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情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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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纠缠

吴靖云想,昨天滑冰的时候徐洁还没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今天自己就成了“入幕之宾”?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任语兮出现了而已。她有那么大的魔力改变徐洁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徐洁应该就是好心“收留”自己一晚上吧。不要生出那么多的绮念,破坏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关系。

要做什么?什么都不做才是最保险的。时间已经很晚了,洗完了睡吧。

徐洁穿着睡衣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躺下睡着了,至少眼睛是闭着的。

几个意思?他这是?

不明白我的用意?

对我不感兴趣?

反悔了?要对他的前女友保持忠诚吗?

那他还跟我过来住?

这种事总不能让我一个女生主动吧?

徐洁一赌气,也关灯睡了。

吴靖云感觉到灯灭了,睁开了眼睛,悄悄往徐洁的方向痴痴的望了一会儿,不知道哪天4可以跨过这不到两米的距离。不过今天能够睡在一个屋檐下,他已经很满足了。

两人一夜无事。

吴靖云一早醒来的时候,徐洁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他吃早餐的时候,说了一句自己想了一夜的话:“谢谢你收留我。我怕任语兮今天还去我家纠缠,晚上我能不能再来你这里避一避风头?”

这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一句话,让徐洁在心里把他从即将被“扫地出门”的处境里提溜了上来。本来是要他吃完“最后的早餐”上路走人的。

原来他不是记挂旧情人。

看来是脑子不开窍。

“哦,你来吧。”徐洁堵在心口一夜的气,消了。

吴靖云趁着离上班时间还早,回到出租屋换衣服。开门时见到门缝里塞进的一封信。信封上“吴靖云”三个熟悉的字迹,一下子又让他的思绪回到了过去。

他捡起信,正要拆开的时候,想起了自己回来的目的。他把信放在桌上,去换了衣服,拿出出差常用的箱子,里面已经装好了常换的衣服。

正要出门时,他又返回到桌前拿走了信。

中午,吴靖云接到一个陌生座机来电,他预感到是任语兮打来的电话,鬼使神差一般,他不忍心直接挂断,还是接了。

“靖云,能一起吃个午饭吗?我就在你们单位附近。”果然是她。

“兮兮,抱歉。我不能陪你吃饭。”他想起对徐洁的承诺。

“就当老同学聚会,见个面都不行吗?”

“兮兮,既然已经分手了,那咱们都向前看吧。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

“你昨天回家了吗?看见我的信了吗?”

“你不要去我家了。我今天也不回去。”

“你是和徐洁住在一起了吗?”

“嗯。”虽然实际情况有偏差,但是这样说是不是能让她更快放手呢?

“靖云,难道你忘了我们的过去了吗?”任语兮已经开始有了哭腔,吴靖云觉得心都要碎了。

“兮兮,过去的就过去了吧。你不要给我打电话了。这样痛苦会少一点。”

“靖云,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还拉黑我”任语兮泣不成声。吴靖云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但是又坐了回去。

“兮兮,我们不要见面了。见了面会更加难受。我挂了。”再不挂断,吴靖云自己就受不了了。他用了很久时间才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对自己说:既然已经选择了徐洁,那就不要摇摆不定了。在这道注定要有人伤心的选择题里,他只能选择一个。

他认为任语兮是可以从不能复合的伤痛里走出来的。而如果他选择的是任语兮,他怕徐洁不能经受住连续的两次感情挫折,再也不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如果造成那样的结果,他一辈子也不能心安,即使和任语兮在一起也不会觉得幸福。

这天,没过多久,吴靖云又接到了秦声的电话,秦声是来给他提个醒:任语兮可能是因为她的前美国男友公司倒闭了,为了避免经济纠纷而躲回国的。而她的前男友a、前男友b、前男友c不是富二代就是ceo。

秦声说:“靖云,我不是八卦的人,但是我觉得在任语兮的事情上,你真的要多留个心眼。初恋情人确实美好,但是这几年她到底变了多少,你可能真的一无所知。”

“多谢了,兄弟!回国请你吃饭。”挂了秦声的电话,吴靖云的心里并没有好过多少。

直到下班,直到他坐在徐洁的对面两人一起吃晚饭,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徐洁当然看出来了,但是她不想在吃饭的时候谈。柳依依也给她打电话了,她知道秦声给他打电话了。而且,除了任语兮,最近他还能为谁发愁呢?

吃完饭,她才开口:“你今天不开心?”

“很明显吗?”他拿出任语兮的信给她:“塞在我家门缝下。我没看。你帮我处理了吧。”

徐洁想到昨天看了那几十条信息,恶心得不行。放弃了看一眼的好奇心:“还能写什么。小鸡肚肠的就是摆回忆,倒苦水,求复合。大肚一点的就说放手了,祝你幸福。”

“嗯。”吴靖云想到中午的电话,估计还是第一种可能性更大:“她中午用座机打了我的电话,请我吃午饭。我没去。”

徐洁说:“你拒绝了她,但是心里不好受吧?”

吴靖云没有说话。

徐洁问:“你愿意听我和战兴的事情吗?”

吴靖云看着她的眼睛,确认她是真的想说:“嗯,好!”

“他大四那年,我大二。他追的我”徐洁第一次和别人谈起战兴,心里还有些疼,但是至少没有泪水相伴了,她用了十几分钟说完了五年的恩恩怨怨。

“你说,他老婆怀着孕,他几次打电话求我原谅,是因为还爱我吗?”

吴靖云的注意力已经从关注自己转向了徐洁:“他想求一个心安理得吧。”

“我听过一种解释,叫损失厌恶。人这种社会动物总是求关注的。我离开他,对他而言是一种损失,丧失了我的关注,让他不舒服了,他厌恶这种损失,所以他要用电话来确认即使我离开他了,我也还爱他。至于他是不是爱我,那是没有关系的。只要我还爱他,他就会满足。以我对战兴的了解,我觉得这种解释很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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