模样,想,他这样勤于探视,就算派个秘书助理来一趟,她也领他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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