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夏小天到底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孔婀娜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立刻假装咳嗽两声，缓解尴尬。
这个孔秘书，该不会跟卞莹莹是一种人吧？
“孔秘书，”那年的声音冷了几分，目光也越发凌厉，吓得孔婀娜瑟缩一下。
“是。”
孔婀娜突然觉得金秘书好可怜，跟着小那总这样的老板，相比之下，自己的桓副总要和蔼多了。
“你是故意装傻还是真的傻？”
孔婀娜终于明白那年在问什么，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小那总和夏小天小姐都是名人，他们住的地方肯定不是谁都能轻易进来的，她怎么才反应过来？该死！
夏小天见孔婀娜是个一点就透的，明显跟卞莹莹不是一种人，心里居然松了口气的感觉。
不能怪她，她实在是太招这种人喜欢了，她都怕了。
孔婀娜说了好几个对不起，才继续回答那年的问题：“我其实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这么顺利就上来的，但是我真的是走上来，推门，然后门自己就开了。”
她回答得有点小委屈，夏小天闻言，撇撇嘴看着那年，好整以暇等着他的反应。
那年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是信还是不信：
“你可以走了。”
他突然下了逐客令。
孔婀娜以为自己还得费力跟他解释一下：她从以前开始就运气莫名其妙的好呢，结果小那总突然就放过她了！
“呃……好。”
她见获得自由，片刻都不敢停留，小碎步一迈，朝着门口“噔噔噔”小跑，刚碰到门边就夺门而出。
“噗！”
夏小天见她这副见鬼的样子，捂着嘴乐了：“小那总，看看你把你们那氏秘书给吓的！”
她走到他床前，拉起他用来装病盖着的被子叠起来，一边叠一边说：
“现在知道为什么你叫我过来的时候我不动了吧？”
那年任由她借着自己的腿叠被子，依旧不动，含笑看她：
“难道不是因为怕自己情难自已？”
夏小天：……
小那总，脸呢？
*
那年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想赖在医院的计划泡汤，被夏小天硬是拽出医院，认命地继续回那氏卖命。
而夏小天也终于正式结束两间病房来回跑的生活，专心陪着程佳佳等检查。
检查这天，一大早程佳佳一反这几天冷静的常态，屁股都坐不住凳子，在地上来回转圈圈。
程露、卞莹莹、夏小天、季岑、大鹏、老黑、桓玉帛、那年还有乔大大，一大早上齐聚一堂，全都围在程佳佳这件超级VIP病房。
看着她不停转圈，怎么劝都没用，几个人都无奈，程露受不了了，翻着白眼怼她:
“我说佳佳，你能别转了吗？我头都晕了！”
乔大大看程露出手了，也止不住心里痒痒，碍于季岑在，他刚才没好意思，既然现在有人起头儿了，他当然插一脚：
“就是，怎么着？想给你儿子起小名叫‘小圈圈’啊？一个劲儿画圈！”
“咦？小圈圈好像挺好听的耶！”卞莹莹大眼睛闪烁，抓住的重点永远都跟别人不一样。
“你们懂什么？我这是跟我儿子交流的一种方式。”程佳佳根本不在意几个人说什么，自己在那边继续摸着肚子转圈。
“医生到底什么时候过来?”大鹏看得也眼晕，转头问季岑。
季岑表情倒是正常，可是紧攥的拳头和掌心濡着的汗显示了他的紧张：“说是凌晨上了台手术，现在没下来，应该快了。”
老黑不太明白这些事，憨憨地问：“不能换个别的医生吗？”
“木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佳佳一直是她给看的，临时换人不太合适。”夏小天淡然开口，可只有她自己和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她的那年知道她的紧张。
程佳佳这一胎，对于她来说意义也很重大，她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有睡好。
“别急，等一下。”
那年的话看似是对大家说的，可是眼睛却一直盯着夏小天。
夏小天听他说话，自然追寻他的目光。
与他目光交汇的一刻，看到他眼中的安慰神色，心里稍稍稳了些。
天知道，她真的是好紧张，她高考都没紧张过的。
“话说，夏夏，你最近好像都没上热搜了。”
乔大大见一直将注意力放在程佳佳身上也不是个事儿，随意找个话题聊起来。
“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桓玉帛本来也在一边紧张来着，听乔大大一说，八卦上身，也好奇地凑热闹。
夏小天没想到这个时候话题还能跑到自己身上，无奈苦笑：“乔大大，你是黑粉派来带节奏的吗？”
想什么呢？现在程佳佳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主角好吗？
“不是啊，好像真的好久都没有夏夏的新闻了。”卞莹莹自从开始玩儿微博之后，几乎天天挂在上面刷。
程露听大家都在说这个，也跟着起哄：“可能过气了吧。”
夏小天满头黑线。
“按理说不应该啊，那年住院，夏小天陪护，这么好的料都没有上热搜。”乔大大若有所思。
“网友的热情也就一阵子，就那么回事儿吧。”一向不跟女人一起讨论这个的大鹏开口，然后看了那年一眼。
那年神色依旧没有变化，也依旧没有想要跟大家一起讨论的意思。
夏小天见大鹏和那年的互动，心下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们两个，一定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做了什么事情。
只是，是什么事情呢？
跟她收到的那年的照片，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