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男神他又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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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心跳漏了半拍

楚琬回楚正修这里,不是为了逃避,而是希望自己能够冷静思考该如何把阮之宁碎尸万段。

天天见到他,岂不是很容易冲动杀人?

到时候,若是人还活着,自己去局子里蹲着了,那真是太破坏意境了。

还有,她得收集有关温颖的情报。

为了完成芳草天的任务,她硬生生地把自己活成了七点半老年协会组织委员。

就是专门给广场舞大妈播放音乐的那一个。

她会坐在音响后面,为大妈们送上最热烈的掌声,尽管大妈们听不见,也不会在意。

通常,广场舞大妈有着无数不为人知的小道消息。

管它添油加醋也好,无中生有也罢,先听了再说。

总不能让她自己拿个小本本去问温颖:您最近还好吗?有没有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能和我说说吗?

“楚琬,你在家的这两天,早出晚归,和广场舞大妈谈笑风生超过三小时,期间有十余人为你介绍对象。”

“你和在小区里遛狗的一个年轻妈妈交流了近一小时,据知情人士爆料,那位年轻妈妈受高人指点,给自己的女儿安排了一整套魔鬼训练,那个原本弹钢琴的小姑娘,现在练上了太极拳。”

“你在上班之前还花了十分钟吓哭了保安室的一只牛头梗。连狗都被吓哭了,你说说你做的是人事儿吗?”

“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

房间里仍然没有动静。

楚正修一巴掌拍在了木门上:“楚琬,你是聋了还是哑了?要不,我去把耳鼻喉科的李主任和脑科一把手请到家里来给你看看病?!”

“行了行了,又吃不了你几粒米。”楚琬一把拉开了门,推开了堵在门外的楚正修,“我明天就走。”

“又想走了?你当这个家是你的个人旅馆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楚琬一脸嫌弃:“你这张嘴碎的,跟隔壁楼黄阿姨有什么区别?为了不影响你的夕阳红,我立刻走行了吧。”

“你走哪儿去?杀人还是放火啊?”

楚琬:“都有。”

楚正修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拿起了一颗苹果:“对了,老程让我和你说说,公司的事还没解决,他还在国外。”

“噢。”楚琬手里的苹果刚到嘴边,迟迟没啃下第一口。

楚正修:“你不开心了。”

楚琬:“恰恰相反,我很开心。”

**

她回到了万春小区的家。

摸出钥匙,她想起了夜班后回家,那两个并肩堵在玄关处说相声的男人。

当她打开了门。

屋子里静悄悄,黑漆漆。

她摁亮了灯。

沙发上的粉丝抱枕还在。

她蹑手蹑脚地摸到阮之宁的房间门前,屈指敲了敲,没人回应。

她将门推开了一条缝子。

略微松了一口气。

直播设备还在。

他……

应该还没搬走吧?

“鸽子,你在做贼啊?”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上了她的肩。

阮之宁叼着牙刷,眯起了眼。

楚琬的手按住了他的手,用力一捏。

“嘶——”阮之宁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双眼,另一只手握上了牙刷柄,“我或许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是你做贼,不是我做贼啊,老姐姐,我求求你搞清楚状况。”

“老姐姐?”她笑得很甜,甜到两个小酒窝里装满了维尼熊的蜂蜜,“你这张嘴啊,就是个没用的东西,不如捐了?”

阮之宁抽回了手:“我不,我就不。”

她挑起好看的眉:“你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

“刚才在洗澡,羊咩咩出门的时候顺手把客厅的灯关了。”

楚琬扯扯嘴角:“我以为你和羊幂已经被外星人劫持并杀害了,正准备开party呢。”

“需要我给你准备淡黄的长裙吗?”阮之宁觉得自己是一个贴心boy,需要被发卡的好人。

“免了,留给你自己穿吧!记得戴蓬松的假发。”

她正欲上楼,才发现还没换鞋。

她回到玄关处换好了鞋。

阮之宁已然盘腿坐在地毯上,拿着游戏手柄在游戏里厮杀。

她踢掉了拖鞋,一步迈到了他的身后。

紧接着,他的游戏手柄被人夺走了。

强盗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就你这智商,只有死路一条。叫声哥来听听,我就帮你打通关。”

阮之宁:“……”

“你和游戏里的小怪打架,简称菜鸡互啄。”

这只鸽子的戾气真重。

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好似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楚琬:“又菜又爱玩,你说你,放着好好的书不写,偏要来游戏里当个弱智。”

阮之宁不怒反笑:“你是不是心情不大好?”

“没有啊,我很开心。”楚琬连一点眼角余光都不愿意分给他。

还想骗她上套?

上次的坦白局还热乎着呢,尸骨未寒。

楚琬:“你多久走?”

阮之宁:“等羊咩咩把那个房子收拾好了,就搬过去。”

她咬着下唇,沉默。

万万没想到自己还会念及同住的情分,竟然有点舍不得。

一想到以后要独自面对空荡荡的房子,楚琬便走了神,由她操控的小人儿被boss杀掉了。

阮之宁快速出手,抓起游戏手柄就往沙发上一躺:“就你这技术,凭什么让我叫你哥?凭你的脸比我大吗?”

“你打小怪死无数回,我打boss就死了一次,你哪来的大脸嘲讽你爹我?”

阮之宁:“我乐意。你管得着吗?有本事你来把我嘴缝了啊。”

“你又觉得你行了?”

他抬头挺胸,字正腔圆:“我一直行!”

一分钟后……

楚琬一只手撑着棒球棍。

她稍偏了下头:“您看现在,是我行,还是您行?”

他的喉头滚动。

瑟缩到了沙发一角:“哇的一声就哭了,鸽子的鸟嘴废了,要动手揍帅帅的我了。呜呜呜……”

楚琬站在他身前。

她渐渐弯下腰。

他感觉到温热的气息扫过了他的脸,酥酥麻麻,逗得人心痒痒。

而她的鼻尖就快要和他的鼻尖相碰。

只听得她略带火气地说:“你最近连载的书,叫什么名啊?”

天气:凉凉的夏夜

莎翁曾说:月光下邂逅的,是你,或者爱情。

如果把女主角变成楚琬试试?

谁敢想?反正我是不敢想。

我当时害怕极了。

最坏的戏剧是什么?

大概就是我认识了鸽子之后的人生。

不过,她离我越来越近的那一分钟里,我的心跳,好像漏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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