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芸怀过孕，流过产，这个你知道吧？”
在说到这件事的时候，陈晨加重了厌恶的情绪。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回避这件事。
容以继续道：“那你知道，程芸为什么会怀孕吗？”
陈晨讽刺的“嘁”了一声。
似乎是在嘲笑容以是个傻逼。
这种问题需要问？
一个女人会怀孕，那还不是因为跟人睡了么？
容以看了他一眼：“因为你。”
“放屁！”下一秒，陈晨就反驳了他，“我，我跟她……”
说到这种事，他还是有点尴尬。
“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根本就没发生过那档子事，怎么可能让她怀孕？”
“难不成你以为我陈晨本事大到一个眼神，一个拥抱，一个接吻就能让女人怀孕吗？”
“简直是开玩笑！”
容以沉默了几秒，反问：“你认识一个外号叫包子的人吧？”
话题的突然跳转，让陈晨愣了愣。
回过神来，他点点头：“啊，认识。”
容以：“四年……应该是五年前了，五年前，程芸被他骗到B市的一家酒吧里，除了包子以外，还有一个叫大成的，一个叫阿杨的，他们三个一起把那个女孩儿……”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不过以陈晨的脑子，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陈晨懵了好一会儿。
他的眼神盯着地面上某一个点看了好久。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倏地抬起头，厉声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容以接下来的一句话，几乎摧毁了陈晨的理智：“而且发生这件事的时候，你也在。”
陈晨面部肌肉微微抽了抽：“不可能的，我不知道有这种事，什么我也在，我在哪儿！我怎么可能在！”
容以继续说：“就像昨晚一样，你睡着了，在隔壁的包厢里。”
睡着了？
在隔壁的包厢里？
不可能！
这是他活到这么大听过最搞笑的笑话！
陈晨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一样，浑身开始发抖。
容以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就是因为这样，程芸怀孕了，她不敢告诉你，我猜可能是觉得丢人，不过最主要的是……”
陈晨的手扶住了栏杆，抖着唇道：“是什么？”
容以长叹一声：“最主要的是，那个女孩被人拍了照。”
陈晨的脸色苍白：“拍，拍照？”
容以点头：“是，她最狼狈，最难堪的模样，被人拍了下来，并且威胁她，不许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陈晨倏地一下瞪大了眼。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他的眼神越来越慌张，越来越害怕。
然而，事情到这里还没完。
容以用很平稳的语调，说完了最后一句话：“类似的情况，不止发生过一次，也许是三次，可能是四次，或者更多次，因为当事人都记不清楚了，所以我也没办法告诉你准确的数字。”
话音落下，陈晨脚下一软，下意识的抓住了身旁的栏杆。
如果不是因为容以这个人和这件事情完全没关系，他几乎要认为，眼前这个人是来摧毁自己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