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地狱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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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杳杳哄夫,昭里护短(一更)

“嗯,昨天去的。”

她着急问道:“那你抄了多久的经书?”

“没多久。”戎黎说,“寺里的老僧见我腿不好,网开一面了。”

她不信,掀开被子去看他的腿。

下午他说腿疼,她以为是他想要她主动,才故意那样说,原来是真疼,怪不得在浴室待了那么久。

她把手覆在他膝盖上,那里还是肿的,淤血没散,青了很大一片:“你不是不信吗?”

掌心下的皮肤在发热,烫得她眼眶红了。

戎黎说:“现在信了。”

她跟他说过,她姑姑曾经为她求过一枚,去年车祸的时候,那枚平安扣碎了。

或许善良可爱的人真的能庇佑,所以在佛堂时,他提都没敢提自己,甚至会下意识低头,怕一身罪过会惹怒神灵。

“是不是很疼?”徐檀兮怕弄疼他,不敢用力,轻轻地按摩膝盖旁边的穴位,“要不要吃止疼药?”

戎黎下午吃了止疼药,刚刚也吃了,他撒谎:“不用吃药,我在浴室热敷过,已经没那么疼了。”

她俯身凑过去,笨拙地吹着他发烫的膝盖,头发从她耳边滑落,轻轻扫过他的皮肤。

又软又痒。

也不知道是止疼药起作用了,还是她起作用,好像不那么疼了,他扶着她的药,把她捞进怀里,她生怕撞到他的腿,小心翼翼地往后挪。

“心疼了?”

“嗯。”她声音闷闷的,很心疼。

戎黎抱着她躺下:“那说点好听的哄哄我。”

她还是害羞,红着脸在他耳边小声地说。

次日,秦昭里回南城了,她约徐檀兮和周青瓷在天方娱乐城小聚。

都是女孩子,徐檀兮没让戎黎跟着。

晚上八点,娱乐城里正是热闹时候,迪厅里很多人,动感的音乐刺破耳膜、割断神经,使人在喧嚣里发狂。

今晚的DJ是姜灼。

场子里很热,他穿着一件黑色短袖,只戴了一只耳机,右手在混音台上,左手高高抬起,随着音乐控场。

气氛热到爆炸,他头上的汗流得很凶。

像床上的他,性感得一塌糊涂。

秦昭里突然很想把他藏起来:“有没有很酷?”

“确实。”周青瓷是公众人物,卡座的位置故意选得很偏,她鸭舌帽没摘,半张脸都藏在昏暗的阴影里,“有送他出道的打算吗?”

秦昭里想也不想:“没有,娱乐圈太乱了,不适合他,他主修大提琴,将来是要当音乐家的。”

语气别提多骄傲。

周青瓷哪能看不出来,她这是走心了。

“你呢?”

“什么?”

周青瓷故意调侃:“想当音乐家夫人吗?”

她嘴硬:“大总裁不香吗?”

估计没小娇夫香。

周青瓷笑了笑,没戳穿她。

“徐小姐。”

迪厅的经理亲自端了壶茶过来:“您的茶。”他把茶壶放下,“请慢用。”

徐檀兮道了声谢谢。

“你来酒吧喝茶,”秦昭里喝了口酒,拖着三分醉意的调子,“杳杳,说不过去啊。”

徐檀兮倒了杯茶:“我酒量不好。”

秦昭里拆穿:“是你家那位不让喝吧?”

徐檀兮笑了笑,没否认,迪厅里很吵,她安静地喝着茶。

秦昭里和周青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徐檀兮话少,多数时候只是听着,偶尔被问到,才会应上几句。

隔壁卡座也是女孩子,聊天的声音很大。

“那个DJ不错。”

这句话被秦昭里听到了,她抬了抬眼皮。

说DJ不错的那个女孩年纪不大,穿了一身名牌,五官应该动过,漂亮是漂亮,缺了那么点味道。

女孩的同伴问:“有兴趣。”

“有点儿。”

同伴说:“对他有兴趣的人不少,不过我听说他有金主了。”

女孩兴致勃勃:“谁啊?”

“这就不清楚了。”

她盯着正在打碟的姜灼看,方才没注意,这才看见他耳朵后面有东西:“他耳朵上戴的是什么?”

另一个同伴说:“助听器吧。”

女孩摇了摇杯子里酒,兴趣更大了:“居然是个残疾人,我还没玩过残疾人呢。”

咚的一声。

是酒杯底座砸在桌子上的声音。

“骂谁残疾人呢?”秦昭里站了起来,嘴角挂着笑,看不出来生气。

徐檀兮知道,她生气了。

女孩在隔壁卡座,看不清人,语气挑衅:“你谁啊?”

秦昭里下巴一抬,指姜灼:“他金主。”

女孩也是胆大,不知道天高地厚,意味深长地哦了声:“残疾人玩起来过瘾吗?”

一口一个残疾人,这是在挑战秦昭里的耐心。

真是不巧了,她耐心不好。

她伸手就去拿酒瓶,周青瓷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人多眼杂。”

“口罩有吗?”

周青瓷犹豫了几秒,从口袋里摸了副没戴过的给她。

她说:“忍不了。”

她戴上口罩,拿起酒瓶,走过去,一句废话没有,直接砸在了女孩头上。

------题外话------

***

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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