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艾青到的时候，方晴正在看菜单。
“艾青，我点了几个菜，你看看，还有没有要加的？”
坐下后，她接过点菜的平板电脑，手指滑动着屏幕，看了看。
方晴点的菜，每一样都是她爱吃的。
陈艾青将平板又递了回去：“就这样吧，太多了我们两个也吃不完。”
方晴点了点头，叫来服务员，下了单。
陈艾青本来想点两杯酒，可听到方晴说她是开车过来的，想了想，一个人喝酒也没意思，干脆就一起喝饮料。
点完单后，方晴问：“艾青，你现在住哪里啊？”
陈艾青报了小区名。
方晴还是和以前那样，温柔的笑：“那正好顺路啊，一会儿吃完了饭，我送你回家。”
陈艾青没拒绝：“好。”
饮料点的是葡萄汁，倒在两只高脚杯中，不仔细看的话，还挺像两杯红酒。
菜上桌之前，两人很有仪式感的碰了碰杯。
许是多年未见又再重聚，放下杯子后，方晴不由的感叹了一句：“咱俩还是我去B市找我哥和容哥的时候认识的……”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偷瞄了陈艾青一眼，见她好像没什么太大反应，这才继续往下说：“没想到日子过这么快，一眨眼就四年了。”
陈艾青“嗯”了一声，隔了几秒后，嘴里呢喃了一句：“是啊，都四年了。”
心里挣扎了一会儿，方晴最终还是开口了：“对了，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啊，不过如果你介意的话，那就算了，当我没说过。”
陈艾青挑了挑眉：“你说。”
方晴：“关于你和容哥的，也没关系吗？”
陈艾青表情僵了一下。
她手伸向杯子，端起来喝了一口葡萄汁，当放下杯子的时候，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没关系，你问。”
方晴：“艾青，你和容哥到底还有没有可能啊？”
完全没料到她会问出这句话的陈艾青懵了一下，紧接着脱口而出：“你在开玩笑吧？我跟他？怎么可能！”
那种拿她当成银针试毒的王八蛋，想起来就觉得晦气。
方晴：“怎么不可能呀，从以前我就认为，这个世界上能降得住容哥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你就这样跟他分手了，多可惜啊。”
陈艾青：“诶，打住，不是我跟他分手，当年是他甩了我。”
方晴：“照你的意思，当初你不想跟他分手的，那现在你还喜欢他了？”
陈艾青用一种“你语文怎么学的，理解能力这么奇葩”的眼神看她，而后叹了口气：“方晴，你知道什么叫前任吗？”
方晴眨了眨眼，摇头。
陈艾青：“前任，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死人，一个连呼吸都没有的人，你说我喜欢他？方晴，你这已经不属于开玩笑，你在讲神话故事了知道吗？”
方晴：“可是神话故事里也有人鬼情未了的桥段啊。”
陈艾青：……
方晴继续道：“而且你说前任等于死人，那对容哥来说，你也是死人啊，死人和死人，门当户对的，为什么不可能再在一起？”
陈艾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