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地狱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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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2:相爱相杀,小马甲爆发

她不情愿,闷着头不抬起来:“我不饿。”

她最近很爱睡觉。。。

“不饿也要吃。”戎黎把手放到她腹上,轻轻地揉了揉,“他要吃。”

果然搬出孩子才有用。

徐檀兮揉了揉眼睛,挣扎起来,穿上鞋:“爸有打过电话来吗?”

“没有,我打去问过了,你舅舅还没醒。”

客厅里没开空调,但窗户开着,夜间的风吹得人很舒服。

放在的阳台吊篮椅上挂了个风铃,在叮叮当当地响,花架上的绿萝爬到防盗网上,给冰冷的金属添了些葱葱绿绿。

徐檀兮绣到了一半君子兰放在吊篮椅上,月光落在兰花上,旁边有几盆晚开的小苍兰,簇簇拥拥地绽开几朵粉黄的花。

“我做了粥和鸡蛋羹。”戎黎在厨房问,“想吃哪个?”

徐檀兮乖巧地坐在餐桌上:“鸡蛋羹。”

鸡蛋是孟满慈送过来的,都是家里的土鸡蛋,蛋黄的颜色比外面买的鸡蛋要黄一些,撒上一点点葱花,颜色十分好看。

戎黎舀了一勺,喂到徐檀兮嘴边。

她把勺子接过去,一点情趣也不识:“我手没断。”

戎黎去把温好的牛奶端过来。

徐檀兮吃相很斯文,小口小口的:“你不吃吗?”

“不饿。”

他刚刚吃糖了,吃了很多糖。

“关关呢?”

“还在程及那边。”

窗户开着,戎黎怕有蚊子,去把风扇搬来,发现最小档的风也很大,他又担心她着凉,干脆关掉风扇,拿了她的团扇过来,坐在她身边给她赶蚊子。

和祥云镇不一样,城市的夏天小区里听不到蝉鸣和蛙叫,星星也没有那么明亮。

徐檀兮吃了小半碗,放下勺子。

“不吃了吗?”

她摇头,说不要了。

她饭碗也没吃几口,戎黎担心她营养跟不上:“要不要喝点粥?”

“好。”

他把蒸蛋端走,去给她盛粥。

粥里放了桂圆和红枣,还有葡萄干,是戎黎从孟满慈那里越来的。

他给徐檀兮盛了一大碗,希望她多吃一点。

“徐檀灵为什么要撞你?”

他坐下,继续赶蚊子:“应该是她知道了。”

粥还有点烫,徐檀兮放在旁边晾着:“知道什么?”

要不要告诉她?

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不喜欢?

戎黎纠结过,但还是坦白了:“我在报复她。”其实还有温时遇,但他没提。

徐檀灵会落到今天的地步,不是偶然,都是他和温时遇安排的,让她一步一步跳进陷阱,然后生不如死。

戎黎握紧了手里的团扇,扇面上的水墨画是徐檀兮所画。

兰心蕙质,戎黎想到了这个词。

“我也想做个大善人,但伤害过你的人不行,我说服不了我自己。”

他说完,去看她的脸色,看她生不生气,看她反感不反感。

不过他完全多虑了。

这种事徐檀兮是棠光的时候,做过不少:“警察有没有找过你?”

“嗯,明天去做笔录。”

“查得出来吗?”

“查不出来。”这点自信戎黎还是有的。

既然查不出来,徐檀兮回:“哦。”

她把晾好的粥端过来,喝粥。

以前的她就很惯着戎黎,现在她身上有了棠光的记忆和性子,更加没什么底线了。

戎黎因为这事儿烦了一晚上:“没了?”

她看着他,竟有点茫然:“我还要说什么吗?”

戎黎眉眼笑开,分明很得意欢喜,嘴上还要装一装:“那可是犯罪,你至少骂两句啊。”

她一句都不舍得骂,就很严肃地说:“下次要提前跟我说,这个能做到吗?”

难。

毕竟他有时候做事很不光彩。

他说:“我尽量。”

徐檀兮用勺子手柄那头轻轻戳了下他的脸:“戎六爷,你这个答复很狡猾啊。”

懒洋洋的、带笑的口吻。

棠光有时喜欢叫他戎六爷,就像徐檀兮喜欢喊他戎老师一样,有几分逗趣的意思。

翌日,早上八点,戎黎接到何冀北的电话。

“你猜得没错,沈清越昨天也在法院。”

是他怂恿了徐檀灵。

一次又一次,在戎黎的雷区的蹦跶。

戎黎说:“把准备好的东西给纪佳。”

何冀北嗯了声,挂了电话。

一份文件放到他面前。

“何总,”高柔理放下文件,站在一旁,“有份文件要您签一下。”

何冀北把视线从她的袖子上收回来,拿起笔签字。

“高秘书。”

高柔理给他当了六年的秘书,进退有度,职业素养和专业技能都是业内的天花板。

从香水、妆容,到穿着,她身上挑不出一丝错来。

“您说。”

何冀北视线又回到她袖子上:“你的袖子能整理一下吗?”

她穿着黑色的包臀裙,上衣搭的是浅绿色的雪纺衬衫,袖子挽起。

两边没挽对称。

高柔理脾气好,知性大方:“抱歉,我没注意。”

她把两边的袖子挽到一样高。

何冀北合上文件递给她:“帮我泡杯咖啡进来。”

“好的,您稍等。”

高柔理从办公室出来,去茶水间泡咖啡。

何冀北是强迫症晚期,快进土的那种晚期,高柔理任职秘书之前,他几乎每个月都要招秘书,因为他的高要求和强迫症,还有二十四小时待,以及全年无休。

就说一杯咖啡吧,得标准化到水的温度、咖啡豆的克数、搅拌的次数。

高柔理泡好咖啡,端进总裁办公室:“请慢用。”

何冀北道了声谢。

她转身出去,高跟鞋几乎不发出一点声音,因为何冀北不喜欢,觉得吵。

外面大办公室里,两个姑娘在讨论。

“高秘书来公司多久了?”

“有六年了吧。”

“厉害厉害。”

“那是,一般人哪里应付得了何总的龟毛。”

如果龟毛有等级,何冀北绝对是祖师爷。

高柔软在自己的位置上回了一封邮件,然后起身,端庄知性地对低声讨论的两位姑娘点了点头,然后找了个没人的会议室,拨了一通电话。

她深呼吸,开骂:“何冀北那个强迫症简直有毛病,现在连我的袖子都要管。”

她快要气爆炸了:“变态!因为他的强迫癌,老娘梳了六年的中分了,中间那条缝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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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这是你老婆

今天没有二更,我要疯狂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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