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也不客气，立马将苹果洗了，张嘴就咬了一大口：吧嘣脆！
杜斯年的背脊僵了一下，转眸看了他一眼，恰好张燚也在看他：“怎么了？是你说随我的。”
杜斯年沉了一口气，表情不见什么变化，但是那眼神却似乎更冷了。
他说：“你吵到我了。”
张燚眨巴了下眼睛。
张燚那双眼，黑白分明，笑起来是弯弯的，特乖巧，也特有亲和力，受不受女孩子喜欢杜斯年不知道。
总之很受大婶大妈们的喜欢。
他就用这种蛊惑大婶大妈的眼睛一边瞅着杜斯年，一边又嘎嘣咬了一口苹果。
杜斯年：“……”
张燚说：“你上次刷题时郭阳在你边上玩游戏也没见他吵到你，我吃个苹果就吵到你了？”
杜斯年懒得理他，扭过头继续刷题。
张燚见他的模样，扯唇笑了下，什么话都没说，一边继续嘎嘣嘎嘣的吃苹果，一边哼着小调下了楼。
杜斯年：“……”
……
楼下，郭阳正忙得不可开交，傍晚时分，上班的下班了，上学的放学了，拿快递的人比上午买菜的还要多。
郭阳刚才看见张燚上楼，就着急的不行：“燚哥，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张店长发挥了他一贯的不靠谱作风，一边继续上楼，一边道：“所以我去给你叫帮手啊！”
张燚上楼几分钟，郭阳听见下楼梯的声儿，以为是杜斯年。
比起跟店长大人共事，他自然还是希望跟年哥共事的。
但没想到下来的人不是杜斯年，依旧是店长大人。
张燚下来后，直接上前台，看着快递店门口已经排起了队，也不多，六七个人。
张燚一边咬着苹果，一边问最前面那人：“取件码报一下。”
郭阳那边还在眼巴巴的瞅着楼梯口，好一会儿，也没听到有什么动静。
郭阳有些失望，听见张燚叫他，不敢耽搁，忙开始找快递。
将快递找到了递给张燚时，还是忍不住问了句：“燚哥，年哥怎么没下来啊？”
张燚一边将快递扫码，一边说：“他心绞痛，让他缓会儿。”
郭阳：“……？？啊？”
郭阳不明白，问：“年哥……年哥不舒服吗？”
张燚眸子扫了一眼被自己吃了大半的苹果，挑眉：“是啊，他不舒服。”
郭阳一听担忧的不行，如果不是这会子正忙，他都想上楼看看杜斯年了。
他想年哥该不会中午跟那几人打架时受了什么内伤吧……
郭阳一边担忧着，一边继续找快递，没一会儿，就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
他一扭头，就看见了杜斯年。
杜斯年戴着个黑色口罩，手里拎着个书包，中午时还泛着幽绿色的眸子，此时已经成了黑色。
但那黑色又带着一丝朦胧感，犹如夜晚看雾中的群山。
郭阳心里一喜，喊了一声：“年哥~”
杜斯年淡淡“恩”了一声，将书包往后面椅子上一放，开始帮着郭阳一块找快递。
杜斯年将快递递过来的时候，张燚挑眉看着他，说：“苹果太大了，我吃不完，还剩下一小半呢，你要不要吃？”
杜斯年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冷冷回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