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见识，同学们，上课。”
杨书婳面色铁青回到讲台。
秦萱萱心下恨啊，恨没能让这小贱人出丑。这样的小贱人留在（1）班，以后她也会被人嘲笑的。她讨厌见到她，太讨厌了。
秦弯弯则冷冷剜了秦萱萱一眼，坐下，心下感慨：一个任课老师，一个所谓的妹妹，这么同心同德地想丑化她，她的高中生活有得玩了。
果然，一节课没上完，又出事了。
秦弯弯趁做习题时趴在桌上打了一个哈欠，用化学书作掩护，闭了闭眼，实在太困——偶尔开开小差这种事，试问哪个学生没有过？
可杨书婳一直暗中盯着她，一逮到机会，她噌噌噌跑到她书桌前，直拍桌子，气得脸色发青，“秦弯弯，一上我的课就瞌睡，你什么意思？”
好吧，记忆里，原秦弯弯还真的是一上杨书婳的课就会瞌睡。
“上课睡觉，这是（1）班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耻辱……”
杨书婳又重重拍了好几下书桌，以表示自己的愤怒。
呵，她在家是耻辱。
在七高是耻辱。
到了第一高，又是耻辱。
敢情儿杨老师这是非把她的形象定在“耻辱柱”上了。
也不想想自己当年做过什么无耻的事，比她上课睡觉可耻多了。
“杨老师，这说明您讲得课，一如当年的枯躁无趣……何况睡觉犯困的不止我一人，我是耻辱，那位男同学也是耻辱吗？”
杨书婳看到角落里的确另有个男生就在睡觉。这是班上的国宝——孟子轩。这个学校，任何学生都可以教育，他，不能管。
“人家是天才，你是什么？给我把今天的公式抄一百遍……”
不好意思，我也是。
不过现在还没到表现天才的时候。
秦弯弯微笑，振振有词反驳回去：“杨老师，纪律面前人人平等。我要抄一百遍，那个在睡觉的男同学也得抄，要不然就是区别对待，有失公平。”
这时，电铃响了起来，杨书婳瞄了一眼依旧继续在睡的天才少年，没办法把那个怪僻少年叫醒罚抄，只恨恨地揣着一腔怒火走出了办公室。
*
行政楼，心理咨询室内。
宗政在监控视频上看到了这一幕。
没错，他能看到整个学校除厕所以外的很多公共场合的监控画面。
杨书婳一进教室就为难秦弯弯的画面，他有看到；杨书婳对着秦弯弯拍桌子的画面，他也有看到。
宗政摸着下巴对阿城说：“这小骗子和杨书婳有过节。这一个上午，她对其他任课老师都很友善，独看到杨书婳时眼神就变了，还话中带话。”
阿城点头，“杨书婳对秦小姐也有敌意。”
“去查一查，两年前杨书婳对秦弯弯都干过什么事？”
对于秦弯弯的过去，宗政越来越好奇。
明明挺伶俐一女孩，为什么会被人称为“疯子”，还被人传为“精神病”，这里头应该有故事。
“是。”
阿城答应。
宗政将其中一个画面定格，看着秦弯弯那张俏丽的小脸，不再装胆怯的她，看着很似乖巧，可乖巧中自透着一份不可冒犯的凛然傲气，就藏在她不驯且自信的微笑里。
这女孩，个性太独特了。
瞧瞧，都把杨书婳给气跑了。
至于这杨书婳，上课水平这么垃圾，怎么会被调来做了(1)班做任课老师，底下肯定有利益链条。
敢欺负我家小骗子，哼，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