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男神他又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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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挖坑下套的坦白局

“聊聊人生,聊聊理想,聊聊你的心情。”阮之宁在“心情”二字上特地加重了音,并且说得很慢。

楚琬:“人生啊?理想啊?心情啊?”

“对对对。”

“I’m OK .多谢关心。”

“……”失败,是一种悲哀。

楚琬的阵地从地毯转移到了沙发。

阮之宁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一罐可乐。

他将可乐罐子从茶几的这一头推到了那一头。

楚琬却盯上了他手中的易拉罐。

把可乐推了回去:“你喝酱油,我喝马尿。”

阮之宁又拿了一罐啤酒搁到桌上:“不醉不归?”

“还没喝就醉了?您可真能耐呢。”

“我说的是卧室。”

楚琬拉掉了拉环:“醉了还怎么归?刚说到哪里了?”

灌下一大口。

阮之宁:“你不是不聊吗?”

“要泥寡。”

“……”摸仙堡来的,惹不得惹不得。

楚琬有着自己的打算。

芳草天的沙雕任务从来都不限时,但是它常常会在她放松警惕的时候冒出来说——时间缩短。

不如,接近阮之宁,早点儿完成任务,把芳草天打发了。

楚琬:“玩坦白局吗?”

他的视线与楚琬的视线相接的那一瞬间,他试图在这歹毒的女人眼底找寻一丝丝不同寻常。

那双眼眸漾着浅浅的光。

他的心“咯噔”一下。

“怎么玩?”

“说说你的心情是怎样变得不好的。”

常常会觉得自己可以扛下所有,最怕的就是突如其来的关心。

他感觉到自己的小心脏微微颤了一下。

他有意无意地避开楚琬探究的目光。

楚琬:“作为交换,我也和你坦白。”

“emmm……”

楚琬起身,从厨房里抱了不少啤酒,一股脑儿丢到了茶几上。

易拉罐空了好几个。

客套话也说的差不多了。

楚琬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觉得你特别适合演一个角色。”

阮之宁如遭雷击。

后心窝处有了些许冷汗。

她……

楚琬:“洪世贤,背品如衣柜的洪世贤,那个‘你好骚’的洪世贤。”

“……”

懂梗的人在这时候,通常会说“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咯”,楚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

然而,阮之宁的心绪被扰乱了。

他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她大爷的,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既然要追求刺激?”

楚琬的拳捏紧了,后半句呢?!

阮之宁打了个哈欠,没后文了。

系统讥嘲道:【就这?】

楚琬:滚滚滚。

系统:【你这是偷鸡不成,小心等下蚀把米。】

楚琬: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只会“阿巴阿巴阿巴”。

系统:【嘿嘿嘿……任务时间……】

楚琬:打住,容我缓缓。

阮之宁神情古怪,这人说着说着就出神了?难道说……她在谋划什么歹毒的行动?

楚琬:“就这?”

阮之宁:“对啊,就这。不然我还要从品如的衣柜里找丝袜来穿上?”

楚琬一脸嫌弃:“可以。”

这欠抽的大嘴,在说什么呢!阮之宁硬着头皮问:“那你穿什么?”

楚琬:“艾莉穿品如衣服的时候,可没想过品如穿什么。你穿个十层八层的丝袜都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阮之宁:“……”

**

虽说是坦白局。

但是,两人互相防备,互相挖坑下套。

楚琬给自己的“朋友”贴上了从小被爹妈抛弃,姥姥不爱,舅舅不疼的标签。

她自己则是为“朋友”打抱不平,气到上头的绝世好闺蜜。

哎呀,这种无中生友的事大家看破不说破。

而阮之宁省略了许多细节,把自己描述成了悲情男二,一个常年“被备胎”的可怜蛋。这不,又被一个大波浪渣女拿来挡枪了,就差被正主儿找上门,一拳又一拳。

在楚琬看来,这人铁定是傍富婆的小白脸,被富婆的老公发现了,要把他揍到爹妈都不认识。

这下子,似乎能给阮之宁租房找个理由——来避难的。

明面上——

楚琬:“我懂,这种滋味不好受,这女的真不是个人。”

阮之宁:“我明白,江湖道义,要为兄die两肋插刀。”

背地里——

楚琬:左勾拳,右勾拳,正主快来锤爆这个小白脸的狗头。

阮之宁:有事没事就插自己两刀,你活该,你这只臭鸽子活该没人要。

表面兄弟竟然有了那么一指甲盖的共情。

两人恨不得抱头痛哭,分分钟万春小区二结义。

**

夜深了。

星星也困了。

这种文艺的说法,不适用于两个不相爱却相杀的人。

待到阮之宁洗浴完毕,回到客厅之时。

“鸽子,醒醒。”他一面擦着自己的头发,一面用手戳了戳楚琬的肩膀。

酒意早已把清醒赶出了大脑,楚琬强打起精神,眼睛开了一条缝。

她懒懒地问:“干什么?”

阮之宁:“快醒醒,该吃安眠药了。”

“我吃你大爷。”

不清醒的人还具备骂人的能力。

鉴定完毕,over。

但,语气明显软了许多。

楚琬翻了个身,蜷在沙发上。

阮之宁拿起空调遥控器,“滴滴”摁了几下。

杨阳洋的房间门开启。

兰花指先行一步。

他踮起脚尖,飞快地从阮之宁身后跑过。

“咳。”阮之宁轻咳一声。

杨阳洋虎躯一震。

他腆着脸,尴尬地笑起:“boss……”

“嘘——”阮之宁指指睡得正酣的楚琬,“阳台说。”

带上了阳台的玻璃门。

杨阳洋的声调不自觉提高:“不行!我不同意!”

阮之宁瞟一眼屋里:“这事暂时不提。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杨阳洋嘴儿一噘,往藤椅上一坐。

“您说。”

阮之宁顺手拔了盆栽植物的一片绿叶子。

“一般来说,讲故事的人,都喜欢‘我有一个朋友’,其实那个朋友,是自己。”

杨阳洋颔首。

阮之宁:“那,故事的真实度为多少?”

“天知道。”杨阳洋的双手交握,一本正经地说着,“要是个满嘴跑火车的人,真实度可能为负。”

阮之宁:“你缺爱不?”

杨阳洋交握的双手忽然松开,双臂交叉护住前胸:“boss,您别乱来!”

“朱小姐能成功得手,不就是看准你缺爱吗?”

“……”

往事重提是折磨。

它NN的,一说朱小姐就来气。

杨阳洋:“您把天聊死了!”

【——整活日记——】时间:激动到睡不着的深夜

为什么卖茶女能够割韭菜?

为什么主播能够坑到你的钱包?

为什么总有小dior丝相信天下掉馅饼,而这个名叫“爱情”的馅饼偏偏就准确无误地砸中了他们?

因为缺爱+幻想。

这些人不知道主播的私人WeChat不可能真的只卖一支穿云箭。

更不知道老板带着小姨子不是跑路,而是拿着钱跟小美人儿唱《狼的诱惑》去了。

娘子,啊哈!

对不起,跑骗了。

我决定,从鸽子的故事入手,杀她个片甲不留!

哎,搞一个缺爱的人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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